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律綾和虎嘯勇被金色粉塵重重的從空中拍落,要不是律綾在落進樹林的瞬間,拚命放出兩道劍殤,一方面抵禦下落的衝勢,另一方面也清除了下落過成中阻礙自己的樹木,否則的話,自己和虎嘯勇這會兒恐怕早就被串成了「糖葫蘆」。
虎嘯勇的情況更是嚴重,巨大的傷口導致他此時大量的出血,身體變的虛弱無力。律綾知道,這都是由於自己冒然行動所付出的代價。
她將虎嘯勇拖進樹林,看著虎嘯勇在那裡吃力的喘息著,「還沒見著大師兄呢,就要翹辮子了,真是修行不夠啊。要知道,那個傢伙那麼厲害,我再努力點就好了。」說著,傻傻的笑了起來。
「為什麼?」律綾問完,「那個時候,不要管我,你應該有機會的。」
「不行,沒用的。一開始我們就已經輕敵了。再說,再說,我不能放著一個美女不去管啊,還有我不能看著同伴就這麼………………」話沒說完,他吃力的咳嗽起來,血從嘴裡和肚子傷口處一起往外湧。
「別說了。得先止住血。剩下的就交給你了。」說完,律綾再次發動了狼紋劍,從狼紋劍裡抽出狼紋,並且捋成一條白色的絲帶,「雖然這樣消耗巨大的體力,但是我想應該可以。」律綾說完,將這一條白色的絲帶埋進了虎嘯勇的傷口處,並且引導著將傷口縫合。
隨著傷口最終的縫合,律綾徹底的暈了過去,趴在了虎嘯勇的身上。他,稍微抬起身子,將身上那個破爛不堪的綠大衣蓋在了她的身上,「將就一下吧,雖然破的不成樣子。」說完,虎嘯勇靜靜的等待著自己的恢復,並且重新審視起以後的戰鬥。
金緩步走出了樹林,來到別墅前的一小塊空地上,停下了腳步。「想不到三位美女在這裡重陣把守啊。」說完,「呵呵」笑了起來。
蓮,瑟琳娜,心南早就已經走出了屋子,等待金的到來。「另外兩個人呢?」蓮問著
「你們不知道啊?那兩個新人可真敬業,在你們的外圍擔任警戒,結果,被我不小心,重創了一下。現在應該在樹林裡喘大氣呢吧。」金說著,將眼光放到了瑟琳娜的身上,看出她的眼裡時不時的游離著一絲絲不堅定的的情緒,「大家都不是局外人,可不要顯的太客氣呀。」這句話顯然是說給瑟琳娜聽的,說完,只見瑟琳娜的神情稍微有些觸動。
金卻笑了起來,心說,情感出現了不穩定,原來和穆白兩人生死相守,即使多了一個琅玫,那也不過是個妹妹,現在到好。一時出現了兩個陌生女人圍繞在穆白的身邊,即使情感再如何堅定,也難免出現一絲絲的猶豫與彷徨。甚至會產生自己是多餘的想法。
機會,難得的機會。
「你說什麼呢?有什麼事就說,沒事就走,想打就動手。」心南在一邊說了起來。
「呵呵,我啊,今天是來問問,蓮大姐是不是該回去了,作為黑曜在這裡照顧即將覺醒的狼帝,我多多少少有些看不過去。要是,狼釋大人覺醒了,那叫我如何交代啊。」金雖然說的是蓮,但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瑟琳娜,因為他很清楚,瑟琳娜也是黑曜裡的一員。
「我回不回去,用不著你管,我該如何更用不著你來提醒。如果你僅僅是這個目的,就回去吧。穆白還沒醒,我不想在這裡和你大打出手。」蓮雖然嘴上說著,但是身上卻已經開始散發那股冰寒的氣體。手腕間的那對冰色蓮花環時隱時現的閃動起光芒來,準備隨時發動。
金卻做了一個暫停的姿勢,說了起來,「蓮姐說的有理。今天我不打算在這裡動手,僅僅是來看看大家,看看能不能喚回一個或兩個黑曜的同伴回去。」說完,他又放下了手,「看來,今天是無功而反啦。」說著,他有將眼神微微的停留到了瑟琳娜的身上,隨即準備轉身離去。
只見虎嘯勇背著律綾走了出來,「大家好啊,都在啊,能不能借個地方休息一下。她很虛弱啊。雖然我不想以這麼狼狽的樣子和這麼多美女姐姐見面,但是她的情況不樂觀啊。我是,虎嘯南狼,她是,劍殤狼的後人。」
「別說了,我們都知道了,快進來吧。」心南和瑟琳娜走了過去將兩人接了過來。途中,金卻將一根金絲悄悄的傳到了瑟琳娜的手裡。然後戴著滿意的笑容的離開了。
255.
琅玫不在這裡。
這裡是空的的,人呢?琅玫呢?蓮,一定是你。
說啊,把我妹妹藏到哪裡裡了?
她,她不可能出事的。說啊………………要不殺了你……………………琅玫到底去了哪裡?
殘存的戰鬥片斷急速在穆白的腦海裡閃爍著,他的意識還游離在魔堡戰鬥的情景裡。
你是誰?怎麼長著尾巴,怎麼這副猙獰的樣子。
我就是你啊,穆白。
怎麼會?
怎麼不會,你難道忘記了?末裔狼族的血已經開始覺醒了,你的宿命也開始轉動了。
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回去吧,清醒過來吧!你的帝耀星在召喚你,去迎接狼帝元年的到來吧。
啊………………………………
穆白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不禁的說道,「真是累啊,身體一下變的這麼沉重。」
溫暖的陽光帶著些許刺眼的感覺的灑向了他的臉龐。他將臉順著光線扭了過去,順口問了一句,「這裡哪裡?」他緩緩的睜開眼睛,首先看到了那被微風吹起的冰藍色的窗簾,隨後,是藍色的玻璃圓桌,藍色的坐椅。
「身體怎麼這麼重啊?」穆白又重複了一遍,隨即想活動一下酸痛的脖子,結果,卻發現有一雙小手緊緊的扣在脖子上。他猛的回頭看去,一個金髮藍眸的女孩正掛在自己的身上,睡的香甜。
「我說怎麼重呢,原來有是這個精靈掛著。」穆白說完,仔細看著闌崎的臉,熟睡中透著一股輕靈安逸的氣息,「還是那副樣子,一點也沒變。」
「誰說的?」闌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我又大了一歲。」
「原來你醒著?快,鬆手,我又不是樹袋熊。」穆白微笑著說了起來。
「不嘛,你是大樹,我就是樹袋熊。就是………………」說完,闌崎鬆開了雙手,坐直了身子,「看看,我長大了沒?」
穆白看著闌崎,不禁的笑了起來,「你呀,一點進步都沒有啊,還是個小孩子。」然後將身上的單子給闌崎圍好。而穆白卻在期間,抖了一散亂的銀髮,趁著陽光放出徐徐的光輝。
闌崎坐在那裡片刻沒有了聲音,靜靜的望著穆白,忽然滿眼湧起了淚水,「哇…………」的一聲,鑽到穆白的懷裡,哭了起來。「你知道,這一年我怎麼過來的嗎?你連個消息都沒有,都每人陪我玩。每天晚上我都會告訴自己,明天你就會回來,可是,可是,多少個夜晚都過去了,就是不見你的影子。你個死傢伙,你是把我忘了吧。」
穆白輕輕的摟住闌崎,「怎麼會呢?知道嗎?我在外面的時候就想著,當我回來的時候,第一個就去找你。我還記得臨走的時候,你還說,一年不回來,你就要去做鬼精靈啊。」
「要不是姐姐攔住我,我早就成鬼精靈了,到時候,你想見都晚了。」闌崎將自己的小臉一個勁兒的往穆白身上蹭著,淚水佔到身上,傳來一陣陣的涼意。
「對不起啊,在外面發生太多的事了。不過我可是趕著一年的時間來完成的。」穆白輕輕的撫摸著闌崎的小腦袋。
「現在是一年零一個月的時間。你遲到了一個月啊。不過也不怪你,你在這裡睡了一個月了。」闌崎抬起頭,嘿嘿的笑了起來。
「我都睡了一個月了?」穆白吃驚的問了起來
「嗯,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了。」
「噓………………外面有人說話。」穆白側耳靜靜的聽著,他聽到外面的聲音,知道蓮,心南,和瑟琳娜都在外面,好像還有金。
對,是金。由於剛恢復意識,穆白最後一個才分辨出他的聲音。穆白正要起身,忽然一個趔趄,又坐到了床上。四肢酸軟無力。
「別起來啊,慢慢活動。躺了一個月不動彈,這是正常的。給身體留點時間。」闌崎坐在一邊說了起來,「乖,過來,好好的躺在姐姐的腿上。」
穆白鬼鬼一笑道,「沒辦法,只能躺在小精靈的腿上了。」
「你帶了一個姐姐回來,可你的妹妹呢?」闌崎忽然問了起來。
「妹妹?」穆白的臉忽然沉重了起來,他努力的回憶著自己清醒時的每一個片段,「這正是要問蓮的。」說完,他有笑了下,「至於那個姐姐,你可不要成心欺負她哦。」
「我才沒有欺負啊」闌崎喊完,忽然沉靜了下來,「我不管你帶誰回來,我都不在乎,我只要見到你就好了。不過,我看她好像有點見外啊。」
「見外?」
話正說著,卻聽外面幾人的腳步在屋裡響了起來。門,忽然,被推開。三四個人都站在了門口,看到穆白*在床上,一時沒了聲音。
穆白摸著腦袋鬼鬼的笑了起來,「大家好啊。」說完,隨即凝重的表情,將目光放到了蓮的身上,「琅玫呢?她到底…………」
「你妹妹很好,是心南救了你的妹妹。她現在回到外面的鎮上去看婆婆去了。」瑟琳娜激動的說著。隨後走了過來,坐在穆白的身邊,握起他的手。
心南*在門口看著穆白高興的點了點頭。當穆白將目光移向蓮的時候,蓮卻將喜悅的目光匆忙的移到一旁,輕聲道,「心南,先把那兩個孩子,安排一下,他們傷的不輕。」說完,蓮就把心南拽走了。
「呵呵,別孩子,孩子的,你也才二十多歲,說得我們跟老大媽一樣。」房間的那頭響起了心南的話語。
闌崎,穿起穆白那件大襯衣,站了起來,「小的哭完了,換大的吧!穆白,你給我記住了,我可沒欺負這個姐姐哦。」說完,對了瑟琳娜一笑了,跑了出去。
穆白一摟,瑟琳娜這才倒進了他的懷裡,「是不是有點見外,還不好意思呢。」穆白摸著瑟琳的頭髮,「你的那一抹紅頭髮呢?怎麼沒了?」
瑟琳娜卻扭捏了起來,「用了,最後的戰鬥裡。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瑟琳娜一邊說一邊用手摸著穆白身上的傷痕。
「這不見到了嗎?聽那小傢伙說,你還見外呢?
「呵呵,你又沒有告訴我,你已經拖家帶口了。我以為他們都是你的戰友呢?我還想著要好好照顧你呢,結果,一來這裡住下,竟然沒我什麼事了,她們把你照顧的那麼悉心。我都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那怎麼是戰友啊?」
「還不是啊?你看看,蓮和心南姐,兩人的實力全部都已經超出了末裔能者戰鬥力的範疇。這麼能打,還不叫戰友啊?結果,我發現她們現在不叫戰友,包括我在內,應該叫做超級戰鬥保姆。」話還未說完,穆白就大笑了起來。
「你呀,哪來那麼多新詞,你就像以前的我,真能胡說。」穆白笑著將瑟琳娜在懷裡緊了緊。
「怕你想起以前在外面的事情,所以多逗逗你好啦。對了,你還答應陪我去,內衣店買衣服的。別說你忘了。」
「還記得呢,好啊。容我先去看看琅玫。心裡的石頭還沒放下來呢。你總得讓哥哥和妹妹相認吧。」
「想通了?」
「是啊,還是認了吧,要不,她都不敢來看我,你說是不?」穆白鬼鬼的笑了起來
「老實說,你是不是也挺喜歡琅玫這個女孩子的。拋掉妹妹的因素。」瑟琳娜捋著穆白散落的長髮問了起來。
「說實話?」
「不用說,我也知道,如果琅玫不是你妹妹,你肯定又喜歡上了。」
「說老實話啊,如果她不是我妹妹,我還真喜歡上了。」穆白說完,隨即低下頭,問了起來,「你給我一個不喜歡的理由。熱情,善良,大方,勇敢,果斷,漂亮,身材好…………」穆白說著,不禁的感歎起來,「我怎麼有這麼一個完美的妹妹啊,就像他哥哥一樣完美。」說完,摸著腦袋大笑了起來。
「你還知道摸腦袋不好意思啊,不害臊。」瑟琳娜說完也「呵呵」笑了起來。
「一切都過去了,一路都苦了你,苦了大家。」說著,穆白摸著胸前血玉環埋在自己身體裡的地獄之花。
「想她了?」瑟琳娜輕聲問道。
「是啊,斗男想她了。斗男活著,她,也活著。」穆白忽然,低下頭又問了起來,「這麼不加掩飾的懷念與感傷,我的小富婆會不會嫉妒啊。」
「如果沒有和你一起經歷這一切,或許會。但我們的情感是經過生死洗禮的,你說,我會在意些什麼?珍惜現在的每一天,不是很好嗎?可以感受你的體溫,心跳,可以和你真切的說話,有什麼還能讓我更開心的嗎?我想沒有了。」說著,瑟琳娜伸手在穆白的胸前一拍,「兄弟,我們是過命的交情啊。」說完逕自大笑了起來。
穆白忽然握起瑟琳娜的手,也大聲道,「兄弟,既然是過命的交情,今晚陪兄弟睡一晚上吧。誰都不許穿衣服,讓兄弟坦誠相見吧。」說完,穆白也大笑起來
瑟琳娜一把推開穆白,紅著臉說了起來,「色狼,沒說兩句就不正經。兄弟我不陪你了。」說完,跑開了。
誰料,瑟琳娜一開門,「嘩啦」一聲,闌崎趴了進來。心南也站在門口,衝著穆白又招了招手,然後尷尬的笑了起來。瑟琳娜的臉紅的更厲害了,一下子跑了出去。
闌崎也尷尬的笑著,但眼睛裡卻深深的閃爍起羨慕的悲傷。穆白微笑著,「哈哈,怎麼小傢伙羨慕了?」
闌崎站了起來,看著穆白許久沒有出聲。心南,搖了搖頭,「唉,穆白你呀,我不跟著瞎攪和了,我去看看那兩個孩子。」
穆白揮了揮手,將闌崎叫了過來,「叫老師我說你什麼好呢?忘記我陪你胡鬧的時光了?忘記我們的私奔了?那可是瑟琳娜從來沒有和我經歷過的事情。她和我,這一路上經歷的可都一次一次的絕望和悲傷啊。」
「不用教育我,你不說我也明白。只是我覺得,一起經歷苦痛那才是真正的考驗。所以羨慕。」闌崎神傷的說了起來,此時的她就像一個悲傷的遠古精靈。
「怎麼不往好處想啊?你以為我願意經歷那一切嗎?一刀一刀,割的不是別處,是心啊。」穆白摸著闌崎的腦袋說著。
「正因為這樣,你不才變的更加堅強與勇敢嗎?不更懂得了珍惜現在的道理嗎?它使你成長了,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闌崎抬起頭,用一種完全超越了自身年齡的表情望著穆白。
穆白征住了,片刻後,微笑了起來,「說你是精靈,你就是精靈,活了上千年的精靈。這道理你都明白,何苦又要再去體驗一番呢?」
「那是因為你,只想和你,不為別的。」
穆白動容了,說不出再多的話語,僅僅是將她摟到了懷裡。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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