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西門青青之無賴,她一刻鐘都不到,就搞定了我!
這丫頭跳起來,興奮大呼:「師父萬歲,師父萬歲!」
叫得我直頭疼,我問:「青青,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有過多少師父?二位數還是三位數?」
西門青青睜大眼睛:「啊,師父何出此言?青青可不是那隨便拜師的人哦,只是見二位師父各有神通,真心欽佩,盼望能跟兩位師父學些本事。青青除了幼時上私塾的先生外,師父可就只拜了您二位!」
我翻翻白眼:我們可是真榮幸啊!
西門青青忽然發現一個問題:「糟了,糟了,我現在有二位師父了,可怎麼區分稱呼呢?」
「這個簡單,青青,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兩個都在場的場合就可以了!」大頭趕緊加上這一句。
西門青青愁眉苦臉:「那可不成!我還打算就在師父的酒肆客棧訂一間房間,就住在這裡跟兩位師父學功夫了……」
啊?!我和大頭相顧大驚!
我開始想,必要的話,我要在院牆上貼張告示了:「西門和狗不得入內!」
西門青青忽然眼睛一亮:「有了,武教頭姓武,我就稱師父武;小潘姐姐這裡,我就稱師父潘,好不好?」
嗯,聽上去很像那和,我和大頭對看一眼,有個念頭不約而同浮上了我們心頭:這個活蹦亂跳、精力無窮的好奇寶寶,怎麼看怎麼不像那安分守己的大宋女子,難道,這位也是某搞穿越的同志?
我試探著:「請問,你也是穿來的麼?」
西門青青:「船?什麼船?這裡又沒有河哪來的船呢,我當然是騎馬來的!」
她疑惑地看著我,以為師父潘的思維是不是一時短路?!
大頭比我想的全面一點:「不是船,是穿!你是從哪個年代……呃……哪個世紀穿來的?」
也許這姑娘來自比我們還要新的紀元。
西門青青眨巴著眼睛,還是沒有明白我們的話,不過,她已經沒有耐心了:「哎呀,別管什麼船啊,穿的!師父潘,你吹個首曲子來聽聽嘛,人家還從來不知道什麼是飄飄欲仙呢……」
我和大頭對看,點點頭,看來這丫頭確實是宋女沒錯,只是,個別了些!
大頭問:「那你叫武師父和潘師父,不更順嘴麼?」
青青眨巴著眼睛:「前街有個殺豬的,人稱武師父;我家有個大廚,人稱潘師父,我也這樣稱呼您二位師父,人家會覺得不恭敬的啦!」
我和大頭只好歎口氣。
西門青青拉著我,扭得跟扭股糖似的,定要聽聽師父潘的笛曲。
我卻不過,拿了長笛,就在門前長廊上,給她吹了一曲。
笛聲悠揚,如天籟之音,吸引得小蓮李進李嬸等,都放下手中的活計,圍過來傾聽。
一曲罷,西門青青怔怔得看著我,良久,忽然「哇」地一叫:「師父潘,你不是人啊!」
大頭不樂意了:「死丫頭,說什麼呢!」
西門青青拉著我的袖子:「你不是人啊,你是九天仙女下凡塵!」
大頭一臉怒氣,化做喜笑顏開,我也馬上熱心地跟西門青青說:「青青啊,來,我現在就叫你吹笛子,好不好!」
「好啊,好啊!」
小蓮不樂意了:「小潘姐姐,我來得時間比青青早,還沒見你教過我們呢!」
我現在心情很好:「呵呵,大家都想學啊?一起來吧……」二女一陣歡呼,圍在了我身旁。
大頭孤家寡人一個,只好鬱悶地一個人去了前面酒肆。
------------------------
------------------------
天色已晚,店堂裡沒有客人,大頭招呼了我們女眷也來店堂吃飯。李進看了我來了,一樂:「弟妹,為兄正想有事找你呢!」
我抿嘴一笑:「你要說什麼?呵呵,我心裡自有數!」
安排好座位,又請自傢伙計給我們上幾盤菜,一壺清酒,幾個個人對飲起來。李進嘿嘿一笑:「弟妹,你看,這個月眨眼就過去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跟小蓮成親的事吧?」
李進搓著手:「嘿嘿……請兄弟弟妹成全!」
看著李進大哥這難得的搖尾乞憐的樣子,我有心逗他一逗,作出面有難色的樣子:「唉,李大哥,我正想找你說說這事兒呢!」
李進很緊張:「怎麼了?」
「這個……你也知道,這小蓮又清秀又溫柔又能幹,很難得的女孩子,就這樣把她嫁出去,實在有些不捨得……」
大頭接我的話說:「所以,我們打算……我們就打算……」
李進眼珠子都紅了,拳頭握得嘎叭響,單等他下面的話說出口,就拔刀相向。
我們還從沒見過老實敦厚的李進好有這種表情,嚇了一跳,連玩笑也忘了,大頭轉舵:「我們打算……我們就打算,早點把她嫁給你啦!」
李進拳頭「彭!」地捶到桌子上,大喝一聲:「這才是好兄弟,好弟妹!」
大家這顆心臟才落回到原處。
李進端了大碗的酒:「來兄弟,喝酒!來,弟妹,喝酒!」
我們都一口喝光,李進抹了把嘴巴:「那麼,下個月初九,我們成親的事情,就這麼定嘍?!」
「定了!」
「好,十天後,我李進來兄弟家迎人!」
十天?這麼快?唉,我歎口氣:才十幾歲的年紀就嫁人,真是太不人道了!不過,這大宋普遍如此,還有十二三歲的女娃兒上花轎的,想想,我們的古人真是有夠變態!
李進喜笑顏開,不停地勸我們喝酒,一杯接一杯,眾人很快就喝高了。
青青住在我們酒肆樓上客房,大頭決定狠狠收她雙倍房價!
第二天一早,我從自己的床上醒來,頭疼欲裂,我覺得好像有一種類似於老師在黑板上使勁劃粉筆的那樣可怕的聲音,不停地從我耳朵裡鑽到我腦子裡,我呻吟一聲。
咦?奇怪?我這呻吟怎麼好像有回音似的?
我轉頭一望,看見了坐在牆角椅子裡的大頭,他正扶著頭,也在低低地呻吟。
我晃過去:「怎麼?頭疼麼?昨晚喝酒太多?!」
他表情痛苦地指指窗外,什麼意思?
我一頭霧水,走過去,透過窗稜子,一瞧,我就明白了。
庭院裡,小蓮、西門二個小妞相對而立,每人手裡一隻長笛,正拚命地吱呀吱呀吹個沒完。
剛才的可怕聲音不是我的幻覺,它真實存在,並從這倆丫頭嘴中源源不斷地流出來!
我跳起來:「這倆丫頭從哪裡弄來的那玩意兒?」
大頭哭喪著臉:「青青要她僕人連夜買來的……」
我實在忍無可忍:「大頭,馬上去酒肆牆上貼張紙!」
「啥?」
「西門和狗不得入內!」
小潘在台上廝殺劇烈,雖情勢危殆,仍是又堅持了一日,小7跟大頭在台下觀望,各自捏了一把汗。
大頭歎息一聲:「小7,小潘一介弱女,名聲本早已遭荼毒,手無束雞之力,你還把她推出來,與眾神通之女比較,何其忍心!」
小7拭汗:「慚愧,俺也幫不上什麼忙!便是拉票,也不得其門路,眾鐵桿書友已是鼎力,我們只好聽天由命!」
大頭幽怨看著小7:「聽說你那清揚和牛牛已經簽好契約,不必再來這P之台?!」
小7點點頭:「幸哉!」
「幸哉個屁,難道俺們小潘就是後娘養的麼?憑什麼她們可以高枕無憂,小潘要出頭,就得廝殺一條血路?」
小7惴惴:「實在是——潘金蓮這三個字——惹人憎惡!小潘先天條件惡劣,只好須比他人更努力更勤奮!」
大頭看看表:「現在是週六清晨七點鐘,說勤奮,小潘還不夠勤奮?!」
我拍拍大頭肩膀:「我們盡力而為,千萬莫怨天尤人!」
倆人雙雙歎息一聲,望向台上小潘,見伊人形容已憔悴,仍勉力,與台上之驕女距離越來越遠——
欲知後況如何,謎小7再論!
請諸位走過路過懷揣P票票的英雄好漢,平民小潘一把!大頭和小7深深拜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