桂席東南望,青山永國離舳臚爭利涉,來往接風潮。問我今何適?天台訪石僑。坐看霞色曉,疑是赤城標。赤土城是「萬義堡」的根據地。
張讓戴上薄若蟬翼的中年人皮面具,由張心寶帶進了幻術表演團做雜役。此時,正焦慮張心寶突然失蹤的女幻術師林麗雪才稍做心安;尋親爹本是人之常情,就做個順水人情.將他們一齊安頓下來。
張心寶偕張讓互訴這些日子以來所遭遇的一切新奇古怪事物,才瞭解血液中「變體毒素」傳染關係,使得張心寶能夠視環境而變換膚色。然而,奇怪的是張讓並無這種肌膚變化能力,而且「顛道人」邱開傳授之「疊骨功」也無法練就。
兒子比老爹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張讓甚感安慰,不過當然不曉得張心寶是因宿世因緣穿越時空而來,已得到宇宙先天磁場之「兩極歸元」加持,所以水到渠成而練就變換肌膚顏色之本事。
但是,張讓卻知道「疊骨功」需要由童身練起方能大成,自己一身老骨頭強練之下,自是顯得痛苦不堪,沒有折斷骨頭就算是不幸中之萬幸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刺殺「萬歲堡」堡主萬重海及「鄂渚」黃中軍「大祭酒」於毒,因為承諾及收受委任人之錢財,就得與人消災。再度回到幻術團的主要原因,張讓血液隱藏之毒素居然與天下第一大幻術師左慈有所感應?
由張心寶口中得知「至尊魔教」教內肯定有人懂得解得血液毒素之謎,從這個方向去查絕對沒錯。說不定左慈知道這解毒之謎!只有耐心等他出現,用張心寶為餌,說不定能釣出這頭大魚,只有在抽絲剝繭之下,才能瞭解事實真相,張讓才有機會治好無名昏眩及失憶之疾。
午餐時間。
團主鄧虹眉開眼笑告訴團員道:「這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三天後『萬義堡』堡主聘請本團參加他五十歲大壽演出;關係本團榮譽、因此對外休市三天,希望大家勤練絕活!」
話畢,團主鄧虹跑至女幻術師林麗雪身邊作揖奉承道:「麻煩林姑娘多準備幾項絕活!
萬堡主是衝著您的名氣才聘請本團表演,賞銀肯定不少;我們依舊分帳,一切都仰賴您嘍!」
林麗雪淡然自若道:「鄧團主!我們曾約定找到了惡名昭彰之幻術『喝破政」之後,我就辭職回苗疆。事因等候師父恭聆面諭,不然本姑娘早已離去。」
團主鄧虹焦急哈腰道:「知道!知道!請林姑娘再幫一個大忙,是萬堡主指名要看您的精彩演出。在下也料不到『喝破政』竟是您的老太爺,這三年來實在委屈辛苦您了,原本父女相認是天長地久之喜事,但這次表演真是迫在燃眉之急,不能沒有您坐鎮的壓軸戲呀!」
「這三年來鄧團主將我視若上賓!不幫最後一次忙也說不過去!」林麗雪這麼一說!團主鄧虹喜上眉梢連連道謝,轉回了飯桌才安心的用餐。
張讓偕張心寶同桌用餐,心有靈犀地面面相覷;這似乎是一個刺殺萬重海的大好機會!
這時,門簾掀處.走進來了七名彪形大漢。為者一身遊俠兒服打扮,年約四十歲左右,面貌豹額虎頰,身材魁梧高大,走路龍形虎步,氣概非凡。他雙眼透出凌厲懾人寒芒,環顧四周用餐之團員,就似能一眼看透別人心思,使人油然而生一股在他面前犯罪不得之顫慄!
用餐的團員紛紛低下頭來!飲酒喧嘩之聲隨即安靜.連喝湯的「呼嚕!呼嚕!」聲響也不見了。
團主鄧虹矍然一驚!一名漢口地界的大人物來了。
他連忙放下了碗筷,掀袖擦拭嘴角油漬,趕著過去哈腰恭敬作揖道:「料不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萬寶堂』堂主崔鎮大爺纖尊降貴親自到敝團!真讓敝團是蓬華生輝,萬萬不敢當。不知道您有何賜教?」
「萬寶堂」堂主崔鎮一臉木然,揮個衣袖表示回禮,當他雙眼停在林麗雪身上時卻一抹異采,眼神掃向孩童張心寶時為訝異。張讓雖是背對著崔鎮,突然也被這種寂靜之氣氛震懾,人皮面具下的醜臉有點麻,好不自在,從來者腳步聲已經知道是一位內外兼修的一流高手。
心頭一陣悸動!感覺背後忽來一股柔風般陰勁,是探測本身脈象是否會武。
連忙雙手按桌卸去習慣性護體真氣,順便預警張心寶,頓覺臉上這副人皮面具,反而是一個無法飾掩真實身份之累贅。練武者心脈本就較為沉寂!
張讓散去真氣,脈搏跳動頻率加快,以避來勁測試。豈料,後面沉重的腳步聲愈來愈靠近。
慌了!是否自己出了什麼差錯洩了底?
沒錯!張讓弄巧成拙,因「彌旋真氣」本是控制住血液中之毒素,這一散功防護,卻使脈象頻率加快一倍,身體燙異於常人。張讓腦袋一陣昏眩,老毛病又犯,來的真不是時候,暗道糟糕了!
「碰!」的一響,張讓頭顱觸著桌面,趴著昏厥過去,引得旁坐幾名團員一陣慌亂。
張心寶急忙放下手中碗筷,趕過來拍撫其背,佯裝哀嚎,呼天搶地道:「親阿爹啊!您時常頭昏,生病就要看醫生呀!我們雖窮,可以向好心的林姊姊借錢……假如您死了……叫小寶以後怎麼辦……」
崔鎮神色一愕!原來是個暗疾纏身之人,難怪體溫特高、脈象雜亂。林麗雪雙眸一閃異采即隱,適時離座檢襟為禮,打圓場道:「崔大爺不好意思!老張是妾身之一名遠親,事因熱寒侵腦,時常高燒導致不時有昏倒現象,讓他在陰涼處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是的!脈象頻亂忽快忽慢,最容易導致腦血賁然,有生命危險之慮。團主鄧虹忙喚兩名夥計.將張讓抬進休息室安頓,張心寶乖巧的陪伴一旁,躲過了穿梆險境。
崔鎮堆著滿臉笑容道:「數天前城外死了一批為數不少的武林人士!在下職責所在,不得不來關切一下大家的安危,並且特來傳達堡主的命令!」說話十分圓融達練,不說是來盤查可疑人,可見是個笑裡藏刀之輩。
團主鄧虹一愕!連忙作揖阿諛道:「不敢當!您有事只要派個人來知會一聲,小的隨時趕去,何需勞您大駕;不知萬堡主有何差遣?」
崔鎮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大紅請帖送給林麗雪道:「這是堡主親下的請帖!於今晚邀請林姑娘及鄧團主過府赴宴,商討大壽表演內容,務必賞光!」
咦?這等雞毛蒜皮小事,萬堡主竟然親自盤問?肯定事有蹊蹺;莫非……對林姑娘起了壞心思不成?**的!有錢有勢的大老爺為什麼都喜歡這種調調?鄧虹心裡這麼想。
唉!跑江湖的哪能推辭飯局應酬?不啻將財神爺往外推?啐!林姑娘可也是見多識廣女流之輩,數不盡的應酬場面,從來不見她曾經吃過什麼暗虧!思緒轉到這裡,鄧團主也就心安理得。
「去!肯定要去!這是個天大的殊榮,小的奉陪到底!」
崔鎮瞅他一眼;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蠟燭真是不點不亮?今晚到府再點明他。
「很好!萬堡主會派遣專用馬車來接你們,請準時赴約,我就告辭。」話畢,轉身就走,鄧團主哈腰作揖陪其出門。
鄧團主轉了回來,一臉不安對著林麗雪道:「林姑娘!這位萬堡主是個不好惹的人物,您有把握嗎?」
這種驚悚不安的問話口氣,林麗雪豈有不明白的道理。「鄧團主放心!本姑娘就攜同小寶赴約,偽稱是小表弟,不相信萬堡主能使什麼壞心眼!」
「嘻嘻!小孩子就有這種當女人護身符的妙用。」團主鄧虹心頭一寬,哼著小調踩著輕鬆腳步.往棚後去探望昏厥的張讓,順便知會孩童張心寶,可別壞了大戶人家府中之規矩,有損自己的顏面。
傍晚太陽西沉,從漢水江邊,蒙上一道七彩彩虹掛在天空,十分燦爛絢麗,可惜只是曇花一現。十二名紅衣護衛於赤土城街道上護著兩輛馬車馳騁;令路人為之側日,不知何方尊貴居然乘坐萬堡主之豪華馬車。赤土城「萬義堡」內城護城河四十尺寬度,河水十分清澈,現在橋板
緩慢放下,顯得建築宏偉,固若金湯。
萬重海私用豪華馬車長趨直入,後方跟至的馬車為衛兵攬下檢查,瞧見車內有四名盛服艷妝的丫環,始於放行。張讓取得林麗雪同意,裝扮丫環模樣隨車同行,表示可以就近照顧張心寶。
「萬義堡」大廳,燭火通明如畫,十分寬敞。三十六名身穿鮮紅衣袍護衛,皆手持長戈朝兩旁排列,顯出森嚴霸氣,這般氣氛令人油然而生一股無名敬畏。
萬重海端坐虎皮大椅,一臉和氣,一身白皙肌膚配上絲稠褒衣寬帶看似微胖體態,就若經商的富賈人家,不似是以綠林黑道起家人物。團主鄧虹率領女幻術師林麗雪及一干人等依禮參見。
萬重海瞇著的以眼一閃異采即隱,豐腴大臉上濃眉一顫,一展親切笑容,霍然起身,居然身材高大約有九尺之軀,離座步下玉階作揖道:「林姑娘的師父左慈曾與老夫於洛陽京城有過一面之緣!你算得上是老夫的晚輩,禮應照應,希望五十大壽晚上能夠盡力演出以娛佳賓。」
團主鄧虹唯唯稱諾;暗忖原來是有這一層關係,心裡就踏實多了。林麗雪再度襝襟行禮嫣然道:「晚輩禮應如此!請前輩放心。」
此刻,萬重海瞧見她身旁的張心寶時,雙眼睜大訝異道:「此子是誰?面相特殊,額頭陰陽靈氣彙集,一副練武的好骨架,是福是禍得看他自己以後的際遇造化!」
「稟前輩!是妾身的小表弟。」
張心寶身高四尺五寸,抬頭仰視萬重海九尺之軀;才他的一半高度,暗忖此人魁梧雄壯,一隻腳就有我的腰這麼粗,暗藏懷中之白鹿刀只有盈尺長度,應刺他哪個部位才能一刀斃命?
想是這麼想著!卻見他如蒲葉大的手,於摸撫之間就整個蓋上自己的小蘿蔔頭;我的媽呀!掌中的繭十分厚實,粗糙得讓人感到疼痛,肯定是個用重兵器斬馬刀之類的一流高手。
此刻,崔鎮從偏廳出來,對著萬重海作揖道:「稟堡主!酒席已經備妥,請入席。」
萬重海做個請的手勢,率先進入偏廳;當林麗雪、團主鄧虹及張心寶進去後,四名隨行丫環為崔鎮阻止,留置廳外用餐,來了四名紅衣護衛把守門外,守備相當周全。
偽裝丫環的張讓臉色焦急,只有再伺機行動;若在此處動手行刺必然無法得逞,更不可能逃出紅衣護衛們重重圍殺,死了也是白搭。偏廳十分寬敞,設備齊全,有客坐軟榻供休息之用;滿席的豐盛菜餚,色香味齊全令人食指大動,一旁二名府中盛服丫環伺候著。
特殊之處,有幾道藥膳食補菜色,促使整室瀰漫氣味清香藥材味道,聞之精神一振,可見是上等提神醒腦藥膳.顯出主人的飲食習慣。兩名丫環慇勤侍候,於大家面前瓢了一碗膳食;張心寶此刻飢腸轆轆,也顧不得飲宴禮儀,就著碗「漸瀝呼嚕」瞬間吃畢,猛叫著好吃,還要再來一碗。三名大人見狀置之一笑,孩童率直誰也不會在意。
林麗雪伸出纖纖雙玉手捧著碗就口時,從左手食指及中指之間突出了一根試毒銀針,**藥膳湯中檢查,這舉動當然不會有人現。試毒銀針沒有變色,表示藥膳無毒,也就安心的吃了起來。
當林麗雪挾萊時,大拇指及食指捏著玉筷再度突出試毒銀針,背著主人試了幾樣菜看,也光就著那些菜吃,十分的謹慎,可見江湖歷練十分老道。這試毒手法對一個幻術師來說,是輕而易舉之事,更何況她的苦練絕技「幻影手」還沒有施展出來,因為殺雞焉用牛刀。丫環倒酒,酒味卻是撲鼻濃烈藥材味,但是酒一人口卻非常順喉,並且有一股齒頰留香化不去之麝香味道。
主人真是嗜食藥草偏方,難怪長得魁偉不凡,林麗雪及團主鄧虹心裡皆是這麼想。
團主鄧虹最樂,吃過這頓飯後,在漢口地界吹噓一番,以後就可以如同螃蟹走橫行四方;暗忖自己是禿子跟著月亮走——沾光。這次赴宴是來對了!以後女幻術師林麗雪就算是離團而去;肯定四面八方的聘約不斷,不就財源滾滾而來?還真感謝她的義助。心中一樂!鄧虹猛地一口氣喝了三杯藥酒。哇塞!藥酒真補?自己年紀也一大把了,還會想起去世的娘子於床第風騷那檔子事?
哎!總共才飲了十多小杯的藥酒,為何會頭昏昏腦沌沌地?平常喝下一壇五升的白酒都不會在乎的我……還真***喝醉了嗎……
「砰!」鄧虹腦袋觸桌面,接著就是「浙瀝嘩啦!」拖曳著桌巾,帶下了幾盤菜餚摔落滿地,一片狼藉。嚇得林麗雪及張心寶霍然起身,蹎跌了三步;然而她花容失色腿輕輕地跪於地面,再也站不起來了。
她勉強抬起螓,雙眸似噴火般地激出兩團烈焰.凝視萬重海咬牙切齒道:「為什麼?
好個奸詐手段,居然在數種藥膳湯中與補酒融和藥性,使人手腳軟弱無力……你還枉稱長輩……為什麼?」
張心寶一時間傻愕當場!原來是在藥酒搞鬼,還好我沒有喝酒,要不然就與她一個模樣?
思念轉畢。
回身欲瞧萬重海怎麼回答的張心寶,突見眼前一晃,一根粗大的食指,無聲無息的點在左動脈上,就是要自己昏厥!情急之下自然反應!眼一擠而脖子一縮.肩上低窪處和鎖骨運起「疊骨功」密合保護大動脈**道。
「噗!」的一聲還是點著。
「哇!」地大叫,張心寶機警的趕緊佯裝昏倒在地。
萬重海滿臉淫邪笑意道:「只能怪你長得太漂亮了!我曾兩度化裝至幻術團看表演,簡直驚為天人,令我茶飯不思,欲一親芳澤。」
林麗雪現渾身開始熱燥動,藥性開始竄流,苦思解救之道,接口佯稱道:「你……
你可以向我師父提親,依你的身份地位可以用八人抬大轎來迎娶進門,為何需要使用這種下三濫手段?」
萬重海瞇著色眼好似流覽一條剝了皮的待宰羔羊道:「我就知道你會說這番話!在這個亂世,女人算什麼東西?只不過是男人的性玩偶而已;玩過了幾次就如垃圾般丟棄,無妻無子的多逍遙自在。」
林麗雪睚眥欲裂痛恨道:「畜生!你是頭披了人皮的畜生……若膽敢占本姑娘的絲毫便宜
……就要你生不如死……干刀萬剮……」.」
話一說完,她整個人癱瘓地面,雙頰緋紅微微呻吟喘息著;這種若有若無的囈喔鶯嚀,最容易引爆出男人之生與俱來的獸性**情緒。
萬重海眼佈滿邪淫紅絲,迫不及待抱起了林麗雪走向軟臥榻前道:「嘿嘿!老子用過的女人剛開始都說這種狠話;結果欲仙欲死的卻是她們自己。個個若黏皮糖似地纏著老子不放,還真她媽的夜夜**爽歪了還覺得不夠;等你嘗到了那種騰雲駕霧的滋味,還不是一樣蕩婦般討饒**不休,因為老子就有這種天生異稟的本事。」
林麗雪吃力的佯稱道:「你……你放了我……給我解藥……我可以配合你一切……」
「嘿嘿!別把老子當傻瓜看。老子就喜歡女人渾身軟綿綿的不動調調,可以任由我來宰割**;這種藥性,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女人的三個口,我要怎麼幹都行……」
「卑鄙……下流……齷齪……色魔……」林麗雪玉靨慘白.雙眸淚下,茫然無措,確實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咬舌自盡。
張心寶當然聽不懂萬重海在說些什麼三個口?只覺得他這種視義字為我、王、八倒寫之輩,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微微張開眼凝望著萬重海在軟榻處之背影。驚見他淫性大,迫不及待脫下了衣褲,一身**!
才瞧見他寬闊肩腰上的雙臂健肌突賁,有如幾隻小老鼠在上面亂竄;背肌、腹部、大腿的健壯肌肉組合起來,根本就如一群小老鼠住在上頭真是比一頭蠻牛還要強壯!乖的隆咚!
我的親阿爹呀!這個老頭子的**那根大黑黝黝長虯胡,就似一根玉蜀黍的二倍般粗碩!
哇塞!姓萬的老頭子就是要用這根堅挺起大黑乎乎傢伙殺死林阿姨?有這個可能!
人命關天,這怎麼行呢?就起他開始「悉卒!悉卒!」剝落林阿姨的衣衫時,就在他的光**上先戮一刀再說。張心寶翻身而起,雙手執著白鹿刀,憋著氣息,躡手躡腳趨前而去。萬重海淫慾心大熾,也自付門外守衛森嚴,以及本身武功一流,怎會料到個孩童竟然能躲過自己的點**手法。
豈料,「波裂!」一響;張心寶凝視賊人太專心故,一個不留神,踩碎了地面上的破碟盤。
張心寶心頭一慌,施展「追風萬里」直奔式掠身疾去!白鹿刀勁風激盪!
萬重海雙正在欣賞及輕撫林姑娘嬌身上艷紅色精緻褻衣,警覺身後有變,轉身一看,驚見張心寶雙手擎著盈尺小刀,形似迅雷掩至,感到不可思議而大吃一驚!
他不愧一流高手!左掌橫掃張心寶腦袋,臆測身高不及自己一半的孩童應該即刻碎腦而亡,馬上解決突來的刺體一刀。怎料怪事生!
張心寶驚見掌風撲面,瞬間運勁施出「疊骨功」將脖子一縮,藏進了半顆腦袋在頸部裡頭。
「呼!」的一響,容之間閃過了破腦之危!
張心寶雙眼眸眸猛瞪著面前老頭子雄赳赳氣昂昂,正在亢奮紅咚咚而冒著熱氣騰騰的一尺五寸硬,及黑烏烏皺皮如芭藥般碩大卵葩!
實在是自己見過最醜陋的壞傢伙!毫不留情!揮刀劃出!
霍——
你的傢伙雖強壯,那有我手中的白鹿刀薄刃又快又利又滑丟!
突——
整副堅挺杵得半天高的醜傢伙給閹了下來!熱騰騰鮮血直噴張心寶臉上!真是又鹹又濕,還帶一股怪味道?鐵定是補藥吃多了。
張心寶趁勢滾進榻下,再從另一頭鑽了出來。
嗷——
這聲慘叫如雷暴響!
萬重海臉色慘白,雙掌捧著鮮血淋漓沒卵葩的**,翻滾於地面,痛得死去活來!
廳外,正在用膳的四名丫環聽見了偏廳裡面,有碟盤摔碎的聲音,個個粉靨詫異不解?
張讓裝扮丫環模樣,雖然知道偏廳有變數.心裡只能慌卻不能逾矩。
崔鎮抹著邪惡詭譎之笑容,揮揮手道:「沒事!大家安心吃飯,可能是服侍的丫環粗手笨腳摔破了碗盤。等一會……收拾乾淨就沒事了!」
話雖一語雙關,卻沒有人聽懂。片晌之後。
萬重海有若豬般的哀嚎傳出了偏廳外。崔鎮臉色驟變,霍然而起嚅囁道:「出事了!……這……這怎麼可能?」
滿廳的紅衣護衛被萬重海淒厲慘叫,嚇得整顆心房欲提至喉嚨蹦跳出來,人人楞傻著了!威武赫赫,名震四方之堡主怎麼可能?
崔鎮回神過來,抽出了配刀,怒氣沖沖一拍桌面大聲叱喝,道:「你們都是死人啦!還不快衝進去救堡主!」
一陣騷動!崔鎮率先掠身搶進偏廳,「噗!」的一聲,抬起腳步卻瞧著地面上那副被張心寶閹割的大肩卵葩,已被自己踩個如蛋黃泥糊般稀巴爛。驚見萬重海不停地翻滾地面慘叫,鮮血淋漓雙掌掩蓋的**一直噴血噴個不止,令人悚目驚心。只見張心寶雙手執著盈尺小刀,也被他這種痛不欲生的形態嚇呆了!
「崔鎮……快……快救我……」
「來了!」崔鎮提刀奔跑過去。
霍——
真料不到!一刀就將萬重海的大好腦袋有如切瓜般的剁了下來,瞪眼驚駭死不瞑目的表情,也叫旁人大吃一驚。崔鎮提著人頭,一臉猙獰狂笑道:「老匹夫,你不死,我還有機會當上堡主嗎?我還真感激這位小孩童,平常大家還真怕了你的淫威!」
崔鎮板下臉來怒吼道:「你們有沒有人不服的?可以站出來說話!」
黑道治國本就強者為王!這時刻反對,腦袋豈不馬上分家?二十六名紅衣護衛齊齊單膝脆地,雙手倒持明晃晃配刀行禮道:「我等願意跟隨崔堡主!」
崔鎮滿意點頭道:「先把這些幻術團的人關進大牢!再調集人馬殺進萬重海居住的內院,所有相干的親戚等不論老弱婦孺,全部趕盡殺絕勿留活口!」
「遵命!」一聲喝響,三十六名紅衣護衛分頭辦事。張心寶隨著幻術團一齊被帶了出去,囚禁大牢,總算可以與親阿爹在一起,再商議脫困之道,應該為時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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