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車一到終點站,阿惠就急匆匆搶先下車。在等候的人群中很快發現伍伶俐,對方也就發現她向她揮手。走到她面前就問:
「這麼急把我叫回來?到底什麼事?」
「惠姨!」伍伶俐委屈到現在,見到她向是見了救星。淚水就止不住湧出來,猛然撲倒在她的肩膀上。
「怎麼啦?孩子!是不是杜頻欺負你了?前段時間還好好地哩!」她這一說,對方哭的更凶了,「快別哭!我們慢慢說。」
少傾,伍伶俐便穩定下來,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她。
「什麼?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阿惠的臉由紅髮白。聞言跳起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不行!我去找她!」
回來的路上,白澄都在憧憬著未來的生活,她現在多麼渴望小生命快快降臨。她多麼渴望他(她)能給他們帶來幸福、快樂!她已決定留下這個孩子了,不管將來還會發生什麼!因為他(她)是她和杜頻的骨肉,她都會把他(她)撫養成人。
到家門口,泊好車後。他倆發生了阿惠,正拿著一張嚴肅的嚇人的面孔迎接他倆。
「媽媽你……你怎麼回來了?」杜頻詫異中感覺到了什麼。
「謝謝杜先生還記得有我這個媽!」她譏笑著對兒子說了這麼一句,又拿著敵視的目光去掃視已低下頭顱的白澄,
「杜先生我能否和白小姐單獨談談?」這一句話使白澄驚慌地抬起頭。阿惠的出現太突然,使她沒有思想準備,這一刻她的心十分慌亂,就用求救的眸子無助地望著杜頻。卻看到對方正用鼓勵的眼神示意她勇敢地去面對。
「去吧!跟媽好好談談!」他又上前握了握她的手。這隻手給她傳送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過來。
「你就是這樣承諾對伍伶俐的誓言?這樣來安排你們三人的命運?」阿惠的興師問罪,劈頭劈腦的質問,使白澄一時間無法回答她。
「你怎麼不回答我?」
「對不起!我也不想弄成今天這個局面!」
「那你說,你該怎樣來安排你們的命運?」
「我還沒有想到今後,我只知道我離不開他,他也離不開我!」
「你們當然離不開了?誰也看不出你的手段這麼高明,用孩子來拴住男人的心!有了孩子我家杜頻就是想離開你也怕你指不定哪一天帶著孩子來威脅他?」
「你錯了,想要留住心愛的人不是用這些,而是用愛!」她突然抬起頭,覺得自己應該勇敢來面對對方,就用眸子直視著她。
「可你別忘了他曾跟另一個女孩有過婚約,他應該對對方負責!」
「這我清楚!」
「既然清楚你就應該打掉孩子,離開他!」
「不!阿姨,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怎麼想我我也理解。但我自知問心無愧!現在我們彼此都意識到誰也離不開對方!因此任何阻力在我們面前也是微不足道的。」
「你就不怕杜頻為了你失去前途、失去一切?」
「我愛的不是他所擁有的,而是他的人!」
「好一個偉大、高尚的愛!我不同意!」這四個字她說得是鏗鏘有力,聲音也提高了幾十分貝,「我是不會讓我兒子一無所有,更不會讓他找個一無所有的妻子!」
「一無所有」這幾個字眼,大大戳痛了白澄,刺激了她的神經。她再也忍不住了,
「我雖然現在一無所有,但不久的一天她們所擁有的我也一定會有。」言畢,她又再次望了望心愛人的母親,要換了別人她還會不客氣送她幾句。然後就憤然摔步而去。
「站住!」阿惠被她的話氣得大聲喝住她,「別以為杜頻給你撐腰我就拿你沒辦法!說到底你就是不想離開他了?」
她停住聽完又繼續往前走。
目送她愈來愈小的身影,阿惠是又氣又震怒。沒想到對方是毫無愧色,毫不相讓!這肯定是對方已完全掌握了兒子的感情!不行!她不能就這樣不戰而敗!而且還敗給這麼一個什麼也不是的黃毛丫頭。
逃開她不想見的人後,白澄又一次沮喪起來。她知道他們面前又遇到一股強大的阻力,但不管它的力量有多大,她都要和杜頻去克服它!她知道阿惠一定被她氣得現在就去質問兒子,杜頻即將和母親也有一番激烈的爭執。她覺得這時候他們也不宜在一起,這樣會完全把他母親得罪,就決定去沈海潮那兒呆幾天,也好讓大家都能夠冷靜下來。
失敗而歸後,阿惠就怒不可遏地跑去找兒子算帳!見她一個人回來,杜頻就知道兩人談得不愉快,就緊張地問:
「媽媽!她呢?」
「她?你心裡只有她!還有沒有你這個媽?你媽都被她氣得胸口疼,你還在關心她?你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媽!你怎麼又來了?你們為什麼不能好好談談?都快成一家人了。」
「一家人?誰同意她進我們家的門啦?臭小子你是不是氣死我才罷手?要不是伶俐告訴我你還想瞞著我跟她一直胡搞下去?」
「你又亂說了?她本來就多事,我們年輕人的事我們自己處理。我想處理好了告訴你也不遲!」
「你的所謂的處理好就是和伶俐分手,和那個不要臉的在一起是不是?休想!除非我死了。」她已被兒子的話氣得心口此起彼伏地劇烈跳動著,「我要你馬上和伶俐舉行婚禮!」
「不可能!我是不會和她這麼個陰險的人結婚!」
「你把話說清楚點,伶俐她怎麼陰險了?」
「是你叫我說的,要不是她趁我去外地出差威脅白澄!白澄也不會離開我,留下那封絕情信!這一次她又趁著我出去和她表姐去把她打昏。還有很多事我就也不想說,本來這些事我也不想說,可她這一次又把你千里迢迢地叫回來,令我忍無可忍!」
「真有此事?你別聽白澄那個丫頭瞎說。」
「瞎說?是我親眼目睹的,不信你去問她自己還有她表姐!白澄是什麼也不跟我說,要是早說的話我們也不至於這樣辛苦!她就是喜歡犧牲自己來成全別人!」
阿惠一下子被兒子說得無話可說,但她告訴自己不能輸給兒子,輸給那個打工妹!
「伶俐這樣做也是怕自己的愛人被人搶走,她保護自己的愛沒有錯。是情有可原的!」
「白澄也這樣跟我說,我已經原諒她了。可這次她又把你拉出來阻止我們我沒辦法原諒她!」
「兒子,你別給我做傻事!不管怎麼說你和伶俐都有了婚約,你應該跟她完婚!」
「對不起媽媽!這件事跟白澄無關,即使我跟她不在一起的話。就衝著伍伶俐的那些行為我不會原諒她!更不會和她走進婚姻的禮堂。」
當得知白澄懷孕後,有人笑有人哭。這個哭的人就是伍伶俐,從杜頻發現她對白澄所做的那些事後,她的心情就沒好過,尤其得知對方懷孕她的心情就更糟!從杜頻的眼神裡她就隱隱覺得對方這次不會原諒她!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等待被審判的人一樣的萬般難受!
苦悶難以排解,接回惠姨後。現在對方正找他們倆談判,她覺得自己應該找一個人來傾訴一番。當她在電話裡哭哭啼啼地要求見劉亞美時,對方立即感覺到什麼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
「什麼?她懷孕了?」劉亞美聽後大驚失色地跳起來。
看著一臉苦相的伍伶俐的坐在那兒不說話火就上來了。
「現在知道後悔了吧!當初我是怎麼教你的,有那麼多時間不去掌握,卻被那個臭女人捷足先登了。這個臭女人是越來越聰明了哦!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現在惠姨正找他們談。」
「你把杜頻的媽媽叫回來了?」
「唔!」她看著表姐點點頭。
「還算聰明!」劉亞美終於給表妹讚賞的一笑。
一般沒什麼事,海潮是不會出去的,肯定在家裡睡覺。這樣想著白澄就直奔雷昀的住處,剛想敲門,門卻從裡面開了。開門的正是雷昀,
「白澄!你怎麼來了?快進來真是稀客!」
「怎麼你們要出去?」她看到後面的沈海潮正挎著包。
「是的,我和海潮正想出去,你再晚兩分鐘就碰不到我們了。」
「那就不打擾你們了。」
「進來吧!」沈海潮親切地一把拉住她的手,「我們是無聊出去走走,現在你來了就有人陪我聊天了,再說那天晚上我們又沒有好好聊!。」
「那你們聊,我出去買菜我們自己做飯吃!」
「好啊!好啊!這個主意不錯!」沈海潮激動起來,「知道嗎?白澄我已經自己會做菜了。」
「真的!我就是說嘛你要麼不學一學就會。」
雷昀出去買菜了,待他走後。沈海潮早就觀察了她半天,這才問道:「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可能要在你這裡住幾天,行嗎?」
「我是沒問題!可是杜頻他答應嗎?告訴我你來這裡他知不知道?」
她霍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就要走。
「你要去哪?」沈海潮知道自己的話激怒了對方,就更明白這事肯定與對方有關。就上前拉這她,「回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我想在這裡清靜清靜,不想任何人來打攪我!」
沈海潮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就點點頭,她清楚對方的脾氣。
阿惠對兒子話是深信不移的!她瞭解自己的兒子,從小到大從不說謊。但她還想到伍伶俐那兒得到更確切的答案!倘若真是這樣的話他感覺事情很棘手,她在約好的地點等待著伍伶俐的到來。
且說伍伶俐接到阿惠的電話時正和劉亞美在一起分析著白澄會不會把自己逼她離開的事告訴杜頻。
「按我看不會,若她想告訴對方的話早就說了,還等到現在?再說就是萬一她真得說了你就來個死不賴帳!」
「可是杜頻相信她!」伍伶俐對此十分後怕、後悔。悔不該當初這麼衝動。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聽了以後,她就說道:
「表姐我得走了,惠姨約我見面!不知他們談得怎樣?」
「聽我說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冷靜,還有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告別表姐,她就急急往約會的地點趕去。一見到惠姨那副嚴肅的面孔她就知道情況不妙。
「伶俐,我要你跟我說實話,只有說實話我才想辦法來幫助你。」
「怎麼啦惠姨我幾時騙過你了?」
「那好!我問你,你是不是趁著杜頻出差之際去找白澄,並用刀威脅她離開杜頻還留了一封絕情信?」伍伶俐聽完阿惠的發問後,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心想完了,不但杜頻知道,惠姨也知道這件事,很快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她的不光彩的行為。
「到底有沒有?你為什麼不回答我?」阿惠急切想知道答案,禁不住再次催問。
他想起表姐的話,可是面對惠姨逼人的目光又失去了抵懶的勇氣,就只得點頭承認。
「這麼說果真有此事?」連阿惠也感到震驚,「你還和你的表姐氣不過上門去侮辱打她,把她打昏是不是?」
她又只得點頭,像個犯錯的學生忐忑不安地望著阿惠。
「我說伶俐你怎麼這麼糊塗?什麼事不好解決,非要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你說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哪點不如她,為什麼不用正當的途徑跟她競爭?」
「對不起惠姨!我知道我錯了,我現在很後悔!」
「現在後悔已來不及了。」
「不!惠姨,我是愛杜頻的,我不想失去他。」
「杜頻說你以前還有很多做錯的地方,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是不是你那表姐給你出的主意?」
一切的真相惠姨和杜頻都知道了,她還有什麼話可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