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七六六五年十月十五號這一天早上,穆爾依照慣例從自己的床上爬起來,揉了揉半模糊的眼睛,打著哈欠打開了房門
半睜開的眼睛走進客廳看見沈少和唐月天,正笑嘻嘻的坐在沙上吃著自己昨天才買的麵包,無力的打了下招呼:「喲!你兩個怎麼每天都這麼早啊?」
「沒辦法啊!小令和小羽一鬧起來,滿屋子的人都睡不踏實!這不連我也給連累了!」說著,沈少張開口打了個哈欠,「至於月天就更可憐了!現在他兒子每天早上三點就像調了鬧鐘一樣,準是哭的驚天動地,連我們那邊也聽得見!」
沈少拍著唐月天的肩膀:「沒關係,一開始是這樣的!以後就好了!」
聽到沈少的安慰,唐月天也是鬱悶的歎了口氣:「咳!借你的吉言吧!」
有些可憐的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傢伙,看了看一邊還從裡面反鎖的門,無奈的歎了口氣,走到窗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掃帚,開始掃那滿地的碎玻璃。
「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總是走窗戶!今天你砸的那一塊已經是我這個月安的第五塊玻璃了!鑰匙不是給你們了嗎?」
沈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我忘了帶了!」唐月天看見穆爾把目光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也是抱歉的笑著:「米吐啊!」
「我真是服了你們兩個了!」穆爾也不多計較什麼,掃完玻璃之後走進衛生間開始慢慢的洗刷起來,「今天要去哪裡想好了沒有?」
「還沒有!要不我們去公園體育場看看,上次和我們鬥牛的那幫小子不是吵著嚷著說那天身體不舒服影響了揮嗎?要不我們今天去看看他們身體好了沒有?」沈少提出了意見。
「哎,好主意,很久沒有打球了,我的手還正癢癢呢!」唐月天贊同了,還不時的抬起手比劃著投籃的動作。
然後等穆爾洗漱完畢,三人走出房間正巧碰到路過的好心房東阿姨,阿姨看見三人笑呵呵的打著招呼:「少少,你們又來找穆爾出去玩啊?」
「對啊!我們趕著去打球呢!有什麼事情下次再說吧!阿姨拜拜咯!」為了節約時間三人一連串的小跑走出了公寓。
可就算出了公寓三人依然沒有飛快的離開這個小區,因為的那些公公婆婆,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都非常有禮貌的朝你打招呼並扯上你閒聊那麼幾句,你總不見得當做沒看見似的扭頭就跑吧?因此等到他們離開小區的時候,已經過了二十多分鐘了。
終於跳上了車子,沈少動之後,一腳踩下了油門:「穆爾啊!穆爾!我說你也算是帝國堂堂的一大親王了!怎麼就不老老實實的呆在宮殿裡,非要跑出來借這邊三百塊錢一個月的房子呢?」
「我喜歡啊!你管得著嗎?我又不像你們兩個拖家帶口的,做任何事情都要考慮一下家人!我是自由自在的雲,風往哪裡吹,我就往哪裡飄!」
穆爾激昂的回答,卻換來了兩人的一頓毆打,沈少更是不顧安全駕駛,從駕駛座的前排跳到了後排。
籃球場上,隊稱為「隨便玩玩」的沈少三人組再次橫刷了整個公園籃球場的所有人,連續蟬聯了三十局的擂主之後,三人終於都用完了力氣,喝著運動飲料坐到了一邊。
「嘿嘿,這幫小子還是嫩得很啊!完全不是我們的對手呢!」沈少笑瞇瞇的看著依然在籃球場上奔跑的人群。
「行了,汗水也揮灑過了,接下來咱們也該談談正經事情了吧?少少,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找穆爾商量的嗎?」唐月天提醒著。
「哦,對哦!我的確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商量呢!月天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呢!穆,經過兩個多月的努力,那些新收復的星球已經完成了整編,並在按照我們實現擬定好的計劃步上了展的軌跡!接下來,我們是不是應該把目標在往外看看呢?」
「你是不是已經打起了越家的主意呢?」穆爾笑瞇瞇的看著沈少,而沈少在聽見了穆爾的反問之後,不知不覺的大驚,「咦,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廢話,你都已經往越家勢力範圍摻合進去了三百多組間諜,我又不是傻子,自然可以判斷出你想對越家動手!而且一開始的時候,我就已經打算了等我們展穩定之後,如果要擴張版圖,就一定要朝著越家動手!」
「為什麼啊?」兩人大大的不解。
「理由很簡單!商人玩政治,那可真是太天方夜譚了!最好的證據就是現在越家的政權,已經快要到了土崩瓦解的地步了!我有沒有說錯啊?」
穆爾說著看向了一邊的沈少,沈少則是驚訝的點點頭:「你是怎麼知道的?」
穆笑答:「這還不簡單?那些平常只注重利益的商人只會考慮到自己的感受,根本不可能產生任何為人民著想的念頭;對於自己領地內的一切根本就不懂得如何的管理!遇到事情不會從主觀的方面去思考,只是憑藉著自己個人的思維方式來處理,不搞的天翻地覆才怪呢!」
「沒錯!而且事情還不僅僅是如此呢!因為越踐採取了強力的鎮壓措施,將原先吳家的重要人物消滅掉,可是依然還有不少數人僥倖逃脫,而這些僥倖的人之中有一個是吳勾的私生子,名叫吳昊!自從吳勾死後,他便聯絡收納吳勾生前的心腹,看樣子似乎要有什麼作為呢!」沈少說。
「那我們是不是要趁亂撿撿便宜呢?」唐月天問。
「不不,這個便宜恐怕不是那麼好撿的啊!根據調查的結果,吳昊似乎還是魔神教中一名頗有名望的教主,這樣一來,也就有可能給了魔神教一個對越家動手的借口呢;另外,希瑪雷共和國的軍隊也正在頻頻的調動著,雖然只是在希瑪雷共和國的本土進行來回佈防,但是聰明人一看就已經知道,他們其實也已經把矛頭指向了越家。」
「還有就是明曉帝國以及低落的凱撒聯邦,明曉帝國的新國王法爾亞蘭剛剛登基,急需要做出一點成績,來讓那些對他登基口服心不服臣子們老老實實;最後是凱撒聯邦,雖然在先前的宇宙大戰中,凱撒聯邦遭遇慘敗,但是就他們現在星球數量和兵力的配置已經完全的出了負荷,為此他們也急需要擴張自己的地盤,也就是說,他們也一定會跟在哪些國家的後面,慇勤的撿個現成的便宜。」
聽了穆爾一連串的分析,沈少只感覺自己的腦袋一下子轉了起來:「你的意思就是說這趟渾水咱們還是不能去攪咯?」
「不,並不是不能攪,而是要找適當的機會去攪!而且攪了之後我們什麼東西都不要,但是卻不能放過一個人,那就是越家現在的家主,也就是原宇宙銀行行長越踐!」
「哦,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啊?我一直都很奇怪,為什麼有時候你能打聽到的消息總比帝國專業間諜打探的消息,還要有利用價值呢?」沈少是徹底的服了穆爾。
穆爾微微一笑:「想知道嗎?很簡單,陪我去市購物,我們邊買東西邊說!我的存糧都快要被你們兩個飯桶給耗光了!另外,我正好也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向你們匯報呢!」
隨後三人笑嘻嘻的和那些還在籃球場上飛奔的少年們打完招呼,開車朝著大型市而去,不要奇怪這三個傢伙的腦子有沒有毛病,竟然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談論如此重要的國家機密,因為他們知道,在這個御水星上,是不可能有任何一個間諜的!
魔神教國的魔王星上,在整個魔神教最高領袖魔王大主教的專屬寢宮內,一個人正老老實實的跪倒在床邊,仔細的聆聽著魔王的教誨,他就是魔神教教主之一的吳昊!
要說這個吳昊平時的時候都是以高傲自負聞名,從來都不會輕易的向別人低頭,就算是在宇宙第一大國希瑪雷共和國主席的辦公室裡,他也是敢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哪會像現在這麼老老實實的乖乖俯稱臣?那是因為是他現在處在了整個宇宙中唯一一處讓他膽戰心驚的地方,也就是魔神教大教主的寢宮!
要說這個大教主,沒有人能夠弄清楚他是從哪裡來的,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就連只有接見他的八位主教都沒有榮幸能夠見見他的如山真面目!
那他是怎麼坐上這個大教主的位置,至今還是一個謎,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回去懷疑他的實力,就拿眼前的這個吳昊來說,當他剛剛身為主教第一次面見大主教的時候,大主教什麼話都沒有說,僅僅是一眼邊讓吳昊那維持了二十幾年的高傲在一瞬間蕩然無存。
接下來的問答,吳昊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大主教問什麼自己就答什麼,就連自己是吳勾的私生子一事也毫無保留的講了出來!
一直到最後,大主教問話完畢離開了之後,吳昊只感覺到自己彷彿是被剛剛蒸過桑拿一樣,整個人全都濕透了,才從起來下一秒便四肢無力的跌倒在了地上,最後還是在其他教主的攙扶下才勉強的離開了大殿!
根據吳昊自己後來的回憶,他只記得自己與大主教對視一眼,從此深深的恐懼便埋藏在吳昊的心中,那雙不應該屬於人類的眼睛讓吳昊覺得,自己的生命就彷彿是大主教手中的一團火,什麼時候大主教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他這團火便會徹底的消失。
雖然現在的他早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菜鳥,但是滿身冒汗的情況,依然無法避免。
「不知道大教主急著叫屬下前來所為何事?」吳昊小心翼翼的詢問。
「吳昊,聽說你的父親在前不久的宇宙大戰中被現在越家的家主給毒殺了,是不是啊?」依然還是那股異樣的沙啞聲,讓吳昊倍感壓抑。
「是的,有勞大教主掛心,家父的確是在前不久慘遭殺害!」
雖然吳昊是吳勾的私生子,無法被吳家的其他人所認可,但是吳勾卻對吳昊異常的好,不止一次的帶他出席公眾場合,表明兩人的身份!因此吳昊也對吳勾有著深深的感情,這一次,吳勾被越踐所殺!吳昊的內心相當的憤怒!
「那麼你打算怎麼樣呢?最近你的情緒和行動都很反常,沒有任何的辦事效率,你知不知道這已經嚴重的影響了教國的展了?」大主教即像在詢問,又像在責怪!
「是,屬下知罪了!」吳昊趕緊俯認罪。
「算了,生這樣的事情,我也不能責怪你什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呢?」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已聯繫父親身前的心腹,決定在越家動一次家變,務必要為家父報仇!在此,我也希望大主教能夠允許我辭去教主一職,否則會給越家留下話柄,恐對教國不利!」
「哼,我堂堂魔神教的教主,你以為說不做就可以不做這麼簡單嗎?」大主教一下子提升了自己的音調,直震得低下的吳昊不敢再回答。
好半天之後,大主教才繼續張開口:「不要說我對下屬不厚,我給你一百萬的兵力,讓你完成為父報仇的願望!但是作為回報,對於越家我不需你拿到全部的星球,但是至少是百分之五十以上,可以嗎?」
「是!屬下必定不負大主教所托!多謝大主教助屬下報仇一臂之力!」這對吳昊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既可以報仇又可以立功,簡直就是兩全其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