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帶著紫怡又回到了水潭邊兒上,怪的是,這水潭又變得水汽繚繞,熱氣蒸騰。扁鵲正樂呵呵的站在水潭邊上,繞有興致的查看著水潭中的水。見紫怡過來,走進紫怡身前,開始細細打量紫怡的容貌。
紫怡退後一步,對扁鵲道:「先生,你也不告訴我這水潭溫度會變,害我凍感冒了!」
「呵呵。」扁鵲捻著鬍鬚,笑道:「不礙事不礙事,不過就是感冒而已,這不是起了些作用麼?看看,顏色變淡了呢!」
「是變淡了沒錯。」紫怡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容貌起了很大的變化,「可是感冒也是很不好受的!先生若是事前告訴我,我就不會在水潭中睡著了,怎麼會凍感冒?」
扁鵲卻是一點不生氣,笑道:「是老夫故意叫你睡著的,只有水溫變化了,功效才能起作用嘛!」
「什麼?先生早有預謀,要鍾離凍感冒?」
「哈哈哈,沒事兒,有老夫在這裡,區區感冒算得什麼?」扁鵲說著取出藥草來丟給紫怡,「吃兩次便好了。」
紫怡接過藥草,沒辦法,誰讓她想要變漂亮呢,總是要付出點代價吧!縮回一邊將那些藥草吃下去,滿嘴的腥味兒苦味兒,讓紫怡滿心的叫苦不迭。
扁鵲卻是擺開了攤子,一大堆一大堆的藥材鋪開來一地,紫怡看的都眼花了,便見扁鵲這邊拿出來一塊兒,那邊拿出來一枝,稀奇古怪的東西大都是紫怡沒有見過的.wap,.更新最快.扁鵲也不知從何處忽然便變出來一顆明珠。足足有手指肚大小。這在沒有人工養育珍珠的古代,可算是稀罕地物事了。
紫怡還沒有來得及細細觀賞這顆珍珠的美麗,便見扁鵲將那顆珍珠放入藥缽。用力一搗,一顆千金難尋的珍珠馬山便化作了粉末。「嘿嘿。有了這個,再來點別地東西,用上那麼三四個月,興許就成了!」扁鵲一邊嘀咕著,一邊將那珍珠粉末碾碎磨細。
「先生。我們要在這裡待三四個月?」紫怡問道,三四個月啊,他們吃什麼?
扁鵲點頭:「這般藥物,一旦去了那些烏煙瘴氣的世俗之地,就失去了效果了,三四個月也就是個開始,三年之內每年都需要藥草鞏固才行!」
呃,三年啊,真是漫長地時間。
吃了那些退熱治感冒的藥草。紫怡覺得困頓漸漸犯上來,眼前忙碌的扁鵲身影越來越是模糊,反正現在也沒有她什麼事情。當下倚靠著山壁,閉上眼睛會周公去了。
那日龐涓從外歸來。不見了紫怡的身影。還道個任性的妹妹又不知跑到哪裡去玩耍了,並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一過三天。依舊沒有什麼信息,不由心中犯了疑惑,問管家,管家只說鍾離姑娘是自己走了地,派人去孫賓哪裡問過,卻見孫賓親自過來,說鍾離春這兩日也沒有到他哪裡去,驛館裡也沒有人影。
龐涓孫賓這下可犯了急,到處的打聽,可是鍾離春平日便是個隨隨便便的性子,去哪裡都不和人提前知會的,這一下居然是找遍了大梁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去她住宿的驛館查看,東西行禮俱在,鍾離春居然便隻身一人沒了蹤影。堂堂大元帥要找一個人,自然是驚動了不少的人。可是任憑將大梁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鍾離春的一縷頭髮。莫要說鍾離春,便是她隨身的鷹微風,也是不見了蹤跡。
這下龐涓孫賓早就沒了處理政務地心思,只日日到處尋找著那個寶貝妹妹鍾離春,可是多日過去了,鍾離春始終沒有找到,倒是據探子回報,有齊國的奸細混入了大梁,似有所不軌。
這下子可是火上澆油,奸細?鍾離春的失蹤不會是和齊國地奸細有關係吧?
這一下管制搜查更是嚴厲,就差將大梁挖地三尺了。
這下子,流言飛語的也出來了,孫賓本是齊國人,這齊國地奸細,不會是和他有什麼關係吧?這留言便像是長了腿,不知怎地便竄入了魏王的耳朵,魏王也疑心起來,任孫賓建了什麼奇功,還是將他軟禁在府中,不許出來一步。
龐涓正是焦躁地沒頭蒼蠅的時候,飢不擇食慌不擇路,實在沒了法子,便去找大梁城中最有名氣的占卜老者為自己占卜了一卦。龜甲獸骨,竹籤蓍草,算了半天,老者若有所思的對龐涓道:「這一卦看似迷茫,實是喜事,可是喜中含凶,凶中含喜,又有莫大隱患在其中。哎,老夫才疏學淺,實在是看不透。」
龐涓這一下沒解開心中的疑惑,反倒是更加了幾分焦慮,更加不知所措。問那老者要如何應對,老者只說是順應天命,看個人造化而已。
可龐涓怎是個能等的人,當下調動了更多的人,不光是大梁,便連大梁周圍三十里,都要挖地三尺,細細檢查。
這一查,可就查出了事端,雖然沒有能找到紫怡,可是真的就找出這麼好幾個齊國人,都自稱是來大梁倒賣物品的,可是這麼細細一搜查,可巧不巧的,便在一個人身上找出來齊王給孫賓的書信。而且還是勸說孫賓重回齊國,為國效力的信。
這下子可不簡單了,魏國本就有不少原先看孫賓不順眼的,看他一個齊國人在魏國卻是如魚得水,自然有不少人眼紅嫉妒。日日在魏王耳邊加油添醋,不過這只是找到了齊王給孫賓的書信,孫賓這幾日日日被軟禁在府中,卻是一點點毛病也挑不出,也不好便這麼給他下罪名。
可是鍾離春卻始終沒有消息,大梁周圍三十里,什麼都沒有找到。
龐涓無奈之下,只得下令,擴展範圍,大梁周圍五十里。可是天寒地凍的,兵士們也是十分不願,這麼好幾日搜查下來,一無所獲,不免懈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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