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黃河水裡撲騰了兩下,水流太急,一下子便把我沖昏了頭,再撲出來呼吸下空氣時,我發現自己週遭環境都發生了變化。
我好像已經距離落水點百十米了,週遭由怪石嶙峋變做黃土綿延,水流依然急湍,卻已經可以任我撲騰了,我心稍安,相信依靠大頭的鳧水本事,定也是有驚無險,可是,我如何找到他呢?還有,如何上岸也是個問題——我總不能這麼漂流千里,直接入海罷?
大約一個時辰後,我漸漸沒了力氣,黃河水已經平緩下來,不過,漩渦仍是很多,我只能依勢而下,控制方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開始有點小焦急了:那個,我沒有被激流沖死、淹死,可別死在力氣耗盡而亡啊!
岸上忽然傳來呼喝聲:「那裡!在那裡!那不是有個人頭麼!」
「快點!燕青,你水性好,浮了這塊木頭過去!」
「再帶根繩子啊!」
是李逵、柴進的聲音,謝天謝地,我的梁山兄弟啊,俺小潘無比熱愛你們!
我心頭一鬆,失去了知覺!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是躺在急馳的馬車裡。
我連忙抬身,一看,大頭正合目躺在我身邊,臉色慘白,氣息奄奄,公孫勝正一邊給他搭脈一邊拈鬚沉吟。
我急問:「我官人?」
「啊?教頭娘子醒了?不必驚惶,教頭是大病初癒後的體虛更新最快.剛才又喝了幾口喝水,昏過去了。我已給他服了丸藥護住丹田之氣,他現在是睡著了!」
公孫勝也拿了個紅色丹藥給我:「教頭娘子。你也快服下去!在河裡漂了那麼久,就是鐵人都承受不住啊!唉。真是佩服你們夫婦,竟都像是有神功護體般,這麼急的河水也能鳧出來!我們快馬跑到下游十里處,燕青和柴進都不信真能等到你們呢!」
我鬆了一口氣,對著公孫老道一笑。在他手裡吃了丸藥,歪頭睡去。
我們一睡,直睡了一天一夜,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午後了。
依照公孫勝的主意,好漢們沒有帶我們回梁山,而是找個偏僻的山旮旯,在一處罕無人跡地破廟待下來靜養。
大頭比我醒來的慢,睜眼第一句就是看著房頂迷瞪:「哎呀。我是在哪裡?穿回來了?」
我把他的腦袋轉了45度,讓他看破廟裡地泥胎神像,他呼地坐起來:「呃。這是哪裡?異世大陸?」
我再把他的頭轉45度角,讓他看一臉憂慮地柴進四人。公孫勝正在跟燕青說:「我看教頭是剛剛醒來。神志還有些不是很清楚,過幾天也就好了!」
大頭一看到公孫等人。又撲通一聲躺回到床上去:「哎呀,白折騰了半天,還是在大宋……」
忽然又跳起來,揉揉眼睛,他總算看到了一直做在他枕頭旁邊地我,反應過來,一把拉住我:「你也脫身啦?那廝放過你了?」
「我也跳河了……」
「啥?!」
「你腦子剛才是不是在河裡進水了?!我要不跳河,趙天成能放過我麼?現在一跳,一了百了,一命還人情,我也不欠他什麼了!」
大頭忽然抱住我,感動得涕淚四流,語無倫次:「哎呀,到底是我的娘子,忠肝義膽,俠骨柔腸,巾幗不讓鬚眉,為了夫君連黃河也敢跳啊!」
柴進附和:「教頭娘子的膽識確實非一般女子可比擬公孫勝笑:「有其夫必有其妻!這下好了,教頭夫婦二人總算團聚了,再要折騰下去,我們梁山都要被你倆折騰散伙了……」
燕青也擦汗:「我只願你倆在天做比翼鳥,在地做連理枝,生生世世不分離……要是萬一分離……也千萬別再回梁山啊!」
我和大頭莞而笑。
柴進替我們憂慮:「教頭,你和你娘子下步意欲何為?可有打算?回梁山的話……」
我和大頭異口同聲:「不會的,我們不會回梁山!」去陪梁山好漢整天啃窩頭?還是省省吧!
他們都明顯鬆了口氣:「那麼,你們可有地方去麼?」
大頭看了我笑:「天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哪裡不是一輩子!」
公孫勝翹著鬍子,掐指一算:「你們還是去南方吧,南邊有利於你們!嗯,最好找個有山有水地地方……最好是個大湖,可以泛舟湖上的那種……湖上還要有座橋……」
有山有水有橋的地方,恩愛夫妻泛舟湖上,真是神仙般美哉的日子!燕青他們眼睛裡發射出羨慕的星星體!
大頭微笑地看著我,似乎也被這個畫面打動了,這麼溫馨的氣氛,我的心卻急跳起來,我知道,公孫老道這番話肯定不是隨便說說的!
大頭忽然說:「我知道一個地方,有山有水有橋,風景如畫,興許我們還會遇到蘇東坡和蘇小小……」
公孫勝眨巴眨巴眼:「那個……蘇大人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不過,你們說的這個地方正是老道所想地,此地對你們絕佳,你們速速去!別的話老道不多說,恐洩漏天機遭天譴!你們只許記得,泛舟湖上,多多過橋才是!」
三日後,我們帶著柴進所贈的十兩紋銀,騎著燕青在集市上偷來地兩匹棗紅馬,穿山越水,快馬加鞭,直奔杭州而去!——附言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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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後一小捲了,主題就是「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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