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是說行動就行動,跟馬輝倆人商量一下之後,拿起電話就聯繫東單派出所的老王……首.發他跟錢峰熟悉的很,對於他那點路數當然也知之甚深,一下就找到重點。
討價還價都是必須的過程,老王知道這事要是一旦做了,那就代表著得罪了錢峰,不過人都說,不背叛代表著籌碼不夠重,老王更是這樣,在劉安爽快的砸出了百萬巨款之後,他腦袋一熱也就答應了,全然沒有顧及到錢峰要是倒霉,他自己能不能好這面的事。
劉安掛了電話,朝馬輝詭異的一笑,「搞定,明天早八點,一手錢一手貨。還是錢好辦事,哈哈……」
譚雪和李幽蘭晚躺在床還在合計楚東出來之後給他做點什麼吃,聽李天明說手破了皮,倆人奔著吃啥補啥的原理,就研究是不是要做點醬豬蹄,心裡充滿了期待。
老王也充滿了對明天拿到錢的渴望,一百萬,就算是查一遍都會累夠嗆,雖說現在北京的房價漲的厲害,家裡有一套房子就差不多算是百萬富翁了,當然也還有百萬負翁。不管怎麼說,這都不算是一比小數目,更何況對於老王來說,也僅僅是拿出一張拷貝而已,推脫的話有的是,他一點都不擔心錢峰找自己麻煩。
還沒等下班,老王就夾著包就出了單位,開著車要去接孩子,平時孩子都是他愛人管,今天高興,他就去了。
剛剛路不久,職業警覺就讓他覺得有點不舒服,可是又說不出那裡不對勁,就自言自語說是自己嚇唬自己。當他開車到了孩子所在的學校還沒有放學,就把車停在了馬路邊,打開車窗點著煙悠閒的等著。
一根煙還沒有吸完,邊過來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妞,雪一樣的肌膚白的過份,苗條的身材格外誘人。對待美的事物每個人都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受,老王也不例外,北京作為國際化大都市有幾個洋妞太正常了,只不過這個尤其漂亮而已。老王盯著看了幾眼,沒想到這人居然朝自己來了。
「不會是問路求助?自己這英語可不是太過關,想當初為了職稱去考試的時候還是費了好大力氣抄及格的。」老王正在心裡有點亂的時候,洋妞已經到了他眼前,還從兜裡掏出來一直錄音筆。
「n,nI,niely?」老王半天才吭哧憋肚的整出來一句,臉還憋得通紅。
「不用費事了,我聽得懂漢語。」洋妞態度很冷。
老王有點傻眼了,這洋妞說中國話不比自己差多少,口氣還挺不客氣,就納悶的問道,「你找我有事?」
「對,就是找你。」洋妞把錄音筆打開,從裡面傳出說話的聲音,「老王,你說個價錢,我絕對不還價,錄像給我,錢就到你手,跟我辦事絕對不墨跡。」接著就是老王的聲音,「劉少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能太不給面子,你知道這東西要是給你,錢少那邊我也不好交代。」另一個人馬哈哈大笑,「老王,你個老鬼,這樣,一百萬,明早八點。多了我就不要了。」老王連考慮都沒有考慮,「那明天見。」
老王聽到這錄音都傻掉了,嘴邊的香煙抖了兩下掉到腿都不知道,驚恐的伸手要搶錄音筆。
極快的收了回去,洋妞嫵媚的一笑,「就算是給你也沒有用,我隨便就可以複製幾百份,就像你那拷貝要換錢一個道理。」
「你想怎麼樣?」老王的第一反應是這人是錢峰派來的,這樣一來他可就有麻煩了,想到這,他臉變得慘白。
「楚東你應該是知道的,對?我要你在最短的時間放他出來。這樣這個東西就不會有機會流到外面。當然,要是你辦不到,或者不賣力……」洋妞看了一眼手裡的錄音筆,歎口氣,「那麼它就會到該到的人手裡。」
老王驚恐之後聽到這樣的話還稍稍好過一點,要是自己出賣錢峰的事被錢峰知道,自己真的就不知道怎麼死了。別看自己是一個小派出所所長,在錢峰這也就是還算是有點利用價值,一旦要是用不著了,踩死他還不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這年頭不知道有多少案子是懸著的,隨便一個小馬仔,幾萬塊就買了一條命,老王幹這行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人要是楚東這面的還好,看楚東那樣子雖然很不合作,可不像錢峰那樣說殺人就殺人的主,應該還是有自己的底線。今天這來人能夠警告自己,說明還不算是真正惹怒他。
老王這念頭也就幾秒鐘一閃而過,連忙對著洋妞點頭,「我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那我就等你消息了,見到人,你自然沒事,要不然…聲冷哼,讓老王覺得心頭一顫。
「叮鈴鈴……」一陣下課鈴之後教學樓裡就潮水一樣湧出了大批的學生,老王心虛的回頭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兒子會不會看見這一幕,轉過來發現剛才還在自己面前站著的洋妞居然不見了,四下尋找,也不見蹤跡,幾乎讓他認為是幻覺,後背的汗瞬間就濕透了衣衫。
也沒心思再接兒子了,老王啟動車子就走,他一邊給看守所的梁所長打電話一邊驅車直奔看守所而去。
梁所長接到老王的電話很意外,雖然錢峰關照過自己要收拾楚東,但這禍都是老王惹下來的才對,一聽是老王,他差點破口大罵,就算最後忍住了,口氣也一點都不客氣。
「你又要給我找什麼事?」
「我不是要給你找事,我是有事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我現在就往你那裡趕,你還沒下班?等我一下。」老王也來不及多解釋了,直接掛了電話,打開車窗,把警燈往面一戴,鳴著警笛一路狂飆。
梁所長聽到電話掛斷了,對著電話罵了幾句才關手機,一屁股做到轉椅,閉著眼睛等待老王的到來。
還真是快,馬就要到高峰期了,老王居然還是一路暢通,當然,警燈和警笛的作用不可忽視。
「老梁,你這有水沒?」老王一進來就找水,不是真渴,而是焦慮的表現。
「有事說事,這都要下班了,哪找水去。」梁所長不耐煩的瞧了老王一眼,沒有一絲熱情。
「那我就說了,次不是有一個犯罪嫌疑人叫楚東的關你這了嗎?你知道這事的……」老王也不拐彎抹角了。
「你還好意思說?這符合程序嗎?一旦要是出了事誰擔責任?你小子存心想害我不是?」梁所長一聽就火大了,這幾天他就為這楚東的事發愁,又不知道怎麼辦。現在根源來了,他不找老王找誰。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是知道錯了嗎?今天一是要給你道歉來了,二是我要把他提走,也省得老兄你背黑鍋不是。」老王這個時候什麼計較的心思都沒有,把楚東弄出去也就完事了,至於錢峰那邊,大不了錢退回去,按照現在這程度,總不至於真的撕破臉皮拾掇自己。
一聽老王的話,梁所長眼前算是一亮,早怎麼沒想到讓老王出面把楚東弄走的事,這樣一來就算是錢峰有什麼意見也輪不到自己頭,這楚東更是用不著自己操心了,李天明也不是出來混的,就算是有關係有人脈也不能往死了整自己。
「那行,你補個手續,馬把人帶走,這事就算是我給你兜下了。」梁所長是巴不得老王把人帶走。
「還補什麼手續啊,進來的時候就沒有手續,出去有手續不麻煩了。」老王哪能落人口實,他可不想回頭有人再找到自己。面好辦,直接找個頂罪的就完事了,他們哪有時間來下面真的檢查真假。好在現在社會還沒有把這事炒起來,不然公眾可是隱瞞不住。
聽老王這麼說,梁所長想想也是,也就不再堅持了。至於老王要把人帶到哪裡,那就不是他關心的了,有下家接著,還用他操什麼心。
帶著老王,來到楚東關押的地方,在門口支走了站崗的獄警,梁所長先跟楚東溝通了一下,把老王要帶他走的事一說,楚東沒有反對。這才打開大門放楚東出來。
楚東走出來看見老王臉色不太自然的站在一邊,還跟他打了個招呼,「這不是所長嗎?怎麼,今天要起訴了?怎麼還找了個晚,不會是要秘密處決?」
「楚先生,看你說的,哪能啊。我是來接你的,有些事等會再說。那個梁所長,我們就先走了。」老王不願多說,跟梁所長打個招呼就帶著楚東離開了。
老王的車載著楚東離開看守所,一個金髮碧眼的洋妞在角落裡顯出身影,目送著車子離去的方向,眼神裡帶著不捨和柔情,這正是銀狼中那個跟楚東搭檔數次的克瑞斯。
老王沒有過多解釋,就跟楚東說了一句,事情擺平了,以後小心點,就直接把他送回了李家,在距離李家別墅幾十米的地方停下車,等楚東下車之後,一溜煙就走掉了。
望著不遠處的李家別墅,楚東伸個懶腰,笑瞇瞇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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