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這對姦夫淫婦,真他媽狡猾,聯合起來算計老子!」剛回過氣來,百紅朗就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讓百紫苗大皺眉頭。
「二哥你就別發嚎了,說過多少次讓你別去找百紫櫻的麻煩,就是不聽,這次吃了虧怨誰啊?」百紫苗沒好氣的收回內力,停止了給百紅朗療傷。
「怨我。沒想到百紫櫻功力提升的這麼厲害,只碰了我一下,不但把我的真氣給擋了回來,還偷偷壓下一小部分,讓我在運出八成功力的時候才發作……」百紅朗冷靜了下來,不帶感情的說道:「不是她做鬼,這時候該躺著的就是那個色狼了。」
「那也未必,我之前和那小子交過手,他的功力非常邪門,實力不會比你低多少。對了,聽說爺爺收了這個佘郎當關門子弟,還傳授了百家武學給他,所以連三叔那麼講究家族利益的人,都同意了他們交往。」百紫苗撩了撩頭髮,不以為然的說道。
「魔女櫻仗著自己天分高,一直不肯為家族出力,要不是爺爺把她當寶背地給她撐腰,哪輪到讓她這麼囂張。」百紅朗稍微運了運功力,身體受的暗傷已經消除,不過要完全恢復,至少要明天了。
「唉!所以說你不識時務,爺爺既然看中了紫櫻,你就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百紫苗歎了口氣,對這個二哥她也沒辦法。「只要爺爺看中了誰,那個人即使犯了天大的過錯,也不會有人在意的。」
「我就是氣不過這點,百紫櫻她憑什麼就會被爺爺特別對待,呵呵,你別說是她天分高,論天分你我覺對不會比她差!為什麼她會比我們厲害這麼多,你應該最清楚,也不用拿話來搪塞我。」百紅朗憤憤不已,每次說到這個他就激動起來。
百紫苗的臉色也陰沉起來,冷冷道:「二哥,不是說好不再提當年那件事了嗎?你我雖說殺人如麻都算不上什麼善類,但,是非還是要講的。紫櫻能有現在成就,是她的運氣,換了你我當年說不定就沒命了。別忘了,紫櫻可是三百年來除了爺爺外唯一成功的人,每次想到這些,我就覺得對紫櫻很內疚。你有什麼可嫉妒的,不就是從百家第一武學天才寶座中掉了下來?論實際家族權力,你可得到的比紫櫻多得多。」
「哼,我們的家族權力是靠自己爭來得,百紫櫻對百家有什麼貢獻?給她現在的待遇都多了!」百紅朗渾身骨節咯吧咯吧暴響,活動著有些麻木的身體。「想到百紫櫻這種只顧自己的自私傢伙被爺爺喜歡,一直為家族出生入死打江山的我們,卻不怎麼被當回事!我怎麼也不會服氣。」
「二哥你總算說出心裡話了,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你想過沒有,為什麼在爺爺之前,我們百家努力了幾百年,費了那麼多心思還只是二流家族?」
「爺爺繼承了聖人堂聖人的衣缽,武功天下景仰,我們百家的武學水準整體也提高了。」
「沒錯,就是因為以前的百家,沒有爺爺這種超絕頂高手,所以無論怎麼努力,也只是二流家族。只要紫櫻能變得更強,就是對家族的最大貢獻。你我只是六品的聯邦少將,實際的權力卻和八品上將沒什麼兩樣,真是我們的能力特別?還不是靠著爺爺的天下無敵的影響力。」
百紫苗的話讓百紅朗沒法反駁,只好鼻子裡恩了一聲做為回答。
「十五年前藍、佘兩家和聯邦鬧分裂,可對有大量八、九品高手活動的兩家來說,有沒有聯邦職位,只是民間經營項目獲利多少的問題。我們百家現在看起來非常風光,但整體實力差不多完全是在靠爺爺撐著。」百紫苗若有所思的說道:「你知道在聯邦中,神將只有九品高手才能擔任,如果爺爺再閉關下去,我們的力量接不上,任我們再怎麼努力,家族的影響力也沒法增強的。而我們之中,現在最有可能突破九品關卡的,目前就只有紫櫻妹妹了。」
「呵呵,那又怎樣?反正她不會給家族出力。」百紅朗找到了機會說話。
「不要以為你中傷紫櫻的動作長輩們不知道,沒你背後搞鬼,當年哪來那麼多人去和紫櫻找茬?我最近想了想,我都能看出來的事情,長輩們不可能不知道。我懷疑他們是在故意放任你這樣做,不然三叔怎麼只讓紫櫻自己處理這些,家族中的天才和同齡人有矛盾可不是好事。」
「……」百紅朗想要張嘴卻又閉住了,不過額頭上青筋直挑,看的出非常不爽。
「果然你也有懷疑,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了什麼。」百紫苗慨然長歎。
這是一間非常雅致的房間,明快的色澤,昂貴的紫檀木傢俱,幾幅狂草掛卷,還有古東方文明風格的裝飾格調,處處顯示著主人的不俗品位。百紫櫻和佘郎有些拘束坐者,對面兩位長輩的目光不時掃過,讓佘郎有種自己是正在被估價的商品的錯覺。
「你就是佘郎吧,儀表堂堂,阿櫻挺有眼光啊。」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幹練的中年男子,他旁邊坐的是位明艷異常的成熟女子,仔細看去,會發現這兩人與百紫櫻眉目之間極為神似。
「多謝伯父誇獎,我還有很多不足,希望以後能經常得到您的批評指點。」佘郎語氣誠懇,他現在稍微施展小無相劍訣,努力讓自己的精神波動,保持在和聖堂使者接近的層面,讓自己看起來氣質高雅為人灑脫。
「老公,說了這麼多客套話,再繼續下去阿櫻也會不耐煩了,佘郎這孩子一直保持著小無相劍心,也挺不容易的,你該考察完了吧。」成熟女子語氣輕鬆,卻立刻讓佘郎辛苦模擬出來的氣質蹦離析解。
「呵呵,伯母你看出來了啊。」佘郎略帶難為情的撓了撓頭。
「媽!」百紫櫻有些不依不饒的撒開了嬌。
「你的情況我們當然做了調查,寶貝女兒要終身托付的對象,可不能馬虎。」百紫櫻的母親靜靜說道:「你的父母是佘家的遠系旁支,經營著一家農場,因為十五年前的動亂身亡,結果被佘家一名隱居的長老收養。因為身體先天孱弱,先後轉學十二次。」百紫櫻的母親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佘郎這孩子真是吃了不少苦,才十七歲,就憑著驚人的武學天分和刻苦修煉,實力到達的六品境界,真的是很難得。」
百紫櫻的父親也露出了欣賞的表情:「我一向喜歡努力紮實的孩子,雖然你平常有些胡鬧浮誇,但武功修為最為考驗人的心性修養,再好的武學天分,離開辛苦修煉也不會有多大成就。今日一見,你的力量已經快到了六品極限,不出一年就應該可以提升到七品,雖然現在還要比紫櫻差上一些,但論起天賦潛力實在前途無量。」
佘郎聽的直想吐舌頭,好傢伙,調查的真夠仔細,難怪老頭子說如果不這樣養他,立刻是見光死,聯邦的消息網還真是無孔不入,好在老頭子更高一籌,三十年前就給家族弄了一堆假身份出來,任聯邦再手眼通天,也沒法知道他這個一開始就有的第二身份。雖然不對紫櫻說有些不好意思,但現在還不適合讓她知道,只好裝做自己也被瞞在鼓裡了。
「我們看的出,紫櫻對你死心塌地的,你也很在意紫櫻。雖然紫櫻是個漂亮優秀的孩子,但偶爾也會很任性,如果你願意照顧她、愛護她一輩子,我們就決定把女兒交給你了。」百紫櫻的母親接口笑著說道。
「謝謝伯父伯母,我一定會努力上進讓紫櫻幸福的,還會保護她不讓別人欺負她,和紫櫻過的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能得到認可,讓佘郎開心的很,原來還以為會很難搞定呢,心裡擔心的要命,真太好了。這番保證讓百紫櫻聽得非常高興,因為父母都在不好表露出來,但含情脈脈的眼光還是讓佘郎陶醉了。
「呵呵,我相信你說的是真心話。不過,要讓紫櫻順利的嫁給你,還要得到家族其他長輩們的認可,這樣你們將來可以得到家族的很多便利,無論要做什麼都會方便很多。其實這對你應該並不困難,以你的實力,在三天後的百家家族比試中要取得好名次並不難,只要讓大家見識到了你的實力,一切問題都好說的。」百紫櫻的父親含笑打斷了佘郎和百紫櫻對眼放電。
百紫櫻的母親看見佘郎露出疑惑的樣子,笑呵呵的說道:「百家有很多希奇古怪的規矩,很麻煩的,當年我也是用了很長時間才適應。看你們兩個拘束的樣子,這些還是讓紫櫻給你說吧,我和他爸就不當電燈泡了。」說完後,就拉著百紫櫻的父親離去,佘郎和百紫櫻自然是不好意思的做了象徵性挽留。
屋子裡只剩兩人,卻突然靜了起來。「阿郎。」「紫櫻。」兩個人突然同時說話,然後笑著讓對方先說,嬉鬧了一會兒才開始了談話。
「哇,紫櫻你捉弄我,把伯父說的那麼嚴厲,讓我一路緊張的要命,不知道浪費掉了多少腦細胞,你要賠我!」佘郎握住了百紫櫻的手,誇張的說道。
「行啊,把我賠給你,這下滿意了吧。」百紫櫻開心的說道:「其實爸爸平常不是這樣的,經常對我訓這訓那,我連平常的打扮回家都不敢穿,怕會又被念說穿著隨意呢。大概爸爸和阿郎投緣,今天真的好順利哦,讓我好高興。」
「這說明我和紫櫻是理所當然的天生一對拉,不過你把自己賠給我,我覺得好虧啊!」佘郎歎息的說道,看見百紫櫻嘴翹起來做勢要用拳頭打他,連忙接口道:「因為我和紫櫻本來互相就是對方的,還需要賠來賠去嘛。」等百紫櫻因為這話笑了起來,佘郎又補充道:「所以,紫櫻你應該好好賠我其他的拉。」
「呵呵,那我就賠你,嗯,賠你可以和我一起逛街好了。」百紫眼珠一轉,不等佘郎答話就迅速說道:「能陪美女逛街可是男士的無上光榮,阿郎你不是這樣認為嘛?」
「唉,是,是,紫櫻說的對。」被百紫櫻一幅你再說就要你好看的眼神盯著,佘郎只好大歎自找麻煩,女人果然是不講道理的生物。
「呵呵,好啦,阿郎你不要這樣子,我給你說說媽媽剛才沒告訴你的話吧。」佘郎垂頭喪氣的樣子很有趣,讓百紫櫻忍不住想笑,不過這時候可不能給敗軍之將反悔的機會,於是自然而然的轉到正事上面,佘郎只有乖乖的賠她逛街了。
「我一定聆聽教誨,保證勝利完成任務,將宇宙級大美女百紫櫻娶到手。」佘郎立刻正襟危坐,一幅虛心受教的樣子,並義正言辭的做出保證。
「呵呵,好啊,聽完可不要害怕哦,要娶到本小姐可不容易哦。」恭維話總是順耳,百紫櫻當然也不例外,佘郎話中蘊涵的情意,也讓她的心興奮的撲通撲通跳。
「百家大會,其實就是用來團結家族成員的活動,可以增進互相的瞭解,展現自己的實力,發掘家族中有潛力的人才等等,好處非常多。不過,為了避免出現米蟲,大會也會決定之後家族成員們的職位和福利,要想出頭就要努力和別人競爭。」
「聽起來是個很好的制度啊,我以前沒有碰到過呢,佘家好像沒這種活動唉。」佘郎說完才想起來,老頭子每年中都要固定出去幾回,說不定就是去參加這種活動,只是自己被排除在外罷了。
「佘家肯定也有,可能阿郎你是遠系旁支,所以養大你的爺爺才沒有告訴你吧,我想他可能是怕你知道了會傷心。」百紫櫻想了想答道。
恩,說的有道理,要是讓自己知道,老頭子的真面目早就暴露了。佘郎不禁點了點頭,紫櫻真是又細心又體貼又聰明,能有這樣的女朋友真是賺到了。
「其實這種制度也不完全都是好事,因為牽扯到各自的利益,所以家族內很容易產生矛盾,這時候就要看家主的威嚴和能力了。」百紫櫻說道這裡,好像想起了什麼。
「對了,阿郎,你一定奇怪外面那些人為什麼那麼恨我吧,還有我對紫苗表姐為什麼那麼冷淡。」百紫櫻盯著佘郎的眼睛,平靜的問道。
「不管是怎麼回事,我都相信紫櫻你是正確的。」佘郎毫不猶豫的表達了自己的信任。
「其實這一切就是百家大會鬧的。我們百家,光地球上就有好幾萬人,五品前大家都不能修煉家族武功,但本家子弟可以直接在這裡修煉,設備師資條件都要好很多,進步也就容易。其他分家子弟經過每三年一次的刪選,其中的佼佼者才能來這裡接受訓練。」
「嗯,你一定奇怪,既然不能修煉家族武學,來這裡訓練應該也不是多重要的吧?」發現佘郎眼神中流露出疑惑,百紫櫻知道是因為什麼,畢竟這聽起來有些不合理。
「是啊,就算設備差一點,應該影響也不會太大才是啊。」佘郎老實的說道。
「呵呵,阿郎有個很厲害的爺爺,所以才沒有這些感覺。要練好武功,一定要有個好老師。連我們學院這種高等名校,五品以上的老師也才幾十個,不用說其他地方了。學習上乘的武學理論和心法,請家教的費用很貴,一般的有錢人都承擔不起,普通人就算有好天份也很難有大進步。」
說道這裡,百紫櫻歎了一口氣:「還有一個原因是,沒到五品前是禁止學習家族武功,但還是可以教給自己孩子很多東西的。本家私下有被稱做百家雜流的武學,這些都是本家長輩集眾派之長的心血,正適合入門階段修煉,論起價值不見得就比百家正統功夫差。所以分家外系子弟,是怎麼趕也難追上本家子弟的。」
「這樣確實不公平,不過你也說過,分家子弟通過比試挑選,也有機會到本家啊?」佘郎想了想說出自己的看法:「畢竟關係有近有遠,讓所有人都來也不現實,只能盡量作到公平了。我想真正的人才,一定還是有出頭的機會的。」
「聽起來是這樣沒錯,但大家都是競爭關係,當過本家人以後,才會知道本家的各種便利有多好。對外面來得分家子弟,本家長老們可以一視同仁,但各家的叔叔伯伯們就不見得樂意了。至於本家子弟,更不可能對這些競爭者有好感。」
「實際不只本家分家,現在各自連男女也分開來教,一共是四塊。只有在百家大會上,大家才會真正碰面交手。聽起來很累贅麻煩是吧?但這樣做了以後,那些糟糕的事情再也沒發生過,也算讓長輩們安了心。」
百紫櫻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分開以後,分家子弟的合格率增加了三成,搶了本家子弟的不少職位。而讓長輩們決定把大家分開教的人就是我,所以本家子弟們都很仇視我。哼,平常總是一口一個家族利益,其實他們都只是顧著自己的利益,根本不把家族利益放在首位,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傢伙。」
「那些人一看就很壞,一定是他們聯合起來欺負分家子弟,正義的紫櫻出手教訓他們,各位長輩們公平明斷,有了現在英明的決定。」佘郎有過漫長的被排擠欺負的經歷,能猜測出大概原因。
「阿郎你說的差不多,當時在幾個大壞蛋的鼓動下,本家子弟對分家子弟排擠的越來越厲害。用的都是那種不會留下明顯證據,只是讓人難過傷心不方便的手段,讓分家的人根本不能好好學習。教課的老師開始都是家族裡面的人,哼,他們純粹是默認這樣的局面,還把這個叫做忍人不能忍才能成就大氣。被欺負告狀,只會被當成弱者。」百紫櫻氣憤的說道。
「除了沒骨氣的人,不然誰也不可能忍受下去,要麼在嘲笑說沒毅力的聲音中離開,要麼就只能在干擾下緩緩進步,所以一直以來分家的人,頂多就只能在百家子弟中表現平平。」
佘郎沉默了,因此他覺得這很正常,不能理解百紫櫻為什麼這麼生氣。既然把本家和分家區別起來,自然兩個關係就不可能怎麼親密,聯邦政府的各個系統還互相扯皮呢。原來紫櫻是這麼有正義感的女孩,難怪會那麼討厭聯邦,不過自己以後要救爸爸,不知道紫櫻會不會。佘郎的心理有些動搖,面對表露出高潔情操的百紫櫻,讓他不禁有了些壓抑的感覺,神聖的正義總是讓人敬而畏之,而不是親近無方。
佘郎天生的血脈中,就流淌著野心的衝動,沒有利害衝突下,他肯定是個遵守規則急人所難的好人,但如果事情和自己的野心衝突起來,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站在野心一邊。心中隱隱感到有些不妥,兩種價值觀的衝突,讓佘郎內心稍微有些波蕩,不過這只是別人的遭遇,所以他還沒有發現自己潛藏著的真正本性。這種觀念上的微妙變化,現在還沒有影響到他和百紫櫻的關係,只是以後會有什麼樣的變數,是好還是壞,現在都無從得知了。
「到後來,不但男生們這些做,連女生也學開了她們欺負人,連往分家子弟的衣櫃裡偷偷放髒東西,往鞋裡面撒玻璃這樣的手段都被用了出來。我很生氣,開始不知道是誰做的,一天晚上出去練功,卻發現原來是表哥在暗中給她們出主意。因為很生氣,我當場就罵他卑鄙。表哥不但不悔過還說要教訓我一頓好讓我聽話。哼,因為我平常不喜歡和人對打,所以他大概認為我很弱。我就狠狠的和他打了一架,因為生氣出手就重了些,不小心就把表哥的雙腿和胳膊都給打斷了。」
百紫櫻說的輕鬆,佘郎卻差點把剛喝進嘴的茶水給噴了出來。好危險,一定不能讓紫櫻生氣,想到那時侯百紫櫻頂多就十歲左右,就已經這麼狠辣,讓佘郎還是想吐舌頭。
「呵呵,阿郎你好像很吃驚啊,其實這不算什麼,紫苗姐七歲的時候就殺過人了,紅朗表哥在小時侯經常炫耀他的暴裂拳可以把人的心肝打碎,外面卻沒有一點傷害。二叔這系的功夫講究殺氣,築基的時候殺的人越多成長的越快,在修煉有成前都至少會殺上十幾個人。聽說如果沒有叛徒可以練功,二叔他們就通過關係找死囚來殺。」百紫櫻邊說邊看佘郎的反應,見佘郎臉色變得臭臭的,才開心的說道:「爺爺說過,聯邦軍人是合法的殺人者,所以他不喜歡介入家族的事務,阿郎你以後也千萬不要進入軍隊,好嗎?」
佘郎心裡縱使有什麼想法,讓百紫櫻這麼一說也不敢表露,只好猛的點頭。畢竟他還沒有真正殺過人,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的保證是多麼的脆弱。很多年後,他和百紫櫻在激戰完畢,想起了今日的對話,腳下那數以萬具的屍體分外扎眼,讓兩人無奈中長歎世事無常。
「我打傷了表哥,正好犯在二叔手裡。但因為是表哥犯忌晚上跑到女生宿舍,我一點事也沒有,表哥傷好了還又被狠狠責罰了一頓。不過表哥無恥的厲害,不承認做了那些手腳,只說他是偷跑來看女生洗澡,不小心被我當色狼打了一頓,還流淚說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百紫櫻說到這裡,不由狠狠的咬了咬牙:「只可惜我沒有證據,當時那幫臭女生都替表哥搭腔求情,我說的只被當作生氣下的謊話。幸好爺爺當時正好用元神出竅瞭解家族情況,知道我說的是真的,暗地把家族長輩們教訓了一頓。爺爺說本家混在一起是為了讓本家和分家子弟加深感情,既然教導者無能,搞成現在這種爛攤子,那就索性把分家和本家也分開,反正不缺這點錢和場地。」
說到這裡,百紫櫻的心情變得好轉了,俏皮的眨了眨眼笑著說道:「呵呵,結果沒過幾天本家和分家就分開了,還給分家子弟專門外聘了優秀老師,表哥他們再想興風作浪也沒轍了,只能公平的競爭比試了。而且,爺爺很討厭虛偽說謊的人,所以表哥他們後來去聖人堂的時候,爺爺非常的冷淡嚴厲,讓他們吃了不少苦頭。」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難怪紫苗姐會說聖人堂沒趣、嚴厲了。」佘郎恍然大悟。
「爺爺說,他會讓欺負排擠分家子弟的人,也體會一下這種感受,讓他們醒悟到這是不對的。不過讓我看,表哥已經不可救藥了,爺爺的考驗只會讓表哥認為他那套是通用理所當然的把戲。反正混聯邦政府的,大肆剷除異己獨攬功勞是平常事,表哥那套用在那裡正合適。」
百紫櫻說道這裡,有些激動:「聯邦政府就是這種垃圾場所,上次大戰完了爺爺借口養傷在聖人堂裡一待十五年沒公開路面,就是因為不願意再和聯邦政府扯上關係。所以無論爸爸媽媽怎麼說,我都不願去聯邦政府工作。」
百紫櫻看來深受聖人影響,對聯邦政府的評價低的厲害。真是人不可貌相,漂亮可愛的紫櫻會這麼憤世嫉俗,讓佘郎除了吐舌頭沒有其他感想。他在天地戰魂裡面一直以打擊新人、暗算老手為樂,要是放到現實裡,還不得被百紫櫻拆了啊。如果要做壞事,一定不能讓百紫櫻知道,這是佘郎現在的深刻感受。
「總之,百家大會現在的背景就是這樣,大家都想在大會上面有好表現,每次都可以說是再拚命了,具體……」百紫櫻總算說到了正題,讓佘郎豎起耳朵直聽。
今天這番談話,讓佘郎看到了百紫櫻的另一面,還知道了要管理一個家族有多麼不容易,可以說受到了很大震動。如果想要救出爸爸,一定會碰上更多的困難和問題,但是我會努力的,佘郎暗暗更堅定了決心。
在五公里外的另一棟房子裡,三個人正在秘密謀劃。
「老大,你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了,這次夠他們吃一壺的了。」一個青年興奮的說道。
「還是老大高明,這招借刀殺人用的妙,怎麼算我們也不吃虧,我好要好好跟老大學學。」另一個青年也是非常激動。
「呵呵,這只是點小花樣,到最後還是要我們親自動真格的,你們兩個不要光顧著學耍手段,這個世界最後還是用實力來說話的,忘記了這一點,謀劃的再多也沒用。」被恭維的老大並不開心,語重心長的教育著兩個親信。
「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老大你失望的。」另外兩人用崇敬的目光看著他們的老大。
老大滿意的笑了笑,又和三人低聲討論起行動細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