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或不愛沒關係 正文 我沒一夜情!我沒!
    我在夢裡唱了半天《媽媽咪呀》的選段,我最喜歡《在大學演出的時候,關浩給我弄了張靠前排的座。

    我二十七歲了,卻迷戀六七十年代的老歌老樂隊,我唱著aBBa的站在錢櫃沙上跳舞,路苗苗說我瘋,鍾靜說我不入流,可我不喜歡Tins,我就是喜歡aBBa,我願意把gimme幻想成午夜神秘男,造訪了我的閨房,留下了纏綿親吻。

    在夢裡歌只唱到一半,我想不起後面的歌詞了,因為頭很疼,翻來覆去睡得不舒服,好像被什麼勒著,我一掙扎就醒了。

    睜眼時,我看見方睿智坐在床邊,然後是在讀女博士方睿慈。

    不行,我頭暈了,我出現了幻覺。方睿慈應該在新房裡接受大家祝福,跟大博士們鬼混。

    學校的男博士很多,主動和我搭訕的有好幾個,但我不敢正眼瞧他們。他們的眼神像x光,彷彿能穿透我的衣裳。我是女碩士,我需要別人專業的品評我的實力,而非我的身體。

    「看看這死丫頭,喝成什麼樣了!」

    方睿智點點我的頭,把我點的又歪回去。

    我開始尋思這是什麼地方,睡著前到底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就到這兒來了。

    「若若……喝點東西醒醒酒……」

    睿慈端了一杯熱熱的東西過來,我渴了,端到嘴邊就喝,又燙又苦,我不喜歡,推著杯子皺眉頭。

    今天我生日,我要喝糖水,我要吃蛋糕,我要吹蠟燭再許個心願。我早就想好了心願,二十八歲前把自己嫁掉,就是這麼簡單,我戴若也要嫁,誰都好,只要不是馮綸,不是關浩就行。

    「若若,怎麼喝成這樣!」

    我剛想歪著躺回去,突然聽見了方媽媽的聲音,騰的一下又坐直了,使勁揉眼睛。

    方媽媽走到床邊,慈愛的摸著我的臉,用冰毛巾給我敷在頭上。她以前常去宿舍給方睿慈送零說閱讀,盡在

    食,順帶也給我們五個買些蔬果,方媽媽對我很好,我在睿慈上鋪,當初本來我是下鋪,入學時我讓給了睿慈。因為她視力不好,怕她爬上爬下摔倒。也因為這樣,方媽媽每次給我的東西最實成,蘋果梨子都最甜,好像成了我半個親媽一樣。

    見到方媽媽,我有點不好意思了,因為我第一醉酒就被她撞到。我自己按著頭上的毛巾,打量著房間,不敢看方媽媽慈愛的眼睛。

    「媽,她沒事兒,您別擔心。」

    我現這房間挺華麗的,床尤其舒服,我背後墊的大靠枕軟綿綿的。

    方睿智拍拍我的頭,笑著對方媽媽說:「媽,這傻丫頭能喝著呢。」

    方阿姨給我拉拉被子,起身去了別的房間。

    我想不清楚我在哪,腦袋上又被戳得東倒西歪。被子劃開了,我看見熊貓寶寶對我笑,我也想笑,可腦子裡突然又來了個大霹雷。

    我夢裡沒有午夜的gimme,有個看不清臉孔的大男人。他把我拎出宴會廳,我以為他好心的給我叫車送我回家,結果呢?

    我意識到自己只穿著內衣,我心想完了,但又覺得不符合一夜情套路,我沒穿男人襯衫,床單上乾乾淨淨,還有陽光和香草的味道。

    「傻丫頭,還沒想起來你幹什麼了?」

    「這是哪兒?」

    方睿慈坐在旁邊,身上還有婚宴時穿過的衣服,很漂亮,對我的視覺又形成了刺激,我裝作很虛弱的閉上眼睛,問出了問題。

    「飯店啊,婚宴在樓下辦的。瞧把你醉的,喝什麼了喝成這樣,地方都不認識了!」

    我喝什麼了?我也記不清楚了,方睿慈跟我敬酒的時候,我好像喝了一整杯紅葡萄酒,味道嗆人,但是我豪氣沖天,一口就吞下去了。

    「我怎麼在這兒,你不是回新家了嗎?」

    知道這裡是酒店,我腦子裡有些不好的異色聯想,說黃色,說不上,只能是朦朧的粉色,帶著一點點憂鬱的藍色,我不是不擔心,但又無從擔心。

    「又趕回來了,你醉成這樣,我們能不回來嗎!」方睿智在旁邊幫著妹妹說話,我聽了感覺前後還是連貫不起來。

    「我怎麼在這兒?」

    終到點子上,我腦子也漸漸有了些頭緒,頭腦好就是這樣,酒醉也不影響邏輯思維。

    我記得喝酒,也記得衣服繃開,記得那個男的。可那男的呢?佔我便宜沒有?

    我在被子裡偷偷摸摸,好像沒有異樣的感覺,就是胃不舒服,依然有些頭疼。眼睛瞇開一條縫,我現方家姐倆都在笑。

    我想衝她們大喊我沒酒後亂性,我沒一夜情,可我說話不硬氣,我想不起和那男人後來怎麼樣了。我心口怦怦的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衣服是我給你換的,臭丫頭別瞎想了。」方睿智今天特別愛戳我腦袋,今天所有人都愛戳我,那男人也戳過。今天可是我生日,她們都不顧及我感受!

    我剛平復一些,方睿慈又扔了個炸彈給我。「大哥送你來的,給我們打電話說你醉了,你手機還沒電了。」

    「大哥?」我沒有大哥,我大哥是希曼,可媽媽沒生出來。我想不清楚,方睿慈沒有大哥,只有個姐姐。我又問「什麼大哥?」

    方睿智又要動手,我怕了縮進被子裡,我想不出什麼大哥級的人物,感覺莫名,頭又開始抽疼的厲害。

    「我大哥啊。」方睿慈的聲音很遙遠,掀開被子的一角對我笑。「我大伯啊。」

    我連方睿慈老公叫什麼都記不住,找牌子的時候了半天呆,我怎麼會記得她什麼勞什子的大伯子。

    「大哥人好吧?」

    「誰?」我酒沒全醒,被問懵了。

    「正奕的大堂哥啊。」方家姐妹對我的領悟力感到失望,方睿智把被子掀開,不允許我繼續在裡面縮頭縮腦。

    「誰?」我覺得正奕兩個字聽著耳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好在方媽媽近來了,手裡端著托盤,裡面放著吃的,我覺得自己餓了,瞟了眼窗外天都黑了。

    「我老公楊正奕的堂哥。」在讀女博士獅吼了,我依然看著方媽媽的托盤,想吃完了馬上衝個澡回家,今天是我生日,我得回家慶祝一下,吃個蛋糕,再跟爸爸媽媽一起吹二十七根蠟燭。

    托盤擺在床上,我拿起小勺剛要喝口湯,方睿智湊過來很嚴肅的告訴我,「若若,楊憲奕,不記得了,就是我要給你介紹那個對象……」

    「啊?」我已經把相親這事忘了,正在考慮方睿慈的大伯子,他沒給我換衣服就應該沒有犯壞,還算是正人君子,而且他給睿慈她們打電話了,我想放心的吃完一餐飯,再找個機會委婉的謝謝一下。

    「聽著沒有?」

    「嗯……」我喝著湯,味道好,溫暖了胃部,舒服了不少,點頭嗯了幾下。我不想回應相親的事,今天我不在狀態呢。

    「楊憲奕就是我大伯,他想明晚約你。」方睿慈果然是在讀女博士,故意在我生日這天削我陽壽。

    聽了她的話,後腦像挨了悶棍,湯嗆在嗓子眼,一口噴了出來。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