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玉面色不改,伸手那「地劍」出現在手中:「朱雀大人,終於可以領教一下你的修為了。」
朱雀沒有看蕭寒玉,扭頭對那岑小倩說道:「你可要再考慮一下?」
蕭寒玉急忙攔住話頭:「朱雀大人,我出手了。」話音一落,蕭寒玉催動「神農甲」來,手裡「地劍」一招滅神斬撲擊而出。
朱雀無奈揮動翅膀,「滅神斬」正中朱雀翅膀上,蕭寒玉滿懷希望的看去,雖然早已知道朱雀自己無法戰勝,可是看道自己得意的殺手鑭打在對方身上,朱雀連毛都沒落下來一根,心裡也是懊喪之極。
朱雀晃了晃腦袋,張口吐出一股金色的真元,朝著蕭寒玉奔去。蕭寒玉側身閃過,那道真元「撲哧」一聲,透地而入,地面上留下焦黑一片。蕭寒玉咂了咂舌頭,全身真元猛的彙集起來,猛催「神闕」和「天突」二穴,在身前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凹面」,隨後陰陽二氣催動「地劍」自下而上,左強右弱,上豐下薄的一道勁氣正撲在那「凹面」之上,「波」的一聲,一條匹練般的真元沖天而起,形如巨龍,口中大喝一聲:「龍——騰!」
朱雀微微一凜,雙翅護在身前,金色的真元流動全身,嘴上的喙猛的一點,身子猛的迎向半空中落下來的那個巨大的龍嘴。
兩下觸實,蕭寒玉感覺全身一抖,整個人被氣浪掀的站立不住,倒飛出幾丈遠來,身子一縮,穩穩落在地下。
朱雀回身一舞,全身的彩色羽毛由原來的立起又順滑的帖服在身上,撲騰了幾下翅膀,兩根黃色的羽毛晃晃悠悠的從空中落了下來。
蕭寒玉無奈搖頭,轉身對岑小倩道:「沒辦法。太厲害了,我交給你發落吧。」
朱雀本就不願殺蕭寒玉,更何況蕭寒玉還有重要的任務在身,這兩下相比起來,自己這點舊事什麼的都是微不足道,聽見蕭寒玉如此一說,也是停了手,轉身看向岑小倩。
岑小倩心裡複雜之極,自己父親的死顯然是咎由自取。可是殺父之仇又不能不報,可是這個青年男子,不但為人極好,甚至還曾不顧自己救過自己性命。看著蕭寒玉無奈慘然地表情,心下也沒來由的一陣酸楚。
朱雀看了看二人,開口道:「神農後人,你來聽我說一個故事。」
岑小倩也是沒有主意。抬頭看向朱雀。
朱雀悠悠道:「佛祖與一群商旅同行,可是半路碰上了幾名強盜。勸說無果之下,商旅一眾就要奮起殺那些強盜。佛祖見狀。只好自己出手殺了那幾名強盜。」
岑小倩見朱雀說完,不解道:「佛祖為什麼要殺人?」
朱雀飛到岑小倩身前,一字一句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佛祖為了不讓眾商旅負擔上殺人的罪名過餘下的生活,自己選擇了承擔罪過。」
岑小倩如遭雷擊。一字一句道:「我父親就是那強盜?」
朱雀默認了。
岑小倩轉頭看向蕭寒玉:「他是佛祖?」
蕭寒玉背對著岑小倩,眼神淡然如水的看著天邊的雲彩。
朱雀聲音低沉道:「我不管你聽不聽的懂,但是下面的事情你一定要聽,蕭寒玉現在不能死。他一但死了,包括你在內的萬萬人都將無法活下去。」
隨後朱雀跟岑小倩把一幹事情說了出來,末了朱雀加了一句:「我地確受你家先祖之恩,或許你可以重新考慮換個要求。」
岑小倩聽了朱雀的話,低頭不語。這些天來經歷的一切遠遠超出了她的接受能力,可是這些飛行啊,神獸啊的種種卻是活生生的擺在她的眼前。而自己地父親,現在居然變成了叛師叛族的惡人,這些對於她來說,更是晴天霹靂一般。
蕭寒玉扭過頭來,看著岑小倩,朗聲道:「這樣吧,我解決了那些事情之後,再與朱雀一戰。生死不論,朱雀需要盡力,你看可好?」
岑小倩抬頭,眼光直視蕭寒玉:「曉得了,你帶我回去吧。」
蕭寒玉收起「地劍」轉頭對朱雀道:「朱雀大人,我今日才知道什麼叫絕對地力量,神獸就是神獸,不過你放心好了,再見面的我恐怕沒那麼好對付了。」
朱雀哈哈一笑:「五陽神脈地人我自然不敢小看,你招數精
吶。剛剛那找我也是差點應付不過來。而且你的陰有些詭異,可要用心體會啊。」
蕭寒玉哈哈一笑:「我可走了,下次再見的時候希望能扛地住你幾招。」說著,走到岑小倩身前。
「等等。」朱雀叫住蕭寒玉:「我這段時間,其實是去了吐蕃。」
「吐蕃?」蕭寒玉腦子浮現出一個窈窕的身影來。
「嗯,吐蕃和親後是穩定了四年,可是最近白虎告訴我,松贊干布最近還是在招兵買馬,顯然是意圖危險的緊。高麗那邊也怕是有些大麻煩。你去看看。」
蕭寒玉點了點頭:「突厥那邊剛退,吐蕃和高麗卻又是擁兵伺機而動,煩不勝煩。」
朱雀點了點頭:「他們的用意很明顯,挑起戰爭,使得陣眼顯露出來。你其實只要抓住罪魁,事情就好解決了。」
蕭寒玉無奈地點頭道:「可是他們那邊有個人,修為甚高,我怕也不是對手。」
朱雀笑道:「做事不要拘泥於手段。你這就去吧。去哪裡你自己安排。」
蕭寒玉擺了擺手,轉身對岑小倩道:「你要去哪裡,我先送你吧。」
岑小倩搖頭,低聲道:「我沒地方可去,跟你著吧。」
蕭寒玉啞然:「怕我跑了嗎?放心……」
「不是,我反正沒地方可去,就跟你著吧。」岑小倩自己都奇怪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怎麼行,我此去危險重重,帶你去豈不是更危險?」小寒一口回絕。
「放心好了,你做事就丟我在一邊,不必管我。」岑小倩找了個理由:「我不知道我何時會改變主意,你若是守信,就帶我一起吧。」
蕭寒玉無奈搖頭,從棚子裡揀出繩子來,如同上次一般將岑小倩與自己綁在一起。
朱雀呵呵笑道:「這法子倒是很特別。」
岑小倩和蕭寒玉都紅了臉,的確這姿勢也算夠驚世駭俗了。
蕭寒玉對朱雀和琪樹擺了擺手,「地劍」出手轉身飛走了。
朱雀看著蕭寒玉遠去,飛到琪樹身上停了下來:「你怎麼不說話?」
琪樹悶悶一笑:「我還能說什麼?你要真殺那小子我自然會出手,可是你不是沒動手嘛!」
朱雀哈哈一笑:「最滑頭的就是你了。日後與他那一戰,靠你了。」
琪樹嘿嘿道:「怎麼也比不過你咯。」
蕭寒玉催動真元猛飛西邊,不消半個時辰,成都已經在腳下。
蕭寒玉落了下來,解開繩子:「今日在此休整一下,明日趕路。」
岑小倩點頭:「回我家中吧,我父親的事情暫且別提。免我母親傷心。」
蕭寒玉跟著岑小倩進了成都城,左轉右轉,在一所大宅前停了下來,蕭寒玉抬頭看去,「岑府」二字紅字黑底一五尺長兩尺寬的大匾懸於大門之上。
蕭寒玉跟著岑小倩走進屋子裡,馬上有一家僕迎了上來,驚喜的喊道:「小姐,是小姐回來了!」
這一喊,四下裡又鑽出許多人來,都是歡喜的,早有人進裡面通報岑小倩的母親去了。
閒話不多說,母女相見自然歡喜,閒話間提起岑思遠,岑小倩推說不知,兩人都是黯然。岑小倩介紹了蕭寒玉,那岑小倩的母親早看見自己女兒帶了個年輕的男子回來,英氣勃勃的樣子,心裡自以為是的打量了蕭寒玉幾眼,開口問起蕭寒玉家鄉出處來。那樣子跟看女婿沒個分別。
這可把蕭寒玉鬧了個大紅臉,扭扭捏捏的回了話,岑小倩急忙解圍,吃了飯,飯後家僕準備好了熱水,蕭寒玉當先沐浴去了,母女兩在仍是留了下來敘話。
蕭寒玉狠狠的洗了澡,換了套乾淨的衣裳,走出門來。旁邊一家僕迎了上來:「我家小姐親公子去書房敘話。」
蕭寒玉奇怪的跟著那家僕走到書房外,敲了敲門。
「進來吧。」岑小倩的聲音在書房裡叫道。
蕭寒玉推門進去,岑小倩一襲粉色的紗裙,頭髮明顯是剛梳洗過,一陣幽雅的香氣撲向蕭寒玉的鼻孔。
「這個你看看,可是你們修行的功夫.的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