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現在跌到了十三塊八,有不明莊家小批量拋售。」喬治對坐在一邊看大盤走向的楚東報告。
「知道了,現在科技股看跌,吃進兩百萬股。」楚東就好像那些不管他什麼事,還是吩咐操盤手建倉科技股。
「金融股第三支放量五十萬股,藍籌股小規模吃進,清倉化工類股票,持幣觀望礦業類,一旦有機會全力介入……」胸中有韜略,就像指揮著千軍萬馬,楚東神色自然。
「老闆,現在價位是十二塊九,莊家在繼續放量。」喬治也不是慌張,他只是根據楚東的吩咐,每隔一段時間就把情況匯報一下,讓楚東對於局勢的把握更加清晰。
點點頭,楚東並沒表達任何意見,「小賺就走,能源類繼續吃進,科技股清倉……」
這就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主將楚東帶著十幾個操盤高手隨時對於百支股票進行操作,按照可鑽的空子,迅速的積攢著資本以便有能力對恆海基金馬就要襲來的暴風雨式的反撲做準備。
沒有突如其來的暴利,楚東手下這幾個人每個人都在全力操作,好像油油的春雨慢慢的滋潤了乾涸的大地,又逐漸的匯聚成溪流,最後匯聚成湖泊,一個午的時間,銀龍的股市在恆海基金的打壓下已經從十四塊降到了十一塊七多點,好在不少散戶對於銀龍的股票還是有信心才沒有造成崩盤式的拋售。
也就是這一午的時間,楚東手下這些人在股市居然賺到了六個億。
操盤手的手法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楚東的大局觀和對於股市變化的細微把握。他能夠預見到哪支或者哪類股票將會產生什麼樣的波動,就是利用這些波動一點點的賺取利潤。當然,還少不了的是資金的支持。楚東已經把銀龍能夠調集過來的資金全部調了過來,甚至這筆錢就算是下午要調走也暫時先拿過來用,到調走的時間再轉回去。幾乎是全民皆兵了。
盧克漢斯當然不會覺得楚東會是舉手投降的角色,對於楚東在股市呼風喚雨的能力一點都沒有小覷,就在中午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利用強大的資金實力,開始干擾股市的正常波動了。一連兩手失算之後,楚東立刻調整策略,從冷門入手,大批量的吃進一些比較冷的股票,那些看起來炙手可熱的反而不動,寧願放棄那些看起來轉手就賺錢的也不動心。
這樣一來賺錢是賺錢,但是速度又降下來一半還多,到了晚收盤的時候,還沒賺到三個億,加午的才將近十億元左右。而銀龍的股票居然來了一個反彈,從要探到十元的時候居然一跳,以十一塊九毛六收盤,也算是廣大股民對於銀龍良好信譽的一個小小的支持。
晚王棟良和盧克漢斯在用餐的時候非常得意,因為在他們的預計之中,楚東會在十一元左右就開始進行阻擊,因此對於最後的一點反彈還是意料之中的,他們也只是用了不到十億就把股市攪得天翻地覆。在盧克漢斯的計算中,就今天這一局,楚東可能的損失就在不止十個億。
「有沒有銀行方面的關係?」盧克漢斯享用著美味的牛排,問他對面的王棟良。
「問這幹什麼?我們的資金不是沒有問題嗎?」王棟良不解,恆海基金現在可以動用的資金在百億,這些對於收拾銀龍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根本就不需要外來的資金支持。
「我們是不需要,但是有人需要。」盧克漢斯微笑著。
「你是說銀龍方面?」王棟良有點明白了,「這個你放心,我都已經打好招呼了,現在四大銀行包括一些中小銀行我都打過招呼,沒有人再給銀龍貸款了,你想啊,我把他們現在所處局勢一說,誰還敢貸款給他們?」
「不,不,我的意思正好相反。」盧克漢斯手裡搖晃著陳年的紅酒,「你現在應該找人繼續給銀龍貸款。」
「你什麼意思?他們手頭的資金越少,我們費的力氣也就越少,幹嘛還幫他貸款?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難道你找我來就是為了搞垮銀龍?」盧克漢斯反問王棟良,看他急躁的樣子,有點驕傲的一撇嘴,「如果僅僅是為了搞垮銀龍,我沒有必要來這裡,我小隊中任何一個人來都可以辦得到,我是要打敗楚,打敗這個不可一世的被稱之為天才的傢伙。我需要的不僅僅是將銀龍踏在腳下,更是要讓楚,在心裡對於股市恐懼,要他以後再也不敢踏足股市半步,我就是要徹底的摧毀他的自信心,摧殘他僅剩下的那點勇氣。」
盧克漢斯的話立刻得到了王棟良的認可,但是還是對於找銀行給楚東貸款有點不理解,「你說的一點沒錯,這也是我想的,但是有一點,他一旦得到足夠的支持,那麼我們這不是打蛇不死嗎?萬一這小子緩了過來,不好控制怎麼辦?」
「你沒發覺嗎?銀龍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能調集大筆資金來護盤,要不怎麼能會任由跌破了十一塊都無動於衷,直到逼近十塊錢的底線才動手反擊?這就是說,現在銀龍的資金極度困難,就算是楚東這兩天賺了點,應該也遠遠不夠喝我們抗衡的。但是我們幫他一把就不同了,一旦再度增加貸款,那麼銀龍的底線還會提高,不然一旦銀行催貸,他拿什麼來還錢?」盧克漢斯還真是夠損的。
他這樣一來表面看是幫助楚東籌集點錢,但實際卻是一劑猛藥,或者說是毒藥。貸款額度增加,銀龍就有可能和恆海基金拼的很凶,這樣一來如果楚東失敗,股價跌破銀龍承受能力,那他連一根毛都剩不下,會全部被銀行查封拍賣,不夠的話還得背一身債務,這不可謂不毒辣。
「好主意,還是你想的周全,這回我就是要把他碾碎成面,再也不給他機會跟我叫囂。」王棟良想起拍賣會挨的一巴掌腦袋就冒青煙。但是轉念一想,不對。連忙對盧克漢斯表示不妥。
「我說,有點難度啊,我都跟人家打好招呼了不給銀龍貸款,現在又出爾反爾讓人家給銀龍放貸,這有點說不過去啊!」
「這有什麼關係?」盧克漢斯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困難,「你應該可以提供一份銀龍的大體資產出來,還有就是他現有的債務關係,其實就算是銀龍股值大跌,如果銀行不催貸,他的淨資產依然夠他維持的。也就是說,那將會另外一個楚氏集團,半死不活,但你卻打不死它。如果進一步放貸,銀行將會得到銀龍的優勢資產,拍賣的話只能賺錢而不會虧本。對不對?」看到王棟良點頭,他繼續給他解釋。
「對於銀行來講,他第一追求的是利潤,第二追求的是資金的安全。只要你能夠保證這兩點,還有什麼事是銀行家不敢做的?」
「照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挺有道理的。要不,我去試試看?」王棟良現在明白盧克漢斯打什麼主意了。
「當然是試試,而且一定要成功。記住,不能太輕易貸款給他們,讓銀行對於銀龍貸款所要的抵押物一定要物有所值,並且銀行還要多要點利息,這樣才不顯得突兀。我會在這兩天放緩進程,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盧克漢斯的小算盤還真是打的很精。
銀龍這邊就沒有恆海基金這麼輕鬆了,正在進行的項目不可能停工不管,楚東現在又抽不出身子來,最近懶的一塌糊塗的譚雪就又走馬任了。
楚東現在調集了銀龍所有的資金,現在最忙的一個就要數財務部了,每時每刻都有大筆資金進出,需要用錢的時候就聯繫現在跟在楚東身邊的謝瑤梅,一有錢進賬就趕緊給謝瑤梅送去,偌大個銀龍集團賬面最少的時候甚至只有十幾萬應急,財務經理大冬天的腦門的汗就沒有消過。
譚雪當然知道現在楚東是在忙什麼,因此就算是再遇到問題的時候也是盡量發揮自己的能力去解決,實在解決不了才去找楚東。天航大樓現在正處於工期的緊張階段,哪都缺不了錢,偏偏現在資金問題是最大的問題,有的時候甚至項目部的負責人靠關係去賒賬才能保證工程不停下來。
於是譚雪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了。拎著自己可愛的小包包,開車去一家以前有過合作的銀行,想問問貸款的事情。
老謝頭頂沒幾根頭髮,梳著一個地方支援中央的髮型,偏偏還弄點發膠搞得油亮油亮的,帶著金絲邊的眼睛長的就一副奸詐的模樣。他就是這家銀行的行長。
看到譚雪的到來,他臉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熱情的就把她讓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小雪啊,你可是不常來,你爸爸最近怎麼樣啊?很長時間沒有聯繫了,也不知道譚老現在身體好不好,你回去一定幫我問候他。你有什麼事也儘管說,都不是外人。」老謝一邊沏茶一邊寒暄,就好像多年不見的親人。
「多謝您的牽掛,托福,我爸爸最近身體不錯。」譚雪把小包放到茶几,「謝行長,我知道您也很忙,這次來還真是有事求您幫忙,不知道是否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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