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中人 正文 第一章引子
    第一章引子

    雨後午夜的S城,籠罩在一片霧藹裡,喧囂工作一天的大都市若一個奔跑、頑皮一天的孩子,筋疲力盡地停下來,但還是倔強的不肯休憩。依窗坐在今天最後的一班車上,外面已是12點。白澄的心又翻騰開了,一天緊張的工作總算劃上句號,就像經歷了一次生死搏鬥一樣,讓她感覺即可怕又無力對抗。

    生活依然重複著一種使人興奮或苦惱的節奏。整個白天服務員門幾乎都是在搞清潔衛生和培訓中度過。最後開始每天不厭其煩、枯燥無味的培訓。那哪裡是在培訓呀!簡直對人是一種慢性折磨。它會慢慢地磨蝕一個人的意志。吃力的幾個女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感到鋪天蓋地的無所適從襲來。她的智商已降低到了幼兒的標準,只知道做一些本能的事。思想意識裡清貧的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好好地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休息。現在培訓的時間正是她們下午下班的時間啊!排班表上有下班時間。可從沒有一次給她們準時下班過。常常從上班做到夜晚十一點都沒下班。因此,新來的服務員大呼上當。因為來應聘時,明明說好一天8個鐘頭,現在算來最長要達14小時。

    那雙不爭氣的眸子象開關失靈一樣怎麼也不聽使喚,而一邊的大腦思維又主使它不得不睜開。這一刻大腦裡什麼亂七八糟的念頭都被睡眠給無情地趕走了。雙眸又澀又酸,上下眼皮正打得熱火朝天,互不相讓。誰都沒有妥協的意思,兩條支撐人體的主力軍雙腿幾乎全軍覆沒,站在那酸痛無比。這全身的器官零件都像是被人給拆開又重新裝上,而每個部位的接口都沒對好一樣,難受萬分。還得去迎接每晚隨時隨地都可能炮炸的人造炸彈,而且這個炸彈一旦爆炸,威力無窮。它會將人的整個心城頃刻間化為烏有,什麼自尊、自信都統統見了馬克思。意志的牆頭也會傾時倒塌,每天白澄她們就是在這種心驚膽顫的情狀下度過一天的工作生活。

    直到黃昏五點半,沈海潮打開了燈、音響,服務員們各就各位地立在大堂四周。她也回到門口自己的領位崗位上,她是幾個女孩中最出眾的一位,身材修長、面容嬌好、皮膚細嫩。因此大堂經理劉亞美把她安排做迎賓,第一個跟客人接觸,負責把客人領到座位上。

    不久,廚師長李非仁與劉亞美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這對「年輕有為」的情侶有個規定:每天進門員工們都要用英文同他們打招呼,這些禮貌用語人們很不願意用來尊重不值得尊重的他們。但迫於兩人的浮威不得又不說。李非仁穿了一套深藏青色的西服,將那只隆起、肥大的啤酒肚緊緊地包裹在裡面,兩條短而粗的大腿支撐起這只肥大的身體倒是游刃有餘,走起路來十分精神,並且腳步急促又短,那種匆忙會立即調起別人的緊張情緒,不知為何?他一出現,白澄的心就會不由自主地象抽筋似的繃的緊緊的,就像一隻快要離箭的弓。那只黑乎乎的腦袋上稀稀拉拉地雜生了許多白白的銀絲,一個正值青春年華,二十幾歲的小伙子就生出了白髮倒不是這個人讓人覺得老成,而是他的一切舉手投足、言行舉止和時不時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總讓人感覺他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的話語十分囂張,只要員工犯一點小小的錯誤,就會說員工笨,永遠、永遠、永遠教不會。他甚至把自己比作幼兒圓的老師,說自己的員工是幼兒的智商,天天需要他來教。

    第一批客人是一對男女,他們一進來,白澄便開始忙碌起來。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客人是一撥又一撥由於客流量的增多,她開始有點招架不住了,廚房間裡也開始忙得慌亂起來。

    這會兒白澄正在清理酒吧檯子上收下來的盤子,在一陣吵雜聲中老遠她就聽到李非仁腳下生風地從路走來。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慌亂起來。心想又一場暴風雨即將要來臨了。果不出所料,他走進擁擠、狹小的廚房間,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朝正在洗刷盤子、碗筷的人稱胖子田樹平的頭上雨點似的響脆脆的打了十幾下,直打得對方火冒金星,臉上立竿見影地出現了大片紅紅的手掌印。接著又用腳連踢了好幾腳,邊打邊朝他肆無忌憚的罵開了:

    「娘的X,你擦什麼鐵板啊?不動腦子活幹得好啊?自己的東西呢?拿好滾蛋!」

    「Chef算了,饒了我這一回吧!下次改!」

    「改什麼你?天天跟你講還是天天做錯,你改得好吧!還是回去好了!」他一邊說一邊從更衣箱裡把胖子的那袋衣服拎了出來,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耳朵將他從廚房間拖到酒吧旁邊,把那包衣服扔到地上,胖子還在一個勁地求饒。發洩完後,他似乎還不滿足在他的腦袋上又砰砰拍了幾下,這才道:

    「滾進去幹活!戇大!」李非仁的最後一句說得倒是實情,光從表面上看就能從胖子那木訥訥的眸子裡看出這個人的不正常來。他的確是個低人兒,S城人俗稱:戇大。最基本的小事情都是前教後忘記,因此幾乎每天挨李非仁的謾罵和毒打。

    教訓好了胖子,李非仁又開始尋找第二個目標,今晚的生意特別紅火,他應該高興才是。可是正因為生意好忙碌,人手不夠工作中出現了許多他忍無可忍的事情。他掉過頭看見一邊的白澄正在清理收下來的髒東西,而酒吧檯子上擺滿了配好待送到鐵板上燒的菜。剛才在罵田樹平時,總感覺對方用一種不滿、憤慨的眸子向他掃來。正好藉機來向她發洩發洩,於是又一陣辟里啪啦對著她罵開了,

    「這麼多菜不上去,你找死啊!腦子裡在想點什麼?做得來吧!做不來回去,還有我跟你講,你今天的表現特別差。我對你很不滿意,菜要燒好了。八角盤卻遲遲不送上去,羊排快要好了,羊排沙司、圍邊又忘記叫廚房間弄出來。你不叫,廚房間裡的人怎麼會知道?」

    白澄想辯解,但她知道越是辯解越是糟,不僅現在被罵,下班後還會找她談話,她已經嘗過一次這種味道了。她真恨不得自己有四條腿四隻手呢!這一大串不堪入耳的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數落,羞得白澄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也省得再這裡被這個瘋子羞辱了。她在心裡一直認為眼前的這個人是個瘋子、虐待狂。但是她此刻不能這樣做,時不時的被他無緣無辜的罵一頓,她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崩潰的。她心裡不服又機械地擦著潮濕的八角盤,

    「還有,今天我叫了一個人幫你擦盤子,你還是做不好!消毒櫃裡的盤子、碟子、湯盤一隻也沒有,做啥不放點進去消毒加溫?跟你講過多少遍了。你怎麼就是教不會?你今天Misscount是逃不掉了。」他還在一邊大發雷霆,這時,服務員方麗真急火火地跑了過來。邊走邊叫:

    「龍蝦湯好了沒有?」

    一聽到這樣的叫喚,李非仁的馬上又衝著白澄吼開了,

    「湯叫過沒有?」

    白澄十分委屈道:

    「我早就叫過了。」

    聽她這麼一說,他又跑進廚房間,對著葉杭大聲吼叫叫道:「人家服務員老早就叫湯了,湯呢?湯為啥到現在還不出來?等你的湯出來,客人都吃好了。天天關照你們,天天當耳邊風。你做得來吧!做不來講一聲,回去!全他媽的沒用的東西,戇大!」最後他用了一句別人都聽不懂的英語罵了一句總算結束了沒完沒了的謾罵。

    少頃,葉杭一手端著一碗湯走了出來,陰沉著的那張臉好似狂風暴雨即將到來,他睚眥了白澄一眼,恨恨道:

    「湯好了!算你行,我服你!」言畢,風一般轉身就走。他的心裡恨死白澄了,望著那副要吃人的眸子,白澄這才明白,如果不是她的那句話,葉杭也不至於被李非仁罵,他們都瞭解葉杭的為人,他是聽不得別人的話。他會把白澄對他的「傷害」永遠記在心裡的。她也無心想害某個人,她說得可是事實啊!想到這,她的心裡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

    天哪!這就是他們的頭,一個從希爾頓國際大飯店裡磨練出來,自稱自己從上層社會走出來的,在高貴的外賓面前笑容可掬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與之交流的年輕人。粗魯的就像一個沒文化沒教養的小發跡者!為了工作她每天必須面對這樣的人,白澄想到這再也不敢往深處想,身體不由自主地打顫起來!她該怎麼辦?

    我們把視線再轉到大堂裡,整個大堂坐滿了密密麻麻的客人,西餐的吃法與中餐有所不同就連倒酒也要小心仔細,不可將洋酒濺一點出來,因此得要一個服務員小心服務著。菜也是分著吃,每人一盤,上菜的速度相對要慢得多,這樣盤子多了還的收下來,其中的細細節節只有工作人員自己知道。

    幾個女孩早已忙得昏頭轉向,根本招架不住這麼多的顧客,工作中顧此失彼的現象到處出現,氣得劉亞美不停地當著高貴的客人的面罵她們無能。那些老外客人聽不懂上海話的倒也算了,但也能從她憤怒、動手動腳的表情裡辨別出她在指責員工。沈海潮也過來幫忙了。本來分工好的工作由於一忙就亂了套,再說沈海潮對這些操作又不很熟悉,因此就少不了劉亞美的罵與打了。這會兒有客人追問他們的有一道菜為何沒有來?劉亞美一查點菜單,確實少了一道捲心菜。就把負責那只檯子的沈海潮叫到身邊,拿著那本厚厚的帶著堅硬封面的菜單簿子想都沒想就朝沈海潮的頭上砸去,

    「你這個戇X,做得來吧?是不是腦子被槍開過?去死吧給我滾到一邊去!我不要看到你。」痛的她眸中滾出了委屈的淚水。心想自己這麼辛苦的忙碌,雙腿都酸痛的不知往哪擱了,還要受這頓打罵!

    當然這頓打罵無形中也驚撓了許多在座的正談笑風生的客人,尤其是這個大都市的先生、小姐們!那些聰明、智慧的腦袋都錯愕的不由自主地轉向T台邊那個「威風凜凜」的面露慍色和那個委屈流淚的女孩。他們對在如此高貴的場所的發生的如此醜陋、凶殘的一幕感到不可思議,竟然還當著那麼多外賓的面做出如此讓人氣憤填膺的事!可是沒有人出來為這個可憐又無辜的美麗女孩說句話。

    見沈海潮當著這麼多來賓的面淚水漣漣,劉亞美也慌了。她能讀懂來賓臉上那些對自己嗤之以鼻的表情。就馬上命令沈海潮去樓上的洗手間把那張淚臉擦洗好再回來。

    十幾分鐘後還不見她回來。整個大堂、廚房依然很忙碌。本來人手就少的大堂就更顯得慌亂不堪。幾個女孩多多少少地都遭到劉亞美或多或少的謾罵。見沈海潮遲遲不歸。她就叫方麗真扔下手中的活,去洗手間叫她回來。並且把話帶給她,不管她有什麼想法,想幹下去還是不想幹下去,都得下來,把今天的活幹完。否則吃虧的只有她自己。

    洗手間裡,沈海潮哭得兩隻眸子象熊貓眼,又紅又腫。

    「別哭了,Diana,她是個瘋子,就當她剛才是發病期間,忍一忍就好了。」

    「是她叫你來要我下去的,告訴她,我不幹了!」

    「她把話都叫我帶到了,你就是不想幹,也得把今晚的活幹完再說。現在裡面很忙,我也是抽空跑出來的。想開點!外面的工作不好找,看你都找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得到這份工作。再說你損失還不少呢?不但要吃一隻Misscount50元,還有300元的工作服費,我剛才不也是被Shift臭罵了一頓!忍著點吧!先幹著慢慢再想辦法離開。」

    「你說得有道理,我在上海也干了很久,以前中餐廳裡的老闆對我們很好,很客氣。哪裡受過這麼多的氣?你看他倆多囂張!還不是個老闆,也只不過是個打工者就這麼張狂,做了老闆還了得?」

    「這你放心,這種素質、修養如此惡劣的人,永遠成不了大器的!」

    「對極了!我聽你的,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就下來。」

    待到沈海潮回到大堂時,客人們已走得差不多了。劉亞美這心裡還是不服氣,她睚眥了對方一眼,又把她叫到收銀台邊。李非仁燒完菜,也跑到收銀台邊坐下了。

    「你好像很委屈、很傷心嗎?你曉得不曉得?客人在投訴你,一個人服務一個檯子都看不好。你看人家Lucy,比你晚來了幾天,幹得卻比你好。你說你的工作能力有多差?說你兩句,還跟我鬧情緒!我們這裡不是你家,隨隨便便就可以耍小性子的。顧客是我們的上帝。我們能怠慢嗎?顧客說我們工作效率差,管理不善,我心裡比你更難受!」

    「跟她們這些教不會的幼稚兒囉嗦什麼?笨得像頭豬,給她一張Misscunt回去幹活吧!」她氣得想爭辯,忽然想起了幾十分鐘前白澄說得那些話,就轉身厭惡地離開了那對讓人永遠不歡迎的男女。

    沈海潮被打一事很快在員工裡面傳開了,最最心急的人要數對她一見鍾情的葉杭。話也說回來了,美麗、漂亮的女子哪個男子見了不動心?就連李非仁見了她心裡有時總不免怦怦直跳。他以前曾對另一個長得很出眾的女孩有過曖昧的舉動。被劉亞美察覺後,把那個女孩給炒掉了。為此兩人還大吵大鬧了一場。那一次打得天翻地覆,劉亞美的臉上還掛了彩。如今迫於她的壓力,他就是對沈海潮有非分之想也不敢表現出來。話扯遠了。我們還是談談葉杭吧!

    這個貌不出眾,黑不溜秋的當初揣著滿腔雄心壯志的男孩,從遙遠的雲南風塵僕僕地來到S城,決心學好一番技術,再大幹一番,然後抱得美人歸。讓那些看死他的家鄉人瞧瞧。他葉杭不但事業成功了,還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妻子回來。因此他要千方百計地討好李非仁,深得他的信任,再從他的手中學到鐵板燒的技術。他要不惜一切代價追到沈海潮,得到她。

    他今天也被李非仁罵了一頓,那都拜白澄所賜,他把這筆帳記在了她的頭上。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知道他的厲害的。他比前面的服務員提前了十分鐘下了班,換下工作服後,他並不急於乘車回住處,而在大廈門口等起了沈海潮。最後才見她眼圈紅紅地走了出來,被無辜打了不算,回到大堂還被兩人教訓了一頓,她可真不想再幹下去了。他快步迎上去。

    每次見到眼前這個男孩總不免讓沈海潮這心裡產生煩躁,她清楚他喜歡她。可她實在找不到一點點,一絲絲喜歡他的理由。而且他還有一個十分令同事們深惡痛絕的缺點——就是深得李非仁的信任。這也是他努力討好他的結果。李非仁信任喜歡的人只有一種可能,拍他的馬屁,對他阿諛奉承,寧願讓他高高在上。讓自己被踩在腳下的那種人。葉杭就是這種人,也是唯一的一個。李非仁在場時,他埋頭苦幹,重活、粗活、髒活不是自己份內的或也搶著幹。還幫他做他最喜歡吃的湯,想盡一切辦法討好他,迎合他。

    今晚沈海潮不但被劉亞美打罵還被李非仁侮辱笨得像豬,心裡恨透了這對狗男女了,就怒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匆匆往前走。

    「瞪著我幹嗎?我又沒得罪你?」葉杭追了上去抓住她的胳膊,「我的小美人,消消氣吧!」

    「鬆手!你整天拍他的馬屁,你更不是好東西!看到你們在一起那種說不出味道的笑,就更讓我嘔心!」

    「我這不都是為了工作嘛?你想雞蛋能碰得過石頭嗎?你和他對著干只有你吃虧。」

    「但也不能因此失去自己的尊嚴。」

    「我他媽的來了這裡以後,就再也沒有尊嚴可言了!好、好、我們不為他們的事爭得傷感情!」

    「誰對你有感情啦?」她立即截住了他的話。

    「這件事到此結束,你的頭還痛不痛?」說著他欲伸手去摸她的頭。

    「拿開!別跟我動手動腳的好不好?」

    「好!聽你的。」

    兩人繼續往前走,誰也不想說話,過了一會兒。她的心還不能平靜,剛想開口叫他別跟著她。對方卻先開了口:「我們去吃夜宵好不好?吃什麼你來決定。」

    「你剛才不是說聽我的嗎?」他不解地點了點頭。「那麼好,馬上在我面前消失,GO!」說完,她撥腿就向前衝只留下一臉沮喪又無奈的他立在夜色裡。

    他又氣又恨地目送著那只美麗的背影,心裡恨恨道:「別那麼得意,總有一天你會乖乖地成為我的懷中之物。」

    次見到眼前這個男孩總不免讓沈海潮這心裡產生煩躁,她清楚他喜歡她。可她實在找不到一點點,一絲絲喜歡他的理由。而且他還有一個十分令同事們深惡痛絕的缺點——就是深得李非仁的信任。這也是他努力討好他的結果。李非仁信任喜歡的人只有一種可能,拍他的馬屁,對他阿諛奉承,寧願讓他高高在上。讓自己被踩在腳下的那種人。葉杭就是這種人,也是唯一的一個。李非仁在場時,他埋頭苦幹,重活、粗活、髒活不是自己份內的或也搶著幹。還幫他做他最喜歡吃的湯,想盡一切辦法討好他,迎合他。

    今晚沈海潮不但被劉亞美打罵還被李非仁侮辱笨得像豬,心裡恨透了這對狗男女了,就怒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匆匆往前走。

    「瞪著我幹嗎?我又沒得罪你?」葉杭追了上去抓住她的胳膊,「我的小美人,消消氣吧!」

    「鬆手!你整天拍他的馬屁,你更不是好東西!看到你們在一起那種說不出味道的笑,就更讓我嘔心!」

    「我這不都是為了工作嘛?你想雞蛋能碰得過石頭嗎?你和他對著干只有你吃虧。」

    「但也不能因此失去自己的尊嚴。」

    「我他媽的來了這裡以後,就再也沒有尊嚴可言了!好、好、我們不為他們的事爭得傷感情!」

    「誰對你有感情啦?」她立即截住了他的話。

    「這件事到此結束,你的頭還痛不痛?」說著他欲伸手去摸她的頭。

    「拿開!別跟我動手動腳的好不好?」

    「好!聽你的。」

    兩人繼續往前走,誰也不想說話,過了一會兒。她的心還不能平靜,剛想開口叫他別跟著她。對方卻先開了口:「我們去吃夜宵好不好?吃什麼你來決定。」

    「你剛才不是說聽我的嗎?」他不解地點了點頭。「那麼好,馬上在我面前消失,GO!」說完,她撥腿就向前衝只留下一臉沮喪又無奈的他立在夜色裡。

    他又氣又恨地目送著那只美麗的背影,心裡恨恨道:「別那麼得意,總有一天你會乖乖地成為我的懷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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