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袁曉柏受驚半天說不出話,衛蘭的視線朝她的方向移動,卻只是停留在杯盞上,撫**著茶杯上的青花紋路,說道,「競兒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非常瞭解,他用暴躁的脾氣來掩蓋他的脆弱,他也不輕易打開心扉接納一個女人。 。我是他的母親,誰也沒有我那麼渴望有一個女孩子能進駐他的生命陪他走過一生,同甘苦,共患難。但我一生做過很多錯事,傷害競兒的事也做過不少,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看著他找到一個真心愛他的女子……如果,你對競兒的感情不夠深,更不能為他做出隨時付出生命的準備,那麼……就請你離開他……」
衛蘭從始至終面帶笑容,嗓音也是那樣的溫和,可這段話的落尾卻在無形之中像一塊從天而降的巨石壓在了袁曉柏的心口上,窒息一般的重壓!
話題只能說到著,來不及給袁曉柏表白的機會,病房門打開,龍競提著一袋水果走了進來。
他似乎能察覺到房中的不自然,濃眉蹙了下,將袋子放在床頭櫃上,看看袁曉柏有些發白的臉,瞅瞅衛蘭別閃的眼神,眉心隆高,冷問,「你們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你這麼快就回來了……」袁曉柏隨即打圓場,雖然心中還像滴血一樣,但她怎麼忍心看著龍競對著他母親怒目相向。
龍競顯然沒理會袁曉柏的好意,犀利瞇緊的眼眸直刺著衛蘭,看著她受不住盯視而將視線滑落,眼角一縮,拉著袁曉柏的手就朝著門口走去。
「我們走!」
隨著一聲冰冷的話語落地,坐在床上的衛蘭嘴角扯了扯,揪著被單的手收緊,微微顫抖,異常不捨得。
「龍競,你別這樣……伯母沒說你壞話!」袁曉柏雙手拖著他往回帶,嘴上一個勁說好話,心裡卻忍不住揪痛,這對母子還真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讓她一個不明就裡的人尷尬處在中間,真是棘手得很。
龍競忽地甩開了她的手,回頭瞪著她,「你不走是!那你留下!」噴怒幾乎是從鼻子噴出,雙手一握,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