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啊,剛任就敢丟下工作翹班?是不是覺著自己老大沒人管得了你了?」端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轉椅,譚雪冷冰冰的看著滿頭大汗闖進來的楚東。
「嘿嘿,沒有的事。愛崗敬業是我一向的行為準則,今天實在是有意外狀況發生。」楚東進屋就找水,自己沒有杯子,端起譚雪前面的水杯就大口喝了。
「討厭,誰叫你用的?」譚雪搶回來的時候杯子都空了,白了他一眼,抱著杯子,「你發生的狀況跟公司有關係?」
「怎麼沒有?」楚東坐下,「我昨天晚就算不是加班那也是為了公司才去酒會的對不對?」
「啊,怎麼了?」譚雪不明白他要說什麼。
「那就對了。」翹起腿,楚東很得意,「就因為參加酒會,我車丟了,一大早接到開發區公安局的電話去領車,你說是不是情有可原?」
「自己粗心大意,關公司什麼事。你次交的預存罰款可是沒有了,今天的趕快交了。」譚雪見楚東還真是有理由也就放過了他。「你昨天說的那件事是怎麼回事?趕緊老實交代。」
「該你知道的時候就知道了,問那麼多有什麼用,你的精力都放到監督我是否遲到就行,要是知道多了睡不著,影響你那能擠出水來的肌膚就不合算了。」楚東敷衍著,「你從哪弄的水,再給點唄。」
「少跟我轉移話題,趕緊老實交代。」譚雪根本就不聽他這套,繼續逼問。
「好,這是你逼我說的。不過先給點水喝。」楚東現在驕傲了,他有點資本就翹尾巴,從小就這樣,大了也沒啥長進。
「小謝,給我倒點水進來。」大眼睛在楚東身狠狠剜了一下,按下電話內線的免提鍵,譚雪吩咐道。
不一會,按照譚雪指示給楚東通風報信的謝瑤梅進來端著一個大個水晶燒杯,裡面的水是用冰塊鎮的,給譚雪的杯子添水又退了出去。
「奢侈,真奢侈。」楚東撇著嘴,「用飲水機就有涼水不是嗎,還非得冰鎮。」
「喝不喝?」
東連忙又跑過去,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爽,這真比飲水機裡的涼水好多了。
「哪那麼多廢話,快說。」譚雪被楚東把胃口吊起來,已經等不及了。
「好,我說。」楚東喝完水神清氣爽,手指在膝蓋有節奏的敲打著,「咱家倒閉的事你是知道的……」
「你家!」譚雪強調一句,她就看不慣楚東動不動就嘴佔便宜的流里流氣模樣。
「我家,我家。事情是這樣的,當初楚家被麥道夫下的那個套損失了一大筆錢,這筆錢對楚家來說那是要命的,因為一旦有個大點的動靜,我們就會陷入資金短缺的境地。正趕這來勢兇猛的金融危機,一下子也就倒了。」楚東平靜的敘述著,就好像是一個旁觀者。
「這我都知道,這跟銀龍有什麼關係?」譚雪就算是不關心楚東,那也還是知道楚家的這些事的。
「著什麼急,馬就是你不知道的了。」楚東嘿嘿一笑,「其實不光是楚家,銀龍也被套進去了,甚至比楚家還要深。」
「胡說,那楚伯伯倒了怎麼銀龍還好好的?」譚雪真覺得楚東在瞎扯,楚家當初比銀龍還要強,銀龍要是比楚家套的還深,怎麼可能沒有事。
「呵呵,不說不行,我一說,你還沉不住氣,你說我是說呀還是不說呀?」楚東面露無奈。
「瞎貧什麼,說你的。」譚雪小手一拍桌子。
「那行,你不許打斷我,不然我不說了。」楚東順勢躺在沙發,「當初楚家生意危機初現的時候就知道不好,我就跟譚叔商量一下,如果不變,兩家就都完蛋,還不如保下一家還有翻本的機會,於是我勸爸爸以最快的速度變賣了一些實業以及優質資產,填補了銀龍的資金缺口,而楚氏集團就由著他們查封變賣,就這樣,楚氏在經濟危機剛剛開始就順勢倒下了。明白嗎?」斜著眼睛看呆坐在轉椅兩眼失神的譚雪,楚東也半天沒有再說話。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銀龍還轉給你股份做什麼?你不是早就是銀龍的大股東了?」譚雪好半天才回過神,一直在溫室裡長大小丫頭以前總是覺得順風順水,哪想到家裡早就經過了這樣一番天翻地覆的變化。
「跟我有什麼關係?保住銀龍首先是一個壯士斷腕的做法,如果不這樣,我們誰都沒有機會東山再起,再有,捨楚氏救銀龍那是我家老爺子跟譚叔幾十年的交情,我就是起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要股份有啥用。」楚東坐起來,伸個懶腰,「不過現在我就要有股份了,到時候也是施展拳腳的時候啦。」
「美的你,有我在,你就別想胡作非為。」譚雪跟楚東作對慣了,不跟他講反話就覺得不舒服。
「對了,今天跟你說這些其實還是有點早,你就當做不知道,以後還做你的大小姐,只要我遲到的時候不罰款其他一切照舊就好了。」楚東不再調笑,一本正經的說。
「為什麼?」譚雪看他那樣子好像有什麼事會發生似的,也有點心裡沒底了。
「很簡單,要是沒有外人下黑手,楚氏也不至於在危機到來的時候那麼措手不及,垮掉的那麼慘。」楚東吸一口氣,聲音稍微有點低沉,不過很快抬頭對著大眼睛卡巴卡巴的譚雪一笑,「還有就是我早實在是起不來。」
「如果被你一個機會,你是不是很願意像豬一樣的生活?」譚雪太鄙視他的借口了。
「就算是真的可以像豬一樣的生活,但是誰也不能像豬一樣快樂!」楚東眼睛看向窗外,語氣中帶著一種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無奈。
看著楚東那種略帶寂寞的神情,譚雪很意外的沒有再出言譏諷,走到窗邊癡癡的看著窗外。
中山廣場和平鴿起起落落,如織的車流裡都是忙忙碌碌的人……
:今天第三更,兄弟們,狐狸還算是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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