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斗男,來給我戴上狼面,最後一場了。”環,還是赤裸著身體,對斗男說著。
斗男,走了過來,正要給她戴上狼面的時候,卻又被環用手攔住。
“好好的看看我,好好看我的身體,我還象以前美麗嗎?”環忽然問道。
“美,和第一次見到了一樣,還是那麼好看。”斗男飽含溫情的說著,但是他的眼睛卻無法逃避環身上那一道道的傷痕。
“你說什麼,我聽不道,大聲說好嗎?”環,大喊了起來。
斗男,也隨即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大聲說道,“你還是那麼美。”
她,甜甜的一笑,並且緩慢的轉起身子,此時她卻全無以前的絲毫的戾氣,純淨的象個天使。但是,她身上道道疤痕,卻時時刻刻的提醒著斗男,這副身體曾經不知道遭受了多少難以想象的苦難。但他絲毫不覺得這些疤痕會減少環的美麗。
“先戴狼面,這樣你能看我看的更久一點。”環,大聲說著。
“恩。”
斗男,抑制住心裡的悲傷,因為她身體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剛才一度失去了聽覺,而現在環叫自己先給她戴上狼面,恐怕她的雙眼也出現了問題。狼面慢慢的遮住了環的笑臉。
“護甲。”環說著,“最後一場了。”
“恩。”
“狼,來看我的比賽吧,最後一場了。”環,忽然改口,喊起狼來。
“恩,我去。”
環,穿好護甲慢慢的走向了斗神台。斗男靜靜的跟在她的後面,心情卻異常的沉重。斗男知道,自己這是在送她去死。但是,他也明白,環有著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斗男曾多次勸她放棄,但是環還是執意要完成這最後的一場。因為這是她和過去的自己,過去的家庭徹底告別的一場戰斗。
對於,斗男來說,他是無法阻止心愛的人去完成她自己的心願的。但是斗男,還是在環臨上斗神台的時候,再次問環,“真要戰完最後一場嗎?”
忽然,環停住了腳步,靜靜的站住,“當然了,戰完了,我就要跟你遠高飛了。”說完,她忽然摘下狼面,緊緊的抱住了斗男,再次將唇深情的奉上。
兩人在走廊處緊緊的擁吻著,仿佛要燃盡一生的情感。最後,環依依不捨的說著,“好好的看著我,狼。記得,我是你一生的花。”說著,她笑了。
“記得,帶上你的花,上路。”說完,環,帶上狼面,大步上了斗神台。
她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手彎刀寒閃,一手短匕凌厲。颯爽的戰在斗神台的中央,她依然是斗神台上的斗魁。
伴隨著兵器間的火花,環,再次流暢的游走起來,並且以十分凌厲的雙刃,讓對手的身上出現了數十道大小不一的傷口。但是,對手卻絲毫不再意,而且傷口很明顯的再恢復。斗男,忽然感覺到對手的身上隱隱的流動著一股“末裔之力”。
“末裔能者。”斗男,不禁的喊道。
只見,環在對方兩輪後的攻勢下身體漸漸變的遲緩,並且走路的步伐開始游離。一瞬間的遲緩,她竟然被對方的雙叉刺中,並且高高的舉過頭頂。血,順著叉子的凹槽噴了出來。
“哈哈,這就是傳說的斗魁嘛?不過如此。去死吧!”那人喊完後,將環高高的拋向空中,並且將手裡的兩把叉子狠狠的擲了出去。
在大家驚聲尖叫的同時,環,被兩把叉子高高的釘在了立柱之上。低垂的狼面,散亂的長發,還有從身體裡汩汩冒著的熱血,讓大家頓時感覺到以前那位獨領斗神台的血玉環,一去不復返了。
就在大家失望的歎息的同時,環卻吃力的挪動著自己的手指,用那燃滿鮮血的手指在立柱的一側努力的寫著什麼。首發於
斗男睜大眼睛緊緊的看著環的手指。她的手指在一點點的挪動,斗男的心卻深深的痛著。只見,立柱上道:看著我,花要綻放,只為你。
當斗男看完這一席字後,熱淚湧上了眼眶。沒有更多的話語,沒有更深的悲傷,這一刻,花要綻放,深深的綻放在斗男的心裡。
隨著環的低吼聲,她奮力拔出插在自己身上的那對叉子,血頃刻噴灑了出來。但是她卻高高的懸浮在空中,並且逐漸的下落。她身體上的血蒸騰著,並且一瞬間化霧,然後象烙印一般的印進了她的身體。地獄之花,再度燃燒起來,再度綻放。血紋變的異常耀眼,仿佛身體裡有著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她,撕下狼面,卸下身上的護甲,血霧她赤裸的身體上環繞。她回頭對遠處的斗男深情的一笑後,仿佛在說,看啊,這是為你而開放的。隨即,她走向了對手。
台下的觀眾頓時歡呼了起來,狂熱的,血性的。但他們卻不知道,一個嗜血的地獄之花就要真正的開放了。
血紋在環的身上蔓延著,幾乎霸占了她每一次肌膚。伴隨著血紋忽明忽暗的閃耀,在環的身邊卻不知不覺出現了大片大片的血霧,血腥味也越來越濃重。這時人們才發現,原來自己身體裡的血,在眼前這朵地獄之花的召喚下,慢慢的從身體裡跑了出來,進而形成全場的的血霧。
而那名對手看到此景,心裡不禁的害怕,進而沖向環,大喊著,“殺了你,你這個惡魔。”還未等他近身,一團血霧緊緊的包裹住他的左腿。此時的環,已經不再是環了,只見她的那雙血色雙眸裡充滿了悲傷和憤怒。她隨手一揮,血霧瞬間產生高壓,一聲慘叫。對手頃刻倒在了地上,而血霧包裹住的左腳卻被積壓成了碎沫。只見他狼狽的在地上爬了起來,又是一團血霧,這回包裹住了他的腦袋。
“不要啊,不要啊,饒了我吧,我不想死啊。”那個人喊了起來
環,微微一笑後,一聲悶響,那人瞬間成了一具沒了頭的屍體。而她卻走向了觀眾台,自己的身體也在不斷的失血,眼看就要到崩潰的邊緣了。
“夠了,環。我都看到了,住手吧。”斗男跳了上來,並且喚起自己的力量,戴上狼面,穿上那久違的銀色骨甲,燃著流光沖進了濃重的血霧。
這時候的環,早就失去了意識,身體任憑著力量肆意的驅使,並且虐殺著在場的觀眾。但是她的臉上始終留著剛才對斗男那最後的一笑。
“夠了,夠了,你不用再戰斗了。我帶你離開,環,回來吧,”斗男,喊著,卻發現血霧中早就沒有了環的身影。
他努力的在血霧中大聲的呼喊著,摸索著。忽然,一雙手從身後輕輕的抱住了他。回頭,他發現是她,仍然是赤裸著白玉般身體。她笑著,再次吻著他。
“對不起。”環說話了
斗男搖了搖頭,“我會帶你走的。”
答應道,隨即身影卻消失不見。
原來這一切都是幻象。斗男,慌張起來,只見他撥開重重的血霧,最終,在斗神台的中央,發現了一朵雪白色的牡丹盛開著。他帶著悲傷,輕的摘下這一朵白色牡丹。伴著牡丹在手中細碎成塵,血霧也在頃刻間消失。只見,那股白色的碎塵在斗男身邊縈繞了許久後,隨著鼻息緩緩的流入到了他的體內。
記得我,我是你心裡永遠的花。
恩。
206.
“發生了什麼,媽的,到底發生了什麼?”哈夫在台下大喊了起來。
斗男,仰面望透那破碎的斗塚,望向掛滿碎星的天空,讓淚水在狼面下暗湧,“夠了,我帶你一起上路。環。不過………………”他,漸漸的低下頭,轉身向台下的哈夫走去。
“你,你要作什麼,你到底,到底誰什麼人?”哈夫看著斗男一身奇異骨甲,不禁的害怕起來。
“我叫穆白。”穆白終於回憶起來,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環留給他的那條鏈子,“或許,這真的是一條罪惡的鏈子,但這罪惡的根源,應該來自你這個連畜生都不如的父親。”說完,穆白將那條鏈子狠狠的摔在他的臉上,“為了自己的欲望,將靈魂出賣給魔鬼,但是代價卻要自己的女兒來付,太不公平了。”
鏈子,摔落在地上,而那裡的一張小照片卻映入了哈夫的眼裡,那正是他一個人抱著兒子與女兒的照片。哈夫,攤到在了地上,看著照片癡癡的笑了起來。
“怎麼會?怎麼會?我以為他們………………我,我竟然……………………”哈夫,攤坐在地上慢慢的摘下了他的帽子,而此時他的面容忽然變的異常蒼老,象個快要瀕臨死亡的老頭子。
他傻傻的笑了起來,並且開始一把一把的揪著自己頭頂那已經少的可憐的白頭發。罪惡的循環終於落到了他的身上。
忽然,一人走近了穆白,輕聲道,“穆白,走吧!”
白回過頭,卸去狼面,靜靜的看著身旁的瑟琳娜,“對不起,讓你受苦了。這些日子。”
瑟琳娜終於忍不住對穆白的想念,緊緊的抱住了他,“回來,就好了。這點苦,不算什麼。”
至少我愛的人還活著,還在我的懷裡。可你,卻要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離去,這點苦又算的了什麼。
兩人走出了斗塚,星空依然閃耀璀璨著,只是那裡多了一朵絢爛的花。
忽然,一聲巨響,斗塚火光沖天,並且逐漸的坍塌了下來。哈夫,緊緊握著手裡的那條鏈子,站在火的海洋裡大笑著。此時的斗塚,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斗塚。
“多麼絕美的一場愛情劇目啊,你不覺得我是一個偉大的劇作家嗎?”金,站在一處沉醉的說了起來。手,卻時時刻刻不忘捋他耳邊的穗子。
“我為穆白難過,兩人明明可以離開,可是她卻如此執著。哎………………”穗兒站在金的身邊說著,“都是你。”穗兒,舉起手狠狠的敲著金的腦袋。
“事事難料啊,或許這本該就是屬於他們愛情的結局吧。我也只是冥冥之中的一粒塵埃罷了。不過,我卻喜歡看著穆白痛苦的樣子。他可是我們的宿敵。”金,回頭看了看穗兒,“走吧,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忙。”說完,金又露出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又要行動啊?”
“是啊,做壞人也是很辛苦的。”
207.
“劉鳳哥哥,快來啊,陪我來玩啊。”
一群孩子圍繞在劉鳳的身邊,而他此時卻肩抗著沉重的木料給這裡的男人們送去。他,抬頭看著天邊出生的太陽,深深的呼吸著清晨涼爽的空氣,盡管還有些冰涼,但他卻在這裡卻感覺到了一股勃勃生機,心裡不禁的暢快起來。他用手摸著當中一個孩子的頭,輕聲道,“一會陪你們去玩,哥哥先把這個送過去。”
“你們幾個搗蛋鬼別纏著劉鳳大人,自己去玩去,再不聽話,我可要揍你們了。”孩子的母親在那裡大喊著。孩子做了鬼臉後一哄的跑開了。
“這裡的人們可愛吧?”琅玫在他身邊說了起來。
“恩,確實喜歡他們,每天都為自己的生活拼命努力著。”劉鳳回頭對著笑了笑,“你今天起的很早啊。”
“我本來起的就很早,以前就如此啊,那象穆白那小子。”說到這裡,琅玫停住了,她目向遠方,心裡輕輕的喊著,一定又在哪裡睡懶覺吧,等著我,等這裡的一切都好起來,我就去找你。
劉鳳看著琅玫望的出神,微微一笑後,抗著木材走開了。
劉鳳和琅玫在這裡也呆了有些時日了,大家每天都辛勤的勞動著,為了創建自己的家園,為了很好的在這片大陸上生活下去。劉鳳也一直守護著裡,盡管自己的記憶還沒有恢復,但是現在的他即使恢復了記憶,他也想繼續守護著這裡,守護起這片大陸。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生存的意義。
另一方面,OU卻又迎來了一位新的隊長和副隊長。只見海克特的辦公室裡坐著一男一女,他們都穿著紫白相間的制服,其中男的*在沙發上用手捋著他左耳邊的穗子,女的安靜的坐在他的身邊。原來又是金和穗兒。
“報告。”
“進來。”
門,被推開。嘉麗神情低落的走了進來。
“這麼多天的搜查行動,看看都把你累成什麼樣子。”海克特擺出一副關心下屬的樣子說了起來。
“沒有什麼,都是我應該做的。”說完,嘉麗用目光掃了坐在旁邊的金和穗兒一眼,又將目光放到了海克特辦公桌上,因為他不想看到,海克特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會你可以輕松一些了。”說著,海克特恭敬的介紹起金和穗兒來,“他們以後就是你們隊的隊長和副隊長,你繼續回歸到隊員狀態,並且看在你這些日子,辛苦工作的表現上。你可以申請休假,好好修養一陣。你真的太需要休息了。”海克特又關心的說起來。
“知道了,但我會堅持崗位,直到劉鳳隊長歸隊。”嘉麗這一句說的很大聲,很堅定,在她的世界裡,隊長永遠只有劉鳳一人,而愛人也只有他一人。
“你,你在說什麼,他們以後就是你的隊長了,你再用這種態度,我就………………”海克特厲聲道
“好了,好了。我深切的理解她失去隊長的悲痛心情,所以我不會介意的,我相信我們會相處的很好的,不是嗎?”金,忽然站了起來對海克特說著,並且走到嘉麗的身旁。
海克特一時間被氣的沒了話語,明明他也是個隊長,比自己低了好幾級,可是,說起話來卻一點也客氣。心裡,更是惱火,自己明明是OU第一把交椅,卻一直被這群小輩無視在眼裡。先前有劉鳳,現在又多了一個金,看來他這輩子沒辦法翻身了。
“好了,我們這就開始行動了,任務書也接到了。長官,你忙吧。”金,忽然喊了起來,“立正,敬禮。”
穗兒和嘉麗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作為一名OU的戰斗人員,是必須絕對服從隊長的。一時間,三人立正,敬禮。海克特也立正,回禮。
三人推門出來後,金卻笑了起來,“有意思。”
穗而卻在他的腦袋上敲了起來,“你沒事亂喊什麼?搞的我精神緊張。”兩人一時間說笑了起來,似乎忘記了嘉麗的存在。
“我先回去了。”嘉麗看著眼前這個叫金的隊長,竟然聯想到了那時愛胡鬧的穆白。但是對於劉鳳仍然處於MIA狀態中,她又怎麼能提起這種嬉鬧的興趣呢。
“想要休假記得給我交份書面申請。”金捋著耳朵上的穗子說著。
“我不會請假的。”
“哦,那正好,把這個完成了。”說完,將任務書交給了她,“我還有別的事要做,這個任務無太大風險,你繼續帶隊。”
嘉麗接過任務書看都沒看,“恩”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或許會有驚喜哦。”金又在嘉麗的身後補充了一句。
嘉麗並沒有聽懂金說話的具體意思,只是默默的看著那金色的穗子漸漸的消失在了白色的研究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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