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 正文 第18節:單獨享受你
    「德性樣,吃這個吧。」把荔枝喂到過智嘴裡。

    「哼,那叫荔枝,多長見識吧。」過智逗她。

    「犯壞是不是?」涼粉胳肢(胳肢——北京土語,抓撓別人身上易癢之處,使其感覺癢癢而發笑。)他。

    「我敢嗎?」

    「不好說,現在沒長毛呢,翅膀還沒硬,男人都這×樣。」

    「哎,可別,把對別人的刻苦仇恨轉移到我身上,我可沒招你。」

    「你丫鬥氣是不是?」

    「得,大姐,吃著。」將兩個剝皮的荔枝一齊塞到涼粉口裡,他不想再犯貧,容易傷人,趕緊說正事,「姐,進些服裝回來,多便宜呀,樣子賊漂亮,北京人見都沒見過,我敢保。」

    涼粉想得多:「怎麼賣呀?你到大街上強買強賣呀?」

    過智說:「這還真提醒了我,多找些兄弟,守著看著,找一幫姐們兒在胡同口賣,還可以到繁華地界兒去賣,有什麼不行的?大柵欄、王府井、西單,怎麼啦?還有,撒出風去,咱們批給想掙錢的,批給膽大的,不怕你不敢幹,就怕你不敢想。」

    涼粉有點傻了,小東西的想法太出乎她的意料,雖然聽著有點玄,但是一琢磨,既誘惑又在理,突然感到渾身發熱,魚水之歡的念頭油然而起,強烈的衝動使她玩兒命地抱著過智,口手並用,引誘過智幹壞事,她喃喃細語:「干,寶貝,你幹什麼事我都,天塌下來我頂著,啊,哦……談完正事,我們干私事,過智,我……我今天一定要你。」手也沒閒著,瘋狂地扒著過智的衣服。

    非常感謝封閉的年代,倘若幾十萬待業青年個頂個的對生理衛生課精通,不知得鬧出多大的亂子。

    也得慶幸當年的文化娛樂的貧乏,正由於對國外媒體及文化傳播的限制,使相當一批好孩子沒有亂來的經歷,對於他們,性就是一個天大的禁區。

    過智算在其中,但是,青春期的生理變化根本不可能脫俗,而涼粉馬上成為他走向男人征服女人的啟蒙之人。

    涼粉經驗豐富,呈俱佳水準,她的所到之處全是極為敏感,恰到好處,飢餓難忍,慾火中燒,這是多少年、多少個演練而成的精華之作,將過智引進不能自拔,愈燒愈烈的渴望之中。

    在眩暈中,涼粉全面發動,美艷性感的身軀忘情扭動纏繞,貪婪地觸動著過智的敏感神經,同時,加大力度,利用圓潤飽滿的乳房摩擦,形成美妙的電流去打他,精心培養著激情,在抗不住的飢餓中,侍候過智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歡愛。

    涼粉將過智開了苞。

    都說女人是男人的興奮劑、催化劑,過智真是感受之至,長這麼大,是涼粉將他帶入如醉如仙的愛慾之中,人活著,竟還有這麼美妙的趣味,為了長久的享樂,為了涼粉,為了好日子,他得折騰,他得加倍折騰,他比誰都先知先覺。以後,人得跟錢說話。

    一切都按照過智的佈置,借助涼粉的面,大範圍地兜售從南邊倒騰的貨,精力所限,索性邊零售、邊批發,滾雪球滾得越來越大,財富的積累相當厚實。

    社會上玩兒的人,都有特性,腦子靈活,接受新生事物快,敢幹,而且認準的事,可以不擇手段地去獲取。

    涼粉心細,用簡直不能再便宜的價格,買了七八套落實政策的私房,不比過智差的她,相當有遠見,留著後手,以防不測。

    十萬元,已是驚天數字,平頭草民打生下來就沒過過腦袋,根本不可能數那麼多的零,三進三出的四合院,讓涼粉和過智獨享。

    他倆正算賬,二羅根敲門。

    涼粉:「進來,什麼事?」

    二羅根:「小克難找咱們茬,而且是邪茬。」

    「具體點,慢慢說。」

    「哎。按著排班,這個月輪著我收錢,到隆福寺,水子跟我講,一個星期沒敢練貨,說是撞上德彪,放出話來,不許練,見一次,打一次,見兩次,連貨都收了。我還以為水子耍心眼,吃黑錢,暴捶了一頓,再一問,是真的。」

    涼粉:「過智,你怎麼看?」

    過智:「小不忍則亂大謀,讓他一手。」

    涼粉兒(兒——北京土語,卡著不舒服的意思。)不樂意:「讓?我涼粉是讓的人嗎?打到哪兒,也是丫犯賤,準是耿小草這個小丫頭片子弄事呢。過智,你是不是擋我切她。」

    過智勾了她一下鼻子:「她跟你不是一個級別,弄她還不容易嗎?你想想,值嗎?再加上小克難也裹裡頭,裡裡外外牽扯一大幫子人,弄輕了不解氣,弄重了還得出事。現在什麼是大事?別丟西瓜拾芝麻,真讓咱們過不下去,用不著你,我親自上。」

    涼粉:「這還差不多,算了,讓她蹦幾天。還有別的事嗎?」

    二羅根:「聽說東華門要開市場,咱得占幾個。」

    涼粉:「行呀,二羅根,跟著過智也學著動腦子,長眼了。」

    過智:「要,能要幾個就拿幾個,好弄嗎?」

    二羅根:「托了幾個人,答應幫忙,但有一要命的大爺,得他簽字,請吃了幾頓,光說不練,就差這一哆嗦了。」

    涼粉:「笨,不經誇,塞點不就完了。」

    二羅根挺委屈:「塞了三本(三本——三千人民幣。),老丫挺的不要。」

    涼粉:「扯淡,誰跟錢有仇呀,是不是嫌少呀?還是你們進貢的不是時候。」

    過智替二羅根解圍:「人各有一好,有喜歡豬八戒的,就有喜歡孫猴的。二羅根,你先走,等我通知,約他出來。」

    涼粉滿臉疑惑:「過智,你神經呀?玩兒什麼把戲呀?」

    過智有根據地說:「這事好辦,不過,得你出面,不出意外的話,只有一種解釋,這老東西——色鬼。」

    涼粉差點跳起來:「混蛋,再說一句,我抽你,什麼玩意兒呀。」氣得呼吸急促。

    過智要抱她,被拒絕,他無奈地搖搖頭:「得,賴我,沒講清楚。」

    涼粉:「講人話呀,給我小心點。」

    過智:「找一姐們兒,騷一點的,保證馬到成功。讓你獻身,先打死我吧,老天爺只允許我單獨享受你。」

    涼粉笑道:「死樣兒,嚇我一跳。」樂呵呵地接受過智的愛撫。

    過智:「跟我在一起,嚇一跳的時候多著呢。」

    東來順飯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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