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哭!是眼睛在流汗……」白小靈堅決維護身為蛇妖的尊嚴。
「好了好了,今天中午給你做好吃的。」楚非晟的語氣像是哄小孩,乘機將她抱在懷裡。
就在這時,白小靈的手機忽然響了。
「筱潔?啊……我和晟在一起,有什麼事兒……排練?今天我沒空啊……不急?那好,到時候提前通知我……嗯,好的……對了,班輔那邊你幫我悠著點兒……對對,上課就說我去醫院,晚上就說我去公共廁所……對對對,就這樣了……不是吧,筱潔,我們這樣的生死之交、金蘭姐妹怎麼能這麼俗氣呢?這個報酬就免了吧……喂?喂喂……」
電話的另一邊毫不留情的掛掉了,白小靈慾哭無淚的收起了手機。
「小白。」楚非晟有些欲言又止。
「嗯?」白小靈仰頭望著他。
「你會不會冷……」楚非晟問道。
喲,居然關心她?難道是見到她今天這麼受傷,很是良心發現?
只聽楚非晟在她身上瞄了一眼,點頭道:「我想你也是會冷的。」
白小靈見他眼中帶著戲謔,順著他的眼光,低頭看著自己……從楚非晟所在高度的視角,正好可以穿過破爛的衣衫……現在正值秋季,只穿了一件外衣,生死關頭的時候誰會注意衣服?於是……
白小靈一下子臉色通紅。「看什麼看?沒見過麼?」
「沒見過這麼『小非晟煞有其事的點頭道。
白小靈見四周實在沒有遮擋物,立刻朝著楚非晟撲上去,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楚非晟彷彿沒有感覺一樣,哼都沒哼哼一聲,只是將她僅僅用在懷裡,壞壞的笑道:「我說,小白,你可得小心別動,掉下來我可就全看見了!」楚非晟抱得很緊很緊,似擔心一鬆開手就再也抓不住……
白小靈哪還敢亂動,像只無尾熊一般吊在他身上。
無意中低頭看見楚非晟背上的衣服已經劃破,被地面磨傷了皮肉,這才想起剛剛自己撞在楚非晟的身上的時候,在地上那一摔可不輕。楚非晟是普通人,當然會受傷。
但他傷著了不哼不吭,還跟自己開玩笑,白小靈又看見他肩上被自己咬得牙印子,咬著下唇道:「你不是有個特牛的法寶嗎?怎麼也給那老雜毛弄傷了?哼!」
白小靈心中卻是隱隱有一些念頭一閃而逝,楚非晟是凡人、有人刺殺、有修道者牽扯進來、還有楚非晟的那塊玉珮……她隱隱感到似乎撞見了什麼,但是念頭一閃即逝,還沒來得及讓她抓住,就被楚非晟打斷了。
「沒有某人牙齒咬得深!」楚非晟故意歎氣道。
阿峰走上前來,說道:「少爺,這玄烈是道德宗的三代嫡系弟子,但早年觸犯了門規,被罰出了山門。這次玄烈出現在這兒,很是蹊蹺……」
楚非晟點點頭,道:「去查一查他的近況,流水應該也會把這件事情上報給龍組的負責人,可能會加強研究所的警戒,這件事你負責。」龍組的名號白小靈也知道,全名叫做「神州修真事務安全維法總局」,裡面都是修真高手,據說是天界的仙人的。
「是!」阿峰點了點頭,匆匆而去。
楚非晟橫抱著衣衫不整的白小靈上車,幸好這附近比較清淨,沒什麼人,要不一定會認為他對未成年少女意圖不軌……
偶是偉大的分界線
另一邊的玄烈道長大人,依然是仙風道骨的拿著拂塵,卻是一臉陰鬱的走在大街上。
這時候的玄烈道長大人正在公共報刊亭前打電話:「喂……」
「一大清早的,誰打電話?」對面的聲音比較年輕,但是很拽,似乎沒有睡醒,帶著不耐煩的語氣。
玄烈道長的臉色一下就青了,說道:「道門弟子,怎麼如此慵懶?今日的晨課念誦了嗎?」一個個的字眼兒幾乎是從充滿寒意的牙縫兒裡蹦出來的,充溢著怒氣。
還好我們的玄烈道長修養很高,沒有說粗口也沒有當場怒喝。
電話對面的年輕道爺不高興了:「你丫的誰啊?本道爺怎麼著關你什麼事兒?」
「我是玄烈……」玄烈的青筋開始凸顯。
「你是玄烈師叔?道爺我還是道德宗的掌教大弟子玄機子呢!」電話裡傳來嚼花生米的聲音,「小樣兒,道爺教教你,咱們道德宗的大爺們都有專用手機、專屬手機號,要裝也別用座機打啊!就算不用俗世的高科技,我們玄烈師叔也還有琉璃寶鏡,能千里顯影。就算不用法寶,還有千里傳訊符呢!白癡!下次冒充得打聽清楚了再打!」隱隱約約聽見對面又低估了一句「打擾道爺我與周公論道」之類的云云,緊接著「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這混小子!」仙風道骨、道法高深的玄烈道長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剛剛為了逮住那小妖怪用了全力,用的又是頂級道法,道力消耗得厲害,琉璃寶鏡被突然出現的楚非晟的寶玉鎮了一響,一下偃了神奇,需得回去好好祭煉。本想用已經習慣了的俗世高科技,沒想到這混小子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旁邊站著看報的幾位大爺大媽嘀嘀咕咕。
「這孩子,不是出了啥麼毛病吧?」
嗯嗯,在老人家眼裡,面貌三十多歲的玄烈道長也就一小毛孩兒。
「要不咱給精神病院打電話?」
玄烈悶悶的在表演了快速變臉之後,對著旁人低喝一聲:「不必了!」轉身拂袖而去,把那些老頭兒老太太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