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 正文 第95節:登鼻子上臉
    有些人就是臭不要臉,得寸進尺,登鼻子上臉,大文一瞧沒動靜,更加得磁,公開傳出話來:雜務班有一個算一個,再找他們號的麻煩,就不客氣。

    犯人生活在底層,從身份是階下囚,從所處環境,是黑皮加改造,隊長在他們眼裡,是頂天的,掌握著他們的命運。

    大文倚仗丁中隊長,是公開的秘密,誰也不可能自己往上撞,搞不好,一句話,就得下大班,幹活,出苦力,減刑更是別想,受苦受累的是自己,犯不上。

    有了這種最現實的想法,檢查衛生便成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糊弄,更有賤骨頭的,監獄下來檢查,愣是自己當班過去替大文他們號打背包,應付檢查。過智看在眼裡,氣在心中,但最終理智戰勝自己,尋找時機,敲他。

    接見日,小接見室,過智單獨接見,一看只有寶麗和彬子、鐵皮子、和和,惟獨缺二羅根,一問,全部悶頭不語。

    「怎麼?他折了?」過智問。

    「跟你們掰了?」還是沒人回答。

    過智直奔寶麗:「天塌下來,也得知道怎麼捅的?出什麼事了,實講。」

    鐵皮子心直口快繃不住勁,將事情原原本本一點情節都沒落,全部倒出。

    過智先是眉毛緊皺,緊接著眼睛要往外噴火:「二羅根這輩子完了?」

    鐵皮子:「過哥,完了。」

    過智:「他就這麼罪大惡極?」

    和和:「大哥,可恨加可惡,整個是個損兔子。」

    過智:「必須你死我活?」

    彬子:「過哥,不是兄弟們說,你一句我一句給你燒火,發現不早、不及時,寶姐今天不會站在這裡,任他得逞,對寶姐,您終生後悔,終生內疚,出了意外,寶姐是因為您。」

    過智:「難道,必須勢不兩立?」

    彬子:「您不在外邊,我們的力量懸殊太大,根本沒法跟耿小草抗衡,她現在是腳踏兩條船,左邊傍著小克難,右邊傍著老日本,統一得相當好,兩個綠王八,都樂意,拿她當個寶貝供著。

    「哪天不幹他,遲早寶姐得受害,那娘們兒埋的地雷真好,雖然,二羅根是咱們的兄弟,但是,讓耿小草給上了迷藥,死心塌地跟著,而且,招兒可夠毒的。

    「必須弄他,一是阻止加害寶姐,二是給對方也提個醒,省得拿咱們當傻×,三是敲山震虎,敢這麼幹,就不是怕他。」

    過智喘口粗氣:「寶姐,每月給二羅根送生活費,算我的。另外,你們哥兒仨多辛苦,忍上二三年,搬到寶姐那兒住,每時每刻不要離人,寶姐有事,你們也別見我,自己找地,挖坑。

    「至於耿小草,她要瘋,早晚我要給她關到籠子裡。寶姐……」

    哥兒仨都挺醒攢兒,推門閃張,楚隊長也借抽底為名走出去。

    過智一伸手指示意:「寶姐,您……」

    寶麗緊走幾步,*到他的肩膀,低聲地哭泣,明顯的委屈和憋悶。

    過智輕輕地拍著:「寶姐,知道你難,為我過智受的一切,現在身處逆境,沒有任何辦法,您和我,心字上面一把刀,只有忍,根本沒有第二條路。你的苦,我清清楚楚;你的心,我明明白白;你的累,我點點滴滴都知道份量。

    「寶姐,你的付出,兄弟全放在心裡裝著,現在講軟弱無力,有朝一日,你會看到:現如今讓你寶姐柔腸寸斷,今不如昔的人,他見我必讓他肝腦塗地,生不如死。」

    寶麗停止哭泣,死死地盯著過智。

    「我過智當年沒能耐,讓第一個女人為我去死,遺憾終生,第二個女人你寶姐,我肯定會為你而死,把話放這。

    「寶姐,有手娟嗎?」

    「幹嗎?」寶麗疑惑。

    「拿來。」過智相當堅定,接過雪白的手帕,從後腰抄出自己打磨的小刮刀,朝自己的左手五指劃去。

    「不許過來。」過智邊命令寶麗,邊任由紅紅的血液滴灑在手帕上。

    創傷面積不小,很快將白手帕所有面積全部染紅。

    「寶姐,這是我的血,也是佐證,帶回去,任何時候,你都有資格拿出來,試問我。退後,把眼淚擦乾。」

    寶麗依話行事。

    「寶姐,再咬咬牙,等我出去。」過智藏起刮刀,走出接見室。

    寶麗雙手捧著血手帕,目送過智。

    依照過奇的吩咐,梁小心找了兩個知心姐們兒,在裡頭的引領下,直奔京郊度假村。

    度假村的大門實際就是一座牌樓,打造得精巧而又匠心獨運,一座三層建築,愣是朱紅粉牆,黃色琉璃瓦,飛簷翹角,雕樑畫棟,古色古香,別具一格。載著三位佳麗的車,直接馳到雕龍畫鳳的門廳前。

    青虎早已等候,迎進去:「妹妹,裡邊早已準備好,你這邊。」

    梁小心:「OK,毛毛雨,絕對搞定。」

    豪華大廳金碧輝煌,仿西歐古典式裝修,西洋浮雕到處可見,純毛地毯踏上去,鬆軟舒坦。

    梁小心:「虎哥,過奇真會挑地,檔次不低呀,你們早來,沒幹壞事?這裡邊肯定應有盡有。」

    青虎樂呵呵:「瞧,瞧,瞧,髒心眼子還挺多,辦正事,能胡來嗎?再說,這重頭戲可是你們。」

    梁小心提口氣:「難說。」

    青虎:「眼夠好使的,怎麼看出這裡什麼都有?能透視?」

    梁小心:「太簡單了,外邊停的沒有次車,門口盤查很嚴,是會員制的,這裡邊沒亂七八糟的,你們男人吃擰了,往這曠野荒郊地跑?你們什麼變的,我們女人不知道?沒有女人,你們一天也活不下去,有一種例外。」

    「什麼例外?」

    「除非這是同性戀俱樂部。」梁小心說完,倆姐們兒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們直奔包廂。

    過奇和阿生正陪著兩位面容相當肅穆的客人,見進來三位佳麗,也不由得瞪著大眼珠子,死命地上下掃射著:俊俏生動的臉蛋,窈窕婀娜的體態,凸凹有致的曲線,由梁小心特意選配的杏黃色旗袍,大開衩處表露出更加誘惑男人美白修長的玉腿,一米七○的高挑個頭,黑綢緞一般的披肩長髮,亭亭玉立,以兩具美輪美奐的女性胴體展現在眾人面前。

    梁小心:「過哥,我們來了。」

    過奇向二位客人介紹:「這是兄弟的小傍家梁小心,那是她的姐們兒。都坐吧,不是外人。哎,隨便坐,願意坐哪兒就哪兒,既然來玩兒就得有個玩兒的樣。」倆姐們兒收了重金,自然賣力,施展魅力。

    「大哥,我是思雨,跟您臨時搭幫,可以嗎?」

    男人自然投降:「坐,求之不得。」他說的這句實話,把眾人逗樂。

    「大哥,我叫露露,人家都搭配好,咱們可別落單,妹妹陪您,行嗎?」

    「拒絕你真是一種犯罪。」這句話後又是哄笑。他還站起來,主動拉椅子,讓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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