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龍觴
聶龍牙昏落在水中，胸口煩悶異常，正憋悶欲死，忽然間身體一輕，一對有力的胳膊將他拉住，接著迅速的浮起，聶龍牙頭一出水面，當即本能的大吸了口氣，接著自己被全身的劇痛刺激清醒了過來，看向身邊。
「小柳？你沒死？」聶龍牙驚訝的叫。
「師傅，你沒事吧。」柳自行緊張的叫。
「師傅~~！」遠處清脆的童聲傳來。聶龍牙忘去，小寒玉正邁著那短小的腿，興奮的朝這邊跑來。
「寒玉也沒死？哈哈……咳…龍牙驚喜的大笑，牽動身上的痛楚，咳嗽了起來。
柳自行迅速的把師傅帶到岸邊平躺了下來，小寒玉也恰巧奔到身邊，關心的趴在師傅身邊。
聶龍牙看著小寒玉被燒焦的頭髮，憐惜的摸了摸小寒玉的頭，忽然想起一事，緊張的說：「什麼話一會再說，你們先去煉獸！」
兩人現在才想到原來那邊還有一白蛟的屍體，急忙奔過去，擺開姿勢，各自開始運起心法，兩個紅亮的小球分別從兩人身上飛出。一個停在屍體上空旋轉，另外一個則繞著白蛟的身體快速的旋轉。
聶龍牙翻身趴在草地上，遠遠忘向那邊，眼見一刻中快要過去了，屍體仍然沒有別的變化，不由的著急了起來，運起體內殘存的真元，集中精力剛要使出「噬煉」之法，卻驚喜的發現那白蛟的屍體開始萎縮，一縷縷的黑氣散發出來，終於沒一會，屍體已經完全消失，柳自行大步上前把那白蛟留下之物揀了起來，看了幾眼，塞入懷中。
聶龍牙嘿嘿一笑，反正好歹是煉掉了，這畜生煉出來的肯定不是普通東西。聶龍牙開口招呼兩人過來，柳自行哈哈一聲跟了過來，回頭叫了小寒玉幾聲卻沒反應。連忙奔過去一看，小寒玉滿臉赤紅，不停的喘息。柳自行駭然，急忙把聶龍牙背了過來。
聶龍牙一看小寒玉的臉竟然哈哈大笑：「便宜了這小子！」當下也不說話，自己盤腿療起傷來。
半晌，小寒玉方悠悠醒轉，原來白蛟屍體為小寒玉所煉，真元歸體之後，小寒玉剛納入丹田，就發現丹田內膨脹欲裂，整個真元如同沸水一般滾燙翻滾，連忙按照柳自行所教授的運氣之法，一點點抽出真元在放在經脈裡，待到冷卻了又放回去，再次抽出滾燙的真元冷卻。如此再三，折騰了好大一會方才將丹田內的真元完全壓制平靜了下來。
「小子，你運氣還真不賴啊。剛剛那白蛟襲擊你們的時候是怎麼躲開的？」聶龍牙微笑著問。
「啊，你說那時候啊，師傅一被擊退我就取出你給的玉珮放在嘴裡，那妖怪攻來的時候我就催動真元了，結果全身涼爽，什麼事情都沒。不過後來玉珮也不見了，莫不是我吞進肚子裡了？」小寒玉急忙按著自己的肚子。
「天意啊。」聶龍牙哈哈一笑：「那個東西不叫玉珮，那叫法符。是用獸石做的，每個獸石上被大法師施放了一個護身之法在上面，放在口中一用真元催動便會自動釋放法術，法術一放完，那法符也就自然消失了。」
「護身法？什麼東西？」小寒玉驚奇的看著師傅。
「這些以後告訴你們，現在小柳把拿東西拿出來看看吧。」聶龍牙掩飾過去。
柳自行抓了抓頭，從懷中取出一塊圓桶裝的巴掌大小的灰色石頭，苦著臉道：「師傅，想來是小寒玉法術沒施好，只練成了這麼個玩意，不大不小，做酒杯用嗎？」
「龍觴？」聶龍牙驚訝的叫出聲，伸出手：「拿給我看看。」
柳自行把東西遞過去，聶龍牙一把抓在手裡，真元一催，果然，灰色的石頭發出乳白色的光芒。聶龍牙示意柳自行讓開，左手伸出一指插入杯子輕輕一跳，一股熱氣噴出，立刻將面前的草地燒焦了一塊。聶龍牙試過之後哈哈大笑：「果然是龍觴。早就知道這個妖怪不一般了，沒想到竟然練出龍觴起來。不錯，不錯。」順手把東西遞給了小寒玉。
聶龍牙看著身邊兩人不解的眼神，微微一笑，解釋道：「這怪物本是白蛇一隻，後來修煉千年，成了蛟，剛剛它噴出來燒你們的是龍息，此乃天下最純淨的火，不過這只白蛟未修煉完成，還沒完全成龍，否則不堪設想。想來，這妖物最少也修行了一千四百年了。再有百來年就可以騰空行雲成龍了。不過白蛟方圓百里內定然還有只黑蛟，遲早也要被我殺了。嘿嘿。」
小寒玉及時一個馬屁拍上：「再厲害還不是成了師傅的劍下亡魂？」
聶龍牙臉色一暗：「不錯，本來以師傅半神的修為，便是真龍來了，師傅也能全身而退，更何況此等孽畜！不過為師在很久前有了場大變故，功力幾乎損失殆盡。這些年師傅一翻苦修，終於恢復了五六成的功力，才敢放言帶你去尋找那女媧石。否則……」
小寒玉哪裡想到其中還有如此的變故，當下黯然。聶龍牙接著說道：「這白蛟龍甚是聰明，甚至懂得耍詐，師傅如果不是強提功力拼著一身經脈受傷使出殺招，幾乎制服不了它！」
「師傅，你全身經脈受傷？」柳自行緊張的問。小寒玉直接抓起了師傅的手腕，號起了脈搏。
「怎麼樣？」柳自行緊張的問小寒玉。
「無妨，柳大哥，你速背上師傅，轉回客棧，我慢慢隨後行來，，放心，師傅的病情雖然嚴重，但是我有十足的把握使師傅痊癒！」小寒玉放下師傅的手腕，心頭沉重。師傅本來可以獨自逃走，但是見到我與柳大哥被那白蛟攻擊，以為我們死了，方才不顧自己的情況使出殺招，導致自己傷成這樣。想到這裡，小寒玉更是十分激動，幾乎要哭鼻子了。
柳自行看著小寒玉的手腳稍微有些為難，不放心小寒玉獨自在此，師傅更是急需救治。
聶龍牙見次情形哈哈一笑：「小柳，你先送小寒玉回到客棧。再回來接我便是。」
小寒玉哈哈一笑：「早回晚回不是一樣回？快快送師傅回去，我一路上還能找些草藥。」
柳自行見小寒玉這樣說來，便笑了笑：「那小寒玉你就在原地等候，我送師傅回去，一個時辰定然返回。你千萬別亂走，小心走叉了。」
小寒玉點點頭：「我自然曉得。」
柳自行便扶起師傅，背在身上，對小寒玉點了點頭，騰身而起，遠遠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