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 正文 第21節:腳踩兩條船的女人
    「鐵皮子,今天有點不對勁兒。」彬子說。

    「有他媽的什麼勁呀?你丫吃撐的了吧?」鐵皮子不耐煩地回答,拿著萬花筒正看著起勁,翻一個是一個黃色鏡頭,看得正上癮。

    「孫子,你快看。」彬子玩兒命地扒著他的肩頭。

    鐵皮子不樂意地抬起頭:「什麼呀?炸什麼貓呀?」

    順著彬子的手一看:七八個小子晃來晃去,故意撞到他們攤上買東西的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子,老實巴交的人,寧可不買,也不願惹火燒身,全都閃張。

    彬子:「肯定是衝咱們來的。」

    鐵皮子:「揍他們丫挺的。」

    「別價,過哥說過,不許犯渾,決不能惹事。」

    「別操蛋了,都騎到頭上來了,這不明擺著叫份兒。走,會會他們去,我看是誰,裝大丫挺的。」說完,人已衝了過去,彬子一揮手,跟過去十來個。鐵皮子還算冷靜,拍了其中一位的禿腦袋:「哥們兒,看準了人再下傢伙,你們哪的,報報名。」

    禿頂一回頭:「沒錯,就是衝你們來的,怎麼著?」

    鐵皮子一看是奇勇子,馬上反應過來,這跑不了又是耿小草背後搗的鬼。「奇勇子,咱哥們兒鬧哄沒勁,你也是聽喝兒,真他媽的新鮮,克難大哥夠份兒,怎麼會讓一個耿小草擺來擺去?」

    奇勇子說:「兄弟,這都是明擺的事,較勁是有原因的,勸你一句,趕緊通風報信,今兒這的場面你扛不住,趕緊找涼粉去,橫的主兒不少,而且……」

    「而且,我也扛不住是吧?」接話茬兒的是涼粉,寶麗早就看出苗頭,把涼粉搬了過來。

    奇勇子說:「大姐,邪門的事不小,您得有點準備,過來的人挺多的,奔您來的。」

    「謝了,兄弟,改天我設飯口。」涼粉出奇地冷靜。

    攤前的人逐漸增多,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買東西的人全都閃了,剩下的全是禍頭子,只是沒有人敢挑頭。

    雙方就這麼僵持著,涼粉叫人搬了把椅子,橫刀立馬坐在當中,等著。

    也就是二十多分鐘,挑頭的人,涼粉想都沒想到,狗子、銀豆子人五人六地站在她面前,「怎麼,你們從哪兒鑽出來的?跑我這兒找興是不是?給句話,是你們作事呀,還是老日本的意思?」

    「大姐,明白人不說糊塗話,就憑我們,不可能跟您耍,不過,您也知道,跟著大哥,就得賣命,對與錯,都是沒轍的事。」狗子倒說的是實情。

    「狗子,你劃個道吧。」涼粉動都沒動。

    「別,您的道行別人不知道,我門清,明人不說暗話,大哥有點瘋魔,不地道的人,您也知道是誰,我們哥們兒原地不動,待會兒,大哥肯定到,他要是犯黑,那也是沒有辦法,大姐您多包涵。不過,咱兄弟絕對是站著撒尿的,真有對不住的地方,到什麼時候我接著您,絕不含糊。」

    「兄弟,這事姐姐記著呢,友情後補。」涼粉繼續端坐著。

    不一會兒的工夫,氣蛋、扣子、小朝鮮、瘸晃,叉著腰站在涼粉跟前。

    涼粉:「真不錯,是個湊熱鬧的日子,全都喝了蜜蜂屎了,給姐們兒添色啊。」

    小朝鮮是這哥兒四個當中最賊的,開口就直截了當:「大姐,得罪,挑事的大有人在,別說我們成心,都是混飯的,人在房簷下,只得低頭,沒轍,大哥調遣,不得不來。上次氣蛋的事,早已過去,面已經給了,咱兄弟也不是小人小量,對嗎,氣蛋?」

    氣蛋沖涼粉一抱拳頭,算是點頭。

    涼粉:「怎麼擺這個龍門陣?」

    瘸晃還真就是個瘸子,碴架時落了個殘廢,仍然癡心不改,他一本正經地說:「大姐,哥兒幾個要不是拘著您的面,這攤早就不存在了,不過,您得堅守陣地,後面還有沒完的事呢。」

    涼粉:「你們哥兒四個,也是一個酒局,拔出腿來,大姐請你們。」扭頭喊著:「今兒他媽的活兒不練了,全都歇著,想多活兩天的,*邊站;想趟這趟渾水的,都站住別動。和和去拿冰鎮啤酒,敞開讓他們喝;寶麗著頭,嘀咕了幾句,寶麗帶著兩個人匆匆離去。

    一個多小時,禍頭子露臉了:小克難、耿小草、老日本、四海子,後面跟著百十口子,晃晃悠悠地來到涼粉面前。

    涼粉冷冷一笑:「這年頭,貓狗都往外跳,耿小草,你現在是不是感覺特好?」

    耿小草:「馬馬虎虎吧,有些人站的時間太長,也該挪挪窩了。」

    涼粉:「小克難,鐵了心的攙和是不是?你跟我叫橫,心不虛嗎?」

    小克難:「涼粉,多簡單的事啊,誰誰就服唄,都現在這樣了,已經走到你面前,難道還能回去?」口氣相當堅決。

    涼粉昂頭:「日本大哥,現在還叫你一聲哥哥,你這個當槍使的毛病至死不改是吧?你跟小克難不搭界呀。我涼粉也沒有犯忌的地方,值得你老哥往前衝嗎?勸你一句,小心竹籃子打水一場空,腳踩兩條船的女人,你覺得能得到手嗎?今兒她敢背叛別人,明天也會背叛你的。」

    這些話,老日本、小克難都聽得懂,兩個人臉上特難看,泛著青光,可流氓就是流氓,已經架在這兒,不可能收手,傳出去,絕對名聲掃地。

    老日本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涼粉,咱們幹什麼事都有個圖頭,無利不起早,能將到這兒,誰也不可能拔腿走,有個了斷,不管是誰敗了,你要是想找補,沒問題,只要我老日本活著,什麼時候來,我接著。」

    涼粉伸了個手指頭:「夠意思,是條漢子,這二位都有情可原。四海子,你是老炮兒,而且是前輩分上的,情理之中的事,你也糊塗嗎?當然不是怕你,得說出為哪出嗎?總不會,你也老了老了享享艷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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