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界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嫩芽
    蕭寒玉皺眉,「水玲瓏」使出,那數十條觸手隔著真元罩把蕭寒玉死死圍住。接著鐵屋裡又伸出許多黑色的觸手來,這下,蕭寒玉整被圍了個密不透風!

    黑暗中的蕭寒玉只覺的手上真元罩的壓力越來越大,顯然那黑色的觸手還在不斷疊加之中,如此下去自己也沒多少真元被它損耗了,蕭寒玉打定主意,單腳點地猛的朝後一衝,居然絲毫沒動!

    蕭寒玉心下微微一驚,自己終歸還是大意了點,伸手從懷裡掏出那「龍殤」來,倒出「龍觴」裡的木精,準備火燒那觸手一試。

    正要動手,那真元罩上的壓力似乎微微一退,手上壓力也少了許多。

    蕭寒玉嘿嘿一笑:「你也怕火燒吧。」說著單手把木精塞回身上的小袋子裡去,說來也巧,木精剛剛一塞回身上,手上的壓力又大了起來。蕭寒玉急忙催著真元撐住了,仔細想了想,探手入懷裡把那木精又取了出來。果然,壓力再次小了起來。

    蕭寒玉嘿嘿一笑,算是明白了過來。都以為這怪物是個動物,其實這樣看來,這怕是跟那「吃人花」一般,雖然吃的是人的血肉,可是還是草木之類,否則木精也不會對它有什麼影響了。

    蕭寒玉回憶了下當初在「斬龍崗」上的奇遇,把「龍觴」塞在懷裡,右手握住那木精,催動真元。

    只見那木精光華大盛,耀眼的白光刺的蕭寒玉眼睛都睜不開來,不過左手上的真元罩卻是壓力大減,蕭寒玉把那木精拿到身後,抬眼看去,果然,那許多觸手早已經抽了回去,蕭寒玉收起真元罩,隨即開了神農甲來。

    鐵屋裡悉悉索索響個不停。蕭寒玉受剛剛一擊,現在變的小心了許多,反正都是殺了,怎麼殺不是一樣?

    去出那「龍觴」決意把那鐵屋裡的東西烤熟!連續三記龍觴放過後,鐵屋裡忽然多了些「滋啦啦」的響聲。蕭寒玉嘿嘿一笑,猛放了兩下,龍殤已經是燙的幾乎握不住了。蕭寒玉倒了倒手,眼睛瞄向地下。

    那鐵屋子的地下緩緩的流出許多水來,黃黃白白地。如同膿包裡的水一般,發出一股子惡臭。蕭寒玉摀住鼻子身子飛上空中,這黃白之水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萬一毒性劇烈了可不是自找麻煩麼?

    那黃水繼續流著,院子裡左側的一株雪松被黃水觸及,發出「吱吱」的響動,半邊的樹根都呈了黑色!蕭寒玉心道不好。這水毒性猛烈,滲到地下水裡。定要鬧出人命來。急忙高聲呼喝了一聲:「松贊干布何在?」

    遠處一聲號角,松贊干布帶著幾人匆匆奔來。

    蕭寒玉急道:「吩咐下去。從今天以後這裡的水不能食用,」說著抬頭看看了遠處的雪山:「最少要半年後才能用地下之水,用之前還要先看看毒性。」

    松贊干布看了看地下的黃水,抬頭問道:「那鐵屋裡的怪物已死?」

    蕭寒玉搖頭道:「我也不知。你叫兵士來備了火油,火把,交給我來,我要把這鐵屋也給燒融了!」

    松贊干布急忙吩咐了下去。過不得一會,三大桶火油已經送來,蕭寒玉落了下來,抱起一桶,飛在那鐵屋之上就淋了下去。一士兵見狀要過來幫忙,端著一桶油走到那鐵屋邊還沒倒呢,一根觸手「啪」地一聲將那士兵的腦袋拍碎。

    蕭寒玉救之不及,那邊眾多士兵都驚叫出聲。

    蕭寒玉大喊:「火把丟過來!」重士兵急忙把手上準備好的幾百個火把一齊丟了過去,火勢頓時蔓延起來,蕭寒玉把油都淋光了,遠遠的懸在一邊看著。

    燒了沒一會,聽的鐵屋裡發出「空空」之聲,顯然那東西還沒死,蕭寒玉取出「龍觴」又給了鐵屋兩下,一邊那些士兵也紛紛把一些柴火丟了過去,一時之間火勢衝起兩丈多高!

    松贊干布又吩咐手下取了些油火來,丟了過去。火勢一直持續著,直燒了半個時辰方才停歇下來,蕭寒玉看去,鐵屋已經被燒成了一大灘不平的鐵塊,貼在地面上,有些地方還是暗紅色,這頓火居然把鐵屋子都燒化成了一堆鐵塊!

    蕭寒玉催動真元護住全身,「地劍」在手,落在地下,對那地上的鐵塊挑去。重逾千斤地鐵塊被蕭寒玉猛然一喊之下挑翻了過來,蕭

    得背後一陣倒抽涼氣之聲,嘴角微微一翹,手上猛抖一大塊鐵塊居然在空中打了個觔斗,摔落下來。

    蕭寒玉對那屋子原來的地方看去,除去一些黑乎乎盤根錯節地樹根狀的東西之外,再無它物了。

    蕭寒玉拿劍挑了挑那黑乎乎地東西,忽然一個綠色的嫩芽露了出來,蕭寒玉好奇的彎腰看去,兩片嫩女的葉子合在一起,淡黃地莖上幾個螞蟻大小的黑色毫毛露了出來,蕭寒玉心知這東西有些古怪,不敢用手去碰,想用地劍挖起來,結果剛一伸劍,那嫩芽上居然射出一條細細的毫毛來,正絞在那「地劍」之上,蕭寒玉哈哈大笑,不想那東西本體被燒死了居然還弄了個種子出來,而且那種子這麼快就發了芽,真是稀奇的很!

    蕭寒玉猛地一抖,那毫毛自然斷裂了開來。

    那嫩芽忽然一抖,竟然朝泥土裡縮了回去,蕭寒玉急忙猛一抖手,那嫩芽下的泥土被挑起一大塊來,拖著那嫩芽懸在空中,隨手一個結界做了出來,將那嫩芽反抖在結界中,如同當初聶龍牙抓那勾蛇一般。

    蕭寒玉拖著結界,看著裡面的那植物,忽然有了個想法,轉身對松贊干布笑道:「我的包裹可找回來了?」

    松贊干布面色尷尬,遞上一個小包:「包裹混亂中一時怕是找不到,這些盤纏抵過可以嗎?」

    蕭寒玉順手接了過來看也不看,塞入懷中:「多謝,我這便去了。」

    松贊干布急忙伸手攔住蕭寒玉:「那文成公主……」

    蕭寒玉擺手道:「文成公主不過是你一個幌子,隨便找個女子,給她掛上文成的名號就是。」

    松贊干布臉色一沉,緩緩道:「你走吧,好好待她……」

    蕭寒玉擺了擺手,身子猛的竄起,消失在王宮上方。

    ——————

    文成公主和岑小倩說了一會話,各自都懷著心事沉默起來。

    岑小倩憋了一會系?」

    文成「啊」了一下,臉上一紅:「他救過我命。」

    岑小倩顯然不是要聽這個,追問道:「還有呢?」

    文成公主低頭想了想,鼓起勇氣道:「我要嫁給他,做他妻子。」

    岑小倩雖然粗枝大葉,可是心裡其實也隱約猜到了幾分,聞言面色悵然的「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文成公主說出這話來,臉上如同火燒一般,自己摀住了臉,埋頭在兩膝之間,也是不言語了。

    岑小倩面色古怪的看了看文成羞怯的樣子,忽然想起來,奇怪的問道:「你不是已經嫁人了麼?」

    文成聞言卻忽然間不再羞怯了,抬起頭來,正色道:「我雖然已經嫁給吐蕃王四載有餘,可是從未忘記過他!」

    岑小倩面色更是古怪:「你就這麼走了,吐蕃王那裡怎麼辦?」

    文成聽了這話,微微一笑:「他自然可以安排好,我只需跟著他就好。」

    岑小倩嘴巴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文成轉頭問那岑小倩:「你呢,你和他?」

    「他……是我的殺父仇人!」岑小倩看著遠處的天空,蕭寒玉與自己捆在一起的情形浮現在眼前。

    「啊?」文成驚呼出聲:「真的麼?」

    「真的。」岑小倩目光忽然模糊了起來。

    「那……你要報仇?」文成試探著問。

    「……」岑小倩轉頭看了看文成,沉默了一會:「不錯,我要報仇!我要讓朱雀幫我殺了他!」

    「不行!」文成猛然站起身,沉臉道:「你若敢殺了他,我叫你抄家滅門!」

    「隨便你!」岑小倩側過臉去,看向一直昏睡的那女子。

    文成感覺這女子態度有些奇怪,也是收了聲,順著岑小倩的目光看去。

    那女子身上衣服早被撕爛,現在身上披著的是岑小倩的衣裳,一張滿是污垢的臉上,兩條修長的美貌卻是遮擋不住的掩映在亂髮中。

    岑小倩看了看,掏出自己的手絹倒了些酒濕潤了,給那女子臉擦了起來。片刻過去,文成再看過去,一張秀美絕倫的臉龐出現在兩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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