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 正文 第140節:實在是高
    老日本連連點頭:「痛快,一場誤會。」

    過奇反駁:「錯,誤會是說辭,而是越活越抽抽,上了那丫頭片子的當,這才是正科。」

    「得,賣賣老,老哥哥賠罪,今兒的一切,包了,喝個酒,和了。」

    「慢,和可以,但有一條,這是最後一次,再找興,可就沒今天這麼幸運,你得付出代價,不信,可以一試。」

    「今兒我欠面,怎麼說都成。」

    「越老越撐著,你們這些老炮兒怎麼癡心不改這臭毛病,老四得過踏實日子,打個招呼,你想瘋,我接著。」

    「仗義,是個爺們兒。」這是老日本最欣賞的。

    「別捧也別噴,我這人,喜歡玩兒真的,虛的假的不會。」

    「顛兒了,就此打住,飯局我請。」老日本帶著人先撤。

    「不謝,天黑路滑,慢走。」過奇還在耍著三青子勁兒:「老四,盯哥哥我的梢兒,不簡單,心計使得真好,喝酒。」

    過智不客氣一飲而盡:「遲早要發生的事,又是因我而起,閃張,那是孫子幹的事,得自己擔著。更何況,底兒潮的人有自知之明。」

    過奇拍著他的肩:「那點歷史還提。哥兒幾個,這是我兄弟過智。兄弟,這是我的一幫子兄弟,一起做事的。」

    場面一片混亂,剛才的碴錛任何人沒資格上前,現在一切迎刃而解,氣氛也就熱烈起來,敬酒的,搭話的,討過奇好的,一起向過智發動恭維。

    亂過之後,哥兒倆又聊。

    過奇就著事論事:「感覺怎麼樣?」

    過智還是裝傻:「什麼感覺怎麼樣?」

    「哼,又裝,兄弟聯手,威力極大,這面子真舒服。」

    「死要面子活受罪,這幫孫子,個頂個的無賴,只要自己合適就得。」

    「還說呢,圍繞你的人心太多,提醒你,耿小草不會閒著,還得出手,目標就是吉野,江湖險惡呀。這小娘們兒,不是個溜子,什麼事都敢想,什麼事都敢做,頭腦簡單得像瘋子。」看著過智不吱聲,「禍頭子,怎麼不言語,得想個辦法,要不降住她,要不徹底甩掉,直接面對,把話直接挑明。」

    「沒用,早就聲明,她犯一根筋。」

    「那就剁掉這根筋,後患無窮。」過奇露出了凶狠,讓過智吃驚。

    「你不要管。」

    「能不管嗎?你是誰?寶麗姐是誰?上嘴唇碰下嘴唇容易著呢,真可笑。」

    「二哥,別鑽牛角尖,我起過誓,決不允許再出現別人替我扛事,你要管,對我不尊重,要管,就是我的對頭。」過智站起來,連招呼都不打,扭身就走。

    過奇對小弟的態度真是無奈,一場牢獄之苦,已鑄就了很鋼很硬的性格,不容任何人改變他,即便是這樣,更要管,管到底,主意已定,他又開心暢飲。

    現在的過奇,早已不像過去,已經磨練了自己的意志和膽識,很多事情在他眼裡,都不懼,想做,一往直前。

    耿小草一看老日本的臉色,很快就判斷出:沒有成色,轉了念頭,事兒攪黃了。

    耿小草開始燒他:「過家人比你厲害吧?你這名號開始走下坡路,可惜,以前多好使,人不服老不行。」

    老日本冷冷的:「你也可以,居心叵測,承認,這次沒有結果,不過有一博,可以賣賣老,為你嘛,磕一道,成。不過,這麼放不過過四,能說說理由嗎?」

    耿小草磕巴兒都不打:「報復他,簡單。」

    老日本一針見血:「砍的沒有旋的圓(砍的沒有旋的圓——北京話,比喻謊話不管怎麼也說不圓全。),恐怕沒有這麼簡單,你是一廂情願,一往情深。」

    耿小草死扛,打死也不說:「說話得負責任,沒有真憑實據。」

    「上次咱們深談過一次,現在我對你還有心氣,不要太過分,別讓我翻篇兒。」

    「拍唬我?不好使。」

    老日本知道耿小草吃軟不吃硬,口氣緩和起來:「談得挺透的事,今兒,你必須給我往外撂實底,究竟是什麼意圖,死抓過四不放。知道嗎,為了過四,過老二也出手了,而且,態度相當堅決。」

    「怕了?幹不動了?」

    「怕?怕死的人才會怕。」

    耿小草還是將:「你不怕死?這個年齡連個根都沒有,什麼都沒落下,留個後手吧。」

    老日本死瞪著她:「這跟你沒關係,應該有的,到時候准有,不應該有的,有了也得沒。提個建議,真想要報復,乾脆做了過四,幹這事的人遍地都是,這錢,我出。」

    耿小草臉上猛然變色:「不成,不能讓他死。」

    「怎麼,恨是假的,追是真的?」

    「不,以我的主張和脾氣,讓他生不如死。」話是從耿小草嘴裡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連老日本都感到身上夠冷。

    「多大的仇?」

    「跟任何人無關,我自己的事,只有我自己刻骨銘心。」

    老日本回敬她:「這滋味真不好品,耿小草的專利,獨享。」

    「今天開始,我的事自己扛,你可以省心了。」

    「什麼意思,攤牌?」

    「沒有,就衝你對我的這份心意,也不會回拒,把我當成什麼了?」

    「夠意思,小草,哥哥還是奉勸,不要把事做得太絕,得過且過,事兒過了這麼久,應該放棄。」

    「狗屁,這口氣一定要出。」

    「哥兒倆聯手,力量不小。」

    耿小草哈哈大笑:「大名在外的老日本,還有一怕,傳出去,笑掉大牙,不堪一擊。」

    「你們是發小,他們什麼樣的德性你最門清,過四是涼粉帶出來的,又在圈兒裡鍍過金。過二是後來者居上,場面擺得不小,有點少年得志的樣,心正盛,火頭子挑起來,天不怕地不怕,沒吃過虧的人都這樣。」

    「訴苦呢?」

    「那倒不是,純純粹粹給我架在當中,幹他,你不同意,反而這麼咬牙切齒,真不知你的心裡怎麼想的。」

    「挖出來給你看看,日本大哥。」

    「有可能還真想看看,什麼色的。」

    「天生的壞種。」

    「出個主意聽嗎?」

    「洗耳恭聽,直覺,不是好招。」

    「我老日本就這麼點能耐,既然趕盡殺絕你不忍,索性換個招兒,把這個熱茄子踢到小克難身上,如何?」

    「怎麼轉移?」

    「好辦,勾小克難的人去過二的歌廳,挨宰挨鎯頭,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你的小鑼邊敲得狠點,枕邊的風吹得恰到好處,保證引起事端。如果覺得火力不夠,你親自上,不過,這是笨辦法,萬不得已,不要用。」

    耿小草身體開始繞著老日本:「行呀,一舉三得,腦子夠使,又老又奸。」

    老日本裝傻裝得有樣:「幾得呀?」

    「這一得,把你最難辦的事轉嫁到小克難身上;二得呢,落個坐山觀虎鬥,都必有一傷,削弱了敵對力量;這三得,最損,你可以輕鬆借過家兄弟之手,將我獨享,知道我的心氣,幹過四是勢在必行,肯定對小克難施以重壓。高,實在是高。」

    「沒有辦法的辦法,不是我拔腿,是你讓我真的無所選擇,弄得我進退兩難,滿頭暈菜,只此下策。」

    「行,小妹衝你這份難得的苦心,好好侍候一把,過個皇上日子,讓你駕雲,傻站著幹什麼,還不把那身臭汗洗洗,」小媚眼一飛。

    老日本感覺骨頭都酥了,趕緊去淨身。

    那邊有耿小草要死磕過智,這邊區嫻賊著過奇不放,這個男人的個性強烈地吸引著她,他也是惟一的一個對她不動心的男人,動了她的強烈佔有心,非要嘗試一把,將他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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