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 正文 第123節:逃不過她的手掌
    女人的體貼和理解,是人生一大幸事,但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知音難覓。

    自然貼切的親暱動作,讓西餐廳的很多男男女女眼饞。

    「過弟,我真的很得意,你的反差太大,你的逆反心理太強烈,我也真的很幸運,能感受到你的真情表露,難得。」

    「開始燒我?」

    「人類本來就是殘酷的,適者生存,尤其是現代社會,人與人的交往,著實不易,我能獨霸你,太滋潤了。」左思思不由自主地微笑,任何男人也逃不過她的手掌。

    「左姐,難得放鬆,什麼都可以不想。」

    「還扛得住嗎?可以知難而退。」

    「萬里長征剛邁頭一步,永遠往前走下去,永不回頭。」

    「撞到南牆也不回頭?」

    「偏門這條路佈滿了陷阱,每個人托著自己的野心,時刻踩著別人的頭,往上爬,不擇手段,在這個環境當中,你必須高高在上,否則,你就是人家的菜,每個人都是一個陰謀,每個人都在搏自己的命,與命抗爭,人,就得走極端,上不去,下不來,還不如去死,或者像狗一樣去活著。」

    「你的個性又在顯露。」

    「人生一場真是有意思,短短的幾十年,轉瞬而過,等到你有所感悟,又自然回歸,一琢磨,也很可怕,不搞出些名堂,對得起誰呀?」

    「怎麼老這麼沉重,換個話題。」

    「左姐,你是正當年,如狼似虎,真不知您老人家怎麼解決生理上的需求?」

    「你要死嗎?有這麼跟大姐說話的嗎?」

    「小弟跟大姐親密無間,正當防衛,關心一下,光陰似箭,及時享樂。」

    「幹什麼吆喝什麼,三句話不離本行,跟你左姐玩兒這套。」

    「那是生理需求,人性之本。」

    「本你個頭,小壞蛋,其實你說得也對,但是就我而言,耐寂寞已成習慣,省得有那麼多牽腸掛肚在心上,累得很。」

    「又是一顆被傷害的心。」

    「刺激我?」

    「這關誰都過過。」

    「你的次數應該多。」

    「太絕對吧?」

    「沒錯的,你小子天生就招女人。」

    「夠冤的我。」

    「黑店開得如何?有沒有大婁子?」

    「錢還能掙,不過,有點走下坡路,這行當已經不新鮮了,吃虧上當的人越多,知道事的人也越多,正所謂壞事傳千里,當然,還是有冤大頭,沒辦法,男人色嘛。」

    「你還挺引以為豪。」

    「那是,男人犯賤,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就想吃這口兒,誰也攔不住,沒人逼他,願意鑽這個套,說句難聽的,死催的,有點小錢,燒病,大腦袋小腦袋都想痛快,風流快活,對不起,請付人民幣。」

    「多難聽呀。」

    「能幹上壞事,還管那麼多。」

    「這就是你們男人的德性。」

    「可別價,女人不是禍水?這都是相輔相成的,陰陽互補,大家都是打平。」

    「什麼邏輯呀?」

    「行,今天就跟您扳扳槓(扳槓(bāngāng)——北京話,故意找尋對方言語的毛病,加以反駁。),男也好,女也罷,全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男歡女愛無可非議,老祖宗的三從四德早已成為歷史,新的時代,人們都在改變著一切,抗爭著自己的命運,草頭老百姓苦怕了,窮怕了,玩兒著命的用財富來創造美好的生活,但是,願望歸願望,距離現實有著相當大的差距,不是哪個人撥拉一個就有戲,永遠得分出層次來,只有底層的眾多墊底的,才會有高高在上的人。

    「好日子誰都想過,但不是人人都能過得上,前有車,後有轍,都得想辦法往前奔,這奔可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如願,這子兒可掙得難上加難,天上不可能掉一個餡餅,只能自己去撲。

    「心小的掙小錢,心野的掙大錢,沒能耐的照舊,逮著機會的就得顯擺,吃喝之外,就是玩兒,玩兒什麼?當然是女人,有人講,越是成功人士,性慾越大。」

    左思思:「壞蛋,幹壞事還有歪理邪說。淨往你們男人臉上貼金。」

    過奇還真爭理:「你呀,真是,這佔有慾男女並存,強者永遠在弱者前顯示自己的威力,就像您現在,一般的男人都上不了您的眼,美貌、氣質、風度、財富,您集一身,指點男人江山。但是,在您昂首的背後,多少的酸甜苦辣,各種的滋味,只有您最清楚。」

    左思思有些小激動:「過弟,咱們喝一個,就剛才說點人話。」

    過奇笑著說:「那是戳到您骨子裡去啦。」

    「我就奇怪,你看得那麼透,幹嗎要背道而馳呢?」

    「這就是我的無奈,算不上是悲劇,這條道是我自己選的,不怨天、不怨地,無怨無悔,結局是什麼樣,也許……」

    「你的心太灰暗。」

    「是嗎?左姐,你要知道,這,往往激勵人的鬥志,一旦瘋起來,灰暗不失為一種動力,人要打掉自己的卑微,必須經歷一場磨難,甚至,需要冒著被打掉自己的風險,不經歷風雨,哪來的彩虹。」

    左思思感慨萬分:「哎呀,你的思想真的是太複雜,要是成了氣候,得是個魔鬼級的人物。」

    「有那麼可怕?未免小題大做。再說,我過奇分人分得挺清楚,你左姐絕對是個例外,在我眼中,你是星星,江湖我大媽。」

    「罰酒。」左思思直接端過酒瓶。

    「憑什麼?」過奇孩子般的淘氣開始犯勁,「你漂亮、性感,也不能這麼霸道男人。」

    「小屁孩,攻擊我是你的強項是不是?」

    過奇依然不依不饒:「左姐,人生短暫,不及時行樂是呆子,就衝你,現在一招手,管保西餐廳所有帶棒兒的全得向您著左思思舉起粉拳,趕緊自覺吹起酒瓶:「哎喲喲,這大姑奶奶還真不能得罪,老姐,真不經逗。」

    「我要經逗,早就不可救藥了,自暴自棄要是落在女人頭上,徹底完蛋。」

    「這一點上,我服氣,您呀,我的偶像。」

    「別臭貧了,怎麼樣,有麻煩沒有?有,趕緊講,千萬不要蓋著,強努。」

    「我知道,左姐,你要是有事、為難的,不要忍,直接由你兄弟擺平,不管他是誰。」

    「我不會招事。」

    「錯,你不招,人家招你,尤其是您這樣的,天生的尤物,男人的首選。」

    「去你的,喝酒。」

    「喝就喝,怕你。」

    過智得知,他的假釋已經報上去,只需等待,他已經感受到自己的企盼,時間變得漫長,平心而論,他已經開始計算小時,這一天等得讓人起急。

    人一心亂,必定煩惱,而煩惱肯定對周圍起反感,反感之下絕對發生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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