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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過了十來天,凱迪的光頭上也只有一層細細絨毛,但是她不在乎。她右手提了個白酒瓶子,一邊走,一邊時不時的有滋有味的咂上一口——唉……斯洛人,不管男女,好像都好這一口。她左手還捧了幾個軍用罐頭,就這麼來到程子強門前,用酒瓶子敲了敲門。
程子強開門後一愣,但隨即笑道:「怎麼?沒出去玩?」
凱迪向來也不掩飾自己的性情,也笑著說:「營裡的小伙子差不多都走光了,我沒什麼地方可去。」
程子強說:「我剛才看見韓天好像也沒有出去,但是這次我沒有留聲機借給你。」
凱迪被程子強提起了舊事,嫣然一笑,居然頗有幾分女人味道。她晃了晃酒瓶子說:「其實這次我是來找你的,我想你是不介意在這個時候和你最優秀的部下喝一杯吧。」
這樣的要求,程子強自然無法拒絕,側身讓凱迪進來了。
凱迪進了房間,首先和程子強一起收拾了辦公桌上的雜物,又打開罐頭,兩人邊吃邊閒聊。
程子強這間屋,是辦公室兼臥室,最多也就十六七個平方,所有的傢俱也只有一張單人的行軍床,一套辦公桌椅,一個衣掛和一個小木箱而已。凱迪坐了椅子,程子強只得坐在床頭了。
兩人都是職業軍人,即使是閒聊也免不了那些話題。凱迪和程子強逃亡期間,很是學會了不少語,目前一般溝通已經沒有問題,但是一旦觸及到軍事上的專業術語,家鄉的母語單詞也就忍不住冒了出來。後來程子強覺得這樣談話未免單調,就提議是不是把韓天也叫來?結果凱迪一副不屑的語氣說不用了,程子強知道凱迪一直為韓天在黑水湖游擊區的所作所為耿耿於懷,正想勸兩句。可這世界上的事情是無巧不成書,正說著韓天,韓天就在門口喊起報告來。
韓天原本想在出發之前和程子強談談以前在黑水湖游擊區的事,其實韓天骨子裡對程子強還是十分敬重的,但畢竟人太年輕,各類經驗都不足,做事欠考慮。其實從本質上說,站在軍人服從命令的角度,韓天其實已經對程子強放水了,不能算是一點情面沒講。程子強逃跑之後,韓天心裡一直有點內疚,這次又陰錯陽差地成了程子強的部下,他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因此想趁營區沒什麼人的時候過來和程子強談一談。
凱迪對韓天這個不速之客顯然是不歡迎的,她意見韓天進來,就把酒和罐頭往旁邊一劃拉,一副不願意接待的樣子,倒是程子強熱情地招呼韓天坐在床上。
屋內一時陷入了尷尬和沉默。韓天原打算和程子強單獨談談,但是此時多了一個凱迪,有好多話說不出口了。凱迪自然是不願意說話了,程子強挑了幾次話頭都沒有人接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以至於一段時間裡屋裡只剩下了凱迪時不時咕咚咕咚喝酒的聲音。如果不是又來了人,天知道這種尷尬還要持續多久。
李依依正在營房裡一個人獨自傷悲的時候,意外地,李燕春居然來看她了。兩人在醫院公事的時候雖說算不上是好朋友,但是如今兩人不在一個單位了,一見面還是親熱的不得了,特別是李依依就要去前線了,這一去風險自然是不消說了。
對於李依依的這一選擇,李燕春實在是不能理解,頭次申請調到獨立旅可以說是為了郎亦文這個最年輕的將軍,可這一次用惡毒的話說:那是壽星老上吊——顯命長了。但是這一次李燕春不是為了李依依,而是為了程子強。
自從上次李依依在石頭城鬧出一起「自殺」時間後,多虧了程子強周旋,才沒給她造成什麼後續影響。但是自程子強回來辦過出院手續後,就在也沒回去找過她,甚至連封信,連個電話也沒有,這讓一向自視甚高的李燕春非常的失落,儘管她現在也是實實在在的明白了,幾乎所有接近她的男人,都沒把她當正經女人看,但是面子上還是向來捧著她的,偏偏程子強從沒這樣做過。
原本這次行動的機密等級是比較高的,可是軍醫院裡畢竟高級軍官多,某天有人說漏了嘴,讓李燕春無意中聽到,居然芳心大亂,費盡心機打聽到了訓練基地的地址,請了假匆匆的趕來了,還好,如果晚來一天就誰也見不到了。
李依依雖然此時情緒低落,但畢竟是個聰明女人,見李燕春說話顛三倒四,不著邊際,在根據一些閒話八卦的分析,對於李燕春此行的目的也猜了個七七八八,於是提議去程子強那裡坐坐,話一出口,李燕春立馬同意,急急的要上路,惹得李依依心中暗笑。
兩人到了程子強的辦公室兼住處,恰巧解了屋內尷尬沉悶的氣氛,可是屋裡此時有五個人,未免有些擁擠,連坐的地方都不夠。再看李燕春淑女般規規矩矩地坐在床尾,也不多說話,這種場景實在是少見。李依依覺得還是多留點時間給她的好,畢竟李燕春這樣認真的時候是不多見的,於是李依依對凱迪說:「凱迪,反正現在也沒事,你去靶場指點一下我的槍法吧,這馬上要上前線了,我這二調子還真不行。」
凱迪也是女人,一看李燕春的眼神,也當即明白了幾分,就用剛學到的俗語說:「是啊,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說著起身要和李依依一起走,回頭卻看見韓天還在那裡發呆,這個傻男孩還沒反應過來呢。他甚至還為凱迪和李依依的離開而高興,心說:「你們都走了我好和程子強說話。」但是卻發現李燕春還一動不動地在床尾坐著,他之前沒見過李燕春,也不認識,所以只拿眼角瞟著,為李燕春不能識時務地離開而惱火。
凱迪見韓天這麼開竅,只得直接叫他:「韓,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韓天不想離開,就說:「你陪李軍醫去就可以,我再坐一會兒。」
凱迪說:「我有事找你,必須馬上和你談。」
韓天這才不情願地站起來,隨即就被凱迪拉出去了。
凱迪走時還拿走了剩下的半瓶白酒說:「我看你用不著這個。」
屋內只剩下了程子強和李燕春兩人,也許是受了剛才氣氛的影響,居然也想不出該說什麼話,程序化地問候了兩句就又沒詞兒了。李燕春心中一個勁兒地罵程子強笨,不主動,其實這是程子強就是做點什麼出格的舉動,李燕春最多也就半推半就的過去了。
沉默良久,眼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燕春沉不住氣了,就敲打程子強說:「王賀,我去看看依依打靶怎麼樣了。」
其實這個時候程子強只要稍微挽留一下,李燕春也就有台階了,偏偏程子強冒了一句:「那我送你!」
李燕春抓狂了,這哪裡是男人啊,簡直是塊木頭,她從牙縫裡冒出一句「不用了!」然後站起來,幾步衝到門口打開門,卻再也邁不出腿去,楞了幾秒鐘,又退了回來,關上門,背靠在門上,雙手被在背後,低著頭,鼻子發酸,覺得一肚子委屈。
程子強見她這個樣子非常招人憐愛,心裡也明白了大半,其實他在丑基尼長大,根本就不是什麼迂腐的人,只是剛才情愛神經一時短路而已。他上前雙手搭在李燕春的肩膀上,說了句:「我以為你只喜歡將軍。」
這個男人啊,才開竅就又說了句錯話。李燕春甩開程子強的手,帶著哭腔罵道:「去你的將軍,我才不稀罕。」
程子強其實對付直來直去的洋妞,不能說沒有一點經驗,但是對付情感含蓄內斂的女子就有點力不從心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愣愣的站在哪裡不知所措。
李燕春見程子強久久沒有動作,嗔怒地一拳打在程子強結實的胸膛上,雖然程子強不覺的痛,但是能感覺到李燕春真的用上了力氣。
一拳,兩拳,三拳,李燕春揮動拳頭的頻率越來越高,但是力氣越來越小,到最後終於按耐不住,撲倒在程子強的懷裡委屈地哭了起來。
這是程子強要是再沒點什麼動靜,就真的是不可救藥了。他抱著李燕春,等她哭泣漸漸平息了下去,才輕輕的捧起她的臉,看著這一副梨花帶雨的美景,小巧的紅唇嬌艷欲滴,正想吻上去,卻不成想李燕春是個非常熱辣的女人,一把就將程子強撲倒在單人床上,害得那單人行軍床發出吱吱嘎嘎的一陣抗議的呻吟。
她帶著淚珠主動和程子強親吻吻,一邊口裡胡亂地說:「你個呆頭鵝,非得讓人家主動,討厭死了」
程子強也不是什麼純情處男,也開始熟練地回吻著。激情一但爆發,就兇猛異常,回國幾年了,他由於各種原因一直處於禁慾狀態,可禁慾並不等於他不想,畢竟除了是一個優秀的戰士外,他同時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程子強很快就掌握了主動,他從李燕春的唇吻到她的眼睛,又從眼睛吻到她毛柔軟的耳垂。隔著衣服他愛撫著她的乳房,李燕春的乳房不是很大,但非常圓潤。最終程子強翻身把李燕春摁在了身下底開始動手解她的衣服扣子,李燕春閉著眼睛,很配合的讓程子強脫掉了她的軍裝和內衣……
當李燕春全裸的身體呈現在面前時,青春女性的嬌媚的軀體,讓程子強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他忍不住又緊緊地擁抱了她。
當程子強溫柔又激情地進入時,李燕春發出「啊呀」的一聲細微的呻吟,身體隨之抖動。隨著程子強勻速的前後運動身體,李燕春開始氣喘吁吁,她摟住程子強的脖子說:「王賀,我愛上你了,怎麼辦啊。」程子強沒有回答她這迷亂時的喊叫,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發起攻擊,將火一般的激情一股一股的灌注進她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