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末裔之陸的白天還是如往常般那樣的惡劣。
天空上的烈日,還是那麼無情的灼烤著大地。沙石被烤的滾燙。時不時,吹來一股狂亂的熱風,滾燙的砂石便會隨之一起瀰散在空中,讓人難以呼吸。
就在這樣的惡劣的環境下,一座巨大的被烤的滾燙的山巖的夾縫當中,塞著一具即將乾枯的屍體。說是屍體,不如說是一具乾屍,殘破的衣衫附著在乾癟的軀幹之上,雖然上面沾滿了沙塵,但是還能依稀的看出那應該是一套白色的西式服裝。身上的皮肉已經沒有任何的水分,或許真是這烈日的緣故,皮肉乾癟的裹在軀幹之上。腹部是一個空洞,被什麼炸開一樣,只留身後的白色椎骨連接著下身。而向上看去,只見那一頭微卷的乾枯的頭髮緊緊的貼在臉上,看出不任何的髮色。就這樣一個乾枯的死屍被夾在山巖的縫隙當中,接受著烈日的灼曬。或許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乾屍才保存的相對完好,沒有生出什麼讓人噁心的蛆蟲來。
他是誰?他又是怎麼被塞進這樣的夾縫當中的呢?或許,根本就沒有人在乎這一切。
滾燙的沙塵被乾澀的風再度捲起,在空中胡亂的流轉著,最後被吹進山巖的那道縫隙裡,落在了那具即將乾枯的屍體之上。
只聽「哧啦啦」的聲響隨之發出,滾燙的沙粒的烤爛了那包裹在骨頭之上的一點點皮肉。忽然,那具乾枯的屍體竟然輕微的顫抖了一下,抖落了落在手臂上的熱沙。之後,這具屍體再也沒有動過,仍然被夾在山巖的縫隙當中,一動不動。
「你打算一直這麼死下去嗎?」一個聲音在屍體的耳邊輕微的響了起來。
「我死了嗎?」
「身體被炸的稀爛,並且被他塞進了大陸的山巖的夾縫當中,終日接受烈日的曝曬。身體水分幾乎全部流失並且內臟也在爆炸當中全部炸碎。這樣的你,叫活著嗎?」這個聲音繼續在屍體的耳邊迴響著,「不過還好,你的大腦還保存完好,其他只需要再生就可以了。」
「哦,那我就是傳說中的乾屍了?」
「你似乎很不以為然啊?」聲音再度想起。
「我以為自己僅僅是在睡覺呢?你在通過意識和我說話?」
「恩∼∼我要進來了!」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只見那如枯草的頭髮之下,左耳之畔,耀動起來了一股金色的光芒,隨即幾道金絲沿著乾枯的頭骨間的縫隙鑽了進去。
「我進來了!」一個人的影像出現了在了乾屍的腦海裡,只見一個身穿白色西服,留有一頭金色微卷長髮的英俊男子出現了眼前。並且左耳之畔掛著一縷閃著耀眼金光的穗子。
「這不是我自己嗎?不過頭髮好像長了點,都披到了肩膀。」
「頭髮長了,就不是你了。金!」這個人帶著優雅的笑容笑著,「我是魔金,金魔穗中的魂。或者說是金魔穗中的精靈,你自己理解吧。就是這麼回事。不過,你的樣子,我很中意,所以我就用了。或許,這也是我選你的一個原因吧。」
「我記得………………」
「你不用記得,你被穆白用鳳獸的靈丸炸死了。我本以為你會再生,利用我給你的力量。可是,你卻在這個縫隙裡一度沉睡下去,讓自己成為了一具醜陋的乾屍。」魔金一邊說著,一邊欣賞著自己新的身體樣子,「我還是第一次以你的樣子出現。」說著,魔金欣賞著金的身體,「曾經用過很多的人的身體,結果還是這個最讓人滿意。」說完,他優雅的一笑之後,又道,「你是個生存意識薄弱的傢伙,死不死,對於你根本就無所謂。所以,當你身體遭到巨大的毀滅性打擊以後,你根本就沒有想著生存下去。所以,我給你的再生力量,也根本無法被調動。你其實是個消極的傢伙,和穆白有著本質上的差別。」
「或許吧,不過你把我喚醒,不光是和我說這些吧?」
魔金用手捲著耳邊的金穗子,緩緩說道,「我是你力量的施予者,當然希望這樣的力量可以得到發揮,而且不想陪著一副噁心的乾屍在烈日下曝曬。這就是叫醒你的理由之一。至於其他的理由,當然要看你是否願意離開這裡,再做決定了。」
「哼,既然醒了,當然離開這個鬼地方。知道穗兒現在的狀況嗎?」
「她?沒有了。」魔金搖了搖頭說道。
「…………………………」
魔金看著金的表情凝重下來,隨即嘴角露出了一絲絲得意的笑容,彷彿獵物上了自己的圈套一樣暗自得意。他隨後一卷耳邊的穗子,輕聲道,「你可以利用我的力量,再做一個一模一樣的食人花女人出來嘛。」
魔金知道,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但是嘴上卻故意的說著。
「給我看看當時的情景,好嗎?我知道你可以辦到。」
「好吧!」
魔金隨後展現一個畫面來,只見穗兒和瑟瑟琳娜一戰之後,便倒在了地上。瑟琳娜最終放過了穗兒,直追穆白而去。可是,時間沒過多久,由於穆白的覺醒,白色的沙塵吞沒了整棟七夕大廈,也包括倒在大廈附近的穗兒。
畫面到此停了下來,魔金看著金憤怒的表情再次暗自得意起來。
金沉默了許久,眼眶之中似乎有晶瑩的東西在閃爍。隨後,傳出了金悲傷的笑聲,「最終,還是沒能在一起。既然,我醒了,感受到了失去穗兒的這份傷痛,那我便要把這份傷痛如實的傳遞給眼前這個已經覺醒了得傢伙。」
說完,金笑了,笑容之中充滿了悲傷與憤恨。
此時的魔金扭過身也笑了,笑容中充滿了暗自得意和他心中的計劃…………
當滾燙的熱沙再次被風刮進那座山巖的縫隙之時,那具乾屍早就沒有了蹤影。
金,再次復生,帶著一份傷痛,一份仇恨和身體裡的金魔穗精靈——魔金一同消失在了大陸之上.
幻砂之森,位於大陸的西南角,由於一直被迷幻的砂塵所籠罩,因此而的名。
幻砂之森,由於幻砂的作用將諾大的一個奇異森林就這麼隱匿在成群的岩石林之中。偶爾,在岩石林之中會刮起一股一樣的黃沙砂塵。這或許就是隱藏整個森林的末裔之砂了。
當然,幻砂之森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那就是幻森之海,也就是闌崎真身的出生地,森海了。
不過,這個名字一般流傳的很少,只有當你親眼走進幻砂之森後,你才會這樣的叫它。不過一般人是不可能走進這裡的。即使有人偶入,那也是百年難遇的事情,即使走進森林之後,那充斥在森海之中的紫砂霧,會讓你做一個的美夢之後,結束掉你的生命,讓你的身體成為森海之中微小的養分。所以,大家不要期待走進這樣的森海裡去,因為那裡是十進十不出的地方。
當然,那裡的魔女除外,她自小就生活在這裡。她要出門去逛逛,看看世界,你還能不讓?
閒話少敘,說道這個地方,自然是有人要來拜訪,有人要試圖走進這樣的森林。
「就是前面了嗎?」金站在高高的山巖之上,俯瞰著腳下的巖林群。
巖林,其實是由大小各異的山巖組成,只是從高空看去,像個林子罷了。如果說的再確切些,那是山群。不過這裡確實有著巖林的名字。
金,是金,因為他留著金色的中發,而不是長髮。如果是披肩的長髮,那他便是魔金了。不過魔金現在是沒有能力以完整的金的模樣現身於世界的。只見,金穿著一身得體而華貴的綴著金絲的邊白色西裝,單手捋著左耳畔的金色穗子,問著魔金。
「嗯,就是這裡。森海。」
「這裡僅僅是岩石海,難道說………………」金說完,深深的一笑,仔細的望著腳下的巖林。
「你不是要開啟後三道金穗嗎?跳下去看看。」魔金在耳畔說著。
「嗯,以我現在的力量,對付覺醒的穆白,確實稍微有點………………」說著,金望著腳下的巖林詭異的笑了起來,隨即展身向下跳了下去。
只見金正要落入巖林的時候,猛然一股黃色的砂塵從林間吹起,隨即向著金拍了過來。金架起雙臂擋在身前,只聽「彭………………」一聲巨響迴盪於巖林之中,而金卻被那砂塵遠遠的拍了出去,向著天空飛去。
「怎麼樣?一般人,被這麼一拍,早就粉身碎骨了。即使是身為黑曜的你,也一定被拍的渾身酸疼吧?」魔金道
那股殘留在金身上的力道仍然使金以超高速向高空的攀升,不由自主的攀升著。
「好強的力道,身體都要散架了似的。即使是能夠再生的我,也感到了一絲絲死亡的恐懼啊。」金勉強的說著,不過臉上卻露出了滿意的笑意,「進到那裡,或許我真能開啟後三道金穗。」
「哦,看來你很中意那個地方了。」魔金道,「那我就帶你進去了,開啟第一道金穗,聽我指揮,我們要進去了。」
金在空中不禁的一笑,掠過一股對力量的渴望,同時深記著穗兒逝去的傷痛,隨即燃起對穆白的憤恨,開啟了第一道金穗。只見金耳邊的金穗的第一道,剎那之間碎成了金色的粉塵,在金的身旁流轉起來。
呵呵,就是這樣,按照我的計劃,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吧。
隨著金身上那股強勁力道的減弱,金俯下身,向著巖林中的森海再次發起了衝擊。只見金塵在身後噴射而出,金以驚人的速度向下俯衝了過去。
「當砂塵在度拍起的時候,讓金塵抓住它,並且撕開它。然後,開啟二道金穗,化塵包裹住自己,然後你就可以進去了。」魔金道
金按照魔金所說,再次與那股幻砂碰撞的時候,讓第一道金塵纏住了它,並且撕開了一道僅能讓自己鑽進去的裂口,與此同時,那倒裂口之中溢出一股濃重的紫色砂霧。
「好濃烈的氣息………………」金不禁的說著
金隨即閉氣,再度開啟二道金穗,隨著一聲巨響,第二道金穗勉強的被金開啟,隨後化成金塵輕輕的附著在金的體外,勉強的抵擋住了紫砂霧的侵入。
就這樣,金鑽進了傳說中的森海,去開啟後三道金穗。
但是,就在此刻,一個深情的呼喚卻在遠方傳來。
不過隨著裂口的瞬間封閉,那個深情的呼喚卻被冰冷的擋在了巖林之中。原來,穗兒尋著金的氣息找到了巖林,可是正當自己上前的時候,卻發現金鑽進了一個奇怪的裂口之中,消失不見。
當她來到巖林之中,也想走進森海之中的時候,那料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和那股砂塵抗拒,被拍得遍體鱗傷不說,她更是無法接近森海半步。
無奈,穗兒決定守候在巖林旁,等待著金的現身。
一天,兩天,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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