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界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女子
    蕭寒玉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的腦袋如同西瓜一般被那條觸手隨意一抽就爆裂開來,紅白黃的灑了一地,看的蕭寒玉一陣噁心。

    那綠色的的觸手殺死兩人後順勢捲了起來,拉住一人的屍體往回抽去,蕭寒玉一楞神之間,觸手已經縮回到了鐵屋裡。

    蕭寒玉探頭運起宋無涯教自己的壁虎功,順著屋簷滑了下去,緊緊貼在伸出的屋簷下來。剛剛藏好了,「嗖」的一聲,那條綠色的觸手又從屋子裡伸了出來,外面多餘的屍體又被拉進了鐵屋裡。

    蕭寒玉剛剛準備把腦袋探進門縫裡,那鐵門卻「砰」的一聲被關上,差點碰上蕭寒玉的鼻子。蕭寒玉瞅著黑漆漆的鐵壁,沿著屋簷之下四處游了一圈回來,這鐵屋子居然是嚴密結合,一點縫隙都沒,更別提窗戶了。

    轉了一圈,又回到門這裡,剛剛緊閉的門現在忽然又被打開,兩個灰衣人抬著一個大筐走了出來,方言看去,筐子裡居然是森森白骨!

    這滿滿一大筐的白骨要死多少人!蕭寒玉暗暗咂舌,剛剛那個綠色的觸角顯然就是殺死這些人的兇手,至於抬出來的為什麼不是屍體而是白骨,這些暫時就不大知道了。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蕭寒玉提起真元剛準備下去一探究竟,忽然腳步聲傳來,抬頭看去,一陣哭喊之聲傳來,幾個士兵模樣的人手執鞭子如同趕牲口一般催著幾個人一齊朝這邊走來。

    走到近前,蕭寒玉看清了,三名士兵押著五個犯人一般的人哭喊著來到鐵門前來。這五人顯然是被關押甚久,渾身污垢,有些人身上已經都流的傷口了。幾個吐蕃兵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些行當了,輕車熟路的來道門口,先三後二的敲了敲門。

    門「錓」的一聲被打開,那吐蕃兵也不說話,把排前的一個犯人直接朝裡一推。那犯人踉踉蹌蹌的跌進門裡,隨後吐蕃兵又推動第二個犯人進了屋子,蕭寒玉暗暗一歎:「說不得又要多出一筐白骨了。」

    忽然那排在最末的一個瘦小地犯人忽然把身邊的吐蕃兵一推,那士兵不及防備被那小犯人推倒在地,那瘦小的犯人猛的向左邊跑去。

    那剩餘的兩個犯人急忙見狀,口中「餓餓」大呼,一左一右也跑了開去。鐵門裡「匡」的一聲,兩條剛剛所見的綠色的帶著黑斑的觸手「嗖嗖」而出,「啪啪」連聲。那兩個犯人還沒跑出三丈遠,腦袋如同先前一般爆裂開來。兩條觸手並不收回反而猛地漲長了開去,直接奔向那瘦小犯人逃跑的方向。

    蕭寒玉見兩人又被生生殺死,心裡微微有些惱怒,藍光猛閃,「地劍」出現在手中,猛的斬向那兩條觸手。一劍斬下,「啪啪」兩聲。白色的如同奶汁一般的液體濺落出來,小含義只絕的手上一痛。登時燒的紅腫了一片,再看看衣服上,居然多出了許多小洞來。

    蕭寒玉駭然,這白色地液體好強的腐蝕性!急忙遠遠地跳開一步。回頭看去,那被斬斷的兩截觸手奇怪地如同冰塊一般融化在泥地裡,轉眼間消失不見。

    受創的觸手猛的抽回那鐵屋裡去,蕭寒玉剛要追擊。四周喊聲大起,無數的火把亮了起來,許多吐蕃兵如同從地裡冒出來一般,朝這邊湧了過來。

    蕭寒玉皺眉,不願多傷人命,急忙撤步飛起身來,斜斜向城裡飛去,飛了沒幾步,那邊嘈雜地地方傳來吐蕃兵士的吶喊之聲,急忙低頭看去,原來剛剛那瘦小的犯人已被抓住,正被兩個士兵用繩子捆著在地上拖著走呢。

    蕭寒玉一怒之下,身形猛的衝下,一把抓起那瘦小地犯人,攔腰夾在胳肢窩下面,身形猛的拔起五丈多高,那兩個士兵早就嚇的鬆了手,蕭寒玉真元一催,身子投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見。

    城外一處樹林裡,蕭寒玉落了下來,將那瘦小的犯人放在了地上。那犯人也不言語,緩緩爬了起來,剛要拱手道謝,身子卻是一歪,「啪嗒」一聲,摔倒在地下。

    蕭寒玉一楞,這才想起對方剛剛被那兩個士兵在

    了許久,筋骨肯定也受了傷,肯定被抓的時候也受了地也不算奇怪。

    蕭寒玉俯下頭來,果然,這犯人手臂上的袖子已經碎成一個個布條,整個身上鮮血淋漓,對於常人來說已經算是受傷極重了。

    蕭寒玉四下裡看了看,既然自己一時衝動把他救了出來,好歹也不能死在自己手裡啊,可是這附近也沒草藥,想包紮傷口也沒布啊。無奈之下,再次夾起這犯人,猛的縱躍了幾下,身子如同飛鳥一般斜斜劃過城牆,轉眼間就到了客棧屋頂上。

    蹬開窗戶,蕭寒玉喘著氣講那犯人送到了屋子裡,伸頭看了看,岑小倩那丫頭卻是睡的死死的,嘴角還帶著笑意呢。

    蕭寒玉可不管那麼多,急忙點了燈,拍醒岑小倩,先摀住了嘴,然後才指著那犯人說道:「你趕快打水扯布條,我來給這個人處理下傷口,看看能不能救的活來。」說完放開了手。

    岑小倩壓低聲音,微微驚恐的說道:「哪裡搞了這麼個人回來?」

    蕭寒玉擺了擺手蹲到那犯人身邊,岑小倩撅著嘴推開門去,打了些水回來。

    蕭寒玉藉著燈光仔細的看了看這個犯人,滿身污垢,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渾身一股惡臭散發了出來。蓬亂的頭髮遮著臉,看不清楚樣貌。

    蕭寒玉見岑小倩把水端了過來,急忙接過,把那人的衣服「呲」的一聲扯成兩半,一看之下,急忙扭頭「啊」了一聲,臉上已是通紅。

    「怎麼了.頭看去。

    「啊?怎麼是個女的?」岑小倩也是失聲叫了出來。

    原來,蕭寒玉把那犯人的衣服扯成兩半後,忽然瞥見那犯人的胸口上橫蓋著數條白布,一隻潔白的玉兔卻是露了出來,白色上殷紅一點,甚是刺目!想來這犯人是個女子,這白布卻是為了裹胸之用的,不想逃跑時被拉扯斷裂,剛好被蕭寒玉撞見。

    岑小倩一看之下失聲叫了出來,蕭寒玉紅著臉遞過抹布:「快幫他清洗下傷口,然後蓋住關鍵之處,我要針灸止血。」

    岑小倩見那人兀自流血不止,急忙過去簡單的擦洗了下,把傷口裡夾雜的泥巴碎石給掏了出來,取了塊布條蓋在那女子胸口之上,起身道:「好了,你快來扎針吧。順便問下,不是先扎針再清洗傷口嗎?」

    蕭寒玉慌亂之下連行醫順序都給弄亂了,尷尬的抓了抓頭,蹲回到那女子身邊,取出針,深吸了口氣,迅速的在幾處較大的傷口上紮了幾針。

    蕭寒玉站起身來:「你幫她包紮吧,我不方便。」

    岑小倩捂嘴一笑:「剛剛看見什麼了?」

    「什麼……什麼也沒看見,你快包紮吧。」蕭寒玉訕訕的再次紅了臉,坐回椅子上來。

    岑小倩不再調笑,取過布條開始細細為那女子包紮起來。

    這下忙完天色微亮,蕭寒玉過去給那女子把了把脈象,雖然有些氣血虛弱之狀,不過大概是死不了了。

    蕭寒玉指著這個女子問岑小倩:「怎麼辦?」

    岑小倩奇道:「我沒問你呢,你倒問起我來了?」

    蕭寒玉笑道:「我原本以為他是個男子,可是這下……」

    岑小倩嘟嘴道:「我倒你半夜去幹什麼了,原來真是出去風流快活了,還明目張膽的帶了個女子回來,你當我……」岑小倩說到這裡,忽然停了嘴,耳朵也燒了起來。

    蕭寒玉卻沒想的那麼多,陪笑道:「我是在那王宮裡見到著人被兩個士兵給拉著在地下拖跑,一時間心下不忍才救了回來。這樣子,我看也只好先等這女子醒了再說吧。一會我出去抓點藥來,換藥什麼的就交給你了啊。」

    岑小倩斜著眼睛:「我沒那麼好心,幫你照顧可以,可是你要怎謝我?」

    蕭寒玉剛要說話,忽然門外砰砰敲門聲響起:「開門開門,官家查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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