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郊區,國際機場。
機場依如往常一樣繁忙。起飛降落的飛機來了又走,落地和準備上機乘客川流不息地進出著機場大廳,機場各個崗位的工作人員緊張忙碌地穿梭在機場各個角落。
在熙攘的候機廳裡,準備飛往各地的乘客們焦急或輕鬆地等待著登機的通知,在這段無聊的時間裡他們在椅子上聊天、上網、東張西望、吃喝、發呆、睡覺。孩子們耐不住性子地互相嬉鬧跑動。
卻有幾個人,他們惴坐在椅子上,臉上的氣氛卻和周圍的人有些不太一樣。
「三哥,他們收了錢真的會把我們的東西帶進來?還是直接就把我們給賣了?」其中一個年輕人緊張地問坐在他身邊的滿臉鬍子的中年男子。
叫三哥的大鬍子嘴角上揚,把手搭在年輕人的肩上,說道:「嗨,你放鬆點。我跟你說吧,他們拿的不是小數目,想跑到國外花這筆錢,就得老老實實地跟我們合作。不然,有沒有命花這筆錢還不一定。嘿嘿……」
「可是……」年輕人還想說什麼。
「好了好了,看美女,看美女。你看那邊那幾個,哇,水蛇腰啊。快看啊。」大鬍子樂呵呵地按著年輕人的腦袋讓他看過去。
另外一個人湊近到大鬍子耳邊:「登機時間快到了。」
「嗯……」大鬍子看了看自己的表說,「也差不多了。先把東西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就去看看,他們是不是收了錢,辦了事。」
大鬍子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洗手間。
……
顏琳鏡整理好前機艙的廚房,終於鬆了口氣,靠著身子休息。
徐小米走進來,放好飲料,便嗔聲說道:「死女人,你最近怎麼老喜歡躲在家裡,是不是有男人了?」
「哪,哪有呀。最近累,懶得出去。」顏琳鏡心裡咯登一下,她想到陳源,儘管她和他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但現在一提到陳源的名字,顏琳鏡心底就是怪怪的。
徐小米眼睛一亮,像發現什麼似的,興奮地說:「哈哈,一定是有男人了!你別騙我了!你當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呀。說,到底是誰?李祺?」
「我都說沒有了!你真煩!」顏琳鏡被徐小米看出來,逃一樣地走出前艙廚房。
徐小米哪肯放過她,追上顏琳鏡,從後面一把抱住她的肩膀:「哎喲,這麼神秘,一定是李祺。哇啊!鏡子,快告訴我,他是怎麼搞定你的!跟我分享一下嘛。」
「什麼李祺呀!我好久都沒見過他,更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瞎說什麼呀!」顏琳鏡好不容易擺脫徐小米糾纏,裝著很委屈地說道。
這時乘務長從她們前面走來,滿臉怒氣:「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玩!乘客都要登機了!還不快回去幹活!」
「哦……」顏琳鏡和徐小米連忙轉身往回走。
徐小米還繼續悄聲問:「不會是那個痞子吧?」
顏琳鏡身子一顫,這都被她猜中。
「你說可能嗎?」顏琳鏡堅決否認,也拚命在心底告訴她自己。
可不能是他!
顏琳鏡的那個他,陳源此時正在市內的車行休息室裡,專心致志地看著眼前的泡麵。
陳源先在碗上嗅了嗅香味,很滿意地拿起筷子,從碗裡夾起冒著白騰騰熱氣的麵條,趁著熱塞進嘴裡,哧溜地大口吸著麵條到嘴裡。
大熊和小夫也在旁坐著大口吃麵,唐磊走進來,奇怪地問:「你們怎麼這麼早吃飯?」小夫嘴裡咬著面說道:「今晚有球賽,下班就要趕去球場,現在不吃等著吃宵夜呀。」
唐磊打開電視機,調著頻道說:「今天的頭條新聞你們也不看看。」
陳源嘴上掛著麵條抬起頭,電視屏幕上出現一位還算漂亮的女記者正拿著話筒,在她背面遠遠看到法院的建築。
「……現在第二天的庭審已經結束,我們現在看到警方在法院大門外擺起了人牆,押解車隊應該很快會出來,我們請攝像師把鏡頭對準大門方向……」
大熊邊看邊說:「這事昨天就知道了。什麼亞洲大毒梟,唉,再怎麼牛叉,最後還不是要吃子彈嗎?」
小夫:「你們說電視上公佈的許昆的身家財富是真的,我不信,我看更多。我聽說,他光是在國外的老婆就有十幾個,還不算什麼情婦二奶。靠!有錢就是好呀!」
陳源喝了口湯,看著電視,思索地說:「為什麼許昆的手下兄弟都不來救他呢?」
唐磊雙手叉著肥腰,說:「拜託,這麼多警察,又是裝甲車又是直升機的,來劫囚車不是送死嗎?」
陳源繼續說:「可能會想別的辦法吧?正面強攻不行,或許可以試試點別的。」
……
市郊區,國際機場候機廳。
大鬍子帶著身後七個人走進男洗手間,洗手間裡的乘客人來人往,但都沒人理會這一群神色奇怪的人。
「第三間,第五間,第……」大鬍子默念著。
他走到其中一間馬桶間的門前,推了一下門。發現有人在裡面,還脾氣不好地喝道:「在拉屎呢!不會等等嗎?」大鬍子臉上扭了一下,和聲說道:「不好意思,肚子很急。」
等了好一會,裡面的人沖了馬桶走出來,本想瞪了一眼大鬍子,發現大鬍子身後站著幾個大漢,那個人大氣不敢吭地縮著腦袋跑出去。
大鬍子用雙眼示意了一下身後的人,轉身走進馬桶間。他打開馬桶的水箱蓋,把手伸進去,在拿出了一個黑色防水袋包著的東西。大鬍子把其中一個黑袋子拆開,一把嶄亮的黑色手槍映入眼簾,還有一個備用彈夾。他輕輕拉出手槍的彈夾,又拉了一下槍栓。槍沒問題。他又在水箱裡撈出一個小一點的黑袋子,打開是一把入鞘的匕首。
檢查完後,大鬍子將手槍和匕首裝入自己的包裡,逕直走了出去。他在門外向同伴們點點頭,就自己走出洗手間。接著其中一人進入大鬍子的馬桶間,其餘人扭頭進入其他預先知道的馬桶間。進入馬桶間後,打開水箱,從裡面取出不同大小的黑袋子。在黑袋子裡不但裝有手槍和備用彈夾,還有匕首和炸藥。
在把東西裝進包裡後,他們若無其事地走出馬桶間,把位置讓給等在外面的乘客後,自己在走出洗手間,回到剛才候機廳的座位。
大鬍子看到其餘都回來後,從臉上確認每個人都拿好東西後,他滿意地抬手看表,時間快到了。
「旅客朋友們,飛往上海的HU3577號航班,現在開始辦理登機手續,請前往A6登機口……」
候機廳傳來廣播通知,大鬍子和他的人一聽到航班號,立刻站起身來。
「開始啦!」大鬍子陰沉地自言自語。
(第一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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