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競!」
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席捲在心頭,袁曉柏掃視全屋,他出去了嗎?可是,他為什麼不跟她說一聲?不,不可能的,他怎麼會不告訴她一聲就出門了?
「龍競,龍競——」急急衝回床邊,從被單下隨便拉出一件衣服往身上一套,拉開門,循著他的氣息呼喊著。 。
從樓上到樓下,從客廳到草地,從別墅裡到大街上,她聲聲嘶喊著,不明白心裡為何會認為他丟下她不管了?不願這麼想,不幹這麼想,她要堅信,他沒有離開的,只是出門了對嗎?只是出門了……
「龍競……嗚嗚嗚……」走在大街上,冰涼的冷風吹著,她似乎才清醒過來,那樣的借口連她自己都不信,他是離開了,一定是走了!
「龍競!」撕心裂肺的呼喊,心疼得彷彿要裂開了,如受傷的小獸,「你這個大騙子!死暴君!你給我出來,給我出來——」他怎麼能這樣?她都已經說了不會離開他,可他為什麼要離開她?他從未向她許諾過,但他不能這樣做男人的不是嗎?他丟下她卻又不留隻字片言,他想讓她怎麼想?想讓她怎麼過?
像一縷孤魂在冷清的街道上走著叫著,腳下,每一步都冰冷浸骨,身上那麼單薄的衣裳根本禁不起一絲風吹便已經被凍得瑟瑟發抖,他怎麼忍心看她哭得這麼慘?渾身癱軟地靠在牆邊,整個人像被人狠狠挖去了心頭上的肉,每根神經,每處骨髓都在疼痛,熱淚滾滾,如噴湧而出的狂流,模糊的視線裡,會有偶爾路過的人對她投來異樣的目光,而她看過去的每一次都帶著期待帶著盼望,但那些人裡沒有他……
「龍競,你出來!你別躲我,怎麼你會不在了?怎麼你要丟下我……」淚流滿面,淚水沿著下巴,滴滴滾落在地,頭好重,身體好冷,這究竟是不是一場夢?可是如果是場夢,為什麼她會這麼這麼的痛,痛到已經感覺不到自己……
「小姐!一個人吶!」
是過了多久,她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呼喚。她愣愣地轉眸看過去,卻是三個長相流里流氣的男人將她圍在牆邊,他們的臉上帶著猥瑣浪蕩的笑,六隻眼睛肆無忌憚地在她全身上下橫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