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焦急中又等待了一些時候,關中二哥帶著喜氣又來報告了。
「找到了!」關中二哥把薄薄的一個油紙包交到了賈雨農的手裡,賈雨農卻顧不上看,卻問:「蛾子把東西藏在哪裡?」
關中二哥笑道:「其實就用膠布粘在棺材下面,哪裡是凹進去的。」
賈雨農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個傢伙,膽子忒大了,這樣他也想的出來?」
關中二哥有點自言自語地說:「蛾子可不僅僅是膽子大哦。」
確實,這個代號蛾子的間諜可不僅僅是膽子大而已。賈雨農的腦海裡想起了昔日和蛾子共事的點點滴滴,還有和蛾子的最後一次對話。
賈雨農:放棄吧,不然你會被逮捕。
蛾子:你想讓我放棄我做人的原則嗎?
賈雨農:或者你交出真正的照片,然後忘了這件事情。
蛾子:不可能。
賈雨農:你留著那些也沒有用,也不能把他們作為證據。實話和你說,你告到哪裡結果都是一樣的。
蛾子:我知道,甚至知道的比你還清楚。
賈雨農:那你留著他們有什麼用?自己欣賞?你不是那樣的人。
蛾子:至少我可以把它們留給歷史。
賈雨農:你真是個浪漫主義者,我實在不想逮捕你,你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蛾子:派我去敵後吧,和她們一起工作,我可以指導他們,保護她們,讓他們知道究竟什麼才是情報員應該做的工作。
賈雨農:不行,你會被識破的。
蛾子:我有辦法,不過風險大,不一定保障成功。
賈雨農:什麼辦法?怎麼做?
蛾子看了看周圍的憲兵:你已經在做了。
賈雨農:不行不行,不能這樣。
蛾子:有時候假亦真時真亦假。
賈雨農:不行的,我做不了主。
蛾子:那就找個能做主的來。
賈雨農:你這是飛蛾撲火你知道不?
蛾子:那我以後的代號就叫蛾子吧。順便再和你說一句,通過這件事情我對你和政府都很失望,我希望這些可憐的女孩子是最後的一批受害者,否則的話……
賈雨農:否則怎麼樣?
蛾子:不管千山萬水,我會先回來殺了你,然後是其他人即使他是大總統。反正我需要爭取『它們』的信任。
賈雨農:你不可以這麼做。
蛾子:有什麼不可以?既然這些女孩子可以為他們的祖國奉獻出全部,你們貢獻出一條命也沒什麼。
賈雨農:你還是不能這麼做,雖然我不是個怕死的人。
蛾子:你們也許都不怕死,但是請相信我,你們都瘋了。
賈雨農:你也瘋的不輕,把自己往虎口裡送。
蛾子:或許是這個世道太瘋狂了吧。
上面的這些就是程子強成為『漢奸』的原因。
李艷秋化名潘曉樓,偽裝成一個親倭份子女兒。老潘雖然親倭,卻不是倭國人的走狗,他親倭是因為希望華夏能學習倭國的某些東西,而不是屈膝投降,現在老潘和他的家庭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掩護李艷秋的身份,好讓李艷秋沒有後顧之憂地從事情報工作。同樣的,很多空勤團的女性情報員都用類似的方式潛伏了下來,每個人都有一個看上去親倭的家庭或者情人、朋友、同學一類的外圍掩護人員。不過由於倭軍的審查制度很嚴,即使在缺乏漢奸的情況下,這些外來間諜也很難對倭軍的各個機構進行有效的滲透,倒是不少的外圍人員由於是本地人,又有親倭的歷史而成功地進入一些部門,但是這些人員缺乏應有的間諜訓練,沒有取得多少成績。
特別警視廳成立之初,華夏情報員也企圖進行滲透,但成功的也寥寥無幾,並且沒有一個是空勤團的成員,因此也沒有和蛾子也就是程子強取得有效的聯繫,而且日子久了,程子強在倭軍佔領區那邊名聲越來越大,甚至連賈雨農對程子強是否是真的做了漢奸拿不準了,不過大刀這個偶然的發生的事件,卻讓程子強有機會送出他的第一份情報,從而改變了賈雨農對他的一些看法。不過至此程子強還都是單打獨鬥,缺乏掩護和配合,這又不免讓賈雨農有些擔心。不過既然程子強現在在組建警衛團,這到是個絕好的滲透機會,況且程子強還掌握著偵緝課,這兩個部門對於情報的攝取還是佔有很大的有利條件的。
艷秋和程子強聯繫上以後,就藉著照顧病情的檔口找機會和他單獨相處,以便通報信息。程子強還故意大發脾氣,讓素青惠子換了班,指明了要潘曉樓照顧,最後發展到只要潘曉樓,其他人一概不要。原本內田等人對程子強還是監視的比較緊,但是自從發現程子強和艷秋關係看上去好像很曖昧之後,至少在這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監視就鬆了不少,內田悠仁甚至還琢磨著如果兩個人的關係再曖昧一些,就把這個潘曉樓弄過來訓練一翻專門用於貼身監視程子強。殊不知這麼一來正好搞成黃鼠狼看雞了。
眼瞅著半路殺出了潘曉樓來,素青惠子自然氣憤不已,再加上她在兵營裡雖然是新兵身份,卻是以團長太太身份自居的,除了倭軍士官,她幾乎把誰也不放在眼裡,況且她留學倭國多年,說一口流利的帶東京口音的倭語,如果不是被別人點破的話,人人都以為她是倭國人呢。唯一對素青惠子看不上眼的是雨柴惠子,原因很簡單,素青惠子的倭語再怎麼流利,她也還是個假東洋鬼子,而她才是貨真價實的正牌呢。不過二人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用主動招惹誰。但是對待艷秋,也就是潘曉樓的態度上兩人就不一樣了。
雨柴惠子認為,既然程子強看上了潘曉樓,自己就必須成為潘曉樓的朋友,因為朋友撬朋友的牆角往往是最容易的。但是素青惠子則不同,她總是認為自己才是正份兒,而潘曉樓則是個典型的狐狸精。所以一提起潘曉樓她就吱吱咯咯的磨牙,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鬧了耗子呢。
恨,就要報復。雖然在平時的日子裡潘曉樓都在醫院,但是她隔幾天也會回到軍營來參加訓練,這就是個好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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