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姐,風采照人。」過智豎著大拇指。
「拿我開涮,沒良心。」寶姐直接指他鼻子。
「真的,迷死人。」
「皮緊是吧?」
「這死我也樂意。」
「嘗不到女人味,變態。」
「說得真好。」
「買塊熟肉吧。」
「及時雨。」
「玩具呢?」
「好使。」
「狗屁。」
「你的屁也香。」
「混蛋。」
「混蛋都是好的。」
「你死去吧。」
「逗你玩兒呢,不經逗。」
「我是誰,你寶姐,有我的,就有你的,放心。」
「不拿您逗,我還有人嗎?」說得淒涼。
「還有耿小草。」說得嫉妒。
「醋海情波。」
「你小東西,好不了。」
「我什麼德性,您都得受著。」
「憑什麼?」
「你就是涼粉。」
「說的良心話。」
「天劈我。」
「小祖宗,沒白疼你。」
「你得活好,等我。」
「我會。」
「姐,吃餃子。」過智就像喂嬰兒一樣喂寶麗,小心翼翼,一點一點地往嘴裡送,還時不時吹著氣。
不用想,寶麗現在的眼淚不值錢。
「慢慢吃,小心,別燙著。」
「當著這麼多人,出我的醜。」
「你應該榮幸,長這麼大,你頭一個受侍候。」
「我操,還得謝你?」
「這倒應該。」
「我操,還得謝你。」男人的變嗓應該聽得出來,不知什麼時候,鬼子和鬍子溜了進來,還帶著七八個兄弟。
「寶麗,小妖精,迷惑我兄弟呢?」
「老鬼子,老×東西,沒貼牆上,還活著呢?」
雙方都是驚喜,又是老熟人,多年未見。
「你沒死,我怎麼能死呀?不是事先說好了的嗎?」老鬼玩兒鬼。
寶麗更絕:「太監也真夠可憐的,死不了活受罪,你也不爭氣,大小腦袋都跟著你洋受著。」
「不逗,不逗,說不過投降,這是鬍子,你肯定聽說過,沒見過,剩下的都是兄弟,告訴你,都跟過智一個鍋裡吃飯的,客氣點。」
寶麗主動和鬍子握手,互相客氣。
鬼子不閒著:「哎呀,真是玩兒家,追到圈兒裡來了,玩兒得好,玩兒得妙。」
寶麗不讓他:「嘿兒,你也不錯,上趕著追張生怕沒你,公安局關張,好,執著。」
鬍子也跟著亂:「妹妹,再執著也沒你執著,追到圈兒裡奉獻愛心來?」
寶麗擠對他:「哪有你鬍子大哥厲害,想當年,發毒誓,不磕著涼粉,誓不為人,拼了七場架,還是沒戲,夠冤的。」
過智也跟著鬧:「還有這事?大哥。」
鬍子挺不自在:「跟你一樣,那時年輕胡鬧,兄弟,你也真是,誰跟漂亮姐們兒有夠呀。」
鬼子樂著說:「都是禍根子,誰也別說誰,全是一路貨色,不找錢。」
鬍子:「過智,艷福多多呀。」
寶麗:「你欺負他幹嗎?這年頭,改朝換代,都時興倒貼,不服氣呀,你也來呀。」
鬍子:「你瞧,跟我幹上了。」
過智:「哥兒幾個,驚動你們真是不合適,晚上我請。」
寶麗特驚訝:「你們還能撮飯局?」
鬼子:「小題大做,多簡單的事,這裡才真正是比老郎神多八出戲(比老郎神多八出戲——北京口語,形容知多見廣,無所不會,無所不能。),寶麗,別瞧你在外面人五人六的,進來,傻青一個你信不信?」
寶麗:「給我玩兒勺子去,還拿這當了光榮院了,玩兒得好,別折呀。話又往回說,真在這裡邊混,不比你差半點。」
鬼子:「算你狠,不打嘴仗了。說真格的,過智這小兄弟不錯,你大可放心,有我們哥兒倆在這一天,沒人動他,把心放在肚子裡。」
寶麗拱手:「多謝。」
鬍子:「卸胳膊卸腿,你呀,趕緊給我們物色倆上檔次的,出去後,我們得用呀。」
寶麗:「到死也得風流啊。這,小意思,出來後,包在我身上,肥的、瘦的、高的、矮的,什麼年齡段,您說,保證到位。」
鬍子:「別噴,別口犯,不是打哈哈,將來還真得跟過智聯聯手,做點大事,你別擋道就行。」
寶麗自嘲:「我能管他?我是他什麼人呀?」
鬼子:「此地無銀三百兩,拿我們哥們兒當傻×是不是?我們剛混行了吧?妹妹。」
鬍子趕緊說:「別價,打住,打住,該見了也見了,再聊還是嘴仗。老鬼,咱們撤退,讓他們姐弟倆多敘敘,礙事。妹妹,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