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沈少與甜心調侃了幾句之後,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嘴巴有那麼一些乾澀,放下手中的班用機槍,朝著一邊的桌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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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的手快要伸及桌上的果汁時,突然從空中傳來了一陣陣壓抑的隆隆聲。
沈少奇怪的轉過頭看向了其他人:「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啊?轟隆轟隆的!」
還沒有等到天心他們回答,就聽見自己肩膀上的通訊期內傳來了急促的聲音:「陛下,是轟炸機!他們出動轟炸機了!」
話音剛剛落下,突如其來的衝擊瞬間席捲了整個房間,毫無準備的眾人被炸了個措手不及,轉眼就被濃厚的煙霧給包圍了。
緊接著一連串尖銳的呼嘯聲,由遠至近的降落在了摩多洛市,剎那間,原本還是高樓林立的摩多洛市,下一秒就變成了恐怖的爆炸地帶。
無數從天而降的炸彈如同下雨般的掉落在了摩多洛市的頭上,伴隨著每一個炸彈的爆炸,不是有一座座高樓變成了危樓,就是有一塊平地變成了凹地。
「呼呼!呼呼!怎麼回事?怎麼連敵人的轟炸機來了都還不知道,觀察兵上哪裡去了?」還在煙霧中的唐月天鬱悶的咳嗽著,突然想起了什麼的猛就朝著身邊抓去。
還好,傅斌似乎沒有出什麼狀況還在自己的身邊呢!只不過那柔軟的東西是什麼?自己好像曾經似曾相碰過吧!
「啪!」直到煙霧散盡後,唐月天感受著自己臉上那火辣辣的巴掌以及傅斌嬌羞的表情,他終於知道自己剛才抓的是什麼東東了。
在煙霧快要散盡時,眾人朝著四周望去卻沒有看見沈少應該出現的身影,天方紅繡一下子就急了,趕緊喊到:「咦?少哥哥,你在哪裡啊?你沒事吧?」
「沒事!」不知怎麼回事,原本應該沒有人的地方突然的傳來了沈少的聲音,而且原本空曠的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伴隨著它沒動一下,就會有一塊灰色的東西從它的身上掉下來。
直到煙霧完全散盡後,眾人終於看清楚了那是什麼,然而在看到後,每一個人都竭盡全力的捂著自己的嘴巴,狂忍著笑容。
「靠,你們笑什麼笑啊?還不快點過來幫我拍拍灰塵?」儘管從剛才開始沈少就已經很努力的拍打著自己的身體但是他全身依然有百分之四十的地方還有淡淡的灰塵,而且此時在他的腳邊,被抖落的灰塵已經漫過了他的腳裸。
好半天停止了笑容之後,眾女趕緊上前為沈少拍打起了身上的灰塵,沈少也接過天心遞過來的濕毛巾擦了擦他的灰頭土臉。
半分鐘後,沈少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剛想微微的喝一口,卻發現原本黃澄澄的果汁,現在已經被調成了未知的灰色液體,只能歎了口氣的放下了杯子,扯過肩膀上的通訊器。
「我是沈少,統計各自的傷亡情況!」
很快死神部隊的傷亡情況被統計了出來,二十餘架大型轟炸機以網式轟炸格局轟炸了足足有半小時,可是竟然給沈滅遞交了一份死神部隊零死亡,一傷亡的優秀答卷,而且那一傷亡還是被爆炸產生的石塊飛濺到了臉上所至。
只不過地方軍的傷亡頗大了一些,有一百多人在剛才的爆炸中身亡,二十多人受了輕重不同的傷。
索性這件事情沈滅並不知道,如果讓他知道的話,恐怕這些轟炸機的駕駛員絕對是看不見明天的日出的。
「各單位注意,敵人在進行了轟炸之後,接下來一定會全軍壓上,到時候所有人開足你們最大的火力,給我把他們打的連回家的路都不認識!」
「是!」命令下達的下一秒,回答聲便響亮的回饋而來。
之後,沈少輕輕的拉響了一下自己的槍栓,然後看了看自己房間內大約二十箱的班用機槍子彈,長長的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嘴角彎彎上翹。
敵人的陣營中,通訊兵仔細的聆聽完收到的通訊之後,立刻將耳機摘了下來:「報告團長,我們的轟炸機剛才丟完了所有的庫存炸彈,現在請求回來!」
「哦?這麼快?」沈滅終於的張開了眼睛,笑著從通訊兵的手中接過了耳機,「你們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
「報告團長,我們堅信我們的炮火足以讓裡面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沾上彈片,別說是人,就是老鼠也足以被炸死兩次了。」耳機那邊傳來了自信的回答。
但是沈滅卻沒有露出太多的笑容,只是輕輕的說:「可是,沈少他們可不是老鼠的程度!」隨後便大聲的叫到:「命令,總攻開始!」
在沈滅的命令下達後的一分鐘內,九萬多海盜如同蒼蠅般的從一千餘艘登陸艇內走了出來,開始浩浩蕩蕩的朝著已經變成了碎磚斷瓦房的摩多洛市前進。
人數上佔著明顯優勢的海盜們,顯然沒有把一個小小的摩多洛市放在眼裡,光從他們走路奔跑的姿勢就可以看出,他們的精神力還沒有集中起來。
不過這也並不能怪他們,都是因為這些天他們一直以極大的優勢,欺負著令羽帝國的每一顆星球的每一座城市,用自己十幾倍於敵人的數量和更甚一籌的火力配製,所以他們以為這一次的進攻和以往相同。
更何況,現在摩多洛市已經被轟炸機以網狀式前行方向轟炸過了一遍了,就算還有僥倖存活的人,你說他們還會又抵抗的力量嗎?
「哈哈!這樣子還真是夠省力的呢!一槍沒放先讓轟炸機過去過濾上一遍,這樣子的打仗方式,我到現在都還沒有醒呢!咱們什麼時候這麼闊綽過呢?不過好是好,就是···有些無聊了!」一名看上去有些資歷的海盜甲表情有些難看的叫著。
聽到海盜甲的話,海盜乙不屑的冷哼一聲:「切,怎麼?這個樣子你不高興嗎?還是說你想冒著槍林彈雨打進去來的刺激一些呢?在大部隊進攻之前先炸上個一遍,可以大大的削弱他們的攻擊力,到時候原本會掛掉的你,豈不是撿回了一條狗命了嗎?」
「你以為我吃飽了沒事幹嫌自己的命長嗎?我是在可惜,就這麼被轟炸機玩過了一邊,那裡面的值錢東西可就剩不了多少了!咳,真是可惜啊!」原來這才是海盜甲表情難看的原因。
「剩不了多少又不代表著沒有,只要是跑得快的,還是可以能搶到些什麼寶貝的!你們在這裡慢慢的聊啊!我先走一步啦!」話頭的海盜丙趁著兩人對話之際,一下子就閃到了隊伍的最前面,加快了他的行軍速度。
當然,這麼大聲的對話聽到的人不止一兩個,而作為海盜的身份,對於錢這方面自然就有著不少的貪慾,所以當附近的幾個人在看見了海盜丙的行動之後,唯恐落後的也加快了他們的移動腳步。
於是,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不配合陣型的移動,更多的人從突擊艇,突擊坦克,突擊裝甲車等一些列的掩體車後面閃了出來。
更誇張的是,就在距離摩多洛市還有兩千米左右的距離時,海盜們的隊伍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如同發瘋般的朝著摩多洛市瘋跑了起來。
面對如此的情景,原本還在為海盜們躲在車子後面而無法讓自己掃個盡興的沈少,立刻從委靡不振的狀態變成了精神抖擻,狂笑的拍著自己的班用機槍,將槍托靠在了自己的身體上。
然後在海盜們距離摩多洛市大約一千米左右的時候,沈少大叫著「開火!」的同時,自己的食指用力的扣下了扳機。
原本還沉浸在接下來即將到來的瘋狂掠奪的海盜們,一下就被突如其來的子彈給打蒙了。
站在最前面的一排人沒有絲毫感覺的就被人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從他的身上嵌進去的第一發子彈,一直到送他歸西的最後一發,期間的時間間隔平均在零點三秒左右,不論你是採取著什麼樣的姿態,那些子彈就像下雨般的在第一時間覆蓋你的全身。
之後在打掃戰場的時候,曾經有兩個閒來無事的士兵做過這樣一個實驗:現將一具屍體放在磅上稱一下,達到的重量居然在一百二十公斤,而之後取出了屍體身上所有的子彈,再稱一下,屍體的重量竟然跌到了六十公斤,也就是說一具屍體的重量和他身上被射中的子彈的比例是一比一!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一具屍體射傷的同一個地方,取出來的子彈達到了十二發之多,一個人在能夠在死之後藏著這麼多的子彈,作為能夠打破一項世界紀錄的他,也不枉費在這世界上活了一次。
當前面幾排的人沒有任何痛苦的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後面幾排的海盜則是真正意味上的品嚐了一把痛苦。
一排子彈打過來,你根本還在奇怪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只覺的你的腳被擊中了,腳一軟,無力的準備倒在地上時,接下來的子彈就從下往上的掃了上來。
之後,已經沒有任何躲藏機會的你,眼睜睜的看著一顆顆飛來的子彈,不停的射中你的小腿,膝蓋,大腿,腰部,腹部,胸口,臉部,眼睛,耳朵,一直到最後射中你的腦袋,再看看他倒在地上的位置與他一開始被射中腳的位置,足足的退後了三米之多,那都是被子彈射中之後的推力所帶來的效果。
終於在打到了第十二排海盜的時候,後面的海盜們總算是反應了過來,趕緊的朝著那些掩護自己的車子後面跑去。
現在的他們沒有一個人不在懊悔自己剛才不應該跑那麼的快,結果現在距離車子竟然有十幾米的距離,而在那距離之間又有著十幾個人正做著和自己同樣的事情,然後這麼一耽擱,又有幾百名海盜委屈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下子,已經亂的無法形容的隊形,乾脆的變成了一鍋粥,而在這鍋粥的對面,無數的人正歡快的拿著他們手裡的傢伙往粥裡撒著鹽。
「哈哈!真的是太爽了!好久都沒有打過這麼爽的仗了!」因為子彈用完的關係,沈少終於再次的停下來休息一會。
眼見沈少的槍發出了空響,祈霞和甜心趕緊的搬著第五箱子彈,熟練的為沈少安裝了起來;天心則是費勁的拿著掃帚和簸箕辛苦的掃著從班用機槍裡跳出來的彈殼;因為天方紅繡有孕的原因則是被分派了比較輕鬆的事情,那就是幫沈少遞水擦汗。
而另一邊唐月天則是邊用羨慕的眼神,邊費勁的一切事情都自己來,唯一可以欣慰的是,至少還有傅斌做著和天方紅繡同樣的事情。
原本這些女人們也是人手一把槍的打算對抗來犯的海盜,可是打了不一會才發現這種時候,更應該讓兩人的班用機槍發揮最大的攻擊效果,於是女人們全都收起了自己的槍,轉而為兩人服務。
「報,報告!我們的大軍遭遇到重創,看樣子敵人似乎早已經在摩多洛市設下了埋伏。」通訊兵收到了前線的報告,慌張的站起來說。
「哼!都已經說過對方在那裡等我們了,埋伏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難道那些愚蠢的傢伙們不知道嗎?」沈滅沒有絲毫憐惜的回答。
本來嘛!這些海盜就不是他原本的手下,對他來說也只是消耗沈少部隊的消耗品罷了。
「並不是這樣的,他們以為摩多洛市已經被轟炸機嚴厲的轟炸過了一遍,如此強烈的轟炸應該沒有多少抵抗了,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的火力竟然如此的可怕。」通訊兵繼續的做著傳話筒。
「統計一下,我們的人大約傷亡了多少!」
「大該已經傷亡了八千多人了,團長,前面的指揮人員問,接下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給我告訴他們,衝上去說不定可以活下來,但是退下來就絕對只有死路一條!」沈滅回答時,眼中冒著絕情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