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領域 風動篇 第三十一章 真龍怒焰
    宇宙間美景無數,經過億萬年宇宙風暴洗禮的星球表面,往往奇山怪嶺層出不窮,比之人工處理的風景區,更有一種天地窮奇的浩渺之感。

    經歷過數千年文明興衰替代,隨著技術上的不段成熟,人們對星際殖民的地形改造,已經不局限於在模仿地球生態環境的小圈子裡。如何盡可能的突顯行星特色,成為以創世藝術家們自詡的行星改造者所追求的至高境界。

    而最上乘的行星改造,在集美學的大成之外,更會調動行星地脈能量形成護界法陣。唯一可惜的是,惟有功超九品神遊天地的超級強者,才能精通此道,以至於擁有數萬行星的豪門大族,往往也難得一見。

    感受著四周能量元素的變化,老頭子的話彷彿尤在耳邊,佘郎對九品高手的無所不能又深深加重了認識。這處露天演武堂不過五里方圓,卻聚集著遠勝平常數十倍大地元氣,雖說比起五絕脈輪的分類淨化有所遜色,但更適於常人吸納補充。

    環顧四野,三輪金月懸空,點點星光朦朧,身處這演武堂,就如同置身太空星海一般,讓人有無邊無際的恍惚之感。這些佈置並非裝飾,而是異空間結界的自然投影,可以將演武廳與常規空間隔離開來,讓強者們放開手腳盡情戰鬥。

    神念所及,感受著往昔強者們殘存的氣息,應躍而起的戰意澎湃胸膛,讓佘郎幾乎難以按捺。緩緩呼了一口氣,真氣周流四肢百骸,小無相劍決默默運起,佘郎努力讓自己進入古井不波的止水狀態。

    與此同時,佘郎的氣勢也變得深沉厚重起來,隱隱流露出深不可測的強者氣勢。

    單以氣勢而論,佘郎此刻已有三分大家風範,只是這番情形落在老頭子眼中,卻引來一陣忍俊不住的笑聲。聽到笑聲,佘郎的氣勢頓時消散,不滿的轉身對的老頭子說道:「爺爺,不是說好了不許笑,你怎麼又笑了。」

    「這個,爺爺剛才不是在笑你現在的模樣,是我的乖孫子武學修為日進千里高興啊,人一高興自然就會笑,小郎你可不要想歪了。要知道,當初爺爺我修煉到……」老頭子的話冠冕堂皇滔滔不絕,可眼角止不住的笑意,怎麼也讓佘郎相信不起來。

    舉起自己的雙手,看著粉嫩紅潤的肌膚,佘郎頗有些無精打采。也難怪老頭子會笑,他之前的化身年齡已經夠小的,現在乾脆成了八九歲的小奶孩。鏡子裡身材嬌小面容清秀,要是打扮打扮,裝成女孩說不定都有人相信。

    只是如此罷了,偏偏大天龍掌是夾帶天地大能,至厚至重的沉穩武學,只要運轉真氣,就會自然而然進入狀態,這種反差實在是讓人有種滑稽感。功力大進是讓人高興,可化身越變越小也是讓人鬱悶,要是功力再突破幾次,豈不是要當嬰孩了。

    佘郎越想越悶,猛的一跺腳,強烈的光華猛然閃爍,霹靂啪啦的骨節鳴動聲中,整個人猛然爆長,只不過秒許時間就回歸原身。「爺爺,陪我過招!」身隨意轉,聲音還在原地迴盪,佘郎人已經朝老頭子疾撲過去。

    這招突襲盡得瞬間移動之秒,即便以老頭子的眼力,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讚許的微微點頭,老頭子的身影突然淡了下去,任由佘郎正正穿過。

    止住身法,佘郎回頭望向身影朦朧,若隱若現的老頭子,不滿的說道:「說好了要摸我功夫的底,爺爺你怎麼又用這招耍賴。」老頭子用的是虛靈化體,能把本體虛化入異空間,卻同時又在常規空間保持一定聯繫,一般的攻擊根本無法產生作用。

    這次功力大進,一舉擊斃四名八品強者,佘郎對自己的實力信心大長,但到底功夫長了多少,他現在心裡也沒有底。每次運功只覺得真氣滾滾滔滔,似乎無窮無盡,卻又隱然感到有所不足,真要說不足在哪裡,卻也說不上原由。

    這種反差的奇異感覺前所未見,佘郎迫不及待的想找個對手證實一下,可每次提出要找人過招,都被老頭子用種種理由給壓了下來,末了還會捏捏他化身的臉蛋,溫柔的暗示一下這就是妄動真氣的後果,讓佘郎老大鬱悶。

    「呵呵,今天的正角不是我,考驗你武功的另有他人。」老頭子笑咪咪的說道,至於孫子的強烈不滿,彷彿壓根就沒注意到。

    「這裡除了爺爺你又沒別人,到底誰是我的對手?」佘郎現在戰意正濃,就算是傳說中魔王白起站在這裡,他也無所畏懼。

    話剛說完,佘郎突然咦了一聲,神念掃過周圍,好像模模糊糊捕捉到了什麼。只是細細搜索,卻又一無所得。這種明明感覺到有人存在,卻無法找到的感覺非常不好,即便知道有老頭子在不會有危險,佘郎的武者本能自然讓他處於戒備狀態。

    打量周圍,依舊空曠,除了身著一襲繡金白袍的老頭子外別無旁人。從老頭子笑咪咪的神色中,佘郎知道自己的感應沒錯。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是對他的一個考驗。必須先找到這個潛伏著的對手,證明自己有資格提出挑戰。

    昔日在聖人堂看到的種種奇功秘技在腦海中一一閃過,佘郎眉頭時而緊皺時而放鬆,大約過了有十來分鐘,他終於開始動了。謹慎的左右來回挪移三次後,佘郎毫不猶豫的向身後猛然揮出一道掌力。

    這一掌雖然只用了三成力量,但以佘郎此時的功力仍然非同小可,撕鳴的氣爆聲應掌而,綿綿不斷的轟向虛空中的某處。

    「好!」兩聲讚歎同時響起。

    就在這一剎那,一股剛猛無匹的氣勢突然騰起,摧拉枯朽般的將轟來的掌力一摧而散。伴隨著陣陣紫色旋光,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出現在場中,他散發的氣勢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遠在數丈外的佘郎都不禁身形微微晃動。

    「竟然能破掉紫隱玄功,小郎你真的變強了。」來人聲若洪鐘,威猛之中卻夾帶著一絲關懷。望著有些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容貌,佘郎猶豫了一下問道:「吳爺爺,是你嗎?」來人含笑點頭不語,默認了這一身份。

    也難怪佘郎會這麼問,眼前的吳爺爺變化實在太大了。剛出關的時候,他身上鼓脹賁滿的肌肉,已經讓習慣了他溫和模樣的佘郎小驚一把。而此刻的他,更是誇張到了離譜,渾身的肌肉就跟吹氣一樣,小胳膊都比佘郎的腿要粗。

    不但肌肉鼓脹,吳爺爺的身高也相應猛增,原本170公分左右的個頭,變得足足有230公分以上。站在面前,就好比面對一座小山一樣,讓人不由需要仰視。

    按理武學高手極少這種模樣,畢竟內外兼修才是正道,大量的肌肉在帶來力量上長的同時,也不可避免的影響速度的發揮,論起實戰效果得不償失。但眾多常例之中,往往有一些完全無視於常理法則的特例,比如現在的老吳,就沒有任何一個武者敢予以輕視。

    「呵呵,小郎,這是你吳爺爺戰鬥時候的模樣,你能逼得他現身,就有資格成為他的對手。一會打起來你可要小心了,你吳爺爺在比武的時候可從不放水,全力應戰才是對他的尊重,可不要想東想西讓我們失望。」老頭子看到佘郎遲遲不動,出語提點。

    佘郎點頭表示明白,屢次經歷生死磨練,隨著身體不斷蛻變重塑,他的性格也更加沉穩,略加收攝心神就進入了戰鬥狀態。眼前的吳爺爺的衣著簡練,長褲背心一副精悍模樣,吞吐的氣勢無時不讓佘郎告誡自己,要警惕隨時襲來的雷霆一擊。

    小花招沒用,幾乎是不假思索,佘郎就一個急衝,拳走螺旋聚力出擊。如此乾脆果斷,大出老頭子和老吳的意料,畢竟混元霹靂氣霸道絕倫,正面衝鋒實在不可理解。眉頭微皺,老吳提起五成勁力,隨手接住了佘郎的拳頭。

    噗,氣勁交接如中敗革,讓老吳吃驚的是佘郎的拳力沉猛異常,竟然絲毫不落下風。非但如此,迴旋的氣勁頗俱鑽透性,後力綿綿直往上壓,竟然要用到七成力才能堪堪抵擋。這一下只是試探,雙方都沒有繼續加勁的意思,嗨聲吐氣,互相各退三丈。

    「吳爺爺看招!」

    恰才一擊讓佘郎信心大漲,隨手一揮兩個金色的光球化做漫天光箭,直朝老吳罩去。不待光箭抵達,瞬間移動身法展開,人已出現在老吳背後。只是當他正準備揮掌出擊時,卻猛然被一股沛然大力炸了出去,倒退了十幾步才穩住身形。

    定神一看,吳爺爺鬚髮怒張,身上不知何時騰起道道游離斥電,整個人竟然又爆長了20多公分,依舊傲然屹立不動。難道說,剛才自己是純粹被氣勢炸開的?混元霹靂氣果然厲害,但,我也不弱。

    目光迎上凝視,強烈的精神力對撞,在虛空陣濺射出道道火花。這一次氣勢交鋒,竟然是吳爺爺眉頭一跳,略輸了半籌。沒錯,就功力和經驗力,自己絕對不是深經百戰的吳爺爺的對手,但在精神力上,那就不一定了。

    找到了戰鬥法門後,先前束手束腳的感覺頓時一輕,身法如流水一樣展開,佘郎連連擊出氣劍,直射向對手要害。沒錯,面對戰鬥,就該以打倒對手為至高目的,無論對手是什麼人,也不該影響戰意。

    佘郎的氣劍威力不俗,不過對老吳來說,卻和撓癢癢差不多,甚至連擋都不用擋,直接就能用身體硬接下來。不過老這麼挨打也不是回事情,連續挨了百來擊後,他加也有些納悶佘郎想要做什麼,畢竟這麼下去只是純粹浪費時間,消耗能量罷了。

    「小郎,我要出手了。」

    話音莆落,老吳拉弓架馬,右拳上光焰大盛,直直一拳轟出。

    這一拳乍看平平無奇,卻帶的方圓十幾丈內狂風席捲,在高手的神念感應中,可以發現老吳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個磁場一般,將周圍的元素能量吸納一空,竟然絲毫無法探測究竟。不只是這樣,這一拳更直鎖對手神念,任佘郎如何遊走,拳力依舊緊追而至。

    「好一招專破精神力的元光普照,不愧是老吳,經驗就是豐富,小郎想要擾亂周圍精神力場的計劃是不成了,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應付。」老頭子輕輕飄身遠退,避開老吳的拳勁力場,對於孫子接下來如何應付頗為好奇。

    佘郎自然不知道這一拳有個非常響亮的名字,光怎麼對付這一拳就夠讓他頭疼了。

    原本他打算用氣劍擾亂對手的視力,暗中布下精神力網迷惑對手的感應,一旦機會成熟就誘使對手出招,趁對手神念動搖之際破虛而入,可眼下這一拳讓計劃全泡了湯。

    只是有身臨其境,才能體會這一拳的恐怖可怕。這一拳的氣勁看似旋轉的力場,實際上卻是由無數微小的氣泡組成,這些氣泡蘊涵強烈的炸裂能量,一旦引發便會產生連鎖反應,如若核爆一般瞬息全數炸裂。

    在對自己的實力還不完全清楚下,佘郎絕對沒有興趣挨上這一記強招,只是這些氣泡在追蹤襲來的同時,還慢慢將部分散佈在虛空之中,讓他閃的是辛苦非常。不用實驗佘郎就知道碰上這些氣泡的後果,微小的散逸氣泡炸裂後會干擾神念運做。

    真是被以其人之道換諸其人之身了!

    不過佘郎並不洩氣,幾個閃身後,終於給他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一把撕下上身的衣服,由特殊晶體纖維織就的布料在功力催運下迅速變形,化成螺旋漿狀一般,在佘郎手中高速旋轉,把碰到的散逸氣泡攪碎一空。

    這種布料屬於佘家新研製而成的秘密裝備,有著「如意天衣」之稱,在具有優秀的防護力的同時,還可以根據事先殖入的記憶分子結構變形變色。方才佘郎由孩童模樣變為成人,若是普通衣服早就變成一堆破布,只有靠這種神奇的布料,才能應付自如。

    這種布料不只能當可變身高手的鎧甲,在精通元素控制的精神力高手,更可以自如幻化形態,成為不亞於A級合金的鋒利武器,唯一可惜的是造價極高,產量極低,目前僅有十餘套供核心人員使用。

    這一番動作說來複雜其實極快,三下五除二清掃完周圍氣泡,佘郎真氣鼓蕩,手中的如意天衣再度變形,真若長矛般刺入緊緊追來的拳勁泡中,強烈的悶音幾乎讓耳朵暫時失聰,感到手中一輕佘郎連忙急退。

    「借物破勁,這倒是個簡便辦法。」老吳出招之後一直屹立不動,看著佘郎的應對反應,見到佘郎用如意天衣引炸元光普照,不由微微點頭。利用外器破開強橫氣勁,雖是基本技巧卻很實惠,不過就這還不足以瞭解佘郎現在的真正實力。

    「接我第二招,直搗黃龍!」吐氣沉聲,老吳又是直直揮出一拳。

    這一招拳如其名,拳出勁到,佘郎根本沒來得及神念感應,護身氣場就感受到了迫體而至的強大能量,駭然之下瞬間移動立時發動,但饒是如此,仍然受了半記拳勁,讓佘郎難受的幾乎要吐出血來。

    雖說已經是手下留情,但佘郎相信直接被拳勁轟到,這場比試也就不用繼續了。真沒想到和藹可親的吳爺爺,動起手來這麼狠,比起之前的那四個八品高手,簡直是天差地別一樣,難怪老頭子說吳爺爺當初能和九品高手比肩。

    不過就這麼認輸絕不是佘郎的脾氣,回想三次交鋒,心下頓時有所明悟。一聲呼嘯,拼著真力劇烈損耗,佘郎瞬間移動連連發動,剎時間衝進了吳爺爺的身邊,拳擊,腿擊,肘擊,不存在什麼虛招假招,每一擊都是全力以赴實實在在的硬碰硬。

    老頭子對佘郎的表現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佘郎判斷的沒錯,近戰目前是對他比較有利的戰術。老吳修煉的武學,理論上近戰能力確實要強過距離戰不少,但這個道理其他的人也懂,經歷過大小千餘戰之後,對於應付遠距離攻擊老吳已經是經驗十足了。

    佘郎以往雖然精擅距離戰,但那些經驗並不完全適合當前的能量層面,畢竟距離戰講究的是精微的技巧運用,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在老吳這樣的強者面前賣弄不異於自找死路。如今改成實打實的硬拚,反而一時間纏住了老吳,讓他不便施展精妙招數。

    只可惜這種拳拳到肉的對打,容不得半絲虛假,佘郎雖然功力猛進的讓自己吃驚,可比起現在的老吳還是要遜色幾分,開始的盛氣一過,恐怕就沒法支撐了。

    老頭子的眼力確實精準,對轟近百拳後,佘郎的真氣終於後繼不足,給老吳一拳轟出百來丈遠,不過沒等他喊住手,佘郎竟然又怒吼一聲爬了起來,重新撲向老吳繼續對打,這可就讓他有點驚訝了。

    老吳那一拳雖然手下留情了兩三分,但仍然威力十足,老頭子已經預備讓佘郎在床上躺兩天了,順便再傳授孫子些人生武學的道理。可沒想到佘郎不但沒有受傷,回撲之後功力好像又強了幾分,直和老吳對轟了一百五十多拳,才又被轟飛出去。

    更讓他吃驚的還在後面,佘郎竟然又爬了起來,怒吼著和老吳戰成一團。如是來回七次,一次比一次堅持的時間長,到最後佘郎竟然直和老吳對轟了八百餘記,才被有些打出真火的老吳用重手法給轟倒在地。

    這一記可不輕,老頭子自問就算是他挨上也要歇息幾分鐘才能緩過勁來,眼看佘郎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又頹然倒下,他的心裡可有些著了慌,就要飄身閃去查看。

    「家主,請等一下,小郎他還能一戰。」

    雖說旁觀者清,但比起老頭子關心則亂,身在戰團的老吳反而更清楚刻下情景。佘郎的身體看起來疲憊不支,但熊熊的戰意卻如同火焰一般沸騰燃燒,讓人不可輕視。看到這一幕,佘天君的身影彷彿又浮現在眼前,這和當年那讓他欣慰無比的一戰何其相似。

    同樣是不屈的鬥志,同樣是一次次的倒下一次次的爬起,那秘密一戰,另佘天君和他幾次險死還生,卻造就了一個不世出的武學天才。難道說,當日的事件又要重演嗎?老吳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的望著兀自在地上掙扎的佘郎,企盼著奇跡出現。

    老頭子修為登峰造極,剛才只是一時情急,這時候凝神細看自然發現其中玄妙。神念洞穿之下,佘郎的精神力在戰意摧動之下,對疲憊受傷進行不斷修復強化,肌肉的纖維,骨骼的成分,血液細胞的活性都在以驚人的速度獲得改造。

    「老吳,你說得沒錯,小郎正在進入化境,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這種情況老頭子並不陌生,幾乎每一個九品高手都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達到這個境界,才是真正的可以控制肉身,自如變化。佘郎居然到了這種境界,實在出人意料,識海之道果然別有玄妙。

    「果真如此,那可真是小郎的福氣,看來我想省省力氣也不行了。」

    老吳的話音剛落,場中異變疊生,仆倒於地的佘郎身上忽然金光大做,閃爍之間上空突然紅雲籠罩,一股莫名的異空間能量大量湧處,突然清風襲人,朵朵巴掌大小的銀花自雲而落,飄動之間帶起陣陣撲鼻異香,讓人心曠神怡。

    飄飄而落的銀花晶瑩剔透,彷彿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盡皆沒入佘郎的體內。看到這幅景色,老頭子動容道:「原來那小丫頭並非眼花,小郎真的能引發領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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