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 正文 第116節:你們就捧臭腳吧
    青虎一拍桌子:「絕,就是絕,那哥兒倆竟然跟小義子有很深的交情,誰聽也不信,跟他媽的電影、設計似的。

    「這哥兒倆也更神,根本沒去找門底,只托人捎過話去:只要門底再干一天黑歌廳,必拿他,不信,他可以試一試。

    「就這麼著,門底消失,將多三甩在那兒,讓這老小子撿了個便宜。痛快,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真水的一個結局。」

    所有的人還是沒有開口,被這近似神話的傳奇聽傻了,甚至有些人還半信半疑,就這麼簡單把門底拿下,一點力氣也不費?門底的能力竟然這麼不堪一擊?

    過奇抬頭道:「行,可喜可賀,喜的是虎哥回歸,賀的是門底趴下。弟兄們,舉杯,今天徹底喝醉。」底下的人全都響應,亂成一團。

    每年,監獄本著人道主義,挑選一些表現好,又有家室的服刑人員,在春節期間同居一天,圈兒裡的人形象地稱為「進炮房」。

    過智挺高興,寶麗和鐵皮子他們來看自己。

    「大哥,給您拜年。」

    「過哥,新年好,快熬出頭了。」

    「大哥,離咱們團聚的日子可不遠了。」

    過智:「也給你們拜年,回去替我給各位老家兒拜個年,帶個好,祝他們長壽。」

    「謝了。」

    「多謝。」

    寶麗笑瞇瞇地站在後面,看這哥兒四個的親熱勁。

    過智這才感覺到冷落了寶麗,很過意不去,走前幾步,擁抱寶麗:「寶姐,你新年好。」

    把寶麗感動的,淚珠子往下淌,小哥兒幾個直取笑:

    「寶姐,真沒勁,情淚多多呀。」

    「大姐,您沒事吧?」

    「大姐,我給您買毛巾去。」彬子扭頭要走,被寶麗攔住:「討厭是不是?」

    彬子:「逗您玩兒呢,真以為我給您買呢,真要買,也是我哥哥的事。」

    過智容忍善意的玩笑,也跟著開哄:「寶姐,天冷,小心眼淚凍成冰霜,還得哥兒幾個拿小錘子敲。」

    寶麗:「臭小子,拿你姐姐開心,行啊。」

    過智還是拿她當靶子:「寶姐,人家是一年比一年老,您怎麼是越活越少相(少相——形容與一般同齡人相比,顯得年輕。),哪位大仙給的靈丹妙藥?」

    他一起哄,其他兄弟更是放肆:

    「就是,閃亮生活,每天都光彩照人。」

    「我們哥兒仨跟在您左右,蓬蓽生輝。」

    「你們瞧,尤其是見到過哥,精神煥發,那眼睛發光發電呢。」

    「哎喲,照得我頭暈,扶我一把,扶我一把。」

    寶麗一跺腳:「再貧,我可真急,不帶你們玩兒了啊。」嘴上橫著,心裡甜滋滋,「全是射坯子,見著女人走不動道,好不了。過智,那天給他們找出台小姐,那出息,足足睡了兩天。」

    過智:「什麼出台小姐。」

    鐵皮子:「出去遍地都是,兄弟包了。」

    寶麗:「你放,借你仨膽,過智你給我歇菜,跟你狗屁關係都沒有,你們仨別犯壞,人家過智不是那種人。」

    和和裝著女聲:「人家過智不是那種人。」把所有的人都逗得哈哈大樂。

    氣得寶麗給了他一腳:「死王八蛋。」

    還是彬子提醒:「哥兒幾個都省省吧,讓寶姐跟過哥好好商量商量。」這才打住話,「這幾年,我他媽的快憋壞了,過哥出來,咱們大幹一場,出出惡氣。」

    寶麗:「過弟,八十八拜都拜了,就差這一哆嗦了。你千萬得沉住氣,否則,前功盡棄。你要是在關鍵時刻有個三長兩短,姐姐我,可真沒法活了。」

    過智趕緊安撫:「寶姐,您哪,踏踏實實的,我敢保全須全尾地回到你們身邊,這裡邊不是人過的日子,我已經夠夠的。」

    鐵皮子:「過哥,外面可比以前有意思多了,只要有錢,什麼都有,讓你眼花,以前磕婆子瞎胡鬧,現在是真刀真可著勁地……」

    寶麗打斷他:「鐵皮子,找抽是不是?給他灌輸這個幹嗎?」

    鐵皮子:「真是的,寶姐,就是逗逗牙纖子,讓過哥樂樂。」

    寶麗:「那也不行。」

    和和:「寶姐,這還沒怎麼著呢,你就把過哥鎖死啦,出去還是沒有自由呀,提醒您,得給他配色盲眼鏡。」

    寶麗:「什麼意思?」

    和和:「裡邊素呀,外面都是花枝招展,猛地一看,能把眼睛憋了。」

    寶麗:「小崽子,你也不是個東西,怎麼了?把持過智是我的正當防衛,你姐姐有這個資格,不管她是誰,根本甭想從我這兒奪走他。」說這話,一點都不難為情,真情表露。

    過智挺能理解:「寶姐,寶姐,您聽我說一句行嗎?」寶麗立馬閉嘴。「這些年,大家對我付出的關懷,尤其是您,心血的付出任何人都不能代替您。怎麼說呢?這話,得,我也說得明明白白,哥兒幾個別笑話我。寶姐,你以後就會跟我生活在一起,這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但是,必須先講清楚,兄弟幹的事,請您不要橫加干涉,行嗎?」

    寶麗等了很多年的話,終於聽到。她說:「只要你不殺人放火,什麼都成。」心裡心花怒放,多年的辛勞,終於得到回報,又不禁小淚滾淌。

    過智還是堅持:「我說過,不要干涉。」非常地堅定,以至於哥兒幾個都感到有一股硬勁向他們侵來,他們也興奮,總算可以出頭。

    過智:「簡單地介紹一下外面的成色。」

    彬子:「我來吧,現在折騰的人不多,全都削尖腦袋想轍去摟錢,但也不絕對,干偏門的也不少,而且不是道上的人托著,就是道上的人自己幹。」

    過智:「這偏門都是什麼行當?」

    彬子:「時間有限,也說不完,只是讓您知曉它的存在,關於實際的表面現象,只能等到社會上去體驗。」

    過智:「這社會不可能是一方淨土,既然弄錢,也不是個個發財,冒尖的只是少數,人都有毛病,眼熱。而且,錢這個東西,極具誘惑,為了它,多少人鋌而走險,送上了斷頭台,可是沒它又不行,雖然我們有些基礎,砸了一些錢,但總不能原地踏步。

    「真正要搞出名堂來,得付出代價,天上不可能掉餡餅,就得*我們自己,指著誰也不行。」

    鐵皮子:「過智,外面的人真不跟以前一樣,雞賊得很,全都向錢看齊。」

    過智:「不是什麼壞事,要正反兩方面看,一旦真有事情發生,對方的鐵桿便會心不齊,咱們也可以用錢砸他們。」

    寶麗:「你還想著這危險的事哪?現在還沒有解套呢,真不是省油的燈。」

    過智特溫柔,拉著她的手:「只是說說而已,能不為您考慮嗎?寶姐,放心,撞槍口上的事,你兄弟絕不可能再干。」

    寶麗拍拍胸口:「嚇我一大跳。」

    和和:「大姐,過哥在這裡修煉,思想已經到一定的境界,肯定把什麼東西呀、人呀,琢磨到家了。」

    寶麗:「你們就捧臭腳吧。」

    鐵皮子:「寶姐,不是哥兒幾個跟著您辛苦,而盼著過哥出來的時刻,人活著不就是爭口氣嗎?掙錢的好時候,讓耿小草他們給攪黃了,大哥的意外,給了他們最好的機會,咱們必須把失去的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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