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婚物語 第九集 第三章 黑山老妖
    爆炸的光芒和塵煙逐漸消散後,界塔城裡的所有建築城牆都已經不復存在,只有界塔孤零零聳立在一片廣闊的廢墟上,顯得無比孤寂。

    外城區是爆炸轟殺的主要方向,所有湧入其中的妖魔大軍都已經神形俱滅,連建築物都變成了細小的顆粒。

    可是內城區的情形卻相差甚遠,除了靠近內城城牆千丈範圍內的妖魔被徹底消滅外,所有靠近界塔的妖魔都被一層無形的封界保護在內,只有許多怕光的妖魔,被爆炸的強光刺瞎了眼睛。

    保護界塔的封界呈現出太極八卦圖的虛影,在每一卦象的所屬區域,妖魔大軍也組織有序,先前那一擁而上的情形只不過是假象而已,每一個從界塔大門裡衝出來的妖魔,都會按照自身的魔能屬性,進入相對應的卦象區域裡。

    「真是好手段!這些妖魔竟然也精通兵法戰陣,而且人數還這麼多,憑借界塔封界的力量,恐怕牠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傅小魚歎服的自語道。

    「如果李斯特主神不親自動手的話,太老大的這個設想就是正確的。」台絳雪不置可否的插言道。

    「他一個人又能有什麼作為?妖魔大軍裡的高階妖魔,數量多的足以對抗他吧?」他不信的回應道。

    「神位之間的差距可不是光靠數量就能彌補的,既不是一加一等於二,也不是一百加一百大於一,除非是九幽煉獄海裡的少數幾個魔頭,否則主神就是無敵的。」台絳雪理所當然答道。

    傅小魚沒有再答話,因為李斯特主神已經帶隊向剩餘的妖魔大軍殺去,這一次他看清了那些正神統帥使用偶神兵的詳細過程。

    只見每個正神統帥的身後。先是出現了五顆拳頭大小地光球,緊跟著他們向前移動,光球不斷吸收周圍的能量,變得越來越大,位置也由五角星形排成了一條直線。

    當它們變成籃球大小的時候,開始出現四肢和頭部的凸起,然後逐漸變得與正神統帥本體大小一樣,就像鏡子裡映出的影子,毫無二致。

    不過這些偶神兵的總體數量已經比最初減少了一半。減少的偶神兵自然就是剛剛解體爆炸的那些個。

    李斯特帶隊衝殺上來的時候,妖魔大軍也開始了不同尋常地變化。

    與先前被消滅的那些混雜妖魔相比,這些剛剛從界塔通道衝出來的妖魔,算得上是等級分明、兵種次第的正規軍,牠們手中都有各種長短程武器,依次拉開梯次,與人界那些久經沙場的大軍有的一比。

    最前面的妖魔手持龜甲大盾和晶體化長槍,身穿重甲,一字排開。縱深百層,數量超過了十萬。

    牠們手中的大盾其實就是背生龜甲的魔獸,而手中地長槍卻不是冷兵器,而是一種堅硬碩長的管狀植物,頂端嵌入了圓錐形倒勾槍頭,管內裝滿了不知明的液體,只要按動槍位的推壓裝置,就能射出酸液或者晶體化液體。

    第二梯的妖魔手持光波長弓,背生雙翅,兩眼異常突出。好似拉伸的單筒望遠鏡,顯然視距極遠。

    牠們手中的長弓只有弓臂,沒有弓弦,此時正朝天斜角發射。牠們兩人一組,分別把住弓臂兩端,然後向外側猛拉。於是兩臂之間便顯現出一個半球形光波曲面。

    之後曲面忽然破碎,瞬息匯聚到弓臂中間的一個寶石細孔裡,然後變成一股手指粗細的光束,從長弓前端的鴨嘴形開口裡飛射而去,劃出一個長長地弧度,落向正飛速殺來的敵人身上。

    第三梯的妖魔是騎乘著多足妖魔的全攻騎兵,牠們的坐騎並不是智慧有限的魔獸,而是身份相同地騎兵,因為長著多對腿足,又善於像陸地妖獸那樣奔跑。所以本身就是手持利器的戰士。

    在牠們身上增加了一名騎士,完全是為了增強攻擊力而組合起來的,這樣一來,面對牠們衝擊的敵人,就會受到上下兩面的同時攻擊,即使對上真正的騎兵團,牠們也因為能夠肆意進攻對方的坐騎而所向披靡。

    牠們的武器也分上下兩種,身為坐騎的妖魔,在身體兩側托著兩門粗大的晶體化炮。手中拿著細長地鋸齒長槍,可以投擲和直刺。上面的騎士則使用馬刀形狀的冷兵器。有的也使用長槍或者光波短弓。

    第四梯的妖魔就是普通的輕步兵,牠們以縱向編隊,穿插站立在騎兵中間,有的靠前,有的靠後,如此雙方可以交替前進,視情況進行出擊。

    牠們與先前被殲滅的同類沒什麼兩樣,只是手中多了各種武器,分成了斧頭隊、重劍隊、長槍隊、勾鐮隊等等方隊。這種劃分是以生理特徵和種族特長為標準地,可惜在傅小魚看來,牠們依舊長得千奇百怪,無法區分。

    最後一梯是以妖魔獸為主的遠程攻擊兵種,牠們都是體形巨大,生性奇特地陸地妖魔獸,作用與魔鼻鯨大同小異。因為界塔通道的限制,只能穿過一些中小體型的妖魔獸,而且數量也很少,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兵種的點綴。

    如此齊全有序的兵種排布,讓傅小魚大開眼界,相比龍牙魔族與犬妖族的海岸大戰,眼前的妖魔族大軍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軍隊。

    他剛剛查閱了超界卡的數據庫,發現對冥界妖魔族的命名劃分,其實都是以人類為參照物的。

    身上有人類生理特徵的妖魔族,都會在族名的後面加個人字,所謂的冥妖人,就是如犬妖族那樣的冥界智慧生物。這樣的冥妖人都集中在第一至第一百MC:

    再往下的MC=.牠們

    這樣的土著妖魔族,行為更趨向於動物的本能,即使有社會構成。也都是原始部落式地,沒有形成文明和國家。

    像眼前這樣,各種族之間配合嚴謹,進退有序的正規軍隊,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這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土著妖魔的背後有一個強有力的統治力量,將牠們強行聚集在一起,做出與人類軍隊相仿的異常舉動。

    而且妖族和魔族也有著本質的區別,完全的妖族只能產生於陽極暗能量超過百分之一比例的MCJ。低於這個比例的MCJ只能誕生出魔族。

    而妖族地智慧普遍比魔族高出不少,卻比冥妖人低,在各種族中,高階妖魔形成的比例,也與智慧程度息息相關。

    但是就個體戰鬥力而

    不是以智慧高低來決定的。

    雖然在武器方面,因為智慧高低而出現優劣之分,但是在同等條件下,卻以魔族為最。這就好像人類與猛獸的差別,世間的一切都有各自的優缺點,如此才能實現生物鏈的動態平衡。

    「這麼說起來,冥界的生物種類也並不複雜,其智慧程度與陽極暗能量有著絕大關係,若是誰掌握了這種能量,豈不等同控制了整個冥界?想必藏冥皇和魔帝撒修都是這麼幹的吧?」傅小魚看完資料後暗自嘀咕道。

    「太老大,您想地太簡單了,絳雪敢說這些妖魔大軍的平均智能,絕不比冥妖人低多少。否則也不會如此容易成軍了,關鍵原因就是那塊封神令在起作用。」

    「據我爺爺鍛造聖師說,封神令是三界九天開闢之前就存在的『太神器』,連主神也不知道它的所在,沒想到在異魔大戰後期,卻突然在冥界現身了。還造成了大批妖魔族的進化變異。」

    「天界眾神就是怕封神令的影響太過劇烈,感染出幾個接近主神位神力的大魔頭來,才不斷發起斗魔封神大會戰,否則三界戰亂,禍及人界,就是帝天佛等主神們的失職了!「澹台絳雪盡責的提醒道。

    傅小魚原來一直很討厭天界眾神那高高在上的囂張氣焰,所以有關眾神地隱秘他也不太用心去瞭解,此時聽澹台絳雪這麼一說,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過去可能犯了一個觀念上的錯誤。

    「絳雪,妳是說帝天佛他們對人類也有職責?不是說他們很少管人類的事情嗎?那人類的死活又管他們什麼事?只要守好自己的天界。還怕那些變異妖魔傷害到他們的利益?「

    「我看還是因為他們對冥界一直統治不力,現在想藉機清除這些不聽話地妖魔種族吧?而且現在的情況不管怎麼看,都像是主神之間的內訌呢!那塊封神令又不是當初創造主神的太神,再神奇也不可能感染出媲美主神的存在。」

    「這些伎倆與人類的政治鬥爭其實沒什麼分別,可見即使是處在最高階的主神也不能免俗哇!總之,我可不信他們對人類有什麼義務和職責需要履行。」他雖然覺得台絳雪話出有因,但還是從心底裡不相信眾神是無私的。

    台絳雪想了片刻才回答道:「太老大,絳雪從小就跟爺爺和父親一同鑄造神兵,所以知道三界九天存在著一種微妙的動態平衡。各種能量如此,生靈也如此。」

    「我剛才講的。是說眾神對整個人界有著保護地責任,而不僅僅是保護人類,還有人界的萬事萬物。它們的生存狀態將會直接影響整個三界的平衡發展,反過來另外兩界若是出現大的問題,也會影響到人界的存在。」

    「從這一點來說,眾神對人界的保護其實就是在變相保護天界,所以無論主神之間是否有內訌發生,他們也必須來冥界,平復封神令帶來的不安定因素。嚴格說起來,太老大您也是一個關係三界安危的不安定因素之一,絳雪想釋觀音最終讓您來幫助她奪取封神令,恐怕背後少不了帝天佛地算計,所以您一定要萬分小心才行。」

    傅小魚淡然笑道:「我早就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命運,只是命運使然,為了救父母不得不甘心被利用,到時也只能盡量見機行事,不讓釋觀音他們得到大地好處就是。」

    傅小魚兩人談話之餘,並未放鬆對戰局的觀察。此時雙方已經交起火來,慘烈的廝殺再次在界塔內城裡血腥展開。

    妖魔大軍在李斯特主神帶隊衝鋒的時候,分成三個階梯層次,向他們分別發射了遠程魔獸生物炮、中程光波長弓,以及近程晶體化槍。

    一時間整個內城地上空,被各種長短程武器覆蓋的密密實實,大有烏雲遮日的態勢。

    可惜主神的形跡不是那些弓箭手妖魔能夠捕捉到的,所以當那些中遠程武器落到地面上的時候,李斯特帶著數十名正神統帥。已經殺進了重重迭迭的龜甲大盾之中。

    毫無疑問,主神的這種行為完全是在殺雞用牛刀,在斗魔大會戰的歷史上,也從未有過對低階妖魔大打出手地主神。當然,身為一路斗魔神軍的主帥,也從未有過如此身單勢孤的情況出現。

    不過主神終究是主神,即使親自動手,也不會使用低級的殺戮手段。

    當他衝到第一排大盾的近前時,忽然止住了腳步。同時豎起雙掌向前虛空一按,一股龐大的無形潛力頓時狂湧而出。

    再看密集的妖魔大軍中,沿著他雙掌的直線方向,頓時出現了一幕與推倒多米諾骨牌類似的場面,只不過這裡倒下地是一具具肉體和生命。

    在他身後的正神統帥們,帶著偶神兵,緊隨這條死亡通道的延伸,迅速向大軍的縱深方向殺去,目標直指界塔大門。

    此刻那裡正站著一位顧盼生姿的魔族將領,看那身不斷閃耀金光的魔甲。便能夠猜出牠是這支軍隊的指揮官。

    這位魔族統帥頭生四對彎曲的犄角,臉罩嚴實無縫的金色面具,頸部以下雖然也穿著類似中世紀騎士的金色重甲,卻是整個妖魔大軍中,少有地與人類相似的軀體。

    牠身上的重甲看似古樸無奇,卻不斷變化著形態。時而呈現出魚鱗狀,時而呈現出盤龍形,彷彿活物般,不斷散發出濃重的詭異妖氣。

    在牠的背後豎立著十幾桿猩紅大旗,其中最粗大的四桿上分別寫著「黑山老妖」四個字,傅小魚見狀頓時心中一動,連忙將注意力轉到了牠地身上。

    再看李斯特發出的神力,其威勢不但未見衰減,反而越發猛烈,幾個呼吸間便接近了黑山老妖。更將周圍數百丈範圍內的高階妖魔,都當作了打擊目標。

    黑山老妖仍舊站在一座梯形高台上巍然不動,直到神力衝擊波來到近前時,才輕輕跺了一下腳。

    「轟隆隆!」一陣沉悶刺耳的響聲,從牠腳下的高台裡急促傳出。

    眨眼間,那座高台就像變形金剛般改變了形態,迎著神力衝擊波伸展出十幾對細長扁平的楔形節肢,交叉組成了一個半球形的網格盾牌。

    神力衝擊波在其成型的一瞬間便擊在上面,頓時掀起一股颶風般的迴旋能量場。將那十幾桿大旗瞬間震的粉碎。

    然而黑山老妖卻站在高台上毫髮無損,而牠周圍地那些高階妖魔侍衛。也機警的集聚在牠的身後,躲過了主神的這一殺招。

    黑山老妖見狀立

    顏色,招手從身後一名侍衛的手中,虛空引來兩支令手拋到高空,炸成了兩朵橘紅的火花。

    再看牠的身後立時衝出一支由高階妖魔組成的百人隊,迎著那些正肆意殺戮的正神統帥們急撲而去,將對方勢如破竹地攻勢頓時阻止下來。

    同時,所有在界塔附近列隊的妖魔大軍,迅速變換隊形,兩翼猶如行雲流水急速向中間包抄,連同飛行妖魔一起,將處在最前沿地李斯特主神團團包圍其中。

    傅小魚在高空看得真切,不由對這位黑山老妖的指揮才能十分佩服。

    如果這支妖魔大軍是牠一手訓練出來的,那麼此魔頭除了小嬌說的十分變態外,還是個冥界少有的軍事大才。

    不過真正讓他感到吃驚的,是那些剎住了正神統帥攻勢的高階妖魔們。雖然牠們的人數比對方多出兩三倍,可是正神的攻擊力是何等的驚人,那是僅次於主神的存在,只要出來一個,也足以在冥界縱橫不倒。

    然而如此厲害的數十個正神,卻被僅僅三倍左右的敵人擋住了攻勢。這如何不讓人感到意外?

    這些身穿赤紅色戰甲地高階妖魔,一個個身高近十丈,比正神統帥們還要高大兩倍。然而牠們行動起來卻猶如虛幻的血影,輕易就能躲過飛輪的切割。

    對於偶神兵,牠們只要一對一就能利用手中的晶體化槍堪堪抵住,剩下的全部圍住了正神統帥的本體,發起了一波波緊鑼密鼓的攻擊。

    傅小魚觀察了片刻,終於明白了這些正神統帥如此不濟的原因。

    原來他們真正懼怕的不是與這些高階妖魔貼身戰鬥,而是那些防不勝防地晶體化槍。

    因為這些槍身上遍佈著孔洞。任何一個孔洞中,都隨時能射出一股股細巧的墨綠色煙霧,然後瞬間凝結成銳利無比的針狀晶體,在十幾丈範圍內,能夠穿透一切阻礙其延伸的物質。

    這種情況讓傅小魚想起了釋觀音損失的第一個正神手下,正是那種能夠吸取靈識的中空結晶體,讓一位神力強大的正神輕易丟了性命,而他也因此佔到了難以估計的便宜。

    「絳雪,妳知道這種晶體煙霧有什麼來歷嗎?好像這些正神們都有點兒措手不及的模樣!先前在城頭上重傷地那幾個正神。也都是傷在這些晶體的攻擊下,可見這種武器是多麼厲害!」他忍不住向絳雪詢問道。

    「這件事絳雪也不太明白,本來在九幽煉獄海只有一種叫做『藍鑽礦晶』的高階魔器,能夠弒殺正神,而且數量極少,根本不可能大範圍使用。其餘的晶體化武器,只能殺死低階妖魔和一些神兵神將,威力比較小,而且還在藏冥皇的嚴格管制下,只允許冥府的官兵使用。」

    「但是眼前的這些晶體化武器。明顯不同於藍鑽礦晶,與冥府的武器也大不相同,多半是魔帝撒修鍛造出來的新型魔器,並且採用了一種絳雪也不曉得的霧化礦晶。」

    不等傅小魚繼續詢問下去,戰場上地突變再一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見李斯特主神的頭頂,突然現出一個光芒萬丈的卍字型飛輪。直徑不下百丈,旋轉之餘不斷向四周拋射足球大小的火球,一旦沾到妖魔的身上,立刻將其炸得神形俱滅,比起手下使用地那些飛輪,有如天上地下的差別。

    一眾妖魔雖然人多勢眾,卻不敢靠近,紛紛讓開飛輪火球籠罩的範圍,只能用手中的各種武器向敵人射擊。

    黑山老妖見狀,立刻指揮中遠程攻擊。使用光波長弓和魔獸生物炮進行轟殺,卻通通被飛輪擋在圈外,絲毫不見效果。

    「這就是李斯特主神使用的神器嗎?卍字飛輪,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吧?」傅小魚見識過幻玉球的厲害,自然不相信主神的武器只會如此防守。

    黑山老妖指揮大軍攻擊的同時,再次向高台跺了一腳,這次高台沒有任何變形,卻無聲無息的遁去了形跡,速度快的連空中地傅小魚也沒有看到。

    「咦!那個變形金剛跑哪裡去了?難道它還會隱形不成?」他大為吃驚的嘀咕道。

    「太老大。它就是九幽煉獄海有名的超高階魔器『幻形魔方』,此時它多半潛入地下了……」

    未等澹台絳雪解釋完畢。李斯特主神腳下的土地,突然下陷出一個大坑,接著從坑裡冒出滾滾藍煙,將他的身形完全籠罩其中。

    「藍鑽礦晶!」

    「藍鑽礦晶!」

    傅小魚和澹台絳雪不約而同的吶喊出來。

    藍煙未等溢出坑洞,依然「卡嚓嚓」凝聚成盤根錯節的晶體,向李斯特主神的全身穿透而去。

    由於這次釋放出來的煙霧數量極多,晶體凝結地速度和攻擊範圍也異常的大,所以周圍千丈範圍內地物質,瞬間被不規則的針狀晶體,不知往復鑽透了多少次,其中就包括來不及躲避的妖魔和牠們手中的武器。

    可惜主神就是主神,對正神有效的藍鑽礦晶,對李斯特卻完全沒用。

    在藍鑽礦晶凝結的瞬間,他已經從卍字型飛輪的下方,瞬間穿越到上方。那些向上延展的結晶,根本穿透不了飛輪,反而被旋轉的飛輪不斷削折打磨,直至停止了延展。

    而其它正神統帥因為相距較遠,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如此變故頓時引起了正神統帥們的警惕,他們立刻擺脫了高階妖魔小隊的糾纏,紛紛返回到李斯特主神的周圍,將其保護在中間。

    這種做法雖然看似多餘,卻也說明主神是絕對不能有所閃失的。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返回主神身邊時,周圍的地面突然鑽出數百根粗大的節肢體,電閃般竄至高空,然後瞬間盤結在一起,組合成一個巨大的囚籠。

    這個囚籠不但將正神統帥們全部罩在其中,連卍字型飛輪上的李斯特也沒有放過。

    「不愧是超高階魔器,連主神的看家神器也能對抗!」傅小魚看到囚籠在卍字型飛輪的切割下,依然堅固如初,不由真心讚歎道。

    他知道自己的獸神鎧冑就未必是這個飛輪的對手,除非它還能有機遇再進化一次,因此他對幻形魔方的主人「九幽聖尊」十分好奇。

    「不知道這冥界還有多少高階妖魔,能夠擁有接近主神位的力量?」他在內心充滿期盼的尋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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