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或不愛沒關係 正文 人都是貪心的吧?!
    我睜開眼有好一會兒眼前都有點模糊,我覺得頭跟不是自己的一樣。輕輕往上一摸,摸到整個額頭都腫起來了,漲得頭皮難受得厲害。

    「別摸,一會兒自耕來了再讓他看看。」楊憲奕馬上抓住了我的手,我看他穿戴整齊的坐在床邊,床頭櫃上放著水,他拿起來又去抓藥袋子,我知道又得吃藥了。那些藥片很細小,止疼的功效也不大,我夜裡好像吃過兩次,醒了不見好,還是疼。

    「挺疼的,不想吃了。」

    「不行!縫七針不吃更不能消腫!」他喝了水湊過來,我別無選擇的就著大口喝,水是甜的,像是蜂蜜水,我心裡卻是酸的,總沉浸在昨天的事情裡。

    「別瞎想了,都過去了。」他把枕頭立起來讓我靠上去,給我掖掖被子,好像要跟我談事情。

    「我問你,你最近給關浩聯繫過嗎?」

    我搖搖頭又覺得不盡然,「我上次跟他去過餐廳。」

    他臉一沉我馬上解釋,「我後來跟關浩就去過兩次西北餐廳,你都知道。第一次就是你親我那次,第二次我帶小傻子去的,就說了兩句話就讓你現了。」我一說這個他臉上也有氣,我知道他對那次我和關浩見面一直恨得厲害,覺得我騙他,只是都放心裡沒說出來。

    「你自己還知道!」他想戳我頭,看我的傷就沒動手。

    「你知道他老婆昨天為什麼找你嗎?」

    我不知道,搖著頭想不清楚,其實從放假前我和關浩就淡了,認識楊憲奕以後我心思都在跟他鬥,假期的短信也沒回過關浩。

    「關浩是不是跟你們館一個姓陳的女的挺好的?」我一聽就覺得是說陳科長,他去溫泉都帶著陳科長去了,但我一直沒往這方面想過。

    「他讓他老婆逮到了外面有女人,鬧離婚呢。她老婆不知道是誰,就滿學校挨個篩,最後就輪你頭上了,先拿你下手。」

    「為什麼是我?」

    「關浩自己交代的吧,還有那條短信。就你傻,什麼也沒幹,還讓人白白拍一磚。你知道關浩和姓陳的事嗎?」

    我當然不知道,一搖頭頭都暈了,他趕緊正過我的頭讓我躺好了。

    「你們副館長人挺正的,把你往外擇,關浩不是東西,一句話也不說。她老婆一口咬定是你,我說絕不可能,我跟你結婚時你還小姑娘呢,跟關浩一點關係沒有。她聽這個就沒話說了。」

    我本來就跟關浩沒有怎麼,曖昧也是朦朧的,但我沒臉給自己辯解,面對楊憲奕我還是覺得理虧。

    「你怎麼知道是陳科長?」我想不通這層關係。

    「關浩老婆說的,那女的跟他出去開什麼溫泉會。一說日子清清楚楚的,一查就知道是誰。那天晚上你跟我在與食俱進呢,前一天是正奕他們結婚,你二十七歲生日。自耕他們那晚都在,都是證人,就是打官司咱也不怕。」

    我聽著安心了,說「那短信不是我的!」

    「我想也不是,日子也不對,你跟我以後也不敢!」他眼神帶著警告的意味,我知道這次的事對我是個莫大的教訓,不敢往下說話。

    「關浩人不正,我跟你們副館長說了,好了調到別的部門,少跟他打連連。不行從圖書館出來都行,大不了不幹了。你也傻,以後手機不是身邊信得過的人不准借,聽見沒?」

    我點點頭,過去的細節也記不清了,當初總沒往心裡去,同事之間借個電話再正常不過。我雖然不跟關浩怎樣,但還當他是半個領導,自此以後我跟他要絕對劃清界限,再不能有一點關係。他愛跟誰第三者,愛跟誰離都是他的事。

    「再睡會兒,自耕一會兒來了給你看看,沒事我就放心了。」他拍拍我的手把枕頭放低了。我躺好了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有點依依不捨的情緒。現在神志比昨晚清醒多了,那句對不起說的聲音也大多了。

    他聽了伏下身親親我腫著的額頭,「沒什麼對不起的,什麼都給我了,睡吧。」

    這次我睡了,而且睡踏實了,夢裡沒有拿磚的惡女人,只有楊憲奕在身前保護我,好像三頭六臂一樣。我覺得安全了,什麼不怕了。

    他厲害,不跟他作對,我就能過得自在,混出好日子。我現在對這點太有體會了。所以家裡來了他的朋友,我聽話的讓人給看病。

    我見過這男人,與食俱進那次他也在。沒見過和他一起來的女人,但看起來很面善。他們好像都是楊憲奕很好的朋友,有說有笑的,進門就媳婦好點沒。

    我第一次和他們見面又傷著,說話不多,男大夫給我看了傷口,又看看眼睛耳朵鼻子的,拿著手指在我臉前轉來轉去,還敲敲膝蓋,都檢查好了他讓楊憲奕放心,說我挺結實的。

    他們沒到外面說話,楊憲奕就坐床邊看著我,那個叫自耕的男人和楊憲奕聊得很好,我聽他們說話的口氣像是一起長大的小,熟得不能再輸的哥們。我很羨慕這樣的友誼,雖然和睿慈她們也好,但我沒有太多從小就一起的朋友。人大一次就失去些舊朋友,得到新朋友,好像知了脫殼的自然規律一樣。

    就在我聽著都快睡著的時候,那男人突然問了一句,「小羽現在怎麼樣?」

    我閉著眼睛,可話從心裡過了一下。我聽過這個名字,是昨晚那個挺漂亮的女護士長。

    話楊憲奕沒往下接,帶著客人出去了。我自己在房裡睡覺,一時對一個新名字也排解不出什麼疑問。畢竟昨天人家幫我掛號看病了,我應該知一份情,所以我就踏踏實實養病,想早點養好了,改天去見未來公公婆婆。

    爸爸媽媽下午來接我的時候,因為我一直睡著就沒挪動,讓我繼續在楊憲奕家養著。就剩我們倆勒,他就用朋友送過來的外用藥給我抹在額頭上,冰冰涼涼的幫我揉,我疼的就沒那麼難受了。

    我時睡時醒,常常問他些傻問題。他怕我老胡思亂想,把電視都搬到臥室裡,給我找了個少兒頻道,陪著我看柯南。

    我不是小孩子了,但是竟然看進去了,看得特別專注。吃雞蛋羹的時候,我一直跟著分析案情,到晚上睡覺,楊憲奕躺在旁邊給我揉額頭,我腦子還在想,我自己也變成柯南就好了。

    我看著他的輪廓,看著這個對我這麼好的男人,我很知足了,但是,我心裡也有奢求。我想探究出尚未知道的很多秘密,他心裡太多事情我不知道。比如那個小羽,還比如,他的前妻陳家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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