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姑娘,你是聰盟,現在還是認輸的好吧?」那發射飛刀的女子開口了,那女子的聲音柔媚,甜美,卻又帶著刻骨的陰冷狠毒。
紫怡渾身一顫,那女子的聲音她聽過的,那聲音,聽過了便一輩子也忘不掉。紫怡記得,在魏國的時候,有一次她被人捉了去,那些捉去她的人裡便有這個女子,後來在龐涓府中她還見過這女子一面,那時她身著藍衫,白紗覆面,使一條銀色長索,後來那女子逃了。從那次之後,便是龐涓府中被抄,謀逆的信件被人發現,孫臏受刑,紫怡帶著孫臏從魏國逃到了齊國。沒想到這女子居然也到了齊國!而且又碰到了!
「鍾離姑娘,我們還真是有緣的很呢!」那女子軟語笑著,手中的黑色小刀卻是絲毫不停,一柄柄射向紫怡,便如無窮無盡一般。「真是多謝你啦,若不是你扳倒那個老傢伙,我也得不了自在呢!」
紫怡顧不上還嘴,她現在已經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險險一個轉身,已經有一枚黑色小刀穿在衣角。背後風聲大動,那大漢又舉著巨斧砍過來了,而那瘦小男子的匕首,已經攻到了紫怡身前半尺之處。當此之時,紫怡避的開大斧頭,避不開那瘦小男子的匕首,逼得開匕首也躲不過那神出鬼沒的黑色飛刀。
紫怡心一橫,刀尖疾點,刺中那瘦小男子手腕,那男子手腕受傷,一鬆手。匕首掉在地上。紫怡已經能感到背後巨斧帶來的疾風,紫怡俯身向前便倒,順手用刀尖挑起掉在地上的匕首。連帶著手中的刀一同向後扔去。
黑色飛刀已經到了面前,紫怡身體失去平衡.^^小說網更新最快.向前倒去,再也避不開那三枚飛刀。紫怡眼睛一閉,聽得背後大漢發出一聲痛呼,知道那匕首或刀刺中了他,心中稍稍寬慰:總也傷了兩個。不算很虧。
想像中飛刀刺中身體的疼痛卻沒有傳來,紫怡暗暗疑惑:難道這毒藥如此厲害?居然連痛也感覺不到就麻痺了?這下小命可真地玩兒完了!
迷糊之中忽然覺得有人拉著自己的臂膀,接著便聽到那領頭之人喝道:「什麼人!」
紫怡睜眼一看,那喚作阿大阿小的兩人正擋在自己面前,禽滑手執長劍,站在那女子面前。「快走!」禽滑大喊一聲,飛身向那女子撲過去。
「小心她地飛刀,有毒!」紫怡被阿大阿小兩個人拉著離去,匆忙間向禽滑提醒著。
那使巨斧的大漢和瘦小男子都已經被紫怡刺傷。剩下人等哪裡能攔得住這三人?眼睜睜地看著阿大阿小帶著紫怡離開。
「呦,那個丫頭力還蠻大的,又有一個少年不顧死活救她啦!」那素紗遮面的女子一點不急。好整以暇在原地轉了半個圈子,細細甚是著禽滑:「好一個俊俏的少年。身手也不錯嘛!正好是本姑娘喜歡的類型呢!」
「嘿嘿。」禽滑嬉皮笑臉。沒一點正緊:「能得美女青眼相加,我可真是幸運地很呢!這麼漂亮的人兒。幹嘛遮住面孔?多可惜啊!」禽滑嘴上說的輕巧,手中劍刃卻是始終指著那女子,全神貫注。
那女子腰身輕擺,向前兩步,雖然是一身黑衣,卻也如春風拂柳,妙曼多姿:「我是怕被壞人看到呢!」說著那女子伸出兩根尖尖手指,軟軟的夾住禽滑手中長劍的劍尖。
「你還用怕壞人啊?我看是壞人要怕你才對。」禽滑劍刃凝立不動,任由那女子夾住:「別費勁啦!你想把我的劍奪走,這可不行,這劍是別人的,我若是丟了,回去可不好交代呢!」
「是麼?」那女子輕笑道,兩指用力,禽滑手中的劍尖卻是凝立不動。
禽滑嬉笑道:「姑娘手指上的力道,真是不小呢!」
那女子微感驚異,她這兩根手指用來發射飛刀,能在百米之外刺穿盔甲,可是此刻奪禽滑地劍,卻如蚍蜉撼大樹,力氣用上去,一點效果都沒有。
禽滑一笑,劍鋒上揚,那女子夾不住劍鋒,不得不扯手。禽滑劍鋒不停,上揚之勢絲毫不緩,那女子疾向後退,還是慢了一步,遮面素紗被膝一角,露出半張臉來。那女子素手一揚,一條銀色長索從袖中飛出,直奔禽滑而去。
「真是美人呢!」禽滑爽朗一笑,順著銀索擊來之勢後退,速度居然比銀索還快,眨眼間便翻過院牆,失去蹤跡。
那女子看著禽滑消失的背影,歎道:「這個小子,不簡單那!」
那領頭之人一臉怒氣,埋怨道:「人都跑了,還來抓個什麼勁兒?」
那女子媚笑一聲,伸袖遮住露出的半張臉,道:「這不是還有許多人剩下麼?那個神醫也在,怎麼說沒有人抓了?反正你們也是要抓幾個人尋個借口好扳倒田忌地,隨便弄幾個回去就行啦!編借口麼?容易的很!」
那領頭之人指著那女子,結結巴巴道:「你,你說什麼?」
那女子腰肢輕擺,笑道:「小女子只要該得地錢就好了,你們做什麼都和我沒關係地!」
「好,只要王后做成了事情,便給你銀錢,你可要保證,不讓這幾個溜走的傢伙壞事!」
那女子眉峰一聳,道:「好!一言為定!」
那瘦小男子和胖大漢地傷勢都不嚴重,此刻已經站起來走到女子面前。「平時讓你們好好練練,總是不聽,自以為很了不起麼?遇上高手還不是被打的很慘?」那女子教訓道。
那兩個男子面帶慚愧,低頭不語。
「好啦好啦。」那女子軟語安慰道:「其實很不錯的,今日若不是突然殺出來的三人,那女娃是走不掉的!那個小子,身手倒好,若是他和那丫頭聯手,恐怕會有些棘手。」那女子沉吟著。
「老大,我們給你去除了他!」那大漢拍胸脯自薦道。
「算啦!」那女子伸手點點大漢胸膛,道:「若是你一個人,鍾離春也很難對付,更別提那個男子了。鍾離春的功夫已經算是厲害,就算是我單個對付她也有些吃力的,我看那小子身手只在鍾離春之上,不在她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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