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劍輕輕的托住了被自己下手已經失去知覺和平衡的倒霉助手,將他扶到了附近的牆邊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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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請允許我冒昧的說幾句。首先我要告訴大家的是今天我們是被天方紅繡小姐請來商量關於合作的事情的,請大家不要想歪了。其次,在座的各位,不論你們今天做了什麼,哪怕你們剛才用那副色迷迷的眼神邊看我,我也不會再加以追究了。」
祈霞說到這裡故意的停頓了一下,她的目的是要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讓他們聽清楚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
「但是如果你們敢對少哥哥有任何不敬的話,那麼剛才的那位先生就是你們的榜樣,說榜樣或許有些不到位,因為他是在我發出警告前所作出的危險行為,因此只是讓他昏了過去,但是如果在我警告過以後還抱有特別的想法的話,祈劍將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痛苦的死亡。」
伴隨著祈霞那沒有溫度的話,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重新回過頭打量了那個雖說是溜進來的,但是卻極為引人注目的沈少一眼。
感受著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自己的身上,沈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快速的走到了祈霞的身邊,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祈霞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像平常一樣懲罰沈少,只是微笑著拉開了椅子讓沈少入座,這麼看來,祈霞還真是個明理的人啊!知道什麼時候該給沈少留些面子。
「那好吧!接下來我們是該先開始本月的會議,還是先和沈少先生談談合作的事宜呢?」也不管其他人是怎麼想的,天方刃張開他的金口所說的第一句話,就直奔了主題,沒有任何囉嗦的開場白。
「這個自然是由您來決定的嘍。」回答的依然是祈霞,這不禁讓在場所有人有些奇怪。
咦?怎麼回答的又是那個女孩?聽她剛才的口氣似乎那個男孩子才是真正的老闆吧?難道那個男孩只是他們找來的傀儡麼?不像,看看剛才那個身手不凡的年輕人站在他背後用如此恭敬的眼神看著他,絕對不是傀儡那麼簡單,可是為什麼一直到現在都是由那個女孩子在說話的呢?真的是太令人奇怪了。
但是不管這麼說,會議總要繼續下去。然後,天方刃拿出誠意,令合作者瞭解幫派的具體內部事宜為開頭,開始了本次的月季會議。
兩個半小時之後,當每個人都詳細的將自己上個月的營運,收益等詳細情況交流完之後,他們這才發現原來在會場中一直很奇怪的聲音原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沈少所發出的鼾聲。
忍無可忍的木月剛想拍案而起,突然傳來的一陣槍聲阻止了他已經抬到半空中的手,一個重物伴隨著槍聲的結束,重重的倒在地上。
眾人回頭一望,只看見木月最信任的助手,海魚幫最傑出的青年之一,現在正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看著他已經被打爛半個的腦袋,應該是沒有任何叫救護車的必要了。
「你,你想幹什麼?混蛋,竟然敢當著我們的面,殺了我們最信任的部下,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難道我們還真的怕你不成?去死吧!」
西門卓拔出的槍還沒有來得及對準任何人,一隻杯子精確的砸在了他的手上,將他的槍打落在地上。反應迅速的西門卓在第一時間彎下腰,剛剛摸到槍,就感覺到一把與自己掉落的同樣類型的槍已經頂在了自己的後腦勺上。
「舉起你的雙手然後慢慢的站起來,千萬不要做出任何讓我誤會的動作,否則可別怪我誤殺了一個海魚幫傑出的領導者哦。」
伴隨著祈劍冰冷的語氣,他的身手再次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不愧是以一敵百的死神部隊的隊長,那天的決鬥我看過錄像了,的確很精彩。西門卓,你就老老實實的坐回去吧!不過,你們剛才槍殺的畢竟是我們海魚幫的上層幹部,如果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交代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就算我們一起上都未必打得過你,但是為了我們幫派的面子,我們絕對會放手一搏的。」天方刃看著走回沈少身邊的祈劍冷冷的說。
而沈少也是不知所措的扭頭看了看身邊的祈霞,看來祈劍的動作也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著用詢問眼光盯著自己的沈少,祈霞微笑著示意他安心,然後從沈少的身邊往前跨了兩步,微笑著看著在場的所有人說:「各位,通過剛才的會議內容,首先我很感激天方紅繡小姐對我們的信任,能讓我們參加這麼重要的會議,正像某些人說的,萬一我們真的是間諜的話,那麼海魚幫的前途絕對會是前途無亮了。但就算我們不是間諜,你們海魚幫應該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吧。」頓了頓又繼續說,「我想大家也知道你們現在的經營狀態如何吧?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不出三個月你們的營運情況將會出現赤字,最後,你們海魚幫的經濟體制絕對會全盤崩潰,而造成這一系列的原因除了你們自己的管理問題之外,最大的問題恐怕就是你們身邊的這些心腹了。」
祈霞等到那些老大們完全的吸收了自己的話之後才慢慢的繼續了下去。
「沒錯,你不必回頭看,我敢保證你的助手已經死了,西門卓先生。對於您那位平日裡衣冠楚楚,可實際上卻根本就是一個胳膊肘往外拐,完全得用披著羊皮的狼來來形容的助手先生,請允許我來為你解釋一遍他的真實身份吧!燕忠,現任神燕幫幫主的私生子,從小就被人保護生活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每天接受著各種各樣的軍事化教育。在他十六歲的時候,他第一次與自己的親身父親相見並被告知了身份,或許是繼承了他父親的血統又從小被殘酷的教育磨滅了性格,為了在父親死後有利奪取幫主的位子,結束教育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選擇潛入海魚幫,利用自己的出色表現不斷的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終於成為了今天海魚幫上位者的助手,每天不停的竊取著海魚幫的秘密內容並不斷的將它們流向神燕幫,要是你們懷疑我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們自然可以問問西門卓先生,他所控制的街面,最近利潤的下滑是不是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三十之多呢?如果你們還是不相信的話,那就麻煩耽誤各位幾分鐘,看完我手上的這些資料再繼續聽我說下去吧!」
說完,祈霞從自己的包中取出了幾份早已準備好的資料,一份一份的放到了每一個相應上位者的手中,請他們過目。
看著那一份份詳細的幾乎連時間,地點,方式,接頭暗號都寫得一清二楚的資料,所有的上位者在驚訝之餘全都產生了一個疑問,最後實在是忍不住的木月好奇的問:「請問這些東西,你們是從哪裡來的?該不會都是胡編亂造的吧?」
「這個麼,既然我們是合作者的關係,當然我們覺得有必要先表示一下我們的誠意。也正巧我的兩個姐妹最近實在是閒得慌,我就拜託他們有空去神燕幫的網絡資料庫走了一遭。在那期間,她們除了複製下了神燕幫的所有營運資料外還發現了一個被加密為S級的資料室,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我的朋友解開了密碼,進去之後就發現了你們現在看到的這些東西了。順便說一下,在坐的十位上位者,卻只有兩位的手下中沒有被混入神燕幫的奸細,其他人的手下中或多或少的都被安插了一些眼線,更值得一提的是,這兩位還都是女性。這與某位仁兄所說的什麼女性不適合做上位這句話有些衝突吧?」
被祈霞當眾調侃一番的木月漲紅著臉,卻又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能死死的捏著自己手中的人員名單,借口出去與自己的心腹聯繫一下暫時離開了會議室。其他人見狀也都匆匆的以各種優雅的借口要求暫時離開會議室。但是緊隨而來從門外傳來不斷的叫罵聲,出賣了他們的舉動。
然而另一邊,沈少回味著祈霞剛才說的話,聽她的口氣,那兩個所謂的朋友怎麼想都應該是甜心和天心,可是也夠奇怪的,這兩天自己怎麼聯繫她們都聯繫不到,祈霞又是怎麼與她們聯繫上的呢?
等到所有的上位者全都帶著一臉的怒氣回到會議室後,祈霞雖然知道現在不適合和這些人商量這些事情,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講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