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前進的突擊飛艇帶著不一樣的呼嘯衝進了海盜堆裡,讓人感覺到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當下便有十幾具血肉之軀沖天而起,或是彈之宿遠,或是一分為二,慘不忍睹。在連續的撞死撞殘了二三十個海盜之後,那輛瘋狂的突擊飛艇終於停了下來,而上面的沈少則是一個側身的從上面跳了下來,隱藏在車身之後,輕輕的推了推臉上的眼鏡。
很快,海盜之中便有人從剛才的恐怖撞擊中反應了過來。「快點上啊!他只有一個人,你們害怕什麼?」大聲嚎叫的海盜頭子剛呵斥完自己的手下,就看見一個速度快如獵豹的男子以簡潔又飛速的動作靠近自己,根本就不讓自己說下去,就聽見一聲斷裂,自己的頸骨被人清脆的削成了兩截。那些海盜們明顯的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在出門以前他們都以為不會和地方軍發生近距離的肉搏,所以沒有一個人的身上帶著近戰型武器,唯一可以用來當作武器的槍根本就不可能近距離射擊,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傷及對面的兄弟,更何況那個瘋子也不會給你時間去舉起你手中的槍。如果你打算把他當成棍子杵的話,很抱歉,對於高熱能的激光刀來說,槍純粹就是碰到火的冰塊,一下子就被融化成了鐵水。
也許是上帝保佑,沈少就這麼簡單的在海盜群中揚起了一片無法想像的腥風血雨,他就像一台絞肉機般的碾壓著每一個海盜的任何一絲血和一絲肉,沒有一個人看見在那副深黑色的眼睛後面,一雙原本徹藍的眼鏡,已經變成了可怕的紅色,在它的裡面,那顆圓圓的黑色眼眸不知為何變成了一個火紅色的三角形。
一個海盜的自白:眼看著那個穿著墨綠色衣服的傢伙身上每一寸皮膚都被染成了紅色,他在兄弟們的包圍中,從容的殘殺著自己身邊的人。突然,他好像發現了人群中的我,舉著那兩把同樣變成了紅色的刀,慢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在那短暫的路上,他手中的凶器再次帶走了路上遇見的三個同伴的生命,然後才高高的移動到我的頭上。慌亂的我匆忙舉起手中的槍去擋駕一下,但是卻沒有想到一剎那間,整個世界都變成了兩半,其中包括我的視線。
終於在某一個不甘心如此喪命的海盜的叫喚下,所有人立刻四散的逃竄著,但是這並不能讓殺戮的停止,沈少從容的追上了一個又一個的海盜,只不過從剛才的虐殺變成了簡略的一刀索命,或許他發現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在拖下去了。就這樣過了三分鐘,沈少輕輕的抹過了一個看起來不滿二十歲青年的脖子之後,隨手一拋,那把散落著血滴的刀準確無誤的削斷了一個拚命狂奔的海盜的腦袋,直直的沒入了地面。
看著自己身邊滿地屍體,沈少終於長長的喘了一口氣,仰面倒了下來,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那顆紅紅的眼眸慢慢的恢復了先前的黑色。歷時十分鐘,在那塊被血染紅的土地上,只有一個人還站著,那就是沈少的兄弟來斯東,或許他並不知道在他的周圍整整留下了二百三十六人的生命,全都變成了碎肢以及肉沫。
來斯東感慨萬千的看著沈少的傑作,將他從死屍堆中抱了出來。雖然他也一心想為自己的兄弟報仇,但是無論從體力或是毅力上來說,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像沈少這樣的地步,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後面的追兵趕到之前,帶著這個唯一的兄弟活著離開這裡。也多虧了沈少那驚天動地的殺戮,使得他不費吹灰之力的闖過了海盜們的包圍圈。
坐在飛艇後排的沈少無力的看著眼鏡,鏡片的外圍由於沾了些許的血跡,早已經黑的有些妖艷了。「天心,你們還在嗎?」聽著沈少虛弱的問話,天心和甜心這才顫顫巍巍的出現在沈少的眼前,她們似乎還沒有從沈少的瘋狂中完全的脫離出來,她們的手腳還在微微的顫抖。「你們怎麼了?還有我怎麼了?為什麼我覺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呢?」看樣子沈少似乎把自己剛才的行徑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地方軍的前線指揮所裡,所有人的臉上都慢慢的綻放出了一絲笑容,因為這一次的戰役幾乎可以已經說是大獲全勝。以一個兵團作為誘餌吸引住海盜的主力之後,其餘的兩個兵團趁機從兩面迂迴包抄他們,並用最短的時間在他們的四周建立起了一個鞏固的防線。就在剛才,數十架轟炸機已經起飛,準備在那個被紮了口袋的包圍圈裡輪番的轟炸一個小時,隨後又有三個兵團的交叉掃射,到時候那些海盜別說是進行抵抗了,就算想活下來恐怕都不是那麼容易的,看樣子,地方軍還是有些高看了他們了。
「哎,你說為什麼普京索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殺害董天華少校?難道他不怕我們把這件事情傳出去嗎?」在無聊之際,一個雷達兵悄悄的向著自己身邊的同伴問。
「噓!輕點,你想找死嗎?不該問的不要問,這些事可不是我們這些小兵能管的事情,我們只需要老老實實的服從命令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我們想管也管不了,管不著。」
「沒錯,他說的很對,不該問的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問,免得惹到殺身之禍。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才是你最主要的事情,給我仔仔細細的盯著你們的雷達屏幕,要是有哪個海盜逃走了,可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兩人回頭一看,普京索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們的身後,而且他的眼神正惡狠狠的警告自己不要多管閒事,嚇得他們立刻站起來說:「知,知道了,上尉。」
「錯,是少校!」看到自己輕輕鬆鬆的就嚇得那兩個雷達兵手足無措,得意的普京索剛轉過頭,就聽見他們的其中一個報到說:「少校,雷達顯示器上突然的出現了一艘不明身份的飛艇朝我們快速前進著,而且還有一道通訊請求傳了過來。」
「哦?接過來看看。」伴隨著普京索的話,一個狼狽的身影立刻出現在指揮所的大顯示屏上。
「我是帝國禁衛軍來斯東中士,我們在預設的阻擊地點受到了數千餘海盜的攻擊,只有我們兩人突出重圍。在突出重圍後,我們曾經向一線天方向撤退,但是很可惜,峽谷似乎被海盜炸塌了,所以我們不得不向你方撤退,現在我們的燃料已經不多了,請立即派人來救援我們,我再重複一遍······」
「嗶。」當來斯東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普京索毫不猶豫的上前關掉了通訊,看著滿屋子的人都用你究竟想怎麼樣的眼神望著自己,不緊不慢的說:「那是海盜們的圈套,你沒有看見他們坐的是什麼?那種非法改裝的突擊飛艇我們可能有嗎?我猜他們一定是想搞自殺性攻擊,車上一定是裝滿了烈性炸藥想把我們整個指揮所炸上天。命令裝甲機炮營鎖定該飛艇的位置覆蓋其方圓五里的範圍。」
「但是少校,我以前在總指揮所裡見過他們,他們似乎真的帝國的禁衛軍,而且······」那名雷達兵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顆子彈簡單的結束了他的話。
「還是那句話,不該問的不要問,你的同伴已經告訴過你了,但是你卻依然執迷不悟,既然這樣,那我看死是最適合你不過的了。通訊兵,立刻向裝甲機炮營傳遞命令!」
「是!」
此時,距離指揮所幾公里外,「啪!」來斯東再次狠狠的掛掉了通訊器,狠狠的罵道:「媽的,老子已經裝孫子的和他們說了,他們居然還這麼見死不救?別以為我不知道炸塌一線天峽谷的是你們這幫孫子,等到老子回帝都後,一定向軍法處上告你們。恩?什麼聲音?」來斯東突然的感覺到有什麼聲音正在由遠至近的傳來,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的身後馬上降臨了一連串的爆炸。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來斯東,瞬間推上了推進器,整個飛艇彷彿受驚的兔子般竄了出去。
「四哥,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一驚一乍的?」一直躺在飛艇後排的沈少感覺到自己的後座上傳來了劇烈的震盪,剛打算轉頭問問,卻看見自己整個身體意外的飛到了空中,狠狠的落在了地上,而來斯東卻在他十幾米開外的地方與那艘飛艇重重撞在了一起,然後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的爆炸聲,強大的氣流將剛落在地上的沈少再次捲到了空中,然後才重重的跌在地上。
望著眼前的事情,沈少深深的愣住了,過了良久,荒原上飄蕩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四哥?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啊?你回答我啊!」哭泣的沈少絲毫不管自己身上的傷痛,使出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瘋狂的跑到了快要變成黑炭的來斯東旁,三兩下的撤下了自己的衣服,死死的拍打著來斯東身上數不盡的火苗。
就在剛才,突然感覺到不妙的來斯東突然的加快了飛艇的速度後,立刻有幾道光束狠狠的砸在了飛艇的身後,揚起了一陣陣的氣浪。但是以自己此時的行進速度是怎麼也沒有辦法躲避即將而來的更多攻擊的,就在這個危急的時刻,來斯東大膽的踩下剎車,並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強行的扭轉了飛艇車身,將後排的沈少橫甩了出去十幾米遠,雖然成功的救下了他的命,但是自己卻沒有來得及逃出那個範圍,或許當他在做那一決定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打算還能活在這世上。
一個小時後,普京索衣冠楚楚的站在了某一個大顯示屏前,面帶微笑的看著顯示屏的另一端自己的頂頭上司,恭敬的匯報著自己的戰果。「上校閣下,經過一個小時的激戰,我軍共殲滅海盜份子四千多人,重型坦克五輛,突擊飛艇一百多艘。現在我已經命令包圍他們的軍隊仔細的搜索每一寸土地,絕不會讓任何一個海盜,僥倖的逃脫這裡。」
辛爾夫聽到自己的心腹的報告,剛想對他進行一番表揚,就看見他的身邊一個上尉急匆匆的靠近,並迅速的低語些什麼,很快,普京索那張原本還春風滿面的臉,立刻像刷了一層漿糊一樣白。敏銳的他立即感覺到了什麼地方還有遺漏,問:「怎麼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妥善安排?」
聽到了上司的問話,辛爾夫立刻揮退了自己身邊的所有人,直到他們全都離開了指揮室才慌亂的說:「對不起,閣下,是那支禁衛軍的小部隊。我原本以為他們應該被處理掉了,但是誰想到竟然還會有遺漏,但是只有一個人,請您放心,我會立刻將他處理掉。」
「等一下。」聽到普京索說禁衛軍只剩下一人,歹毒的辛爾夫突然的轉了轉自己的眼珠,一條陰狠的計策誕生了,「你決不能殺掉他,暫時先找個地方把他關押起來,我要用他好好的打擊一下禁衛軍的囂張氣焰,至於罪名麼,你且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