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砂題外:獻花了,嘿嘿!
282.
穆白急切的心情,從獸奔跑時所發出了那一股巨大而沉重的轟鳴聲中便可以聽的一清二楚。一股股急切的力量透著排氣孔不斷的向身後噴射而出。蓮更是緊緊的抱住穆白,任凜冽的狂風的在自己耳邊呼嘯。
漸漸的,琅玫和婆婆住的小屋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當中,穆白更是開足了馬力向著那所已經沒有了生氣的屋子衝了過去。
隨著一聲猛烈的剎車聲,兩人來到了屋子的面前,穆白顧穿過揚起的塵土向屋子走去,並且大喊道,「琅玫…………琅玫………………哥哥………」
他一邊喊一邊推門。門是虛掩著的,隨著他的這麼一推,「光鐺」一聲,穆白看到眼前的一切時,當即,傻傻的站到了那裡。
隨後是死一樣的寂靜,絲毫沒有任何的聲音。
蓮並沒有跟上前去,可是,他看見穆白靜靜的站到了門口,絲毫沒有動彈,就知道,琅玫恐怕也遭遇不測。
她隨即閃身上前,一道藍色的殘影后,來到了穆白的身後,卻看見屋裡只有一個變成晶體的老人像。
人像是一個老婆婆的模樣。她的身體是被什麼洞穿後,瞬間凝結而成的,就連外濺的血滴還看的清楚與真切。
蓮沒有說話,僅是看見沙發上的一件白色的單子,她隨之掀了起來,然後輕輕的蓋上。
穆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琅玫…………琅玫………………」
他大喊了起來,並且在屋子裡瘋狂的尋找。
「不會的,不會的。」
穆白找邊了屋裡每一個角落。可是,屋子就有那麼三間,穆白竟然在這三間屋子裡,接連來回跑了不下幾十趟。他實在接受不了眼見的事實。
「不會,不會的。」穆白自語著。
他終於在這顯得狹小的屋子裡站定了下來,他顯得精神有點恍惚,嘴裡還是在不斷的說著什麼。
忽然,他又狂奔了出去。他跑到了自己曾經和瑟琳娜的屋子裡將其翻了個遍,隨後……他又瘋狂的奔向了那一片油菜花地…………
蓮僅僅跟在穆白的身後,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徒勞的。
穆白在刻意迴避這樣一個難以接受的事實,先是瑟琳娜的離去,隨後自己的家和父母接連離去,而現在唯一一個親人也這麼失蹤了。
誰可以堅強的站在那裡做出理智的行為呢?
蓮這個時候無法去阻攔,只能任由他一點點的接受事實。可是此時的穆白非但沒有漸漸冷靜下來,反到是猛的喚出了狼面,散發出刺眼的光芒。光芒紊亂且暴躁。
他開始在大陸只上狂奔。蓮只能跟在身後,勉強的追趕著穆白。穆白任憑自己的力量的胡亂的爆發,他翻山越嶺,在大陸上肆意的狂奔,彷彿一隻受傷的野獸。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座山峰在了穆白的眼前。他猛然向著山峰衝了過去,揮起拳頭就往堅硬的山體上轟去。
「彭………………彭…………………」的巨響接連傳出。
「琅玫,你在哪裡啊?」
穆白一邊用拳頭轟擊著堅硬的山體,一邊大聲喊了起來。
「穆白,別這樣!」蓮在身後不忍看到此時傷心的穆白。
「琅玫,妹妹………………」穆白還在一邊喊著,一邊不斷的用拳頭擂打的山體。隨之傳來的不是巨響,而是穆白心裡的沉痛之聲。
最後,穆白疲憊的蹲在了地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有本事衝我來,為什麼要一次一次襲擊我身邊的人,你們這幫混蛋!」喊聲響徹了大地。
蓮在身邊站著看著此時難過的穆白,她輕輕的走了過了去,彷彿撫慰孩子般的,用手輕輕的撫摸起穆白的頭髮。
「別這樣。」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穆白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琅玫的屋子。
當他們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了深夜,穆白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再也沒有說話。面對這樣的情景穆白沒有了眼淚,沒有了話語。
有的僅僅是牙齒狠狠咬在一起發出那充滿了怨恨和自責的「咯咯」的聲響,還有就對是對敵人的憤恨。他狠狠握著拳頭,指甲深深的扎進了手掌,血順著指縫滴答滴答往下淌。他忘記了疼痛,因為這樣的疼痛不及心裡萬分之一的傷痛。他默默的喘著悲傷的氣息,努力的抑制著心裡的那股悲傷的情感。
「穆白,你說話啊,別這樣,好嗎?」蓮懇求的說著,但是這樣的話語對此時的穆白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
蓮看的心焦,更是心疼,最後是一種莫名的慌張,他怕穆白因此失去了自己。
忽然,一記狠狠的耳光抽在了穆白的臉上,「撲哧」一聲,隨即一口鮮血噴灑到了地上。蓮說了起來,「別發傻了,尋找琅玫被帶走的線索,然後去找。你坐在這裡,是在浪費時間,知道嗎?琅玫或許現在還活著,正等著你去救呢?你發什麼傻啊,坐在這裡悲傷就可以了嗎?這裡並沒有留下琅玫的屍體,就證明她還活著。你知道為什麼對方會留下婆婆這樣一具雕塑嗎?而不是兩個嗎?」說著,蓮又掀開了,婆婆身上的單子,「看看,這樣超乎尋常的力量,你以為憑琅玫自己就能逃脫嗎?來這裡的人和毀了你家的不是一個人嗎?」
穆白擦了擦嘴角的血,一拳打在了地上,拳頭鑽進了地面數尺,然後深深的舒了一口氣,眼神透著凶狠的目光。
「是黑曜吧?來阻止我的覺醒,是吧?告訴我,他們在哪裡?」
「你也是黑曜的一員,應該知道吧。他們在路上阻擊我,讓瑟琳娜離去,然後殺到我的家裡為了找什麼帝耀星,現在又帶走了琅玫。不是,黑曜,還能是誰?一系列的事件都在阻撓著狼帝的覺醒。這就是黑曜的所作所為。我要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揪出來,撕碎,碾爛。」說著,穆白抽出深埋在地下的手臂。
「黑曜的每個人行蹤都不定,以前我還知道金的所在,現在金也變的行蹤不定。我絲毫沒有頭緒。」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從一開始………………」穆白反問了起來,「黑曜不是天生就要和狼帝作對的嗎?」
蓮的眼裡一下湧出了淚水,「你竟然會問為什麼?我是我,和黑曜,和狼族,和星之末裔所有的族人都沒有關係。只,因為我是個罪人,該死的罪人!」
穆白咬著牙,強忍住心裡的悲傷,「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眼下,我要把黑曜一個一個的揪出來,然後找到琅玫。」
穆白從屋裡走了出來,抬眼這看著這棟曾經充滿美好回憶的地方,不禁狠下心說道,「讓婆婆安息吧!」
隨即穆白喚出了狼面向著房屋所在的高空急速的攀升,如一道悲傷的流星。當流星漸漸的消失在蓮視野裡的時候,只見一道光束從高空怒射了下來。
「轟………………………………」
瞬間,穆白將整個山頭轟平,隨之揚起的塵土翻滾了起來,隨著氣浪的消失,重達幾噸的塵土從新落下,掩埋了這裡的一切,彷彿這裡不曾有這麼一間屋子,也不曾有一位老婆婆。
但是這一切,都深深的埋進了穆白的心裡,永遠的銘記在心裡。
283.
世界政府的地下,金魔穗族的地宮裡,雖然沒有金和穗兒的身影,他們似乎還未回來,但是這裡還有兩人,一個是活死人,另一個就是一直負責為金調查搜集各種消息的零和只聽從於她的世界級計算核心,魔魘。
此時的零,依舊的坐在那黑色而巨大的艙室裡。
「搜索系統開啟。」
零坐在巨大的「魔魘」的身體裡發出指揮的口令。隨之,一股股的數據電纜從坐倉裡伸了出來,並且伴隨著「滋滋」電流聲,之間電纜緩慢的伸出一個個比針頭還要細的尖端,一根根的刺進了零的身體裡,並且在一瞬間將自己的計算核心與零的神經完全的連接到了一起。隨即一個綠色的數字世界頓時呈現在了零的面前。
「零,你來了。」魔魘通過電波與零交流起來。
「嗯。幫我查一個人的資料。」
「誰?」
「龍深。」
「指令收到,搜索開始…………………………」隨即魔魘進入了搜索的狀態。
「能問個問題嗎?」魔魘說了起來。
「嗯,可以。」零答到。
「這是為金做的工作吧?」
「嗯,他叫我查出這個人的身份。」零看著眼前不斷閃動的數字,自己就彷彿遨遊在一個只屬於自己的海洋裡,不禁的暢快而放鬆。
「我們是朋友嗎?」魔魘再次提出了一個不該有計算機提出的問題。
「當然了。」零回答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說完嘴角不禁的上翹,「有什麼你就直說吧,怎麼和人一樣學會拐彎抹角了?」
一陣「滋滋」的電流聲,隨即響了起來,彷彿笑聲一般,「或許,收錄了太多的人類情感模塊,所以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也盡量的表現出一種人類的思維模式。金,他在利用你,對你沒有人類所說的『愛』的情感。他………………」
就在這時,零打斷了魔魘的話,「搜索,還沒有完成嗎?」
「沒有………………………………搜索還在繼續………………預計大概還需要秒。」魔魘準確的回答著,「回到,剛才的話題好嗎?你在迴避。」
「他,身上有爸爸的味道。」零,忽然說了一句,然後,零撅起了嘴,默默不語,一時鉤起了自己對以前的回憶。
「爸爸,回來了。」零光找腳丫站在自己的房門前害羞的喊道。
爸爸,放下手裡的皮包,「哦,我的乖女兒,今天在學校乖嗎?想死爸爸了。」說著,爸爸將零抱了起來,隨後將零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今天爸爸很累,就騎一小會兒啊。」
「恩恩。」零高興的笑了起來。
零的父親在一家龐大的電腦公司工作,每每下班便回一個鑽進了屋子裡忙個不停。零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僅僅是有一次,她停留在了父親的房門前,無意間看到那閃爍不停的電腦屏幕。她一下子驚呆了,因為她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那就是有0和1組成的數字虛擬世界。她走了進去,發現父親並不在屋裡,她靜靜的看著屏幕上所流閃的數字,自己竟然說起話來。
「我是誰?我叫零啊。你是誰呢?」
「什麼,你叫魔魘。」
「你為什麼會在裡面呢?」
………………………………
自此零便進入了那個數字的世界。而父親也發現了她驚人的能力,並且將其帶到了自己的公司,進行大型計算機的連接測試。
對於孤僻的零來說,接觸大型計算機的測試是一件讓自己欣喜的事情,因為他不僅可以和魔魘高興的聊天,更多的時間是可以和爸爸在一起。
但隨之測試不斷的進行,自己並不能隨心所欲的暢遊數字世界,僅僅是按照工作人員的吩咐做一些簡單的遊戲程式。雖然在零看來是簡單的程式,可是對與公司來說,這卻是突破性的進展。
但是,每每當自己走出實驗室事,迎來的不是恭喜而是背後的紛紛議論。「怪物」的說法逐漸的流傳開來,零似乎也不在乎這些,她僅僅是希望一走出實驗室的時候便可以看到微笑著父親,但是每次出來看到的都是一雙雙別樣的眼神。而父親的身影卻從此在也沒有出現過……………………
「魔魘,能找到我的爸爸嗎?」零在實驗的計算機裡說了起來。
「嗯。」
隨著計算程式的被破壞,魔魘調動了幾乎整個世界的監視鏡頭,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具已經腐爛生蛆的身體,最終魔魘通過眼底紋識別系統確定這個人就是零的父親。並且搜集到一切相關的信息,發現竟然是公司為了獲得更自由的最大限度的測試零的權利,竟然讓零的父親殺害,並且將撫養權,全權轉交到了公司名下。
一系列的真相和畫面頓時出現在了零的面前,那時零十二歲。零出奇的冷靜,但是眼淚卻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魔魘,既然是我的朋友,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零靜靜的說了起來。
「可以,我就是你的力量。」魔魘答道。
「殺光這裡所有的人。」零說著,眼神不禁的失去了焦點。
「恩…………」
忽然,所有的計算機均停止了運轉。工作人員開始查找原因。就在這時,公司上下所有的通道閘門全部關閉,照明系統瞬間被切斷,隨即,放火噴淋系統被開啟。
一時間,公司上下所有的人全部陷入了恐慌。但是,就在恐慌之際,一根根電纜卻從牆壁裡伸了出來,一下搭在了水流成河的地板之上。一道道藍色的電流就這麼順著公司的地面蔓延開來,一聲聲慘叫隨之響起。
零坐在實驗艙裡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怎麼回事,快逃啊。」
「跳到桌子上去。」
「這是誰幹啊。」
「啊………………………………」
「一定是那個怪物,他還在實驗艙裡。」
「殺了她。」
一群人竟然那著消防斧避過了地面的帶電的水向實驗艙衝了過來。就在此時,實驗艙室的艙蓋一下打開,白色的煙霧「哧………………」的隨制噴出,只見一個渾身插滿渾身插滿電纜的女孩,從艙室走了出來。
眼睛仍然沒有焦點,僅僅在額頭上閃現著一個半黑色的狼紋。人們還在不斷的向前衝著,揮舞著手裡的斧頭,有些人更是懼怕眼前的這個怪物,直接將手裡的斧頭扔了過來。
瞬間,空中出現了十幾把斧頭對著零就砍了過來。也就在這時,深深埋在地板下面的地板的電纜,盡數從地面下升騰了起來,旋即將空中的斧頭一併衝散,那些奔跑著的人們,更是並電纜纏住紛紛甩向了房間的角落裡。
只聽見一片東西被摔到牆壁變的支離破碎的聲響,頃刻間,灰白的實驗室變成了血紅色。
「怪物,我殺你。」
不知道從那裡又竄出一人,揮舞著斧頭,不過還未跑動一步,變被腳下周圍的電纜刺成了蜂窩,「噗嗤」的聲響,血噴了出來,噴在了零的身上,將她一身都染成了紅色。
「爸爸,我要爸爸。」
零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公司的大門,走出了這個已經沒有任何一人生還的死樓。
「爸爸,我要爸爸。」
零低語著,走在無人的街道上。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向何處。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微笑著,站在自己的面前。
這個人一身白色的西裝的,金色的卷髮,還不時摸著耳邊的閃著金光的穗子,逕自說了起來,「小傢伙,真是胡鬧,上千條人命陪葬,你爸爸的命還真值錢。」
「爸爸。」
零抬起頭,「我要爸爸。」眼神仍然沒有焦點的望著金。
金看她一身的血跡,又看了看那已經失去焦點的雙眸,不禁的搖了搖頭,隨手一記耳光抽在了零的臉上,頓時零就翻了一個跟頭摔在了地上,嘴裡「撲哧」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眼睛逐漸恢復了焦點,眼淚再次湧了出來。
「是不是,下手重了?」金自語著,並且走了過來,看著零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抽搐起來。
「過早的覺醒,對身體和精神都是巨大的衝擊。不扇你一巴掌,恐怕你也得跟著那群人一起報廢了。」說著,金隨手放出金絲,將零身上的充滿血跡的衣服撕的粉碎,「我可不喜歡別人的髒血染了我的屋子。」隨即,零露出了嬌小的軀體。
金隨後脫下身上的衣服將其包好,抱了起來,「我們回家了。」說著,金抱著零在一條黑暗的馬路上走了起來,沒有燈光,沒有噪音,只有金耳邊那一閃一閃的金穗子。
「回家。」零靜靜的看著金的面龐不禁的摸了起來。
「如果不想回家,那我就把你放在這裡,等著警察抓你去坐牢?」金又隨口說了一句,但他可沒有放下零的意思。
「我殺了很多人?」零問著
「你說呢?整個公司上千名員工難道集體自殺?」金笑著說道。
「為什麼要帶我走?」零又問
「因為,我正好缺一個女兒,所以揀一個養養。」
「哦………………」
「我這算不算,誘拐未成年少女?」金不禁的自語起來。
「不知道。」零不禁的回答起來。
「還想再見到你的,魔魘嗎?」
「想………………」
「那就跟我來吧……………………有驚喜給你。」
「不是已經被你帶走了嗎?」
「有點像父女了。」
忽然,魔魘再次打斷了自己的回憶,「下面是龍深的個人資料。」說完,零回過神兒來,大致瀏覽了起來。
「不行,這些資料太平常了。這僅僅是他在世界政府裡所上交的一些資料。能不能找到更深層的資料,比如家庭成員的背景,已經他們每個人的資料。等等……………………」說著,零從上萬條的信息資料中彷彿看出了點什麼線索,「按著這個查下去。」隨即零輸入了一段指令。
「蝶式搜索?」
「嗯。」
「那需要消耗很長時間,而且我需要關閉其他所有的功能,才能夠辦到。對他,需要這樣做嗎?」魔魘再度重複起來。
「嗯。金要找的人,一定有深度,需要徹底的搜索關於他的一切信息。你專心找吧,我有點累了,出去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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