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強一般都醒的很早,可是第二天在他還沒有醒的時候就被人在睡夢中急火火地叫了起來。
這個人是久保瑛太。
「你慌什麼?就算是軍打回來了,你也不用比我還慌啊,你是正規軍官,最多進戰俘營,我可是漢奸,立馬兒就可以槍斃的。」程子強順眼蓬鬆地揉著眼睛說。
久保瑛太此時卻是一臉嚴肅,正色說:「閣下,你昨天帶回的戰俘新兵死了一個。」
程子強一驚:「什麼?怎麼死的,死的是哪一個?」
久保瑛太說:「就是你叫她大刀的那個,是看護巡夜時發現的……沒辦法,體力完全透支了……。」
程子強捶了一下大腿歎道:「唉!我該想到的。」聯想起昨晚她的精神還不錯,那就應該是迴光返照了。
久保瑛太說:「這怪不得你,她早就油盡燈枯了,屍體怎麼處理,還得閣下拿主意。」
大刀死的很安詳,就像睡著了一樣,嘴角還掛這一絲淺淺的笑。程子強看著她的屍體,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大刀這麼一死,很多程子強想問的問題也不知道該問誰去了。
程子強解開被單,大刀的屍體依舊赤裸著,身上的新舊傷痕依然歷歷在目。他只得談了口氣吩咐說:「給她好好洗洗,傷口都處理好。要化妝,再去買些內衣褲來,要最好的,還要套軍裝。」
這時山本也回來了,程子強忙問:「怎麼樣?找到人了嗎?」
山本鞠躬說:「閣下,我查了一夜,只得到上個月死掉了幾個少年,都拖去亂葬崗了,還有的俘虜雖然年紀相仿但名字都對不上號。」
程子強覺得今天一大早就沒有一點好消息,於是對山本說:「這個消息不能洩露。」然後又看了看大刀的屍體說:「已經死了一個了,那個不能在出事了,看來還得編些謊話才行。」
上午又去探望了柳翠翠的,她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也問起了德子的事兒,程子強只得支吾著說,查到德子被送去另一個集中營了,而且道路遙遠,已經派人去找了,過幾天才能有消息。柳翠翠居然也信了。
午後,為大刀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程子強看了一眼就直搖頭說:「軍裝不要倭國的,要的,空勤團的軍裝。」
久保瑛太一聽就傻眼了,他可是倭國軍官啊,到那裡去找軍服?而且是空勤團的。
程子強看久保瑛太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就笑道:「瞧我,都昏了頭了,你哪裡弄得來空勤團軍服。這個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
程子強馬上吩咐人給大刀量了尺寸,又叫人好好保管大刀的屍體,現在她天氣熱,屍體必須冷凍,無論是英雄還是美女,一旦死了屍體也是要發臭腐爛的。
程子強出了軍營,驅車直奔警備區,在特別警視廳找內田悠仁沒找到,被告之這幾天內田悠仁一直在情報部辦公室工作。這也正常,原本特別警視廳就是為侵略軍擦胭脂抹粉的地方,本來業務就不多,內田悠仁這個廳長原本就是兼職,所以在大多數時間裡內田悠仁都是會情報部上班的。
程子強只得又去情報部。情報部原本就是個敏感部門,程子強又不再這裡任職,因此說話根本沒人聽,層層上報才得到了內田悠仁的會見。
見了面,程子強開門見山地說:「給我一套特別空勤團的軍裝。」
內田悠仁聽了張大嘴巴說:「子強,你昨晚又去雨柴酒店了吧,你找我要什麼空勤團軍裝啊。雖然我手裡有些個空勤團諜報人員,可他們又沒軍裝給我繳獲。」
程子強抓過桌上的紙筆寫了一行字遞給內田悠仁,內田悠仁一看臉色就變了。「你怎麼知道這個?」說著手還悄悄的摸向槍套。
程子強笑道:「我不知道,猜的。你們倭國人的一個有點就是擅長學習別人,尤其你又是搞情報的。20年前你們就學會造航母了,弄個把套軍裝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內田悠仁冷笑道:「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程子強道:「就是這麼簡單。軍精銳不多。可一般的精銳又特別的驕橫,各級長官也吃這套。所有什麼空勤團啊,特種憲兵團啊,平時上街受尊敬不說,還有很多特殊待遇。特別是特種憲兵團,他本身就是憲兵啊,又有誰敢查他?既然有很多特權,你們搞情報的怎麼不會利用?既然會利用那麼定制幾套軍服也就很正常了。」
程子強這幾番話說的內田悠仁心裡砰砰直跳,因為這段時間倭軍正準備組織幾隻小別動隊潛入軍防線進行偵察破壞,也確實打了空勤團和特種憲兵團的主意。但是倭國人原本就身材矮小,想冒充特種先兵團的人並不容易,因此重點是落在特別空勤團上的,而且也確實仿製了一批軍裝,原本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的,可今天卻被程子強一口點破了。
「呵呵呵呵。」內田悠仁乾笑了幾聲說:「到底是搞特戰的啊,你這麼一說到提醒我了,我是要考慮一下你的那種滲透方法。不過你現在突然要套特勤團軍裝做什麼?」他說的時候特地著重了「你的方法」幾個字,意思是我們可沒有你的那種想法,既沒想,也沒做。
程子強笑道:「做不做想不想是你們的事,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套軍裝,至於做什麼,程子強指了指桌上的電話說:「恐怕你安插在我身邊的人已經向你匯報過了吧。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不用多說了吧。」
內田悠仁歎了口氣說:「我現在知道你這麼精明的人為什麼會被自己人抓起來了,你做事明知後果對自己不利但只要認為是對的,你就要去做。也罷,反正你我都是明白人,只要你把事情做好就行了。軍裝的事情我來踢你想辦法吧。」
程子強很恭敬地說了聲:「謝謝,拜託了。」
內田悠仁擺手說:「老朋友了,不用客氣,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記得當初你和我們合作的條件之一就是善待空勤團戰俘,並且釋放他們。我們答應了你的條件,除了作為諜報人員的空勤團成員以外,其餘的人員都作為交換戰俘釋放了,怎麼這裡又冒出來了一個呢?難道她有什麼秘密使命嗎?」
程子強說:「你是情報官啊,這應該問你才是。再說了,你們倭國人是又名的會討價還價的民族,我的條件被你們打了多少折扣只有你們自己知道,我之所以不說出來是因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玩意你們翻臉,我就連那點兒人都放不出去啦。大家都是直來直去的明白人,這些就不用老重複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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