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玄錄 正文 第四八章 不苟同
    幾個時辰後迷魂香藥力散失,芮瑋自個醒轉,只見睡在一張錦棍上靠著牆壁,翻身爬起發現手足被縛。

    當下用力一掙,這時芮瑋雙臂的臂力非同小可,但那黑亮的繩索紋絲不動,再用力時只見筷子粗的細繩深陷膚內。

    芮瑋不敢再掙,伯傷到筋骨,暗忖:「這繩子什麼做的呀?有把刀子就好了。」

    他細一想,暗暗搖頭:「有刀子也不成!」

    要知他雙臂一掙之力勝過小刀斷繩之利,掙不開刀子便更割不斷。

    再看那暗結,只見一個個小結紋路細密,看不出是怎麼結上去的,看久了頭暈腦脹,別想自己解開。

    芮瑋心念林瓊菊的安危,自言自衙道:「怎麼辦呢?菊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誰去救她?」

    忽聽牆壁內傳出女聲,道:「隔壁是誰?聲音好熟啊!」

    芮瑋也覺聲音十分熟悉,問道:「你又是誰?」

    女子聲音顯得很不高興的說:「我不跟你講」

    芮瑋心中好笑,暗忖:「是你先問我,不講就算了。」

    閉目在思解脫的法子,想來想去非有把削鐵如泥的寶刀不能割斷繩索,繩索不斷就無法離開這間除了一張錦榻外別無他物的房子。

    過了一刻不由又憶林瓊菊的安危,喃喃說道:菊妹要是被害,我一定要殺葉士謀替她報仇……?

    隔壁女子又道:「你與葉士謀有仇?」

    芮瑋不願再和魔鬼島上的人羅索,呆呆地坐著不言不語。

    女子道:「你莫非也是牢中的囚犯麼?」

    芮瑋道:「怎麼這是間牢房?」

    芮瑋一摸牆壁觸手生涼,才知道這間普通的房子竟然是生鐵做成,心想雖是銅牆鐵壁只要能夠脫開束縛,也攔不住自己。女子又道:我以為你是看牢的仇敵,所以不願跟你講我的名字卻沒想到咱們同是落難人。」

    芮瑋道:「葉士謀為什麼要將你一個女子關在牢內?」

    女子歎道:他留我做人質要索人家的錢財!」

    芮瑋心想,葉士謀為一島之主,小錢不會看在眼內,問道:「令尊很有錢麼?」

    女子道:「家父身為國王當然很有錢。」

    「芮瑋驚道:國王!」驀然想起她是誰,急道:啊,你是伊吾國公主呼哈娜,難怪聲音好熟。」

    芮瑋正要說出自已是誰,房門「呀」的打開,走進一位中年秀才,芮瑋見他神態直覺感出是葉士煤

    葉士謀走到旁坐下說道:「芮公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芮瑋冷笑道:「島主,林瓊菊呢?」

    葉士謀講述道:「她跟簡召舞走了,當真她見著簡召舞時以為是

    你,所以毫不猶豫地跟他走了。」

    芮瑋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味道,葉士謀對芮瑋道:「我若早知

    道簡召舞的為人,就不會讓他帶走。」

    芮瑋道:「怎麼簡召舞有什麼地方不對了?」

    葉士謀道:「適才本島剛剛經過一番大戰……」

    芮瑋心思靈敏,轉念便知,說道:「來敵可是七大派的門人?」

    葉士謀微微一驚,心想他被關在牢中怎知外面的事,難道他預先就知七劍派要攻魔鬼島,問道:「你怎麼知道?」

    芮瑋冷冷道:「我不但知道而且敢肯定的說,他們是簡召舞帶來的。」

    葉士謀搖頭道:「簡召舞並不在來敵中。」芮瑋道:「他會那麼傻嗎,他不會告訴七劍派的航線嗎,要是跟著來了就不聰明了,他離開遠遠的靜候兩敗懼傷的消息。」

    葉士謀悲傷地歎道:「你的看法與青兒一樣,都看出簡召舞的野心,唯有我老眼昏花,被蒙在鼓裡,唉!他太沒良心了,我幫他得天池府,不該這樣對我!」

    芮瑋毫不客氣的冷笑道:「這叫做自食惡果,你以為幫他殺母殺弟,他就會水運感激你的,不想想他這兄弟倆的罪惡,願意有人知道嗎?他若一日不殺你,心裡一日難安。」

    葉士謀:「罵的好,自食惡果,果然是自食惡果!」頓了一頓,又道:「但是他的陰謀卻未成功,七劍派雖然來了七九六十三人,結果一一或擒或殺,本島主一根汗毛也未傷。」

    芮瑋冷冷道:「這一批敗了還有下一批,七劍派門人散天下,從此後魔島再無一日安寧。」葉士謀大聲道:「本島有天險屏障,七劍派敢再來,來一個殺一個。」

    芮瑋道:「不見得吧,七劍派練成七星陣,要殺可沒那麼容易。」

    葉士謀大笑道:「七星陣何足道哉,這次來了六十三人共成九個七星陣,卻被本島主在二個時辰內一一擊破。」

    芮瑋見過七屋陣,心知七星陣的威力並非普通陣法可比暗忖:「魔鬼島雖將七星陣擊破,人員定也大有損失。」

    芮瑋問道:?貴島傷亡如何?」

    葉士謀一時答不出話來,顯然他的部下死傷甚重。

    芮瑋對葉士謀印象很壞,有意說道:「還只來了六十三人,倘若來了數百人,島主自忖能夠全身而退嗎?」

    葉士謀怔怔呆住,腦中一片紛亂。

    芮瑋道:「七星陣由人而定功力越高陣法越厲害,此次七劍派倉促而來準備不周,下次或是七大掌門率眾而來,那七星陣定然不同今日了。」

    葉士謀威風盡失,歎了口氣道:「不錯,七劍派再來時,七星陣定然不同今日,就是今天若無一人相助,本島將要傷亡更重!」

    芮瑋又道:「那人是誰,是郭少峰麼?」

    葉士謀搖頭道:不是,郭少峰隱居不歸谷,一步不出,我生性嗜武幾次向他求教劍道,他回說:大仇不報,終生不談劍道。今天相助之人,是一位女子,武功尤在郭少峰之上。」

    芮瑋喃喃自語道:武功在郭少峰之上,而且還是女子?」

    葉士謀望著芮瑋疑惑的臉色,笑道:「那位奇女子公子或許相識。」

    芮瑋好奇的問:快說是誰?」

    葉士謀一怔搖頭道:「我也不知是誰?」

    葉士謀有氣道:「你不知是誰,怎地知與我相識。」

    葉士謀道:「因為她長得與公子一個容貌,所以猜她與你相識。」

    芮瑋驚呼一聲想起在天池府墓中見到的黑衣女,只有她長得和自己甚為相像,急問道:「她在那裡!快帶我去見她。」

    葉士謀歎道:「她走了!」

    芮瑋失望的說:走啦,你可知道去那裡?」

    葉士謀道:「她的行動神秘莫測,雖然住在本島但每年要到中原去一次,我問她去中原做什麼,她卻不說,其實她平常根本不說活,我問她當然白問。」

    芮瑋心知黑衣女子每年去中原的緣故,師父說過她每年八月十五到天池府祭墓,現在已是七月,一定又是到天池府去。

    葉士謀又道:「記得還是十八年前的一個明月當空的夜裡首次見到她,那天她救了我一命,迄今我還忘不了當時的情形!」

    說到這裡葉士謀不說了,頓了頓笑道:「過去的事還提他做什麼,芮公子,我有一事想和你談談。」

    芮瑋搖頭道:「你還是說當時的情形。」

    內心甚想知道關於黑衣女子的往事,彷彿黑衣女的身世與自己

    有著密切的關係,凡是她的往事皆想打探清楚。

    葉士謀道:你想知道,我不妨告訴你,這件事我只向女兒說過。

    「十八年前我到中原遊歷,想討教中原武功增長見識,我的武功

    自幼家傳,在中原說來算不了什麼。

    「首先我拜訪中原最有名望的七大劍派,想向他們印證武學,那

    知七大劍派說我武功不正,不願印證。

    「我聽到這話內心有氣,心想你們自命武學正宗,我就把你們打

    個落花流水,看你們還敢瞧不起人嘛。

    「哼!七大劍武功雖然自稱正宗卻無特出人才,半年不到被我一

    一挫敗該派名望最盛的高手。

    「那天夜裡躊躇滿志的預備回歸魔鬼島,心想能夠挫敗七大劍派

    的高手,自家的武功也不弱啊!

    「走到途中曠野處忽然七人將我圍住,他們說要討教我的武功,

    我想對呀,要討教就討教吧!

    「足足戰了三個時辰,天將破曉時,他們沒有一個能勝我,但我

    也沒有打敗他們一個。

    「我想打到現在也該夠了,就說各位不錯,咱們以後再印證,那

    知他們七人忽然同時圍攻來,我和他們每個武功難分上下,但是他

    們一齊攻來,我怎是對手,邊戰邊罵道:『好不要臉的七劍派掌門,

    明裡不敢與我印證,暗裡圍攻算那門子英雄。』

    「原來我到七劍派見各個掌門印證時,他們不屑見我,認為與邪

    派高手印證武學有失身份,勝了不光彩,敗了顏面難存。

    「後來見我見將他們門下一一打敗又不甘心,於是不約而同的找

    到我暗中印證,如此一來勝敗無人知道,就是敗了也不會傳揚到武

    林中去。

    「他們一一不能勝我就起了殺心,滿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把

    我打個重傷,教我永生不再到中原逞威。

    「豈知我早知他們是七派掌門,我雖末正面見過,但在赴各派討

    教時,已將各個掌門的性格、容貌打聽清楚。

    「我一叫出他們的底細,武當派掌門就說,好啊,你既知道咱們是誰,就別想活啦。

    「武當掌門說完七人加緊搶攻,所謂雙拳難擋四手,幾個照面不到我就左支右細,節節敗退。

    「退到路旁,忽見一位黑衣長髮女子騎馬而來,馳到咱們爭鬥處,她一馬說道:『不准打,不准打……』

    「那女子顏面被長髮掩住,誰也瞧不清楚她是誰,七劍派掌門那會聽她一個女子說話,死自圍攻不休。

    「她只說『不准打,不准打』這句話,別的話也不說,忽地加入戰鬥,只見她既不伸拳也不出掌,就用長長的衣袖揮舞起來。

    「那衣袖被他舞動得諷楓作響,挨到身上就是受傷,七掌門以為她是我幫手,分出四人來對付她。

    「其實她誰也不幫,有時攻七掌門又有時攻起我來,她那衣袖的功夫神奇莫測,十幾招下就把我們每人打了一『袖。

    「這一袖打得我痛到骨髓去,忽然間我想到她說:『不准打』的話,於是我就停止不鬥。

    「說也奇怪我卡停手她就不攻我了,只攻七掌門,七掌門被她攻得無一人能分手對付我。

    「我一旁靜觀,只見她那套袖功招奇妙,看得我目瞪口呆,歎為觀止,心想這才是真功夫,咱們跟她比差得太遠了。

    「七掌門勉強維持百招,每個身上少說挨了七、八下,被她那長袖打得皮破血流,狼狽不堪。

    「打到後來七掌門知道厲害,一一鼠竄奔去,她停手後也不望我,忽然上馬,我急忙追上前要留下她。

    「我向她說盡恭維感激的話,希望她到魔鬼島去,我心裡的意思邀她到魔鬼島好向她請教武學。

    「卻見她一句話也不說。拉著馬緩隨時要走,我見留她不住,便運起魔眼功法,說:「你跟我走吧。』

    「運功時內心十分害怕,因這魔心眼功對付功力比自己高的人施為,只要對方運功反抗我一定要受重傷。

    「那知她並不運功反抗,我安下心來,就見她隨著我走了。

    「來到魔鬼島她就安心住在為她收拾的房間,平日送飯去她就吃,但我跟她說話,她卻一句不答。

    「就這十八年來沒有說過一句話,還是今天才說了話……」

    芮瑋忍不住問道:「說什麼話啊?」

    葉士謀歎道:「你想她會說什麼話,還是那句『不准打』的話,當七劍派門人攻到島上,勢如破竹,沒有人阻擋了,那七星陣實在厲害了!

    「等到我趕去也不成,只有運起魔心眼功迷倒一人破了陣勢,才能憑武功勝他們,或擒或殺。

    「但會魔心眼功只有我一人,另外原氏兄弟會催眠術,咱們三人一時那來得及連破九個七星陣。

    「一個時辰後,我的部下被七星陣殺得屍橫遍地,正在這時她來了,見到咱們相鬥,就說那句『不准打』。

    「邊說邊加入戰鬥,只要有人出拳攻打,她就打那人,若不動,她就不打。

    「我知道她這習性,於是號令本島全部停手,只見她一人飛來躍去閃電般的攻打剩下的三個七星陣。

    「七星陣雖然厲害在她手中就如兒戲一般,幾招就破了陣法,百招不到三七二十一人全被她衣袖掃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沒有人再動手,她才乘船離去,我曉得今年她要離島至中原的月份到了,這一去兩個月才能回來。

    「我很奇怪她為什麼終年不說一句話,是不能說話嗎?還是說不清楚,所以不願說話?」

    芮瑋道:「她會說話而且說得異常動聽。」

    葉士謀好生羨道:「你聽她說過話嗎?」

    芮瑋想起她在天池府對墓自言自語,點頭道:「聽過,只是我也聽的不多。』

    葉士謀奇怪道:「那她到底是你什麼人呢?』

    芮瑋歎道:「我不知道,也許她是我的親人,也許她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葉士謀搖頭道:不!不!一定有關係,她就像你與簡召舞的母

    親。」

    芮瑋臉色慘然道:是我母親?不會,不會,生父早告訴我母親死了,要果真是我母親,我還認不出來嘛。」

    其實他從小就沒有見過母親,母親什麼樣子根本不知,他早知母親病死了,其他關於母親的瑣碎事情一概不知,因他父親從來不對他說。

    葉士謀疑惑的搖頭道:那就奇怪啦,你與簡召舞怎會無冤無故與她相像呢,若不是你的母親,就一定是簡召舞的母親。」

    葉士謀望望芮瑋,又道:要說是簡召舞的母親,就不會是你的母親,若不是一母所生你們,那會長的一模一樣……」

    芮瑋擺手道:別把我與簡召舞提在一起,我與他沒有一點關係,他姓簡我姓芮,他住金陵我住在山西,相像是偶然巧合。」

    葉士謀自言自語道:這巧合真奇怪呀?」

    頓了頓,歎道:「我所以幫簡吞舞奪得天池府,又請他到魔鬼島來推心置腹,無所不談,就因他像黑衣女,以為黑衣女是他親生母親,不由對他親熱,那知我誠心待他,他卻暗中害我。」

    芮瑋道:「你別跟我談他的事,快將我繩索解開,我也不跟你為難,雖然你害人不少,這自有人找你報復,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個人。」

    葉士謀道:「找誰呀?」

    芮瑋心想他跟我說老實話,便不隱瞞:「我知道黑衣女每年到中原做什麼,我要去找她,好好問她幾件事,這幾件事不問清楚,心

    中疑惑難解。」

    葉士謀俯身解開芮瑋身上的繩索,這些繩結好難解,他足足解

    了頓飯時間,芮瑋雖然仔細看,也看不清他那解繩的手法。

    葉士謀不立時解芮瑋手上繩索,說道:「我有件正事和你談談。」

    芮瑋道:什麼事?」

    葉士謀道:「聽青兒說,你兩劍擊破七星陣,有這回事嗎?」

    芮瑋點頭道:「不錯,但那次僥倖成功,若是他們真正對待我,就難破了。」

    葉士謀道:「你有破陣之能我想求你件事。」

    芮瑋冷笑道:「你不解我手上繩索,也談要求之事,想憑此要挾我嗎?」

    葉士謀訕訕道:「我那敢要挾你,但這件事關係本島存亡,你若不幫我抵敵七劍派的七星陣,七劍派大舉來攻時,本島勢必被毀,若答應暫留島上,我把你當上賓看待。」

    芮瑋搖頭道:「你為非作歹應有報應,別想我幫你。」

    葉士謀緩緩說道:「這縛龍索用無下至寶烏蠶絲做成。不解結繩任何利器割它不斷,而這繩結普天下只有我能解。」

    芮瑋怒道:莫說不解繩結,就是斷我雙手,我也不幫你為凶。?

    葉士謀哀聲說道:「你為何不肯幫我,我沒有對你不起的地方,至於不歸谷的事,是簡召舞故意引你進去,他知道你會追他,想假手郭毀掉你。」

    芮瑋:「你要是好人不用求我,我就幫你,但你僅因以前七劍掌門聯手要殺你的仇恨,你就用邪術報復,七劍派被你害的大都是好人,你這罪孽萬不可怨!」

    葉士謀狡辯道:殺七劍派的兇手不是我啊,是郭少峰殺的,你還不知道嗎?」

    芮瑋咬牙切齒道:「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葉士謀振振有詞道:「我好意為郭少峰獻上練劍的靶手,誰知他會殺人」

    芮瑋喝道:「住嘴,你在利用郭少峰當我不知道嗎?郭少峰練的邪劍嗜好殺人,你故意送上練靶手,就是要他殺人,這真是一石二鳥之計啊,既殺仇敵,又可嫁禍於人!」

    葉士謀道:「好,就算我殺了七劍派門人,但這為了洩恨,七劍派不但瞧不起我,還要聯手殺我,此仇非報不可。」

    其實他殺七劍派的用意為當年那事洩恨外,主要的目的想獨霸武林,教天下人知道他是武林盟主。

    這就所謂自卑心作祟,人家說他是邪派人物,瞧不起他們的武功出處,就想證明邪派人物也能稱霸武林,號令天下。

    芮瑋道:「此其一,你的罪孽還不止這點,我問你為什麼扣留伊吾國公主呼哈娜!你教原氏兄弟出賣主人為的什麼?」

    葉士謀萬想不到他會知道這件事,心想為要獨霸要沒有雄厚的財物作為後盾怎成,但他沒臉說出這個原因,

    因這舉動太欠光明,第一,命令原氏史兄弟叛主擄來人質就不該,第二,以弱女子勒索財物是下三濫的行徑。

    葉士謀道:「我留呼哈娜為人質有不得已的苦衷。』

    芮瑋哈哈笑道:「不得已的苦衷,這苦衷不過為飽私慾而已,為了私慾做事不擇手段;是天下最無恥最窩囊的小人?」

    葉士謀被罵的無名火升起三丈,威嚇道:「你不要命嗎?我能令你痛苦萬分的死去,斬斷你的雙手再斬斷雙足,然後一塊一塊肉慢慢割下!」

    芮瑋絲毫不懼,大笑道:「你快斬啊!快割啊!」

    葉士謀想了想,怒心又漸漸平息,軟聲說道:「你不願幫我退敵,傳我破陣的劍法也可以,你知不知道青兒十分愛你,你傳我劍法,我把她嫁你。」

    芮瑋一怔,搖頭道:「青兒是個好女子,可惜她父親不肖,我為她可憐,竟會有你這麼個父親!」

    葉士謀:「我這父親不好嗎,為她找個乘龍快婿還不好嗎?」

    芮瑋道:「你不要以這來誘惑我,我不要她,你給她找個好婆家,不要耽誤她的青春,更莫像她姐姐失足成恨」

    葉士謀笑道:「你很關心她啊,她在我面前盡說你好,說你忠厚老實,你們兩個彼此關心,不如就成婚吧!」

    荷韓搖頭不語,葉士謀又道:「你傳我劍法,我叫青兒就來陪你,看來你也很喜愛她……」

    芮瑋怒喝道:「無恥!滾!滾!」

    葉士謀冷笑道:「這是我的地方,我要坐就坐要站就站,誰敢叫我滾!」

    芮瑋閉上眼睛,不再理會。

    葉士謀道:「喂,你睜開眼睛,咱們再好好談談。」

    芮瑋閉著眼睛道:「沒什麼談,劍法決定不傳你這惡人!」

    語氣肯定,毫無再商量的餘地。

    葉士謀嘿嘿笑道:「你認為我是惡人,我就再作幾件惡事給你看看。」

    說著站起身來,走向房外。

    芮瑋大聲道:「你敢殺簡懷萱,我就要你的命!」

    葉士謀道:「殺她可惜了,她長的嬌美如花,我命本島精壯的漢子一個一個的侍候她,還有呼哈娜,那位真正的公主可為搖錢樹,又可作所有本島漢子的洩慾工具!」

    芮瑋怒喝:「你敢!」

    葉士謀哈哈笑道:「怎麼不敢,你要是憐花借玉,就快快把劍法傳出,好好想想,我給你一個時辰去考慮,傳或是不傳?」

    說完走出,鎖上牢門。

    芮瑋牙逢送出聲音道:「好卑鄙的傢伙,我……我非殺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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