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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是悲痛欲絕的,也是做樂尋歡的。在那巨大的彈坑之中,早出的男人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彷彿噩夢般。而在另一邊卻有一個女人,拚命的用手刨著,嘴裡不停的喊著,「庭諗,庭諗…………」
她是庭諗的姐姐,庭鞝,一個初級溶解者。身為一個溶解者她並不想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她只想帶著自己的弟弟在這個村子裡好好的努力生活下去,她就已經很知足了。可是事情往往不會像自己想的那樣。上天似乎總是一味的折磨著他們。
一個孩子哭著跑了過來,告訴她,庭諗被帶走了,還抓走了很多的女人。他是唯一活下來的孩子,因為就在部隊離開後,他被派出去通知大家,因此活了下來。
庭鞝停下了已經出血的雙手,站了起來,扯下了自己頭髮的髮帶。讓驚人的藍色長髮垂落,逕自向駐軍的領地走去。
「等著我,庭諗。」
男人們紛紛拿起手邊的工具,眼神憤怒並且絕望的跟在庭鞝的身後,一起走向復仇,走向黑暗,甚至是死亡。
而在紅巾孛列的戰鬥指揮室裡則是另一番景象。
血樣紅的酒水在杯子裡不斷的流轉,糜爛的音樂在房間裡迴旋。女人們裸著身子,不得不在這樣的樂曲下扭動著自己的腰支,不過即使是這樣,身上也已經被弄的青紫斑斑。
而庭諗卻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能緊緊的咬著牙關,他的臉上也掛滿了青紫的淤痕。
忽然,一個衛兵急忙闖了進來,看到眼前裸著身子的女人門不禁的一呆。不過,他不敢停留片刻,急忙跑到孛列的耳邊匯報起來。
「什麼?這個時候?那叫他進來吧!」孛列愁了下眉頭暗暗罵道,「媽的。」
他正準備讓這些女人回去的時候,門,再度被推開。
「呦,狼師—BKF—22,24歲,單………………」話說了一半,穆白停住了,他的目光一下子全部落到了這些裸著身子的女人身上,色瞇瞇的神情剛剛爬上來不到2秒種,臉即刻嚴肅起來,因為他看到了女人身上那一處處的青紫的傷痕。
孛列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些女人,示意讓她們退下。女人獲救般的急忙跑進了另一間屋子。他再看穆白,灰白色的長髮,高大挺拔的身材,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不知道抗著什麼?門擋住了他的視線。一身紫白相間的戰鬥隊服,領口敞開著,露著OU組裡特發的黑色狀緊身戰鬥背心,臂章上卻是清晰的標識著自己剛剛所報的編號。
穆白笑了下,又往前走了一步,「你是孛列吧?這裡有封電傳,上級叫我親自送到你的手裡。」
孛列這才看清,他身後竟然背著一口棺材,看樣子足足有四,五百斤重。烏黑的剛體,透著一股凝重與死亡。孛列心裡一寒,心說不能小看了他,畢竟是組織裡的B級成員。孛列趕忙奉上一個虛假的笑容,將穆白迎到自己的位子上,並且讓那個衛兵出去。
穆白為什麼會來這裡?
當然這是他在做兼職,執行自己的夜間任務。不過,這個任務原本不是由他來做,一個送信的任務,無論如何都不該由一個B級戰鬥成員去完成,不免有點大材小用。在來的路上,穆白也這麼想著,並且一個勁的罵著劉鳳。誰叫這個任務是劉鳳以上級的身份強制壓給穆白的,並且調動另一位B級戰鬥成員,帶穆白完成自己原先的任務。
不難看出,劉鳳也是別有用意。
孛列和穆白客套的按照程序寒暄起來,並且怒喝著庭諗給穆白倒酒。庭諗狠狠的看了一眼孛列走了過去,抱起酒瓶便給穆白到了起來。不過他看著穆白一副嘻哈的樣子,心說,這和眼前的孛列簡直就是一個貨色的臭東西,一氣之下,把酒灑在了穆白的褲子上。
孛列走上前,一腳將庭諗踢到了牆角。庭諗重重的摔在牆上,口吐鮮血,可臉上卻掛著痛快的笑容。
「來人把小雜種帶走!真掃興。」孛列喊了一聲,從剛剛那間屋子裡走出兩個女人,仍然是赤裸著身子。一個將庭諗抱了下去,一個蹲在穆白的面前給他小心的擦著褲子。
穆白回頭瞥了一眼那個孩子,又看看自己眼看的這個渾身是傷的女人,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臉上卻嬉笑著,「你可真會享受,她們都不穿衣服的?」
「哼,這是我從附近的一個村子裡帶回來的動物哦,可愛嗎?」
「至少也要給她們穿衣服吧,夜很涼啊。」
「你見過動物穿衣服的嗎?哈哈………………」說完,孛列大聲的笑了起來。聽到這樣的笑聲,穆白的拳頭捏的更緊了。女人看到穆白緊緊鑽起了拳頭,忽然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並且試圖要掰開他的手。穆白會意的攤開了手掌,心說,她們是在向我求救。
女人用手指在穆白的手掌上小心的寫著,可是穆白的心情卻隨著女人的手指越來越凝重。女人寫的並不是求救的話語,而是,快走,快走,他是個瘋子。
穆白猛的又攥起了拳頭,心說,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傢伙,竟然讓她們連求生的慾望沒有了。穆白猛的站了起來,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女人的身上。
「我給她披件衣服,你不介意吧。」穆白笑著說了起來,「我可是很有愛心的哦。」
「隨你喜歡,哈哈…………」說完,孛列心裡暗暗的罵了起來。
穆白一時間沒辦法發作,至少現在他不能。他在想著怎麼樣能夠將這個傢伙,徹底的根除了。並且他對OU本身也產生的極大的懷疑,這樣一個人格扭曲的傢伙,也能被收編?也能享受一個月80萬的待遇?他忽然覺得自己身上的制服穿起來極度的不舒服。
孛列還在那裡享受著杯中紅酒。而穆白看到那紅酒卻有一種嘔吐的慾望。他無法忍受這樣的情景,卻又不能草率的發作,他只能選擇先行離開。然後,尋找適當的時機,穆白這麼思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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