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誰啊?」遭遇到如此的境遇之後,官員乙的內心已經壓抑到了極點,現在外面那急促的敲門聲彷彿導火索一樣的,瞬間點燃了他這個炸藥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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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來人似乎沒有從官員乙那不耐煩的口氣中聽出任何的問題,依然自顧自的說:「請問尚宗喜先生在嗎?我是月彎帝國二皇子,有要事和他商量。」
「什麼?二皇子半月?來的正好,老大,我看我們乾脆把這個二皇子揍一頓以洩我們這些天的心頭之恨,然後回令羽帝國算了。」官員丙出主意。
話剛出口立刻得到了官員乙的贊同:「好主意!你們等著,我把他抓進來。」
說話之間,官員乙蹭蹭幾步來到了門邊,剛打開門原本還氣勢洶洶的他,一下子就沒了聲音了,自然也就沒有了剛才的那股氣勢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慕牧通過門縫開了過去,原來是半月的身邊站了五個身材魁梧的保鏢,看看官員乙現在露出的熊樣,慕牧偷偷的捂著嘴笑了幾聲。
「請問尚宗喜先生在嗎?」看著官員乙猛然打開門的氣勢,以及在朝著自己這邊看了一眼之後的另一種氣勢,半月被他的轉變搞得不知所措,好半天才蹦出這麼一句話。
也不知道該不該回答的官員乙還在發愣之際,就聽見自己的身後傳來了尚宗喜的聲音。
「還傻站著幹嘛?還不快讓二皇子進來?」
「哦!尚宗喜先生,原來您在啊?我正巧有事要找你呢!」聽見了尚宗喜的聲音,半月連忙的躲開了官員乙就閃了進去。
眼看著半月身後的五個保鏢也要走進房間,尚宗喜立刻大聲的說:「對不起,二皇子殿下,不知道您的保鏢可靠嗎?反正我是對他們不怎麼放心,所以能不能請他們先在外面等候一下呢?」
一言當下引起眾怒。
「你這個傢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嗎?」
「沒錯!如果我們都在外面,誰能保證二皇子在裡面一定很安全,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幾名保鏢立刻大聲的反對起來,突然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再放眼望去,只見一把用餐時所使用的叉子緊緊的刺在了房門上。
「我可以保證他出去的時候會和進來的時候一樣,這回你們放心了吧?」慕牧舔了舔沾滿了油膩的雙手說。
看到這個劍拔弩張的氣氛,半月放心的朝著幾個手下揮了揮手:「行了,我相信裡面一定沒有任何的危險的,你們現在外面等候著。」
聽到主人的命令,又面對如此強悍的實力,保鏢們終於不再堅持,略微的朝著半月行了禮,便轉身離開了房間順帶著也關上了房門。
「尚宗喜先生,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今天傍晚的時候我已經見過我的父王,並確保了他的身體已經康復,所以在明天早朝的時候可以接見你了。」
半月一口氣的將來意說了清楚,可是卻沒有看到尚宗喜的面部有任何的改變,通常來說尚宗喜他們已經多次求見通月都沒有成功,現在知道通月會見他們應該高興才對,而不該是依然這麼陰沉。
只看見尚宗喜長長的喘了口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眼睛緊緊的盯著半月。
「二皇子殿下,我想我們作為令羽帝國的代表已經足夠的向你們月彎帝國表達了我們的友誼了吧?無論是剛下運輸艇時所遭遇的冷漠接待,還是被白白的晾了這麼多天,幾次求見都被拒絕,因為我們來到這裡的目的本來就是來修好的而不是來找麻煩的,所以那些東西我們都已經忍了下來。但是這個,我想問你們該如何的像我們解釋呢?」
說完,尚宗喜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今天下午慕牧發現的那個竊聽器,看都不看的隨便拋向了半月。
雖然不知道尚宗喜為什麼會發火,也不知道他拋向自己的是什麼東西,但是半月依然在尚宗喜鬆手的一剎那,無意識的衝上前接了下來。
等到拿到了手裡仔細的翻看了一下後,半月的臉一下子就變的煞白,因為在自己手中的這個東西居然是個竊聽器。
如果這只是平常的竊聽器,半月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反映,可要命的是,這個竊聽器的別面,刻著一輪彎月,這可是他們月彎帝國的象徵,也就是說這個竊聽器,完全是月彎帝**隊所使用的專業竊聽器。
「這個···」面對如此的突然事件,一向能說會道的的半月此時也是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二皇子殿下,相信您也應該知道人是有忍耐限度的!如果這是你們月彎帝國給我們的態度的話,那麼,我並不介意我們下一次的會面,是在和談又或者是在我們哪一國向另一國的受降會議上。」
尚宗喜說完就站起來帶著其他人準備朝著門外走去,他的言下之意非常明白,如果你們的確是不想兩國交好的話,那麼令羽帝國已經不介意與月彎帝國交惡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的進展會變得如此的惡劣,但是作為一個善良的統治者,半月自然要竭盡全力的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
只見他一下子從自己的座位上彈了起來,想攔住尚宗喜他們的路,但是嬌生慣養的他又怎麼可能同時的攔得住幾個人呢?
「對不起,尚宗喜先生!」努力了半天,半月也不知道該怎麼做該怎麼說,到最後還是選擇了道歉。
「對不起?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難道你是在向我道歉?道歉你們的竊聽工作做的不夠好讓我們發現了,然後保證下次一定會做的天衣無縫嗎?」尚宗喜略帶嘲笑的問。
「不不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真的!我甚至都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說了,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是一心想和令羽帝國修百年之好的,還有這件事情我並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我絕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之所以道歉,也是為幾位在這些日子裡受到了那麼多的委屈而道歉!」說完,半月朝著尚宗喜幾人深深的鞠了個躬。
看見半月行了如此大禮,尚宗喜總算是停下了腳步,重新的轉過身面對向半月。
「二皇子殿下,其實我也相信你是真的要和我們令羽帝國修好,至少在我們來到月彎帝國之後,只有你是把我們這個使節團當回事的。所以,你現在來到這裡還能看見我們呆在這個受盡委屈的地方!所以你剛才敲門的時候,我沒有阻止我的下屬去開門!可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就算你願意與我們令羽帝國修好,也是沒用的!因為你只是你,代表的是你一個人的意思!雖然你是月彎帝國的皇子,或許可以命令你的屬下和臣民跟隨你的意見,可那始終是一小部分的人,我想還有大部分的人有著和你不一樣的意見吧?」
尚宗喜的一席話,只說的半月啞口無言,因為事實上也正如尚宗喜所言,整個月彎帝國的六顆星球,自己只掌握了最最偏僻和落後的一顆!另外的五顆星球,有四顆是掌握在自己的父王通月的手中,最後的一顆星球則是掌握在曉月的手中,雖然數量也是一顆,但是實力和自己掌握的那顆星球,可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而整個帝國的軍力分佈,全國上下一共六百艘中級戰艦,通月掌握了百分之八十,曉月掌握了百分之二十,而自己自然就是零,唯一說的好聽點的,或許就是整個帝國的運輸艇自己掌握了百分之五十,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呢?
看著半月那越來越難看的臉,尚宗喜發現可能是自己的話說的太難聽了些,道歉著:「對不起,二皇子殿下,我的話說的有些偏激了,不過我對於您還是心存感激!至少您是整個月彎帝國統治上層的另類,如果不是還有你的存在,我想我們的會談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結局了吧!」
「不不,尚宗喜先生,您沒有必要道歉,因為您說的全部都是事實,我在帝國內確實是沒有那麼大的作用,不過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為兩國的友好相處做努力的。」半月堅信的說。
「那好,那麼以後一切事情就拜託您多費心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半月連連點頭。
這一下,尚宗喜也總算是露出了笑臉,主動的朝半月伸出手:「至於將竊聽器安放在我們房間內的那個人,我希望您也能重視一下,那人具體的容貌我的屬下一會兒會向您描述一遍的。理由麼,我想二皇子殿下應該清楚吧?」
尚宗喜頓了頓繼續說:「這樣的行為不僅僅是對我們令羽帝國的不尊重,畢竟在其他國家的使節團房間內安放竊聽器而且還被發現了,要是這種謠言傳出去了,你們月彎帝國的臉上恐怕也沒有什麼光吧?不過請您放心,作為關係良好的友鄰的我們肯定是不會說出去了,但是如果下次不是我們的話,那我就不知道了。」
「這個請您放心,對於這樣的人我自然會嚴加追查,這樣的行為的確不僅僅是在撕我們的臉,更是在危害帝國的安危,幸好尚宗喜先生你們心胸寬廣,如果換作了其他的國家,後果恐怕就不敢保證了吧!」
半月也是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因為剛才尚宗喜的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如果這樣的事情被其他國家知道了,後果還真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說起來關於這個竊聽器,希望它沒有竊取到各位的某些**吧?」
「這個是自然,我們在那人離開之後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個竊聽器,並將它的接收信號轉到隔壁的房間去了。」慕牧抹著嘴站起來笑著回答。
直到這時,尚宗喜他們才發現自己剛才在和半月說話的時候,慕牧一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那張桌子嘴巴也沒有停止過咀嚼,也不知道他那個胃是什麼胃,竟然能將那滿桌子的東西吃的一乾二淨。
「哦,對了,說起你們的國王陛下我真的是很佩服呢!都說亂世出英雄,雖然這個混沌星系已經持續了幾千年的亂世,而且每天也有無數的英雄在出現,但是你們的國王卻是我最佩服的一個,因為他是個從零開始的英雄!」半月的眼中充滿了星星。
「是嗎?或許你說的沒錯,不僅僅是你,我們四顆星球上的每一個人都覺得我們的國王陛下,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陛下。」尚宗喜的眼中也是充滿了敬仰。
「那能跟我說說你們國王陛下的那些改革措施嗎?他是怎麼把你們令羽帝國的那四顆星球改革成四顆擁有無限發展力的星球呢?這其中有好多的地方是值得我學習的。」
「這個說起來那可就話長了···」
與此同時,就在尚宗喜和半月**澎湃的聊著沈少那些算不算成年舊事的時候,在他們樓上一層的相同房間內,幾個專業軍事人員正一臉鬱悶的坐在一起,眼睛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那台無線收錄器,手卻是緊緊的抓著眼前所有能抓住的東西,原因就是他們耳麥裡傳來的聲音都快讓他們發瘋了。
終於,某個人受不了了,他一把摘下了耳麥,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然後一把抓起了身邊的同伴,而他同伴的那張臉,正是尚宗喜他們剛才看見的那個侍者。
「你確定你真的有把那個竊聽器安放在他們的房間了嗎?」某人大聲的問。
面對同伴的問題,那名假扮侍者的士兵用力的點著頭,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耳麥裡會傳來這樣的聲音。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到現在為止我們聽見的都是他媽的呻吟?呻吟!雖然我不知道裡面的那個婊子為什麼叫達芙兒,但是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這個女人的話,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捅死她,因為她叫的實在是太難聽了!」瘋狂的聲音。
因為不知道,所以侍者士兵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
「而且,我們調查過,從你離開到現在,除了二皇子剛剛走進他們的房間外,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進出過他們的房間!他們使節團中也沒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又是從哪裡來的嗎?而且,面對二皇子的到來,他們還能當著二皇子的面做這種事情麼?又或者是,二皇子本身也是這個瘋狂遊戲的一員呢?」更加瘋狂的聲音。
侍者士兵依然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因為他還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