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愛 正文 風吹草動心波動
    這寧遠與夕妍做了鄰居之後,自是同進同出,一起去上班,下班後寧遠也慇勤的等她一起回家,一起做晚飯,一起吃早餐,本來就默契十足的兩個人竟仿若夫妻般的生活。此時的寧遠完全沉浸在這種虛擬的居家生活中,滿足而愜意。而夕妍早已習慣了寧遠的陪伴,因此對於這種狀況,採取了默許的態度。

    這種狀況自然逃不過耿天磊的耳目,自從夕妍溺水事件之後,他暗中派人保護夕妍。此時他拿著調查的資料,緊蹙的眉頭隨著甩落的紙張漸漸舒展,嘴角的弧度不斷的擴大,這個寧遠照資料上說的,與夕妍相識了十年,居然還在原地踏步,俊郎的臉上邪起魅笑,這位老兄還真不是一般的有耐性呀!

    今天早上耿天磊特意上班前去了夕妍的家,他坐在車裡望著他們倆人一起從樓裡出來,有說有笑的上車離去。儘管他有備而來,可還的鬱悶了下,看來他還真得好好想想,怎麼才能快些把這個小女人娶進門,這麼下去,他家的罈子裡豈不要裝滿醋了。

    上午寧遠被院方安排會診一位患者,原以為會是一位老領導,可誰想卻是一位長得清純可愛的年輕女孩,在母親的陪同下,面色蒼白痛苦的捂著肚子。看見寧遠時明顯的一怔,瞬間又笑彎了眼。寧遠望著這雙靈動的大眼睛,竟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他溫和的回以微笑。耐心的進行了會診,經過各種化驗檢查,結果是血項異常,B闌尾區信號異常,血項增高。寧遠又耐心的詢問女孩有沒有嘔吐,排便是否異常?

    此時肚子疼痛的原鳴早已分散了注意力,本以為前來會診的是一位頭花白的老大夫,可意外的竟是一位賞心悅目的帥哥,滿意之餘,聲音也出奇的乾脆,「沒有,都沒有,就是肚子疼。」

    寧遠對原母建議說:「是急性闌尾炎,需要馬上做個手術。」

    原母的目光裡溢滿了擔憂,她點著頭,「讓寧大夫費心了,那就盡快安排手術吧。」

    原鳴一聽,剛剛舒展的小臉頓時皺成一團,「那我的肚子上豈不要有一個難看的疤了,帥哥醫生,是你主刀吧,那你一定要把刀口開的,不要像個蟲子似的那麼難看。」

    寧遠忍俊不禁,望著這個有趣的患者,「放心吧,我一定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先去準備吧,不要害怕,這只是個小手術。」

    原鳴真是慶幸為自己做手術的帥哥醫生居然這麼通情達理,善解人意。可是這種好心情隨著手術的進行已經蕩然無存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連男朋友也沒有交過,現在卻被脫光了衣服,這麼袒露在大家面前,這讓她心裡極度彆扭難受。做的是局麻,身上的疼痛卻止不住她的胡思亂想。還好為自己做手術的是這位帥哥醫生,被他看光光也比被個老男人看光光的好,唉,這要是在古時候他可是要對自己負責一輩子地耶……

    手術正在進行中,她的頭上擋有隔離單,她看不到是什麼狀況,隱約感到自己的腸子被人翻來扯去的,儘管打了麻藥,她還是感到了揪腸的疼痛。她的小臉緊張的滲出冷汗。這時她耳邊傳來醫生與護士之間的談話,那個帥哥的聲音真是好聽,正淡定自若的吩咐著護士,「止血鉗、紗布。」

    語句很短卻讓人格外的舒服安心,正恍惚間,

    她聽到那聲音正叫著自己的名字,「原鳴,現在正在處理闌尾,有一些牽拉的感覺,會有些不適,不用緊張,很快就會過去的。」

    原鳴的心驀然溫暖起來,緊張的心情竟平靜下來,小臉也舒展開來。她克制著一切疼痛與不適,在心裡祈禱這一切快些結束吧。想她一個爸媽眼裡的寶貝女,何時遭過這樣的罪。終於她聽到那個舒服的聲音在吩咐著護士,「沖洗清點紗布器械,準備縫合。」

    她放下心來,終於結束了,正迷糊間,有人探過頭來,帽子周圍已被汗水浸濕,唯一可見的是一雙清澈明淨的深眸,那溫和的目光足已安定人心,潺潺如流水般的聲音索繞耳旁,「原鳴,手術非常成功,不用擔心,已經結束了。」

    原鳴的眼皮越來越沉,她的心裡暖暖的,脹脹的,飽滿的柔唇彎起個大大的微笑。

    其實這場手術並不輕鬆,原鳴是異位闌尾,不是在正常的解剖區域,以前經常腹痛沒有得到重視,長時間反覆作,闌尾周圍形成粘連,給手術帶來了一定的麻煩,所以花費了很長時間,手術才結束。

    寧遠走出手術室,原父原母焦急的迎了上來,「大夫我女兒怎麼樣了?」

    寧遠安撫的一笑,「手術非常成功,患者馬上出來,不要擔心。」

    原鳴被護士推進高檔病房,原父原母心疼的望著寶貝女兒,可是這位昏沉入睡的女人,此時腦子裡全都是那張溫潤如玉的笑臉。

    下班後寧遠走出醫院,不出意外的看到夕妍正在他車旁等著他。他的心裡頓時柔軟起來,這段日子的相依相伴讓他在欣喜之餘又有些微許的不踏實,他每天陶醉在這種幸福中,又在害怕這一切某一天終會不復存在,所有的一切到頭來只不過是他的南柯一夢。

    夕妍並沒有現他的異常,在車裡開心的和他說著話。昨天哲明從上海回來,所以今天師兄妹們特意出來聚一聚熱鬧一番。車子很快到了麗都酒店,寧遠和夕妍到了牡丹廳,裡面已經是熱鬧一片。哲明看見這二位進來,趕緊走過來重重的拍了寧遠的肩,「聽說你們住一起了,呵呵,什麼時間請喝喜酒啊?我看你們也趁熱辦了吧!」

    夕妍對這個老鄉真是頭痛,說話總是口無遮攔,她的臉一紅就當沒聽見,可是當她聽到寧遠的話時,頭痛的更是厲害,寧遠清晰的對哲明說:「沒問題,你現在就開始準備紅包吧。」

    大家一聽都來勁了,你一言我一語的,貌似他二人好事就要將近似的。夕妍望著這位一向內斂低調的師兄,今天竟一反常態,高調的開起玩笑來了,她感到有些心慌,又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心慌。(可是這種場合她必需配合寧遠,她強若鎮定的巧笑倩兮,米藍色的束腰長裙,水晶藍色的精緻高跟鞋。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哲明的笑更是曖昧,他撞了撞寧遠的胳膊,「兄弟,你終於熬出頭了,再努把力,把婚禮和滿月酒一起辦了得了,我自願拿兩份大禮等著送你。」

    寧遠犯愁的望著他,「你還真行,這種荒唐事也能想得出來。」

    哲明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信息時代講的是效率,知道不,分秒必爭,這女人就得攻心略地,讓她死心塌地的跟著你,這得人才能得心嘛。」

    寧遠的心一動,可是又迅被理智所代替,他可不想勉強夕妍,這種想法都會褻瀆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貴賓廳的角落裡,夕妍質問著佳瑩,「你剛剛和大伙說我和寧遠住一起了?」

    佳瑩的頭飛快的點著,「是地,是地,正確的說法是,住在一起但分居兩室。不過這已足夠吊大家胃口的了。」

    夕妍怒瞪著好友,「臭佳瑩,你是唯恐天下不亂耶,這回我可被你害慘了,說不清也道不明的。」

    佳瑩湊近她,一臉的心疼,「我說夕妍呀,你就從了這寧師兄吧,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們直到現在還是清白的。」

    夕妍胸中這個窒悶耶,自己一世的清譽就毀在這個八婆的手中了,她望著大家曖昧的目光,最後放棄了解釋,看來這次大家是認定她與寧師兄的好事將近了。

    整個聚餐大家都放鬆的隨意說笑,這哲明自是饒不了夕妍,同學們幾番灌酒下來,夕妍已成醉夢中人,昏睡不醒了。

    寧遠歎著氣,載著酒醉的夕妍回家,這樣的酒量,還真是夠愁人的,這小女人根本就是逢喝必醉,還抵不住別人的軟磨硬泡,頻頻舉杯,能不醉嗎?

    回到家後,寧遠望著床上的小女人,耳邊又響起哲明的話,他苦笑的搖了搖頭,得身真的就能得到心嗎?得不到她的心,這得身又有何用?溫潤的面孔終於鬆動溢出絲絲的苦笑,他輕聲歎息,仔細的為她蓋好被子才悄然的轉身離去。

    第二天早上例行查房,寧遠領著實習醫生們查到高檔病房,進門便意外的看到一張甚為熟悉的面孔,他淡然的望著坐在沙上的耿天磊微一頷,耿天磊的嘴角彎起優雅的弧度,友好的回以微笑。寧遠來到病床前,今天原鳴的精神看上去好多了,看見他進來大眼睛裡溢滿了笑意,小臉平添了一抹嫣紅。寧遠親自來到床前,看了看原鳴的術區敷料,包紮完整,未見滲血,伸手在腹部輕輕的摁了摁,感覺腹部比較柔軟,他望向原鳴,「你排氣了沒有?」

    原鳴也知道這是例行檢查,可是當她看到他進來時,就會想起昨天自己被此人看光光的一幕,她的臉不受控制的泛起紅暈,現在又被這個男人輕柔的觸摸自己的腹部,還是一雙如此修長潔淨的手,她的臉愈現嬌紅,她掩飾的笑了笑,「已經排過了,帥哥醫生,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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