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中人 正文 第六十章情難自抑
    公司裡的人都在為楊明遠帶回來的新項目忙碌著,惟有伍伶俐一個人整天精神不振。杜頻上次的態度已明顯告訴她他們之間根本是不可能了,這讓她覺得彷彿是世界末日將要到來。

    杜頻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是忙得焦頭爛額,每次新項目的研究都是以他這個計算機專業的高材生為主,這些日子他拋開了一切的私心雜念全身心地投入到項目的開發中,索性連家都不歸,就在辦公室裡工作了,累了就拿條被子在沙發上瞇盹上幾個小時。他一刻也不敢停下來,每當他堅持不了想休息時,舅舅的話就會不由自主地鑽進耳中。

    「這是一個很龐大的客戶,而且我們還會因此得到一筆可觀數目的資金,因此你們要打足精神做好每個環節,不可有半點疏漏。」

    整整一個星期,杜頻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不停地開發、不斷地修改,反覆複查。每次新項目的開發他都力求做得最好,這次也不例外。

    圓滿成功的這一天終於來了,走出公司大門時,已是華燈初上。他伸伸懶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嚴冬更深了,路上行人罕見。都被這刺骨的寒風給擋在了家中。

    這一刻他什麼也不想,只想多親近親近這許久未接觸的城市。於是他決定走回家!那一夜他睡得很香,一覺醒來已是翌日的午後三點了。

    起床後,他感覺飢腸轆轆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打開冰箱一看,裡面空空如也。這得出去買食物來填飽肚子。他這樣想著。

    白澄這些日子一直有次序地在福州路一條書街上逛著,挨家挨戶地把時間放在那些書籍上,每天都堅持讀上幾個小時,沒幾天就會讀完一篇小說。如今她還沒有購買的打算,再者現在購書對她目前的經濟來說也是個奢侈。

    這天不知不覺中,她來到了那家規模不小的書城。那家她第一次和杜頻邂逅的書城,在門口猶豫了幾分鐘,她的腿還是不聽使喚地走了進去。

    漫步在二樓的書架上,她想起了與杜頻第一次的見面的情景和對話。那放著《金粉世家》的位置上此刻已放上了其他的書籍,往事歷歷在目,再回首甜蜜中亦有心酸。

    新項目圓滿結束後,楊明遠放了杜頻幾天的大假,讓他在家好好休息休息。一覺醒來又是一天的午後。呆坐在窗台邊望著那幾盆美麗的花兒出神。他感到了一種無所適從慢慢地溢上心頭。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是楊繁搖給他來的。

    「這幾天休息還不錯吧!你真幸福,我爸爸就是重男輕女!每天把我管得那麼嚴,對你卻是有松有弛,自由過度、連班都不用上。」

    「找我什麼事?快說吧!」杜頻知道表妹找他必有事。

    「哥哥就是個爽快人!這幾天不是無聊嗎?那就幫我去買本書回來。」

    「又是什麼言情小說!」

    「我哥哥是天底下最聰明的男人!」

    「又給我灌迷魂湯了!小孩子家別整天愛情不離口,難怪舅舅對你這麼嚴格,還是讀好你的書吧!」

    「怎麼?受了刺激就來教訓我?不是這世上所有的女孩都對不起你!你不也為了感情倣傚小說、電視劇的情節去南方找過她嘛!」

    「胡說八道!我是憑著自己的感情來做事情,從不去倣傚別人,那才是真情流露。」

    「說明你也是個對感情由始而終的人,放心吧!我也會像你一樣負責的,今天就去幫我把書買回來,書名叫《第一次親密接觸》,晚上我來取。到時候我們不見不散!

    「真是個霸道的小公主,說吧哪裡有售?」

    「聽我同學講就在福州路上,至於是哪一家我也不清楚,反正你沒事就一家一家的找吧!我現在正忙於寫一篇論文跑不開,謝謝啦!」

    「你真是難纏!」

    「誰叫我的名字中有『繁』字呢?注定要頻頻『煩』你一輩子,我問你哥哥,是不是我們父母在為我們取名字時就早已寓意讓你這一生中注定要頻頻繁繁為我做事?拜拜!」說完,不等對方答話就把電話給掛上了。

    杜頻一直對楊繁是無可奈何!聽了電話後,他停下思考就一會,就拿起白色羽絨服,從衣櫥裡找了一條羊毛格子圍巾出門了。

    連找了好幾家,都不見《第一次親密接觸》的蹤影,最後他也不知不覺中來到那家書城,那本《第一次親密接觸》被他給找到了,拿著那本小說後,他的腿也跟著上了二樓,反正時間還早,他就在書架上漫無目的地漫遊起來,這時他也記不清何時來到這裡接觸書籍了。

    逗留了一圈,他沒有看中自己喜歡的書籍,就逕自往收銀台走去,準備結帳回家。收銀台邊排起了不長的隊伍。忽然他的視線裡出現了一隻白色的身影,這只瘦小的身影太熟悉了連夢中都常常出現。

    他毫不猶豫地上前幾步,抓住了那只身影的手臂。與此同時,那只身影剛好付了款,她本不打算購書只因這本有關計算機知識方面的書,對現在的她很實用而且又是打了折的,所以她要回去好好地學習。對方本能地抬起頭,四目相對,兩人都驚呆了!瞬間,時間似乎停止了轉動!他們也停止了呼吸!但很快兩人就回到了現實中,白影用力掙脫對方直朝樓下奔去,杜頻也來不及想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人民幣扔給收銀小姐,說道:

    「不用找了」就緊追上去。

    「白澄!白澄!你等一等!」

    一直奔到大門口,他才又一次抓住對方。

    「放手!你抓我幹什麼?我不認識你。」

    「我去深圳找過你,可是沒找到。我怎麼這麼傻,沒有想到你沒有離開這個城市呢?」

    白澄沒有搭理對方,她現在心裡亂急了。有個聲音在告訴她,趕快離開這個人,於是她開始揚手招出租,很快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

    見對方跳上車,他也快步走到車旁,掏出鑰匙開了車門。由於心急車子在掉頭時十分急促,差點撞倒一路人。那路人又是害怕又是氣,心神未定地罵了一句:

    「眼睛瞎了?是不是喝醉酒了?神經病!」

    杜頻沒有心思理睬他,連道了幾聲對不起就快速追前面的那輛車了。

    上了車後,白澄的心過了許久還驚神未定,開了一段路,才把心放在原位。此刻她的心裡亂的一團麻,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是多麼地想見他。可為什麼她又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逃避了?正默默地入神地想著,這時司機開腔了:

    「小姐,你還沒有告訴我去哪呢?」

    「噢!」她這才回過神來,抬起頭顱,卻從反光鏡裡面看到了後面那輛熟悉的「奔馳」,怎麼他追過來了?

    「師傅!就往前開吧!開快點!把後面的那輛車甩掉就行!」

    車子加速後開了一段時間,可是總甩不掉後面的車,最後她決定下車。下了車後,她就跑進了一隻弄堂,一顆緊張的心才緩緩地放下來。她緊緊地把自己的身體貼在牆上,大口大口地舒著氣。過了一會兒確定對方不會追過來,就準備往回走。剛剛抬步,眼前的黑影使她本能地抬起頭,就像被人點了穴位一樣定在那兒。天哪!她千方百計想逃避的人此刻正含情默默地望著她那狼狽樣,他們就這樣互望著對方的眸子,似乎又想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出點什麼。

    「我們找一個地方好好談談!」過了很久杜頻先開口了。

    「對不起!我沒時間。」她低頭就拔步欲想離開,卻被對方堵住了。

    「我們之間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這一次她轉身朝反方向奔去。還未跑幾步,就聽到後面傳來一聲,

    「哎呀!我的腿!」杜頻突然大叫起來。她轉身一看,對方正蹲在那捂著那只曾受過傷的腿叫著。這一刻她什麼也顧不上了,緊張地跑過去。

    「怎麼啦?傷腿又痛了?」上前就捉住對方的腿。杜頻目睹她那緊張的表情,心裡卻笑了。說明她還在乎自己,為了試探對方的心他不得不使用這並不高明的「伎倆」,這一招還真靈驗!

    「那條受傷腿剛才追你時扭了一下痛死了。」

    「哪兒痛?我幫你揉揉。」她說著就上前按他的指點幫他揉那痛處。揉了一段時間,她又抬頭望著他問道:」現在好一點沒有?」

    杜頻覺得時機已成熟,就憋住笑說道:「揉一揉好多了。

    「對不起!」

    「怎麼說這話?」他有些不解。

    「都是因為我才使你受了傷。」

    「腿痛一點倒沒什麼,關鍵是心痛,那你為什麼一再傷我的心呢?心痛起來可是無藥可醫噢!」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又不得不這樣做。」

    「這裡這麼冷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吧!」

    「不了!」她突然改變了主意,她怕自己會情不自禁、會心軟地答應他的要求,「我還有事,我送你上車吧!」便把他扶起來,兩人向車中走去。

    到了車旁,杜頻已想好該怎麼做,就對她道:

    「那麼我送你一程吧!」

    這次她沒有拒絕,上了車後,剛坐定就說了一句:

    「就送到前面的十字路口下車就行了。」

    杜頻沒有回答她,突然解下圍在脖子上的圍巾,把她的手反剪在後面,開始綁了起來。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開始本能地掙扎起來。由始至終杜頻什麼話也不說,強制性地把她給綁了起來,嘴巴也用手帕塞住,一切完畢後才說了一句,

    「對不起!先委屈你一下。」

    下車後,他又用她的圍巾把她的臉和嘴巴遮住,以免讓門口保安發現他是挾持她進去的。到家門口時,他故意用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做出親熱狀,這樣別人也不會產生懷疑。

    到家時,他才把她的手和嘴巴解脫出來。

    「你把我弄到這裡來到底想幹什麼?」

    「我怕你又一次從我身邊消失,因此才出此下策。」

    「快放我走,要不我叫喊了。」

    「喊吧!叫吧!使出你渾身的力氣叫吧!現在你解放了,想用任何方式解救自己都可以。你大可以大喊救命叫別人來救你,只是忘了提醒你!我家的隔音措施特別好,就是你喊破嗓子都無濟於事。若你不答應我,我就會永遠這樣『囚禁』你。」

    「你講不講道理?」白澄實在對他是無可奈何。

    「對你沒有道理可講,我只能用這樣方式來講道理!我這裡就是一切,就是道理!」

    「那好!算我求你了,放我走吧!」

    「以後除了這件事你什麼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重新走進課堂嗎?我現在這麼做了,而且馬上就要考試了,等我考完事再回來怎麼樣?」她在試圖說服對方。

    「NO!NO!」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你要我怎麼做才肯放我?」

    「就像現在這樣天天在我家裡,讓我天天看到你!還不明白嗎?我不會放你走的。」

    「那我可以天天來看你呀!」

    「別在跟我玩那些可惡的騙人的把戲了!乖乖就這樣呆著吧!休想我放你走!」

    「你不是一直要求我上進嗎?這一次我天天在家除了上班就是埋頭苦讀,如今到了驗收我成績的關鍵時刻,你卻不放我去!不去考試就拿不到文憑,你是不是想讓我前功盡棄?」

    「我已經不止一次地讓你在我身邊消失,這一次說什麼也不會讓你離開我!倘若要我選擇的話,我情願這樣做。」

    「好!既然說到這份上我也跟你直說了吧!倘若這一次你不放我去考試,我會恨你一輩子。」

    「恨吧!恨吧!我寧願讓你恨一輩子也不會讓你離開。」

    「你知道這次考試對我多重要,你剝奪了我的這個權利,還不如殺了我!」這次她急的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開始歇斯底里起來。

    「那我寧可讓你死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他更是寸步不讓。

    「你……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知道嗎?」他走近她,在她的耳邊輕輕耳語道,「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把事情弄成了今天糟糕的局面,我早就在心裡發過誓:倘若哪一天我們再相逢的話,你就休想從我的身邊逃走!」

    「你瘋了!」

    「是的!我是瘋了!」這次他加重了語氣,「從你離開我的那一天就精神崩潰了。那也是你賜予我的,你說我能放你走嗎?」

    象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倒在那。

    「你明明沒有和吳浩宇去深圳,為什麼要騙我?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我?」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就用不著來問我!我是騙子你還不放我走?誰都不願和一個騙自己的騙子在一起,我想你也不例外。」

    「放你走?我辛辛苦苦地去深圳找你都沒有找到!上蒼卻讓我在書城碰到你!你欺騙我對你的信任和感情,你說我會放你走嗎?告訴我為什麼要欺騙我?」

    「好玩唄!這樣才夠刺激!」她故意想激怒對方,讓他放行。

    「好!那我們就玩到底!這一輩子你都休想離開這幢房子。」他甩了這一句就進自己的臥室去了。

    夜幕降臨時,杜頻做好晚飯,白澄不肯吃。

    他一個人獨自吃完後。就給楊繁撥了電話,對方說這會沒空在上課。他就準備親自去一趟對方的學校把《第一次親密接觸》送給她。楊繁確實在上課,他就在教室門口把書給了對方,然後匆匆離去,因為出門時,他沒有忘記把白澄反綁在家裡。他要早點回去陪她。

    回到家不久,白澄的手機響了,她剛想去接卻被杜頻眼疾手快地搶過去關掉了。

    「為什麼不讓我聽電話?把手機給我你沒有權力這樣做。」她很惱怒。

    「別在夢想別人來救你了。」

    「那我報個平安行不行?要不然她們會擔心我的。」見硬得不行她又開始把口氣緩和下來。

    「也不行!」

    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都不接,後來乾脆關機。沈海潮才意識到白澄真是在生她的氣。

    睡覺時,杜頻把所有的門窗都檢查了一遍。確認對方無法開啟,並把她給反鎖在隔壁的臥室,這才安心地回自己的臥室。

    整個夜晚白澄都沒來上班,沈海潮坐不住了,一下班就直奔家中,她以為白澄會在外流浪了一夜會回家。開門一看裡面空無一人,這才緊張起來。她到底去哪?她是個理智的人,不會為幾句不開心的話而賭氣出走的。這會兒她急得六神無主。只好打電話給雷昀,雷昀給她出主意,要她像和白澄要好的朋友打聽,這使她第一個想起了方麗真。

    敲開方麗真家的門時,是許力開的門。門口的不速之客是他著實震驚不小,

    「是誰啊?」這時方麗真也拖沓拖鞋走過來,「Dianan,你怎麼會來?你現在在哪裡?別人都以為你失蹤了。」

    「白澄有沒有來過?」沈海潮此刻沒有心情告訴她,她急於知道白澄的下落。

    「白澄?你找她有什麼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進來慢慢說。」

    無論白澄怎麼解釋,杜頻就是堅持一個原則,決不放行。

    上次由於自己太不注重身體,生病住院。耽誤了資格考核。這次考日不久即將來臨,她不能再錯過,但杜頻說什麼都不相信她,急得她心口都隱隱作痛,氣得都不理睬他。她甚至開始用絕食來要挾對方放他走。

    「又不吃?你的肚子早已空空如也,需要食物來填充,我得罪你,肚子可沒有對不起你。就是沒味口多少也吃一點吧!「杜頻深深地凝視著她,心裡又急又疼,她就是目光呆視著一處,不置一詞,「你已好幾頓沒吃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

    「你不放我去考試,那還不等於殺了我!」

    「因此你用絕食來威脅我!」說到這,他擲下手中的筷子拍桌而起,把她著實嚇得渾身直打哆嗦,瞪著驚恐的眸子望著對方由於激動漲紅的那張憤怒的面孔,「告訴你吧白澄!我寧願毀了你,也不會讓你離開這幢房子,既然我們生不能在一起,那我們就在天堂永不分離吧!」說罷,他快步走進自己的臥室。

    不一會兒從裡面傳來那首讓所有產生共鳴的人聽來蕩氣迴腸、潸然淚下的《SmoreInYourEyes》,聽著聽著,她的淚水情不自禁滾落下來。接下來就情不自禁地痛哭起來。是的,這首歌是她和杜頻最珍愛的,曾經不止一次地為它感動過。那次分手時他還在世外綠源為她唱起過這首歌!更是因為杜頻為她付出的和現在蠻不講理留下她的行為,讓她的心都碎了。這才是一個男孩對女孩最真實而又深沉的愛,不用說出口,更不用山盟海誓!卻被這些來得更深沉更強烈更令人難以忘懷甚至不顧一切地想去回報。

    突然,一雙手從身後伸出來,扶著她的肩膀,溫柔又激動道:

    「別哭了,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們眼中的市儈女孩,你已被感動就更能說明這一切。」他從旁邊又抽出幾張餐巾紙,「快擦擦!我們吃飯吧!」

    她這才緩緩地抬起頭,止住哭泣,然後轉過頭,舉著哭紅的眸子凝視著對方,剛想說出心裡想說的,突然阿惠的話鑽進耳中,使她驟然改變了主意:

    「你以為我想這樣做嗎?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我們都沒有能力讓兩條平行線相交!今晚,我們好好喝幾杯喝完後,就放我走好嗎?」

    「見鬼!你又在說這些見鬼的話。」他氣得火冒三丈,用手推了一下身邊的椅子。椅子被推翻在地,這次嚇得她幾乎連呼吸都憋住了,他氣得摔門把自己關進了臥室。

    見此景她緊張起來,忙著奔過去叫門,什麼阿惠的話,什麼承諾都統統見鬼去吧!這一刻她在乎的是杜頻!是杜頻的感受!」杜頻!杜頻!你開開門!」裡面的人毫無反應,她不停地叫喊著。

    「你走吧!」許久才聽到這麼一句,他把身體依靠在門上。

    「不,我不走!你聽我把話說清楚,你真是一點也不懂我的心,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們不能在一起。你也不想想。有像我們這種不同類的人在一起嗎?人們只會以為我們是瘋了。沒有人會看好我們!像你這麼出色!這麼優秀的男孩又那麼忠實自己的感情哪個女孩會不心動?唯有我——唯有我這個一無所有的女孩不能心動?更不能對你想入非非。所以我只能逃避,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你!

    門開了,杜頻默默地立在門口望著她,他被她的一席真情表白感動了。所以情不自禁地開了門。

    「對不起!杜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她的話還未說完,杜頻就一把把她攬在懷裡,他們就這樣緊緊地擁抱著。親愛的人啊!當那份真情降臨時,不必壓抑自己的感情,讓它流露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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