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玉皺眉,隔著門喊道:「有你這樣為父報仇的嗎?怕吃苦,不如別去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正要轉身離去,門忽然被打開.岑小倩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捆吧,捆吧!反正胳膊也動不了了!」
蕭寒玉低頭對她的手一看,兩隻胳膊浮腫的厲害,顯然是平時重活做的少了,昨日那麼吊了半天,受的了才怪。
蕭寒玉急忙伸手道:「我給你看看吧。扎幾鎮,行行血,可能好點。」
岑小倩怒道:「誰稀罕!你快去那繩子,捆了我好上路!」
蕭寒玉無奈,下了樓問店家去要繩子去了。
尋了繩子,回來再看岑小倩,卻是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站在門口。
二人都是默不做聲的走出小鎮,蕭寒玉停了下來,回頭冷聲道:「我可真捆了?」
「捆就捆,廢話那麼多?」岑小倩皺眉閉眼一副任由宰割的樣子。
蕭寒玉看了看,走道岑小倩跟前,取出繩子,攔腰將她與自己捆在了一起,隨後有把岑小倩的兩之手扶到自己肩膀上,低聲道:「你抓緊我的肩膀,我可要走了!」
岑小倩張到這麼大,何曾與男子如此接觸過,早已經是心慌意亂,面紅耳赤。
蕭寒玉背對著岑小倩可沒想到這麼多,催動真元,「地劍」出現在手中,再次出聲提醒道:「抓緊了!」隨後真元一運,身子猛然朝前衝了兩步,腳下已經騰空而起。
岑小倩身子猛被拉扯,頭向後一昂,雙手急忙用力拉住蕭寒玉的肩膀,身子下意識的緊緊貼在蕭寒玉的背上,接著就感覺身子騰了起來,耳朵邊儘是風響。
蕭寒玉只感覺背後一個溫熱的身子軟軟的靠著,心裡沒來由的想起文成公主臨別那一吻來。猛然間真元不調,身子晃了幾晃,急忙穩住了。
岑小倩睜開眼來,頭躲在蕭寒玉的背後,四處看著,藍天白雲,腳下的村莊農田迅速的劃過,新奇好玩地很,除去腰間略微有些緊之外。比起昨日的飛行,顯然已經是舒服了許多。
蕭寒玉辨明了方向,加快真元催動,不出兩個時辰,已經看見了梧桐山山頂的雪峰。
落在山頂上的谷底裡,岑小倩免不了又是一番驚歎。蕭寒玉四處看了看,猛的長嘯了幾聲。地面轟隆隆的一陣響動,那「琪樹」冒了出來。驚的岑小倩大呼小叫,躲在蕭寒玉後面。問過琪樹放才知道這朱雀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蕭寒玉無法,只得搖頭苦笑,隨即收拾好以前的那棚子,轉身對岑小倩說道:「你且在這裡等著吧。不出個把月朱雀定然回轉。我先走了。」
「什麼?」岑小倩驚道:「你把我帶來著荒山野嶺的,自己卻就要走?」
蕭寒玉笑道:「這裡叫洞天福地。許多人想來都想不到呢。」
「不管你怎麼說!要麼你帶我走,要麼你留在這裡跟我一起等!」岑小倩一屁股坐在地下。
蕭寒玉苦著臉解釋道:「放心了,這裡雖然有些野獸。可是琪樹在這裡定然能護你安全地。」
「啊?還有野獸?」岑小倩更不願意了,她可不信這個奇怪的樹會保護自己的安全。
蕭寒玉無奈道:「咱們孤男寡女在這裡是在不方便啊。」
岑小倩搖頭斜眼道:「你現在想起來孤男寡女了?剛剛捆我的時候你怎麼什麼都沒想起來?」
蕭寒玉無奈道:「那不是沒辦法嗎?早知道朱雀也不在就跟你慢慢爬來了。」
岑小倩轉過頭去幹脆來個聽不見了。
蕭寒玉無奈之下只好放下行李:「那你跟我一起來搭棚子吧。」
岑小倩撇嘴:「搭什麼棚子,我就睡這棚子裡了,你睡外面去。」
蕭寒玉大搖其頭,自己取出「地劍」躍到樹林那邊去砍木頭去了。
就此,兩人居然在這裡住了下來。岑小倩因為怕野獸,命蕭寒玉把棚子搭在了自己棚子的旁邊。蕭寒玉事事也是順著岑小倩,畢竟自己心裡還是有些愧疚,每日都會尋些野獸啊,野果之類的一起分食。
岑小倩每日甚是無聊,看見蕭寒玉日日修煉功夫,自己也是手癢的很,可是也知道自己就算修煉個二十年也未必能打倒蕭寒玉,悻悻地放棄了這個年頭,得空就問起蕭寒玉這些古怪功夫的來頭,蕭寒玉每每休息地時候也會跟她講些故事,蕭寒玉的故事自然是新奇刺激,聽地岑小倩欲罷不能。
就這樣,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慢慢緩和了下來。
朱雀遲遲未歸,蕭寒玉也漸漸等的不耐,而這幾日那岑小倩總是問起她父親的事情,蕭寒玉幾次敷衍過去,氣氛越是焦灼起來。
這日晚間,蕭寒玉正在水潭前修行,忽然聽得岑小倩發出一聲尖叫。蕭寒玉急忙竄了過去,只見岑小倩驚恐地縮成一團,手指指點著山谷頂上,說不出話來。
蕭寒玉急忙扭頭看去,月光下,那山峰頂上一隻火紅的狐狸佇立不動,身後波浪般舞動著許多條尾巴!
「九尾狐!」蕭寒玉面色一冷。
「人變狐狸了!」岑小倩指著那狐狸驚恐的叫道。
蕭寒玉看著那狐狸,那九尾狐似乎在找什麼,蕭寒玉想起當初聶龍牙幾乎被九尾狐所殺,心裡也是有氣.大聲喊道:「朱雀不在,下來一戰!」
九尾狐的確是在尋朱雀,聽聞蕭寒玉喊出朱雀不在,立刻身子向前一躍,尾巴擺動了幾下,如同一片樹葉一般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