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 正文 第148節:上過她的床
    小伙子:「嘿兒,大哥,男人誰不色?兄弟孤身一人在北京混,辛苦不說,寂寞難忍,就想幹壞事。」過奇嘴上聊著,眼睛卻沒閒著,瞅著新呲的活兒進包廂:「生哥,跟小姐打個招呼,精神點,進來的人跟子兒不對。」

    阿生:「是彆扭,帶著邪勁,我去看看,單子得作低點。」匆匆離去。

    小伙子:「大哥,您忙。」

    過奇點點頭:「不送。」手機鈴聲響起,「喂,我過奇,哦,區嫻呀,有何指教?什麼?飯局?不成,現在正是生意口,離不開。」

    區嫻:「過哥,這面子今兒個必須給我。」

    「為什麼?」

    「盡點心意,妹妹不是忘恩的人,你要是不答應,等於是擠對我。」

    「沒那意思,早就跟你講過,這點事兒,不要放在心上,趕上誰,都一樣。」

    「就不一樣。」

    「真任性,拿你沒轍。」

    「還有個要求。」

    「我知道,別帶梁小心。」

    「聰明。」

    「那是不可能的,沒商量。」

    「過哥,你是不是盼我為你出點事,才高興,才樂,才得意?」

    「拍我?」

    「看我像那種人嗎?」

    「該不會另有圖謀吧?」

    「也許,你害怕?」

    「你看我像那種害怕的人嗎?」

    「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只怕女人。」

    「那是女人的手腕好使,但,並不適用於所有的男人。」

    「不鬥了,中國大飯店大堂見。」

    「吐大血,不落忍,太張揚了吧?」

    「對你過哥,不能湊合。」

    「好,不見不散。」

    阿生臉拉得特長:「兄弟,碰上硬碴兒了,我怎麼覺得是專門奔咱們來的,而且,是衝著你。」

    過奇笑著:「人家想見,咱們會會,看看今天的浪能翻多大。走。」

    阿生很謹慎:「兄弟,小心為妙,能壓就壓,不靈就打住。」

    過奇問:「生哥,抽抽了?咱們這行兒有這規矩嗎?後撤,扯淡的事。」

    又是過奇式踹門法:「誰呀?」人沒進去,氣勢已經打了進去。

    裡邊有四個男的,各自摟著小姐,毫不在乎過奇的出現,彷彿根本不存在。

    齊三介紹說:「這是我們老闆。」

    有人回答:「老闆,臭遍街了,拉出來一個就是,是不是哥兒幾個?」隨後傳來很放肆的奸笑。

    范黑子粗聲粗氣:「成心搗亂是吧?挑錯地方了。」

    已有人應聲:「都說咱北京人什麼話都敢說,一點兒不假,這年頭能耐沒多少,吹牛×可在行,反正也不上稅,可著勁地吹,這麼一個小店,能擋道?口兒太正了吧。」

    過奇平靜地說:「可以試試,不付賬,出得去出不去?」

    更有不服的:「賺女人的錢,在道上根本不帶玩兒,別給自己臉上貼小雞巴,官與匪都拿你們不當菜。」

    過奇:「道上的人都講道義,吃白食不可能,拍唬人更沒戲,嘴長在你們身上,可以隨意大小便,想怎麼做,都成。」

    還有更厲害的:「也許我們爬著出去,也許你們趴下,可這個店就永遠關張了。明說,我們是小克難的人,老大的本意是讓我們直接挨,見了你,哥兒幾個想改改,掉個個兒。」

    過奇還能沉得住氣:「聽你們一講,真的挺害怕,克難大哥可是個人物,兒就如雷貫耳,絕對是個老炮兒,你們幾位跟著他混,能見著你們,也是榮幸。」

    他這一捧,有人開始駕著云:「掙錢得分人,別五的六的,夾著尾巴做人,會做,沒人擋你的道,誰也不會砸你的灶台,像今天,沒得罪苦人,能會讓我們哥兒幾個出面嗎?趕緊想想,是哪位爺,賠個過,吐吐血,全都結了。」

    搭腔的也不知死:「就是,現在掙點子兒不易,但也得看人下菜碟,眼不夠使,就得破財免災,得不償失,也就是碰上我們,這話沒人給講,碴錛直接到位,吃虧的永遠是你們。」

    過奇態度奇好:「幾位,這事怎麼了,請點個道。」

    「容易,上點供,每個月交點銀子,以後有什麼事,我們罩著,甭管他是誰,都得給老大點面子,好使。」

    過奇臉色突變,語調惡狠:「有這麼個情況,你們聽聽,看怎麼辦?幾位大哥。」

    「你說。」

    「沒事,多大的事呀。」

    過奇較勁:「把小克難那老孫子滅了,你們給我當碎催(碎催——北京詞語,跑腿打雜的人。)怎麼樣?」

    這句話一放出,那哥兒幾個已經跳了起來,拿砍刀的,抽土噴子的,全往外亮傢伙,剛舉起來,手又往下耷拉,四五把黑亮亮的槍口正對著他們,話開始軟:「大哥,玩兒真的呀?」

    過奇冷峻的臉:「小孩過家家呢?臭孫子,這兒專治口犯,把東西都給我撂下,有勁的可以沖。」順著勢,手一甩,槍把砸向其中的一位,立馬額頭鮮血迸出。

    他用槍頂著面前的小鼻子:「沒底氣就別逞強,就這點出息,真給小克難丟臉。耿小草也是,弄出幾個草包當炮灰,想得夠絕的。」

    其中的一個哆哆嗦嗦:「大哥,您認識耿姐?」

    過奇:「哼,燒成灰也認不錯。怎麼,上過她的床?」

    「哪呀?誰敢?」

    過奇問:「聽好,子彈帶得多不多?」

    「夠消費的。」

    「很好,賬付了就齊活,既往不咎。不過,犯渾不是好事,得留下個紀念,你們也好回去有個交待,誰光榮一下?」

    這幾位一聽這個,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誰也不敢往前扛著。

    過奇輕蔑地點著他們:「衝你們這德性,還稱兄道弟,在一起混,真他媽的丟份,給你們大哥跌面,平時吆喝三吆喝四的,現在全成了縮頭王八蛋,剛才的那股勁給狗吃了?」

    開始有人討饒:「大哥,都是在底下混的,全是聽喝兒,既然您都明白怎麼回事,就放哥兒幾個一馬,再說,等克難大哥一到,沒準還就鏟和了呢。」

    過奇:「真他媽的會來事會轉舵,剛才,還要砸店,還要砍我,要不是有火力,你們丫就上房掀瓦了,甭跟我弄這個事兒,趁著現在還沒改主意,趕緊出來一個扛事的,否則,你們幾個全都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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