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或不愛沒關係 正文 我和他……咳咳!
    溫暖的水打在我臉上,我被雨澆透了渾身都冷,我現在不怕濕冷,不怕感情的傷口,但我還是有點怕站在我面前的男人。我們只認識了不到一百個日子,也許還不到五十天。我的理智再也支配不了感情,我被他支配了。

    他知道我還不愛他,他也許也不愛我,但是他把我逼到角落裡,讓我無處可逃,他用一句話就把我制服了,我也不想逃了。我覺得上輩子欠楊憲奕的,我就該給他,不管他要不要,我都該給。

    體恤衫的小圓領被他弄得破敗不堪,一用力就撕到底,破碎的聲音聽起來淒慘,可我們聽起來又覺得痛快。我的卡通內衣濕透了,幾隻小白兔耷拉著耳朵,他死死盯著我的小流氓兔看,然後很殘暴的把我的小兔子們殺死了,遠遠扔在浴室的角落裡。

    「婚宴時你故意給我看的!」他把我按在牆上給我定罪,噴頭裡的水打在他臉上,我看清了他的臉,覺得他好像也在哭。我抹掉他的眼淚,他的眼淚比我剛剛還多。我現在不哭了,我哭得累死了,我覺得跟他一起很滿足只想笑。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其實我對他的意思不是很明白。他說我故意什麼呢?

    「你故意讓我看,你就是聊齋裡的小狐狸精!」我手臂上摔破皮的地方碰到水沙沙疼得鑽心,楊憲奕舉著給我沖乾淨,把傷口上的髒東西洗掉了,然後一點點嘬我傷口裡流出的血。我覺得他不像獵人了,他想野獸,抓到小獵物就要先吸乾了他們的血。

    他說我是小狐狸,他是大狐狸,我得跟著他才能混出頭。我笑著點點頭,我不在意是不是故意的,我願意他看,我現在到以後都給他看。

    血是腥的,我嘗到了自己流出的血,他很仔細的把血的味道吻到我嘴裡每個角落,野獸就是這樣,不是馬上吃了你,他要讓你也有他的味道,讓你手無縛雞之力的從了他。

    我其實早就服他了,我不信什麼神,我現在就信他。他不但給我布陷阱,他還給我下迷*魂*藥,我相信他是為我才這麼做的,所以我眼裡他也比以往任何一次看起來都好看,他帥,在我心裡他變帥了,比我讀過的書生都帥,比我的午夜神秘gimmie還帥。

    他的頭還是那麼短,紮著我手腕淤青的地方疼的厲害。他額頭眼角有很淡很淡歲月的痕跡,但是他不老。他吻我莽撞的樣子像個十幾歲熱血沸騰的小男孩。我喜歡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親我有力的嘴唇,他的鬍子把我扎疼了,但我也喜歡。我也仔細的親了親楊憲奕,我想謝謝他,這麼苦苦追著我,痛罵我一頓,讓我從惡夢裡醒過來。我又怨他,別的良家婦女他看不上,為什麼偏偏就看上了我。

    還好,他看上我了!

    一件濕冷的上衣蓋在我頭上,我一瞬什麼也看不見了,只感覺我和他躺在很暖的水裡,我被雨澆過的冷從骨子裡去乾淨了,我過去不值得回的感情從此也歸零了。

    我沒別的經驗,但我知道眼前的男人一點也不溫柔,他沒有書生朗朗的笑容,他不會說好聽話哄我,他要我都是一臉嚴肅,恨不得一下子把我吃下肚去。他吃我胸口的肉,吃我胸膛裡那顆怦怦跳動的心,然後吃我疼的麻的每根手指。

    我躲了下,他就撲過來抓我。他看見我小褲褲上露出的小尾巴,看見另外幾隻可憐的流氓兔,他重重的打我的**,好像我犯錯了,我的小兔子也錯了。他把我的小尾巴弄掉了,把我小褲褲上的小兔子們又集體殺死了。然後他吃我腰上的癢癢肉,我笑了,他也笑了。

    我害怕水,可我真喜歡和他這樣一起在水裡,我不再是不會游泳的小耗子了,我讓他抱著變成了小金魚,一條漂亮的美人魚,他帶著我游,游到很遠很遠的地方。我抱緊了他不撒手,我不會游泳,沒有他,魔法就消失了,我會變成一顆無名的小石頭被大海徹底淹沒。

    「若若,你是不是騙我了?」

    他在水裡虎視眈眈的逼迫我,我不承認,我撒謊了從來不承認,我搖頭。

    「我是第八個嗎?」他問我,眼神好像我說謊話他就要懲罰我,但是我還是說了。

    「你不是,你是第九個,第十個,第十一個……」我開始數數,我數到十二的時候,他突然把我舉得很高,問我,「你後悔嗎?」

    我搖搖頭,然後哭了,抱著他的肩嗚嗚的哭了。我做了太多後悔的事,這件我絕不後悔,我後悔沒早點認識他,我後悔我犯了兩個愚蠢的錯誤耽誤了那麼多年。

    楊憲奕不讓我哭,他終於哄我了,說我愛聽的話了,他說「乖,別哭。」

    爸爸也這麼說過,我不覺得像他說這麼親,聽起來這麼舒服。我任性的把眼淚弄得哪都是,我是萬能希瑞,可希瑞也會傷心。

    「你給我當希曼哥哥。」我沒樣子的撒嬌,他真的點點頭,把我抱進懷裡重重親我,我身上某個地方突然疼得鑽心,可我沒哭,我笑了。

    「你就騙我吧!」他好像生氣了,又好像特別驕傲,他臉上也有孩子氣的神色,我像是任他操縱的小娃娃,他讓我疼我就疼,他讓我快樂我就快樂,我跟著他,特別聽話。

    我二十七歲了,我知道會生什麼,但我不覺得一直都是溫存美好的,我知道他是獵人不是馴養師,我沒錯。他給我個小甜棗,我不疼了他就變了,變成大野獸了。他眼神變得很黑很深沉,我們身邊的水變得很燙,讓人難耐的喘不過氣。

    我在水裡撲騰,在他懷裡求饒,我害怕那樣的感覺,我害怕他要吃了一樣吞噬我的一切。

    他說我什麼都得給他,他每一下都讓我保證以後只給他,我把手邊的東西打翻了,浴室裡很香,我也香了,他說「讓你香!」就來勁了。他說「你是我的!」不許我求饒。他問我「好不好?」我說不好,他就更賣命的讓我不好下去。

    我不知道我們在浴室裡待了多久,總之我的第一次就這麼讓楊憲奕弄走了,我疼得厲害,但我不哭,我嘴邊老忍不住想笑。

    他攻城略地好不得意,野獸都是佔地盤的,他佔了我,奪了個賢良淑德的制高點,因為他是獵人,他等的就是我!

    狩獵凱旋,楊憲奕把我扛在肩上帶回臥室。

    我不喜歡他的臥室,落地窗太招搖,床大的離譜,被子和枕頭都帶著他的味道。但我裹著濕漉漉的頭被扔在上頭,以後,我就完全沒言權了。

    我讀過馮唐的書,裡面有個獸哥哥,第一夜讓小紅哭了七次。我自己碰上個貨真價實的大野獸,第二次第三次我還記得,到後來我自己什麼也記不清了。我糊塗了,連小學十位以內的加減乘除也不會了。

    我一會兒哭,一會兒叫,一會兒笑。我還笑了,因為我腰上的癢癢肉讓他都吃遍了。我哭得厲害,因為我怕疼。我叫得嗓子都啞了,因為我不知道能說什麼。

    一會兒在這兒,一會兒在那兒,一會兒要這樣,一會兒又要那樣。我眼前除了他就是兩只可怕的大狗狗。

    他們突然變溫柔了,他們也看見我被欺負了,趴在旁邊輕輕舔我的臉安慰我,他們的主人賣力折磨我。

    我看著三雙野獸的眼睛,只有一雙與眾不同。他皺眉了,又舒展開,他手臂上我睡過的枕頭硬邦邦的,我也咬他,我也變成小野獸了。

    汗珠子弄了我們一臉一身。我被鬍子扎得哪裡都碰不得,碰了我就叫救命,可他就沒完沒了的碰。我是小野獸,我最後還是被大野獸吃乾淨了。

    他什麼都叫,一會兒叫我兆兆,一會兒叫我寶寶,一會兒叫我若若,一會兒叫我乖,一會兒叫我不哭,一會兒叫我沒事了,一會兒叫我聽話不動。我名字一下子好多,我都忘了自己姓什麼了,就知道賴著他。

    到最後我也瘋了,第一我不願意叫他名字,後來叫得停不下來,我叫得頭散了,叫得自己整個人都散了,我看見光,聽見音樂,聞到酒香,可我什麼也不是,一切無所不在,又觸手不可及。我是瘋了,真的瘋了,和他一起瘋了。

    最後,我睡了,沉到再也不會醒來的夢裡。我腰上的癢癢肉很酸,胸口漲得暖暖的,唇上有另一個人的呼吸。

    最後,他變成溫存的大野獸,編織最寬廣的蛹給我住,我蜷在他懷裡,閉著眼睛聽他在耳邊告訴我「給我當老婆!」

    他從來號施令,不徵求我意見,他比土匪土匪,比強盜強盜,他是我見過最狡詐的獵人,用最尖銳的利器捕我。我沒點頭也沒搖頭,我知道沒有區別。

    他又來了,我叫不出,沒處跑沒處躲,我早早掉進他陷好的阱裡了!

    我說不出他是好是壞,只知道他很強大,我感覺和他一起痛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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