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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強看著自己的部下,這些活生生的熱血漢子,幾分鐘後恐怕就只剩下一團和泥土混在一起沒有生命的血肉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部下一個個死去的那種無可奈何的感覺,也算是作為一個軍官的宿命吧。……不過……怎麼隊伍裡還有一個穿倭軍制服的?原來是剛才被俘獲的三個蓬萊島籍戰俘之一。
「你怎麼在這兒?」程子強問。
那個戰俘說:「阿……裡面那個看押我們的兄弟犧牲啦,我讓那兩個蓬萊島人躲起來,我來頂替那個兄弟的戰位。」
程子強笑道:「你想反正?」
戰俘也笑著說:「不算是反正,算是歸隊。我是蓬萊島獨立游擊隊的隊員,名字叫萬沙明。去年化妝下山給游擊隊買糧,被倭軍捉了壯丁……這幫笨蛋……他們還以為我是個鄉下小伙子呢。」
蓬萊島獨立游擊隊,程子強從情報局的老朋友艾娃那裡聽說過一些,但當時也沒當真,沒想到原來真的存在。
程子強提醒他說:「既然你是游擊隊員,應該看清現在的形勢吧。」
萬沙明聳聳肩說:「當然看的清,不就是死嗎?去年和我一起下山的游擊隊戰友一共有五個,其中有三個被抓住槍斃了,我算活的長的了。」
「那我就歡迎你歸隊。」程子強主動伸出手和萬沙明緊緊的握了握說:「讓那兩個兄弟出去吧,別給誤傷了。」
萬沙明說:「那兩個兄弟是真正的蓬萊島農家子……膽小怕事……不過他們雖然不願意參加戰鬥,可也不願意在當二倭了。」
程子強說:「那就讓他們藏好一點吧,不過這幾乎沒什麼作用。」
「長官!快過來看!」負責觀察的一個偵察兵對程子強喊道。
程子強趕忙爬過去往外一看,原來倭軍已經架好了大炮,幾個炮手正前前後後的忙個不停。
「注意防炮!大家盡量散開!」程子強大聲喊道。
樓頂的機槍組,見那門平射炮正架設在輕機槍的有效射程裡,也是心裡著急,沒有向程子強請示就一梭子掃了過去。平射炮有護盾,雖然打的火星子亂竄,卻只有一個彈藥手腿上中了一彈。而倭軍的幾挺輕重機槍卻瓢潑似的橫掃過來,打的整個食堂的牆面煙塵四起,根本沒人敢抬起頭來。食堂裡的每個人都臉伏在地上吃土,而槍子兒就在頭頂上亂飛,還時不時的有幾發打在牆面上變成跳彈,想不挨上只能靠運氣了。
倭軍的平射炮在機槍的掩護下終於調整好了角度,它的第一發炮彈準備射向食堂二樓,以報復剛才的那一梭子掃射。
「轟!」炮彈出膛,在食堂二樓的牆面上打出一個小洞,然後撞飛了一個機槍手的大腿,是那個機槍手在幾分鐘後死於失血和疼痛,最後又在食堂後牆上打了一個洞,飛了出去,揚起的磚石碎塊還讓周圍的兩個兄弟受了輕傷。
「怎麼回事!」倭軍少佐見炮擊效果不佳,忙向炮手詢問。
炮班班長馬上回答說:「報告少佐閣下,我們只找到了穿甲彈,榴彈……丟了……一定是軍偷走了。」
「八嘎。」少佐跳著腳左右開弓給了這個班長一頓大嘴巴,還不解氣,又對著其餘幾個炮手踢了幾腳,然後把一股仇恨的目光掃想站在遠處看熱鬧的楊慶。楊慶避開了他的目光,若無其事地扭過頭去,悄聲對身邊的傳令兵說:「去查查是那個兄弟干的,這個月發雙餉。」
中口平一大佐招手叫少佐過來,命令道:「派人去找炮彈,另外繼續炮擊。」
「哈一」少佐應了一聲去了。
程子強吐掉嘴裡的灰土,大聲對兄弟們說:「兄弟們,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先停哪個?」
有個叫大齊的偵察兵笑著問:「長官,先說壞的吧,免得掃了好消息的興致。」
程子強道:「壞消息是倭國人用的是穿甲彈,彈頭不會爆炸,我們如果被打中會被劈成兩半兒。」
大齊說:「我操!是不怎樣,那你說說好消息。」
程子強笑著說:「好消息是倭國人用的是穿甲彈,彈頭不會爆炸,我們不會被同時打中,只是一個一個挨著被打碎。」
大齊說:「長官,你這好消息還不如壞的呢,要不我先挨那個壞消息吧,免得一個一個噗啊噗啊的,身上血濺了一層又一層,怪滲人的。」
馬一飛在一旁聽了一哆嗦,對程子強說:「上尉,不會那麼糟糕吧。」
程子強笑著說:「你不信就去看看樓上那個機槍手吧,看了他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馬一飛話音有點抖:「虧你們怎麼笑的出來啊。」
這時牆角嘩啦一聲槍栓響,大家轉頭看時,原來是上尉軍醫沈輝把他的手槍上了膛。
程子強笑著問他:「我記得你當初是不肯帶槍的,這把槍還是我硬塞給你的。
沈輝似笑非笑地說:「被75毫米穿甲彈打中沒得救,我失業了……」
倭軍用75毫米平射炮對著食堂一連打出二十多發穿甲彈,機槍也沒閒著,用彈雨把食堂的每個窗口都封的死死的。雖說穿甲彈不會爆炸,對建築的破壞力和對人員的殺傷力遠不如榴彈。但是眼睜睜看著身邊的戰友被高速的炮彈瞬間劈成兩半兒,又有幾人能有這樣的心裡承受力?由於穿甲彈初速高,被擊中的人通常不會立刻死亡,而是會在慘呼幾秒鐘之後才失去知覺,死者已矣,而活著人精神幾乎都要崩潰了。曾將保護了程子強小隊的磚牆,在穿甲彈的威力面前,就像一張報紙般的脆弱。
在食堂裡的人看著自己的戰友一個個被炮彈撕碎而無能為力,在這個時刻,任何純熟的戰術都不起作用了,唯一依靠的是運氣,唯一能做的是祈禱。有些人的精神崩潰了,少校馬一飛是第一個,他跳了起來,大聲嘶吼著,揮動著手槍衝向敵陣,在不到十步的距離上他被一串機槍子彈擊中,倒在了地上。
受了他的感染,又有四五個人跳了起來,一邊射擊一邊發起了絕望的衝擊,程子強試圖阻止他們,但沒有成功,他們無一例外地犧牲在最後衝擊的路上。
75毫米炮又打了十餘發炮彈,中口平一大佐下令停止了射擊,機槍也隨之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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